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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擀面!
两个半吊子的手艺,拼凑出来的东西倒还真的算不得难吃。
经过一番折腾,也终究是吃完了饭,看着厨房里正收拾的女人,裴琅只觉得内心无比平和。
这么久从未想起过的女人,却是难得的又跑到脑子里走了一遍,可感觉,终究是不同。那时候,他看着容恩在收拾东西,阳光照射进来,他只觉得一切都跟梦一样。
不着边际,但是心有渴望。
可这会儿,满身满心的就是平静平和,有种落叶生根的感慨,或者他不会形容,只是觉得这样真好。即便是阳光照射不到,即便是夜晚黑暗,也依然心中有了底。
“网络部的?很熟?”
苏墨刚把碗刷完,这一回头的功夫就见着裴琅站在身边,她头疼的皱皱眉头,脸上的笑容也一块儿的收回来。
“不熟,今儿中午才认识。”
“哦?这刚认识还就喜欢上了?”裴琅轻嗤。
“你别这儿阴阳怪气的,反正无非就两个原因,要么是因为我魅力大,要么就是他脑残了。之前我还真没注意过这号人。”
揉了揉太阳穴,这事儿苏墨当真不愿意提,说她逃避也好怎么也罢,只要一天不涉及偷窃机密材料的事情,她都想佯装不知道,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获得片刻安宁。
“啧,你还真敢说!”
“不是我敢说,是事实不是吗,裴公子你不是也中意我呢吗!还有,你在吃醋?”苏墨轻佻的挑了下眉峰,她睇视着裴琅,手指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
男人的眸底渐染深色,他猛的将苏墨推至一侧的墙壁处将她围困在怀里,眼里盛满这个女人的样子。裴琅不得不承认,当场,他想劈了那男人的心都有了。
亏了他没有真的去吻上她,否则,他定然敲断他几条肋骨放医院里去支持国家医疗建设。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他俯下身去轻声呢喃,“吃醋?我尝尝,看是不是酸味儿。”
“喂,你……”
以吻封缄,所有的语言在肢体的接触里全都变得苍白和虚伪。
男人的手掌紧贴着她的心口,苏墨觉得心脏的地方灼烧一般,那种鼓噪带着满满的躁动,想要压制都压制不下去。
如果,爱下去。
她的结局,会是什么?
深夜寂静无声,苏墨是被一个噩梦给惊醒的,她梦见妈妈出了事,满身的鲜血,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咒骂她为了自己谁都可以不顾。
鼻间酸涩,梦里的一切真实到仿佛就在眼前发生,她全身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沉下来只觉得浑身的冷,她悄悄的将身体靠向一侧的男人,身体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让她获得短暂的安心。
卧室的窗帘未及拉上,这会儿有月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裴琅睡的很熟,他手臂圈在她的胸前,酣睡的模样卸掉了日常的强势和霸道,这会儿柔软的就像是个孩子。
手指沿着男人的眉骨滑过鼻梁落在他的唇畔,苏墨眼底晕染泪光,“如果,我说我爱上你,是不是真的很好笑。”
有时候爱上一个真的很简单,可终究,这份爱是否可以继续真的就只能看缘分。有那么多人有缘无分,是否,对于苏墨也一样。
更或者,她的一厢情愿,终究会让她寸步难行。
“裴琅,我告诉你个秘密……”
如果爱下去 102 她的坦白,他的不放手
“裴琅,我告诉你个秘密……”
苏墨挪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她的视线胶着在男人的脸上,仿佛,她现在所说的话都将一丝不差的落到男人的耳朵里脑子里心里。
“裴琅,我对天发誓,我身上没有你任何的视频信息,当初,给你妈看的也不过是我找人合成的材料,不过是临时想的计策,毕竟,那个关节上你爸爸经不得任何的丑闻绯闻,从你妈妈那里下手是最便捷成功率最高的,但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晕过去。”
苏墨抿了下唇角,那段过往被深深的压在过去,以为现在早已不会再有当时的伤心,可回忆起来才知道,即便过去再久,那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终究也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巨大的转折点。
当时她也慌了神了,120过来之后就将人带往医院,她躲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裴琅一家人都赶了过来,可是急救室的灯还是亮了好几个小时才灭。
无论她嘴上说如何的不在乎,可是,终究,当时的那份恐惧还是深深的纠缠住了她。苏墨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苏墨嘴角勾了下唇畔,眼底酸涩的几乎睁不开。
“那时候我爸爸已经走投无路,沈博荣和你父亲连唯一的一条退路都给他堵死了,这样的政治斗争我没有办法评估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搞不好我爸爸会被经济调查,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走在这官场路上想要完全的清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苏秉宗那时候出去经常性的把苏墨带在身边,虽说她还年轻,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如果真的提起仲裁,苏秉宗这一辈子的仕途就完全完了,后半生也估计要在监狱里渡过,她绞尽脑汁,最终才出此下策。
“裴夫人,我这里有点儿好东西。主角是你最亲的两个人,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哦,对了,我也没料到你儿子居然……这么的,嗯,重口味。”
苏墨还记得她当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是吊足了胃口,然后用电脑放给裴夫人看,像素模糊,可主角的样子还是清晰可见,她不过是出钱找人演了场戏,而且她也不过是在现实基础上把戏加足了而已。
裴夫人当场气血攻心,昏厥过去。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天之内颠覆性的发展。
那个时候,太过年轻,生活一帆风顺,苏墨却是在几天里体会到了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可是,裴琅,我真的没想到……你出手那么……重!”
