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身上穿着件黑色的风衣,精致面孔上一片阴沉,他随手拖过医生办公桌前的转椅坐下,男人眼皮轻掀根本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你姓宋?”
宋源超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你找我什么事情?”
裴琅抬起眼来看向他,男人手指指向东边,“VIP病房里沈萱童的配型,前段时间是你接手的吧?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你是什么人?我们不会随随便便将病人的相关讯息透露。”宋医生绷着气息快速的说完,不顾裴琅反应就往外走。
砰!啊!
男人一只脚猛的踢过去一把椅子,被突发性注入力量的转椅砰的声撞到人身上,只听一声痛苦的嚎叫声传来,宋源超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裴琅站起身来,整个医生办公室的空间本就不大,他倾身站立在宋源超的面前,只让人觉得这个空间异常逼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别跟我玩儿花样,本公子玩死你都嫌弃脏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男人视线岑冷如冰,语调缓慢的仿佛每一个字都割在人的皮肤上。
“我说,是配型成功了,但是其实不用现在马上做,毕竟那个女人怀孕了,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配型,可以等到对方生完孩子之后再做,毕竟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时间。”
“那为什么非要马上就做移植?”
声音变得极度冷且硬,男人狭长眸子危险眯起来,他视线看向宋源超,手指伸长用力的攥入拳心,心脏仿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疼痛感侵入骨髓。
“是沈小姐的要求,她让我将她的病情说的严重一点,主要可能害怕对方不答应,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换取同情心。”
他无法想象,他在对苏墨说出让她捐献骨髓时她的痛苦和悲伤。裴琅想到她哭着拿手锤他,那么绝望的质问,当初只以为是因为她的不爱,却从未考虑过,他说出的话究竟有多么伤人。
究竟是因为他自己,把她推得远远的了。
“阿琅,你知道苏墨去哪里了吧?”耿云急切的问。
苏墨的离开,无疑,让沈家人经历了一场噩梦,沈萱童的病情虽说经过化疗已经很好的得到了控制,可要根治,骨髓移植是最好的方法。
裴琅站在VIP的病房里,他单手抄在口袋里,脸色凝重的看向耿云,“她再撑一年以后做骨髓移植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什么?”耿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坐在病床上沈萱童倏然抬起头来,她的眸光对上男人的,只被裴琅眼底的那股子寒冷逼的无法直视,她手指深陷到白色的被褥间,“阿琅,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再做化疗。”
沈萱童眸间溢出泪光,她半咬着唇畔,当真诠释出病美人的柔弱感,可这一切落在裴琅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是不想做化疗?还是只是故意要让苏墨被逼的流掉孩子?”
实在不想再浪费精力,裴琅索性挑开了说,他眼眸里的视线冰冷而无情,“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沈萱童,我们之间一切到此结束。”
看在她要死的份上,他不计较?!
“裴琅,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因为爱你,是因为爱你我才会这样疯狂!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答应了跟我的婚约,我也不会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沈萱童几乎崩溃,她嘶吼出声,看向裴琅的眼睛带着疯狂的恨意。
男人只侧身望过去一眼,涔冷眸光宛如从地狱窜上来的阴寒,他唇角微勾,“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爱这个字,真够晦气的!”
开门离开前,裴琅脚步一顿,他扭头望向耿云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可耿云却被男人眼角那么嘲讽给吓的心跳错了几拍。
“啊——”
沈萱童气急随手将床上的枕头扔下门口,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不甘和委屈溢满眼眶,她双手死死抓住病床上的被单,整个身体都被气的颤抖。
“妈,我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爱他,不骗人。”
“萱童,萱童——别激动!你流鼻血了。”耿云一回头,就看到沈萱童的鼻血往下淌,她慌忙跑过去拿手纸,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按护士铃。
“我不会死的,妈,我不会死的,我不可以死!”
“好好,萱童不会死的,会活的很好。”
捂着鼻子,沈萱童呜呜的哭出声,她的胸腔因为气愤起伏厉害,耿云站在一边只顾着着急,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不出两天时间,裴公子与沈萱童解除婚约的事情在整个白沙市传的沸沸扬扬,琅誊裴公子高调提出解除婚约,半点面子不留给女方,面对记者媒体的采访一概不回。
网上关于琅誊过河拆桥,对待恩人无比冷情的负面报道比比皆是。
大家都在猜测背后的缘由,是否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各种猜测讨论热烈到堪比娱乐明星绯闻。
记者多方报道,却从未曾见琅誊出面澄清,仿似一切事不关己。
“阿琅,现在的舆论导向对琅誊很不利,你看是不是需要公关部门出面澄清?”
