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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那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对你作出赔偿。」
「好啊。」杰克微笑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损失了一盏落地灯和一打珍藏的书籍。」
可是沃尔夫却觉得愧疚起来,他决定等到回去之後一定要赔偿杰克的损失。
「别这么严肃,我跟你开玩笑的。」杰克倒觉得沃尔夫实在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自责。
等到侍者把沃尔夫的晚餐端上来的时候,杰克已经开始暍咖啡了。沃尔夫突然想起来这一个月里他们都没有见过一次面的事情。
「和我搭档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么?」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因为对方是杰克·艾格哈特,沃尔夫还是不那么自信。
「我想不会。」虽然对沃尔夫的了解还不是很深,但从局长的口中得知,他应该是个很出色的搭档,「怎么这么想?」
「我以为你这一个月都在躲着不见我。」
杰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又笑了起来,「你想知道我这一个月都在做什么?」
「是的。」
杰克作了个打枪的姿势,「我在练习枪法。」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在梦里的决定,尽管那只是个梦。
第二章
杰克比沃尔夫大将近十岁,不过二十出头和邻近三十在其他人眼里都还是年轻人,现在,这两个年轻人正在一边品尝着哥伦比亚的咖啡,一边商量着他们的行程。
「这里你比我熟悉。」杰克看着沃尔夫波澜不惊的脸,「而且你应该已经有计划,说出来听听。」
沃尔夫抿着嘴牵动了一下嘴角,很轻微。「我们坐飞机去我母亲的部落,在那里能弄到独木船,亚马逊河的主干很危险,但是上游的支流并不那么可怕,而且水流很急,非常适合漂流。」
「听起来你非常熟悉那里。」
「那是我的家乡。」沃尔夫回答之後,沉默下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母亲了,虽然他们之间经常通信,而且互寄照片,但是这些并不足以弥补他对母亲的思念。
「那么等漂流到了主干之後呢?」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游客,当然可以在最近的城市登陆,然後打道回府。可是这一次杰克还有任务要核实亚马逊河的航道,所以他们得一直漂到下游去。
「我们换木筏。」沃尔夫说,「等到了真正的亚马逊河。」
沃尔夫·克鲁什信步在基多的街道上,大街上有很多人,有西班牙血统的公民,也有披着披肩的印第安人,这里有印第安人与葡萄牙人的混血儿,但是他不是。从小到大,他总是觉得自己和别人有点格格不入。其实杰克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而且也同样独自苦恼着。
沃尔夫要到他认识的一个爱尔兰驾驶员的家里去,他想要让他开飞机送他和杰克去亚马逊的上游。
赤道就在基多城外经过,可是这里全年的平均温度却只有摄氏十三度,因为它很高,它位於海拔两千八百一十九米的高山地区,是拉丁美洲位置第二高的首都。沃尔夫走的很慢,这里的空气有些稀薄,而且,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在他身後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但是当他故意绕著广场走了一圈之後发现那脚步声还是跟着他,就担心起来:他们跟着来基多了!
这真是一个坏消息,他的探险计划的破坏者就像烦人的苍蝇一样,他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沃尔夫很生气,他加快了脚步。跟在後面的那个人看来并不是本地人,因为没过多久他的喘气声就变得很粗。沃尔夫把那个人甩开很长一段距离,然後一个跨步进了爱尔兰驾驶员那幢房子门廊的阴影里,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等着。
一直在跟踪他的那个陌生人走过来了,他有点儿举足不定,在每一家人家的门廊前都驻足片刻,最後,他来到沃尔夫藏匿的门廊。
沃尔夫摁亮手电筒,照在那个人的脸上。
他是个中等身高的白人,身上的肌肉很发达,看上去会叫人联想起职业拳击手或者芝加哥大街上的歹徒。在强烈的灯光下,他的脸扭曲变形,凶残阴险得难以形容。
「你在跟踪我。」
那个人眨眨眼睛,「什么?你疯了。我只不过在散步啊。」
「可笑,你散步怎么老跟我走一样的路?」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企图推托。
我认得你的脚步声,我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甚至跟着我在街上绕圈。」
陌生人威吓的逼近门廊,但是沃尔夫比他高,而且吵闹起来,附近的居民都会出来。他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露出温顺的笑容。「说得对,夥计,我是在跟踪你。但是我并没有恶意,我看得出你会讲英语,我……嗯……我只不过想打听一下,到旧金山教堂该怎么走。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听说那里很值得去参观。」
如果他这番话是对杰克说的,那么他准能蒙混过关,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沃尔夫,一个印第安人的混血儿,谁能一眼就看出他准会说英语呢?况且沃尔夫的身体里还流淌著一半英勇善战的印第安人的血脉。
