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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事人却并未出面解释,只有江琳珊的经纪人接受电话时说她早已与公司解约,这些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一句话推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想?”
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苏墨抬起头来就见着季沐媛端着个杯子站在她的身后,自然是看到她电脑显示屏上所显示的内容。
苏墨笑了下随手将页面关掉,“没什么感觉,与我无关。”
“她曾经可是裴琅身边的女人之一。”
季沐媛微微笑着看着苏墨,一句话说的平静万分,让人感觉不出半分刺探的意味。苏墨摸不准她的意思,只是心底却是转了一分,她笑着挑起眉角。
“季秘书是什么意思?”
既然猜不透就别猜,直接问过去,她是否愿意说是她的意思,横竖苏墨认为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心还挺大的。”笑着抿了口水,季沐媛自是知道她跟裴琅之间非常特殊的关系。
苏墨手拿签字笔轻轻敲在脑门上,她也扬起眉梢笑的灿烂万分,“过奖了,我只是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不过分强求是我的原则,谁离开谁都未必没有更好的选择。”
季沐媛怔了怔,她望着苏墨那张艳丽的容颜,第一次眸中升起一种审视。
“你说的很对,谁离开谁都未必没有更好的选择。”
能够看着这样通透的女子该是多么聪明和自制,可是……季沐媛想想自己,心中翻腾着的苦涩漾起来,有些人偏偏就是想不开,放不开,到最后苦了的还是自己,例如,她。
苏墨有些纳闷的看着季沐媛回到她自己的工作区去,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她提到了裴琅。
苏墨身上没来由的就泛起一股子冷意,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这件事是否跟裴琅有关。
她不是不怨恨江琳珊,有时候想起来想把她宰了的心思都有,可是,终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也是女人,即便恨极了也还是不忍心这样做。
浑身一个寒战,苏墨几乎认定了,那个男人绝对做得出来那样的事情。
办公室里,裴琅翻看了几份文件后刷刷几笔签上字,他抬起头看向刚刚进来的陈启安,“什么事儿?”
“这个,谭局那边卡的死紧,我过去几次了,他那边明的暗的也都表示的很清楚了,就要苏墨。你说你怎么办吧?我这是想破了脑袋了,甚至把你的名字都搬出来了,我说那是你的女人,谁承晓这老色鬼居然很无所谓的一说,‘不过就是个女人嘛,我尝尝味道而已’。”
陈启安很是头疼,他要弄个几十个女人都不成问题,偏偏点名道姓的只有一个,关键是这人动不动要裴琅说了算,他说了还不算。
啪的一声扔掉手里的签字笔,裴琅抬起头来,面色阴郁的盯住陈启安,“这脑子都动到我头上来了,怎么,你今儿来我这的意思是要来游说我?”
陈启安耸耸肩膀,双手一摊,“这项目是你下了死命令要的,这女人是你的,顶天了我没了奖金和休假。”
男人镜片后的眼睛里蕴着笑意,“所以,这事儿得你来定夺。”
一句话,陈启安把这烫手的山芋抛给裴琅,心底怨念深深,这跑腿的活儿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太他妈埋汰脑细胞了。他堂堂的H大高材生,这会儿却让个女人搞的束手无策。
怨念!
“哼,白的不行来黑的,他们这些人最怕的什么是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男人狭长的眸子眯了下,眼尾拉长泻出一抹倾泻的笑意,“我还不信就丁点儿污点都没有。”
他裴琅想要的东西,别人只有自动让路的份儿,谁挡着他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陈启安起身,镜片后的眼睛盯住裴琅,“他既然做了,那就必定小心,以前的事儿恐怕是不好取证。”
他们都在政府里干过,这些手段自是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如果不是早留了心取证,这会儿想要拿着点儿证据威胁他,可以说不亚于痴人说梦。
裴琅双手撑在实木的办公桌面上站起身来,男人眼底压下一股子黑暗,唇角泻出一抹妖邪的弧度,“没法取证就造点儿,找个人硬塞给他,启安,这事儿你做的比我要地道吧!”
好狠!
陈启安摇摇头,他站起身来,这回算是完全明白裴琅的意思,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就是苏墨不能动!
“啧啧,我这还是头一遭看你这么费心的。这女人若是送出去是最好的解决途径,你倒是宁可拐着弯儿的来啊!到底是不一样。”
不等裴琅再说话,陈启安径自走出办公室。
裴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透过宽大玻璃窗射进来,在微冷的深秋里带来丝丝温暖。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他静静站立,视线投向遥远的地方,狭长的眸子带着无边的深邃,陈启安最后一句话终究是投在了他的心里。
到底是不一样。
不一样吗?哪儿不一样?