陈启安落后裴琅半步,他手里翻着ipad上的信息,眉宇间愈发凝重,当初裴琅强硬宣布解除婚约并且不给对方留半点情面,虽说这样的结果也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沈萱童这时恰好处于特殊时期,鉴于对弱者的同情,大众的舆论导向几乎是一径儿的偏向沈氏。
“不需要!”
裴琅一袭藏蓝色西装,白色条纹衬衣,最简洁的正装打扮在他身上硬生生穿出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势。
“但是现在已经影响到琅誊的股票了,阿琅,现在沈氏也已经撤资,股价下跌真的对我们非常不利。”
他轻轻转着左边手臂上的袖扣,眼底眸光轻转,“找个更劲爆的新闻覆盖。”
陈启安顿了下脚步,抬起眼看向裴琅,“你真准备拿沈氏开刀?那么大年纪的人能经得住吗?”
“自己做得出就别怕别人报道,”裴琅视线下压,“我想做的事儿还没人能阻拦。”
吃着爆米花,姬安颜点点杂志上的男人,“哇,真帅,看看这话怎么说的,‘没什么特殊原因,本公子对那样的女人倒胃口!’”
“你别花痴了,回头带我去产检。”
“哎,苏苏,你认识这个男人吗?白沙市琅誊实业的头儿!”姬安颜从沙发上跳起来将杂志页递给苏墨,“看这回答多么强悍呀,面对媒体采访还死不认账,也够不要脸的。”
“……”
男人冷峻的侧脸印入眼帘,虽说在听到安颜说琅誊时早就知道会是他,可乍然看到他的样子,苏墨还是忍不住心底一颤,她匆匆移开视线,“这样的事情多了,轮得到你操心吗?!”
“偶尔八卦一回,娱乐身心。”笑嘻嘻的跳到苏墨身边,姬安颜摸摸苏墨的肚子,“我干儿子今儿没折腾你吧!”
“滚,喊你姐姐还差不多!”
“呸,好歹我今年过完生日就十四岁了,苏苏你就那么想占我便宜啊,非要我喊你阿姨不成!”
苏墨剜过去一眼,“你妈喊我妹妹。”
“好吧,其实我想说最近你脸上笑容多了,别出皱纹!”
姬安颜一蹦一跳的跑走,苏墨看她随手扔到桌子上的杂志,她翻开来看过去,那个男人依旧耀眼,照片的处理光影得当,很好的凸显出一个成功男人的魅力。
明明应该不在乎的,可是看着他,苏墨却无法漠视从内心深处涌动而出的疼痛,无论如何,也无法抚平。
------题外话------
我是请假写大结局好呢还是请假写大结局好呢?酵母忧桑了…
琅心似铁 132 她的味道
苏墨视线移到照片旁边的新闻,解除婚姻的字眼在眼底放大,她收回视线,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想去猜测,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如何早就不在她所关注的范畴里。
毕竟,豪门之间的婚姻和爱情就一如泡沫,随时都有消失的危险,只是……
苏墨想不明白,原来这就是裴琅所谓的爱,他爱沈萱童,却又这么轻易的放手。
忍不住的觉得头疼,合上杂志,苏墨抬手揉了揉眉心,闭上的眼眸阖上的心,他伤她至此,这辈子都不再像轻易敞开心扉。那种柔软的情愫,似乎生来就不该拥有。
陈启安拿了一沓照片进了裴琅办公室,他啪的往男人办公桌前一丢,“你确定要这么做?”
裴琅眼都没抬一下,他手下钢笔飞舞,“有问题?”
眼角抽了下,陈启安按按眉角,“我是完全没问题,只是跟你确认下,你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多么大的风暴?!”
“要是引不起风暴,我发它做什么?”男人眉梢轻挑,他随手丢掉手里的钢笔,身子往后压进真皮座椅里,裴琅视线抬起望向陈启安,“不是说现在舆论导向偏向沈氏吗?不来个劲爆点的你觉得能压得过我的绯闻吗?”
倒不是裴公子自大,只是,当真是没有足够吸引人眼球的新闻,想要转移公众视线实在是太不容易的事情。
“好吧,你若执意这么做,我没什么意见。”陈启安推了下眼睛,他眸光投向裴琅,“亏你想得出这主意,可也够损的。”
裴琅冷冷哼了声,他站起身行至一侧的单人沙发前,男人沉下身去,如若不是他们,或许一切都不会如此被动。哪怕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会给苏墨一个非常好的交待。
从未曾在一个女人身上费心,被女人伺候惯了的男人,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讨自己爱的女人欢心,可终究,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做。
裴琅从未想过,这辈子有那么一刻,他就从此沦陷,只要她愿意,他想要收藏她的笑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