不过就像那个陌生人一样,沃尔夫也不想在这里惹麻烦,他还要去亚马逊河。於是他告诉了陌生人旧金山教堂的位置。
「非常感谢。」陌生人说,「後会有期。」
可是那样的神情让沃尔夫心里分明感到,那人说的是,「别得意得太早……」
沃尔夫在爱尔兰驾驶员的家里稍坐了片刻,他们以前有过一些交情,所以叙了叙旧,他经常开着他的飞机去沃尔夫母亲的部落运输货物。
「明天早上能飞么?」沃尔夫向他确定着。
「当然。」
「好吧,拂晓,停机坪那儿见。」说着,沃尔夫站起来要走。
「要不要我这个保镖护送你回酒店?」
「我对付得了。」沃尔夫摇了摇头。
他没有走原路,而是绕了条远道,一路上他随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平安无事。回到酒店的时候,杰克还没有睡,以为他多半是在看亚马逊河的简介,可是杰克手里拿著一张类似於信纸的东西。
「信件?」有谁能够预知杰克现在会在基多酒店,而且提前写好信给他呢?☆油炸☆冰激凌☆整理☆
「不是信。」杰克看到沃尔夫回来跟他打了声招呼,「是传真,刚才领事馆的人送来的。」
「有事情发生?」
「不,没有。」杰克平和的笑了笑,「是艾默斯,他祝我们旅途顺利。」
「艾默斯……」沃尔夫想了想,「你的那个秘书?」
「对,就是他。」随後杰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更多的交情是在私底下,我们是朋友。」
沃尔夫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後马上就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搅乱了心绪,他想起了那天在地质局的办公室里杰克和他的秘书,那个叫艾默斯的交谈甚欢的情景。那是他不知道的杰克·艾格哈特,虽然地质局局长也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关於杰克的事情,但是对於几乎同龄的艾默斯,沃尔夫有著奇怪的排斥感,原因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又在床头的灯光下看了一会儿书,杰克才决定早点睡觉。他们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样舒适的床铺,从明天开始就将暂时离他们而去了,亚马逊河的岸边偶尔会有供探险者居住的小木屋,但是在更多的日子里,他们只能睡吊床。
沃尔夫闭上了眼睛,可是很长的时问里他都无法入睡,杰克·艾格哈特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们同住在一间房间里,而且今後的日子里他们还要一起在亚马逊河上漂流,只有他们两个人……简直像做梦一样。
基多的夜晚很宁静,杰克的呼吸声轻柔却又蕴含着力量,沃尔夫知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再有第二次,他无法估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有多久,但是多久都不够用。他必须利用所有的时间去了解杰克,这个他钦佩得如同他的偶像一样的人。至少,他所了解到的关於杰克的事情,不能比杰克的秘书所了解的少。沃尔夫隐约的察觉到他这种对杰克秘书的复杂心情应该叫做嫉妒,可是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心情,又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不是很可笑么?虽然沃尔夫这么对自己说,然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果是为了杰克·艾格哈特,其实嫉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清晨的基多空气清冷,很难让人相信这里是赤道附近。
「欢迎登机。」爱尔兰的驾驶员稳稳当当的坐在小飞机的驾驶座上,一边对身後的沃尔夫和杰克说着,同时加快了飞机马达的转速。
他们的装备和枪支都放在行李仓内,为了谨慎考虑,杰克选了两支合手的左轮手枪,还有长距离的猎枪,以便他们的不时之需。
小飞机颠簸着慢慢顺着草坪跑道滑行,逐渐加速。
当飞机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摇摇晃晃的行驶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侧面吹过来,使得飞机拐了个弯,冲着一辆救火车直冲过去。爱尔兰驾驶员拉了制动器想要让飞机转个方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飞机的制动器突然出了毛病。
「制动器坏了!」爱尔兰人尖叫着,他无法停机,撞机警报器在机场上空呼啸。救火车上的小夥子们像爆玉米花似的从车里蹦出来。
沃尔夫的手用力的捶向自己的膝盖,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他昨天碰到的那个人不会那么简单就罢手的。
杰克自己也开过飞机,所以他知道现在他们面对的情况有多危险,他把双手交叉起来放在大腿上,手心里都是冷汗。
「加速。」杰克从後座拍了拍爱尔兰驾驶员的肩膀。
聪明的爱尔兰驾驶员马上就明白了杰克的意思,他以他那爱尔兰人特有的不可思议的勇气,孤注一掷。他们都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里。他把油门加到最大,飞机吼叫着在跑道上飞驰,救火车就在正前方。
飞机能上升到足够的高度么?
机头的起落架已经离开了地面,另外两个起落架轻轻跳动了几下也跟着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