他能毫不留情的让江琳珊尝尝手段反噬的滋味儿,而且她还基本没触及到他的利益底线。可是,他却动了她,仅仅是因为江琳珊动到了他身边的人,苏墨。
如果,江琳珊动的是别的女人呢?换一个不是苏墨的女人,他还会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就一如现在,他宁可冒着风险去得罪谭局,也不肯让启安把苏墨推出去。
烦躁的耙了把头发,裴琅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后,他一把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这一天都觉得烦乱的厉害,看着时间终于指向下班的点,苏墨推开座椅站起来,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见自己办公桌上的内线响起。
“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听筒里已经传出嘟嘟声,苏墨看一眼话筒随手放下。
男人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主管,好似要谈些儿事情,她不方便再去质问,站在原地片刻,苏墨抿抿唇穿上大衣直接出了琅誊的办公大楼。
站在琅誊门前的花坛边,苏墨看看时间,估计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调出方医生的电话,手指一按就拨了过去。
“方医生,不好意思,今晚临时有工作,我改天再跟您约,真是抱歉。”苏墨满含歉意,平日里她没有时间去照顾,只得拖方医生多加关照,顺便也请了护工去帮忙照顾。
虽然开销大了一些,可也算是放心。
“你妈妈最近有起色,你也别太担心了,那我们改天再约。”
“嗯,改天我过去顺便把钱带过去,这几天没顾上过去都让您给垫付了。”
两人又客气的说了几句,苏墨方才挂了电话。
医院那边,方医生挂了电话对着身边的男人说,“今儿说是临时安排过不来了。”
苏承源叠着双腿坐在医师办公室里,他唇角含笑,“真是巧。”
沉默了半响后,站起身,“行了,那就算了,我去看看小妈。”
“苏少,你别让我难做。”方医生沉吟了会儿,他面有难色,
“我能让你难做什么,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行了,要么你一块儿跟着吧。”
拗不过苏承源,方医生只得带着人来到病房区。
男人站在康文心的病床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俯下身子以极轻的语气喊了声,“小妈?!”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方医生只得解释病人服用了镇定剂已经睡着了。
苏承源直起身来,男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真是可惜,本来想着跟她说几句话,只能改天了。”
两人一同走出病房,方医生看一眼苏承源,实在有点儿猜不透这个大少爷的心思。
身后,病房里,康文心咬着牙,双手抱着身体一个劲儿的痉挛,双眸瞪大呈现一种痛苦的恐惧,她唔唔叫着,那声音在暗夜中就仿佛鬼魅一样,只让人心惊肉跳。
苏墨今天穿了条蓝色的亚麻阔腿裤,上身一件黑白条纹的蝙蝠袖T恤,外面穿了件大红色的风衣,长长的大波浪卷披散下来,那摸样当真非常有职业经理人的范儿。
她总会把自己拾掇的很好,就好像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了。
不管生活多么窘迫,就算是最便宜的衣装,她也会搭配的恰到好处,苏墨不允许自己邋邋遢遢,就好比她不允许自己把所有的心伤摆在别人面前一样。
与其换来别人毫无用处的同情,她宁可跟大家一样拼搏。
这些年她就这么走了过来。
看看周围,苏墨深深吸了口气,今天一整天都在回想季沐媛说的那句话,无数猜测纷飞在脑海里,苏墨真的很想问问裴琅,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那种感觉非常奇怪,苏墨并不是感激他把另一个女人伤成那个样子,但也绝对不会去同情江琳珊,既然当初伤害别人的时候没有把自己也代入别人的位置,那么遭受处罚就成了活该。
只是,被人护在手心的感觉异常的好,她只是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仅仅为个女人去做这样事情的男人。
自嘲的笑一笑,苏墨想问自己,就算他真的为她,那又如何呢?
裴琅走出办公大楼时,只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坛前面的苏墨,她手上拎着包,脚下无意识的踢腾着地上的小石子儿,花坛边装饰的路灯灯光洒下来,只照的女人身上一片朦胧光晕,她姣好的侧脸就那么印进男人的眼里。
“上车。”
男人冷冷一声命令,苏墨赶紧儿的伤了车,流线型的跑车冲去处,苏墨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我们去那里?”
裴琅没应,仿似一路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上,苏墨抬眼看过去,就见着他眉梢锁着,眼神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阴鸷。
跑车一路疾驰过去,看着熟悉的景物飞速往后窜去,苏墨也隐隐知道是去哪里,到达欲诱的时候,裴琅并未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