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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呵呵.!就出了事嘛!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找不到,这点你会谅解吧!」乔品真不敢太嚣张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一福,只是低调地安抚男友。
他点头,但是……
「为什么遇到这种事你没第一时间告知我,却在事后多日才当玩笑通知。」
「我……呃……我……呃!我忘了。」她马上把头一缩,当起名副其实的乌龟。
一阵嘘声传来,一致指责她有罪。
「你忘了?!」商左逸的脸一沉,捉起女友娇小的身躯,离地三寸,「你不会连我是谁也忘了吧!」
她佯笑的忍住晕眩的不适感。「你是我最爱的男人嘛!也是我心之所在,我怎么可能把自已遗忘了。」
乔品真的话显然令他非常满意,脸上降下叫人发抖的怒意而趋于和缓。
其实她是故意被绑架的,自从那日从山上走下来,她便一直觉得有人跟著她,而且是怀著善意,让人安心又觉得一丝不对劲的怪异。
因为力气不大,所以从小外公就要她练武防身,虽然身手不到世界级的一流高手,但起码自保绰绰有余,她的听力与眼力也训练十分灵敏。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瞟见对街一闪而过的身影非常熟悉,可又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眼花了,毕竟她看见的并非人世间的人,而是早已过世多年的亡者。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的心不去怀疑,几次辗转思索后,她决定冒个险,让全国森顺利绑走她,以自身的安危赌那微乎其微的机率。
就像向戒指里的精灵许愿,在她面对危险之际,善良的戒灵施展无边法力,让她许下的愿望成真,死人真的复活了。
当然,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爱操心的男友知情,最近他似乎有些暴躁,而且特别专制,好像她一时半刻没在他身旁就会捉狂。
「请你记住自己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没法割舍的一块心头肉,你对我而言很重要。」他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将会多孤寂。
「那次爱是谁?」警报解除,她眼一眨开起玩笑。
「乔、品、真——」
商左逸一吼,她又缩起脖子干笑。「好嘛!下次一定为你保重。」
「还有下次?」眉毛一扬,他狠瞪著她。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我会开始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绝不再让麻烦找上我。」她举起右手发誓,诚恳的像怕挨骂的小女孩。
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还装可爱,说起来怪恶心的,旁人看了想吐却没胆付诸行动,偏中了爱情毒的商左逸就吃她这套,眼神无奈又怜惜地抚著她的发,轻吻他爱的甜唇。
「哟!男生爱女生,真不害躁,我们不敢看了,会脸红。」
一群大男人在一旁叫嚣著,而一群小护士则吃吃捂著嘴窃笑,说不敢看却睁大一双眼睛,笑得好不开心地看著眼前上演的爱情戏。
乔品真转头恢复大姊头本色。「呿,吃你们的烤肉,谁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没大人管了吗?连她都敢戏弄。
「哇!大姊头害羞了,我们要赶快看看天有没有下红雨,国出妖孽必有异相……啊!谁打我?」好大的狗胆敢偷袭他。
捂著头哇哇大叫的曲文雀忙找凶手,他看见商左逸甩著手却没上前指认,瞪著他那群手下扬舞著拳头,要他们自己出来自首。
月过十五分外圆,人家是携老扶幼的赶去看花灯、吃汤圆,元宵佳节月圆人团圆,相偕对月狼嚎。
而乔品更认为十六的月儿比较圆,决定提早喝春酒,招待员工和常来帮忙搬家的道上兄弟共襄盛举,人家看花灯他们看水灯,不吃汤圆吃肉圆,在自家的前院架起烤架烤起肉了。
而且食材还不是普通的分量,为了满足一大票男人的胃,小乳猪哪够瞧,起码要百来斤的大母猪才够豪气,一边饮酒一边大口吃肉,简直是超豪华的享受。
结果这件事被诊所某个大嘴巴的护士知道,她一渲染开来,不落人后的商左逸送了十大箱啤酒过来,顺便把嚷著要跟的医护人员也一并带来,形成另类联谊会,一身龙凤的兄弟和清纯的小护士也跟著配起对。
真是人生处处有春风,光头的雀鸟仔也有春天。
既然大家都来了,自然少不了凤姊儿和她女儿朱雅文,虽然凤辣子口口声声说不习惯白天的阳光,会让她的皮肤变老变丑,可是她还是赞助上百支烟火和萤光棒。
只是,大白天放烟火搞什么鬼,谁看得见呀?只有咻咻的烟花冲天声,抬头依旧是一片蓝天。
商左逸指了指某个人。「咳!那个家伙来干么?」多了一个不受欢迎的插花者。
