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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生气外,那种连着神经一块的疼痛几乎融入血液,连他的每一份呼吸里都带上叫做苏墨的气息,裴琅无法预知当这个人用一种决绝的姿态迈出他的生命时他的感受。
现在,他清楚而深刻的了。
好样的,苏墨。
裴琅躺在病床上,男人舌尖轻抵在口腔内壁,他眼角微微拉长倾泻出一抹冷笑,他会给她一段时间的平静。
苏墨,好好享受这段平静时光,但是,很抱歉,时间不会太长。
如果爱下去 110 隔了时空的想念
白沙市财经日报最近的头条就是政府支持的新材料项目,本来琅誊实业最有势力进驻和承建,但是最近的各项数据,投资方向,以及与相关领导的采访发现,风向标正逐步转向另一家公司。
对方的企业名称或许名不见经传,但是其负责人苏承源的名字却并不陌生,其父苏秉宗当初在白沙市市政也是响当当的名人。
“苏承源已经开始注资,他所有的报价基本是按照我们压缩五个百分点的利润后的数据进行的投标。”陈启安分析现在的形式。
裴琅随手扔掉手里的报纸,他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股市呢?”
“这个项目的流失导致琅誊的股票大跌,我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会造成人心不稳。”
裴琅探手撑在转椅上站起身子,他的腿早已没有大碍,唯一的就是手臂上的伤口还需要养,只是早已不影响正常行动,他信步走到落地窗前,从他的办公室望出去能看到琅誊大半的景色。
“启安,我既然能把琅誊建到如今这规模,自然不会眼睁睁看到它被拆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犀利的弧度,眼角笑意拉长,他侧身回头,“苏承源既然注资,把我们之前跟供应商的合同透过中间公司转售给苏承源,价格可以再让,可能会亏损,但是也会抽调回大笔资金。”
“其次,如果不出意外最近两天琅誊的股价还会有小幅度的跌幅,所以启安,我给你二天时间,抓紧抽回资金,等琅誊股价跌至低点时立马回收。”
陈启安低头盘算了一下,他笑了下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裴琅的意思,“没问题,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裴琅转过身去,视线望向遥远处,“你信不信,琅誊的股票不出一个月奖翻倍增长,到那时一反一复间,我们的损失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但是——”
裴琅哼了声,他舌尖抵住一侧唇角,身子微微前倾,“但是,苏承源想要抽身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压低了百分之五的利润,等于让苏承源白白丢掉至少三个亿,到那时,苏承源要么自己堵上窟窿,要么被判刑,要么逃走,但是无论哪一样,他都休想再跟裴琅抗衡。
除非,他有其他的暴利来源。
“启安,盯紧苏承源的一举一动,我不会亲自动他,我怕脏了我的手,但是,这个人,我不会允许他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裴琅阒黑的眼眸中渗透出的冷意犹如南极冰封,陈启安看着他沉默半响,“阿琅,之前你也和他也曾有交手,应该不只是竞争这么简单吧!”
“他侥幸而已!倘若当时他不是无声无息消失在我面前,这辈子我都让他不举!”
一想起苏承源,裴琅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这辈子他还没这么恨不得宰了一个人!
“行了,说一些近期的资金问题吧!”
陈启安阖上手里的材料,“今天上午财务总监过来询问过,现在这样的状态想要跟银行融资直接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其他的项目还等着约七八千万的投入,如果这个月融不到资金,那么就必须停工,一旦停工损失无可计量。”
“我知道了。”裴琅揉了揉眉心,男人潭底漾起讽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可心的地方却是空了一大块。
“已经有对策了吗?”
裴琅没说话,他踱步行正办公桌前,探手抽出根烟点燃,答非所问,“有苏墨的消息吗?”
陈启安愣了下,“没有,我可以断定她现在不在白沙市。”
否则,掘地三尺他也会把她揪出来。
深吸了口烟,烟圈吐出时在空气里缭绕出无限广度,裴琅点了下头,他轻笑,她既然想要走,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这个女人有时候聪明的让人想掐死她。
“资金的问题不用担心,已经跟沈氏谈好了合作案,不出十天,他们将注入一个亿的资金。为防万一未来生变,启安,我手里的股份不能少于51%,你可以做一个隐形股份。”
都说无奸不商,裴琅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规规矩矩的商人,别人只看到他翻手云覆手雨却从未看过他决策时的缜密,这一点上陈启安从来都是敬佩的。
“这个我明白,只是这么大的资金注入,看来,这联姻果然是有用的!就这么定下来了?”陈启安问,他始终猜不透这男人心里究竟给苏墨留了多少位置,自然也不敢轻易询问。
裴琅冷冷哼了声,他探手拿起挂起的外套,“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现在对琅誊还是百利而无一害,行了,我回去了,趁着这几天你也休息下。”
裴琅拍了下陈启安的肩膀后往外走,因为上次出事的缘故,裴夫人下了命令,出入必须要有司机接送,否则她老人家不放心。
白沙市因为城建的缘故,很多主干道都在修路,司机绕行至某处,因为路窄人多行进极其缓慢,裴琅摇下一截车窗,望出去后,只看到满街廉价的路边摊。
麻辣烫、烧烤的味道窜进鼻尖,裴琅本能的蹙了眉心,从他的角度望出去,满街的人穿着厚实的衣服缩着脖子吃得正香。男人视线越过层层人群,漂浮到一个原本并不遥远的时间。
“停车!”