苏墨猛的闭了下眼睛,苏承源做的事情活该由他自己来承担,可是那一天,当浑身是血的苏承源被送到医院,她眼睁睁看着白天还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奄奄一息的被推进抢救室。
跨过两天,却是还不足24小时内,苏墨两次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抢救室不断有护士进进出出形色匆匆,却没有一人肯停下来给他们说说里面的情况,她看着爸爸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就算是他再不疼苏承源,可那也终究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
“病人血型特殊,医院的血浆不够,家里人先去验血,看有没有符合血型要求的。”
按照医院的吩咐,苏墨跟着苏秉宗一起去验血,可惜,两个人的血型都不符合,庆幸的是医院方很快的调配到了所需的血浆。
苏墨说不清当时的感觉,只是觉得着实松了一口气,无论什么样的人,生命都应该被尊重。她坐在苏秉宗的身边,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相信自己和妈妈的陪伴将是最有力的支撑。
那个时候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有看到妈妈康文心不正常的脸色。
直到苏承源脱离危险期后,她看到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扔到爸爸脸上,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质问,“苏秉宗,我的孩子呢!你就这么对我,你居然干这么对我!”
那是第一次,苏墨看到妈妈那么绝望的脸。
那张化验单甩在苏秉宗的脸上,落到苏墨的脚边,她捡起来,是她的血型报告,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很想说,妈妈,我就在这儿。
可显然的,妈妈嘴里的孩子,跟她无关。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的世界轰然坍塌。
疼爱她的父母,与她情投意合的恋人,在一夕之间全都变了,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她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那天我去的时候真的是吓坏了,我没料到苏承源胆子那么大,居然会动脑筋动到你头上去……”身边的男人动了下,苏墨往旁边挪开一点,她凝视着身边这个男人,知道他已醒过来。
她不确定他听到多少,但是,重点,也就一个。
苏墨暗暗闭了下眼睛压下心底的那股子酸楚,再睁开眼时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略显低哑的嗓音在暗夜里犹如被敲响的大提琴的音调。
“我那天过去当真是凑巧,里面那一幕也真的是把我吓坏了,我拿着DV不过是吓唬苏承源罢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真去录像。那个时候我爸跟你爸的斗争我多少知道些,我也真害怕得为这个事情牵累到我爸爸,要不然我才不会插手,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唔……”
“爱怎么样怎么样?”
身边的男人猛的翻身过来,裴琅双手撑压在她的肩胛骨上,力道大的让苏墨疼的哼出声,他整个人翻身压在苏墨身上,阒黑的眼眸在暗夜中闪着冷凛的光芒,他死死的盯住苏墨,唇角划出的弧度那么寒冷。
那是裴琅有生以来受的最大的侮辱,当时没要了苏承源的命早已经是他手下留情。就算现在想起来,他的全身的细胞都会陷入战斗状态。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整个人就犹如被注射了激素的怪兽,暴力和鲜血时刻的伴随着他。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那样的事件,简直就是不能忍受,现在想来,苏墨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他的视线太过犀利,苏墨微微侧开眼去,“阿琅,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次并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你的资料留下来。”
男人鼻间溢出轻哼,手里的力道逐渐减轻,苏墨暗暗吁了口气,她想,他最起码有一点点信了。
“然后呢?继续,大半夜里说这些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要谈心。苏墨,你没那么高的兴致吧,还是说我没喂饱你!”男人的话三分强势四分讽刺,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