乔品真笑依偎著他,依然慢声调地说道:「怎么说都是童年玩伴,一起来凑凑热闹也挺好的。」
脸上用不脱色油性笔写上「我是绑匪」,全国森是现场闹得最凶的一个。他现在已经没睑当大哥了,当日乔品真只割开他脚上的绳子,让他背著椅子走出去,正巧他的手下刚好进来,一照面,什么威风都没了,没人肯要这么丢人的老大。
所以在老爷子的首肯下又回到旗下做事,一方面监视他以防他再耍玩样,一方面加以磨练让他多学点东西,别让再步上全老的后尘。
至于另一个聪明的「匪徒」桑青荷,她在确定斗不过乔品真后,一脸神伤地说要去寻根,她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当年为何将她送给别人收养。
一切圆满落幕了,让这个年过得有趣又丰富,财神还没来叩门,丘比特的箭先至,箭箭不落空地成全天下有情人。
这时,乔品真瞧见了一道习惯隐身的人影,她的心情莫名低落,当每个人都在笑著的时候,却有人得不到幸福暗自饮泣。
她拍了拍商左逸的手,独自走到笑得很夸张的凤姊儿身边,见她悄然抹去眼角的泪。
如果问她为何落泪,她肯定用不齿的眼神一睨,说是笑太用力的缘故,而不是羡慕别人成双成对,而她却形单影孤地守著回忆。
乔品真悄声说:「凤姊儿,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一个影响她甚剧的男人。
「什么人?你几时对我这么客气了,害我一时以为你失常,打算叫你家的牙医带你去看病。」礼一多,还真叫人受宠若惊。
「你从后门绕过去,脚步要轻,在曾经吊死人的第三颗树下,有个你想见的人在那里。」动作要快,不然人就走掉了。
「什么想见的人?你在打哪一国的哑谜……」凤姊儿嘟嚷著,不懂她在故布什么疑阵。
后门就后门吧,她还真没见过吊死人的树,只听说过从前有个日本女人在那里自杀,尸首飘荡了三天才被发现,灵异之说不陉而走。
走著走著,那双勾人的媚眼连只鬼也没瞧见,凤姊儿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嘴上嘀咕著要找人算帐,要是害她少吃块肉,她绝不止同善罢甘休。
其实她最想见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已不在人世了。她神情苦涩的往回走,笑容是那么沉重。
「凤妹。」
一句低唤从背后传来,她竟全身僵硬地抖了一下。
高天隐低声说:「不要怀疑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是我。」欠她的,只有来生偿还。
缓缓转过身,她害怕地不敢抬起眼,生怕只是一场梦。「你……你死了……」
「不,我没死,我的心脏偏右了一点,子弹穿胸而过造成气胸,我在医院住了三年。」尔后不间断地出入医院,直到一年前才完全康复。
「你……你没死……」她的唇颤动著,似乎难以置信所听见的事实。
「很抱歉耽误了你,我伤你很深。」可惜他无力弥补伤害。
抽了抽鼻,她逞强的抬起下巴。「你是该抱歉,你让我以为你死了。」
「差一点。」很多人都说救不活了,包括他的主治医生,可是老爷子坚持救到底,不计任何代价,这才挽回他一条命。
心口一揪,她发现自己还有痛觉。「现在呢?打算做什么?」
她其实想问他到底把她们母女俩置于何种地位,但她倔强地不肯问出口,就为了不想显露出女性脆弱的一面。
「老爷子在美国那边有几块地和几间别墅要处理,他让我过去帮忙。」远离过去,重新开始。
也就是在西方人的土地上成立房地产公司,他算是开路先锋,被委以负责人职位。
「你……」她语气顿了一下,强忍著落泪的冲动,「还会回来吧!」
「不一定,也许就定居东岸。」除非老爷子需要他,或是「她」需要他。
闭了闭眼,凤姊儿转过身背向他,偷偷拭泪。「女儿不要了吗?」
高天隐垂下了眼。「由她决定,如果她想过去玩玩或念书,她会拥有开门的钥匙。」这是他仅能提供的父爱,因为他从未做过真正的父亲。
那我呢?她在心里泣问。「嗯!那祝你一帆风顺,鹏程万里,找到能与你厮守一生的伴侣。」
「谢谢。」他客气而生疏地回道。
「谢谢……」居然只有这一句话,他未免欺人太甚,可是……「高天隐,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身形高大的高天隐望向远处欢乐的一方,幽然叹息。「你真要知道吗?」
光这句话,就已经告诉她答案了,一生为一个男人执著的坚强女性说了声,「不。」
何必问呢!根本是自取其辱,很久以前她就明了他是死心眼的人上次动情就是一辈子,即使身边出现别的女人,也只是个替代品,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关怀。
「回过头去瞧一瞧,你会发现幸福就在不远处。」放开他,才有未来。
转过身,只闻树叶沙沙作响,枝叶间扬起画眉啼声,久久不出声的凤姊儿按捺不住思念的冲击,她下定决心要问个明白,自己能不能成为他的未来。
倏地一回头,强烈的空虚席卷而来,空无一人的大树下飘过落叶片,无心的男人早已离去,徒留寂寞。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忍不住的眼泪终于溃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