裴琅低声下令,蓝色的商务车停在街角一侧,男人信步走下来,他向来不喜这样的食物,低贱而平民。
可是,就是这么个地方,他却看到她恣意的样子。
一份关东煮的幸福,那是裴琅所不能理解的领域,可他却看到她笑的灿烂。
裴琅坐在街边建议的餐桌前,仿佛还能看到她拿手当扇子不停的煽动,“好辣。”
声音仿若还在昨日,可人却不知在何方。
坐进商务车的时候,司机看到裴琅手里拿着一份关东煮,眼里难免露出诧异的目光。
吃了几口,裴琅皱眉,当日里只是看她吃的欢乐,自己吃起来却只觉得当真是廉价的东西。
裴琅蹙眉,“你喜欢吃这东西吗?”
“我还行,我老婆喜欢吃。”司机腼腆的回应,他年龄不大,却已经是一个二岁孩子的爹。
裴琅拿竹签叉起个鱼丸,只是添了点儿鱼粉罢了,“怎么就喜欢吃这种东西?!”
“哈哈,裴公子你吃惯了大酒店的东西,对我们而言,这种东西最主要就是廉价,我老婆常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跟我一起吃一份关东煮,回味一下当初恋爱时候的感觉,就不会觉得生活太辛苦!”
司机笑着说,眉目间的喜悦自然流露。
裴琅没说话,仿佛他还能看到苏墨举着撒尿牛丸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她笑得极其满足,“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吗?这就是幸福啊,如果是寒冬,吃一份辣乎乎的关东煮幸福指数直线飙升!切,反正你也不懂~”
她的一颦一笑都落入眼底,裴琅从来没想过有一个人会如此深刻的印进自己的记忆中,将手里的人造虾仁放到嘴里,满嘴的调料味道,他是真的不懂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好吃。
但是,他却知道她的笑容,在某一刻总也有让他收藏的冲动!现在,他可以确信,那样纯粹的笑颜早已经深印在记忆深处,连涂改都是无法完成的事实。
普利庄园里,属于她的东西一分也没动过,裴琅打开橱柜,她的所有衣物全都规整的挂在衣橱里,就仿佛她从没离开过,不过是出去逛个街的时间。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到让他都佩服,倘若她能露出半点的蛛丝马迹,他也不会任由她这么轻松离开,可偏偏直到她离开前的一刻,她都不曾表现出分毫诧异。
卧室大床上的深色被罩还是她刚刚换过的,男人视线沉沉的定在床的中间,眼底全是苏墨的模样,半夜时分她睡的酣实,裙摆向上翻腾,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黑色的内裤在白皙的肌肤上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男人呼吸倏然紧绷,裴琅眼底氤氲出一股暗色波澜,那种从心底升腾而出的渴望连自己都仿若无法控制,他拉长脖颈,绷紧的神经有股力量拉直的弧度,透着极限忍耐的诱惑。
他双臂抻直了撑在床铺边缘,视线掠出去时带着无比的凌冽。
苏墨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狠狠打了个几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将盘子放到餐桌上。
“感冒了?”康文心关切的问。
“没有,不知道被谁骂呢!”苏墨皱皱鼻子,“妈,今儿镇上新建的景区给我打电话了,我想去试试看。”
“妈妈没关系,你自己不要太累就好。”
“不会的。”苏墨笑笑,给两人都盛上饭,“妈,你也不要整天闷在家里,小区旁边有个老年健身中心,你可以去练习个广场舞,那样不会太闷,哈秋——”
苏墨吸了吸鼻子,真是见鬼了!一整个晚上都喷嚏不停,一会儿她要吃个感冒药预防下。
自从离开白沙市后,苏墨每天都在关注财经新闻,关于琅誊的消息报道的极少,想来是没什么大碍,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战战兢兢从未从那种恐惧中脱身出来。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也滑落下去。
那种对生活的信心逐步的还是回拢到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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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今儿晚上有个饭局出去喝酒了,五十多度的白酒喝了一杯半,痛苦ing!
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