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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被赎回,运气不好…各位,我们至少每个人都杀死过三名敌人,是吧?”
“我杀了七个。”
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九个。”
“十二个。”
“我少些,十个…也许十一个。”
“所以,我们没亏本,是吧各位?”希丁克的几句话,让一路沉默而消沉的战友们恢复了一些活力——这种时候,努力活下去的希望比什
么都重要,但绝对不能让恐惧占据心灵,因为那就像瘟疫,是致命的。
“哈哈哈哈——”
没等希丁克说完,远处嘶哑的笑声便打断了他——依旧是对面那个家伙,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贵族能被赎回?哈哈哈哈——你们是
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哈哈哈…”
“咔。”
没等他说完,地牢大门被打开,一队士兵直直走到了这个家伙的牢房前,二话不说将他的枷锁打开,继而像拖麻袋一样将他和另外几个人
拽了出去。
“幼稚的傻瓜们,早晚会轮到你们来体验这该死的——”
他的话没说完便彻底沉寂,似乎是被人用拳头堵上了嘴。
牢房内一片寂静,希丁克无法挪动自己的伤腿,只得尽力将地上零散的稻草往身上塞用以保暖,四周的贵族们因为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家伙
而变得沉默异常——他们都不傻,等待自己的命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查尔斯,这是不是就算玩儿完了?”
“玩儿完?我记得你说过要把君士坦丁所有的贵妇玩儿遍的,现在就气馁了?”希丁克抬手指着另一个家伙道:“你!别睡了,在骑兵团
里还没睡够?跑到这里跟我装什么怂蛋?!”
被他指着的家伙其实因为失血过多,早就处于了接近昏迷的状态,被希丁克这么骂了一通,他虚弱的笑笑,却是道:“队长…这一次,我
不知道睡着后还能不能醒过来了。”
牢房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沉默像是一只大手,攫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接着,希丁克突然有些哽咽的问道:“兄弟们,是不是都挺恨我的?因为我…咱们队伍就剩下这么多人了我——”
“骑士会害怕牺牲么?”一直沉默的科文打断了他的话,“我还记得当初你对我们说的——‘我们冲锋的路,永远无悔。’”
希丁克伸手摸着布泽尔滚烫的额头,长时间的战斗似乎已经让人们意识不到他的年龄连二十岁都不到,可是此刻他却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
的精神负担。
“巴布说他回去就要娶塔瓦伯爵的女儿,甚至连婚礼请柬都准备好了;费舍总说自己胆小,可是他却挡住了三个骑士的冲击,砍死了七个
人…”希丁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属于男人的泪水落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可是…可是他们现在都死了…都躺在了那片连名字都没
有的战场上!我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他们!?”
“呯!”
他一拳锤在了地上,悲愤至极。
“咔。”
牢门在这一刻再次打开,狱卒们直直来到希丁克的牢房面前,抬腿便将挡路的几个人踹向了一旁,继而拖住布泽尔便要朝外走——
“你们要干什么?!”
希丁克想起了之前那个家伙的话语,爬起来便要抓住布泽尔,却不料狱卒二话不说便是一脚奔在他的脸上,继而是一顿毫无怜悯可言的暴
打,旁边的科文抡抬腿踹倒一名狱卒,却是随后立刻被按倒在地一通狠踹…
布泽尔就这样被拖了出去,牢门关闭的声音刺耳异常。
对于佩西城的领主而言,来自拜占庭的威胁让他承受了不少压力,但是显然这位嗜好奇特的领主找到了一些别的方式来排解这种压力,只
不过,它使用的方式可以称得上令人发指——虐待。
“吱呀——”
领主大厅的大门打开,布泽尔被两名士兵拖进来后直接进入了一个打开的狭窄暗道尽头的宽大密室,将他放在了一个怪异的装置上后布泽
尔的手脚和脖颈都被金属镣铐铐住,平躺在了这个形状呈“大”字的装置上,如同待宰的羔羊。
从昏迷中渐渐醒过来的布泽尔神情迷茫,因为气温而导致病情加重的他浑身不走自主的颤抖着,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位神色诡异的中年
人。
佩拉城及附近领地的领主,卡维。
“啊哈,这就是拜占庭的贵族骑士?我一直以为这个帝国满身荣耀的贵族们不该有这种脑满肠肥的存在的,哈哈哈”就像是自己给自己讲
了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一样,大厅内只有这位领主一个人在笑,他身材匀称,按理说该是一个英俊迷人的家伙,可是这种时候他的笑容
扭曲了原本英俊的五官。
密室内部还有刚刚从死囚牢拖来的犯人,摸样显然和死亡二字已无多少距离,他们的身体满是伤口——刀伤、钝器伤、烫伤、冻伤各式各
样的伤口甚至有的已经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这显然都是领主大人“发泄私欲”的杰作。
“噗!”
还没回过神的布泽尔被锐器刺入身体的声音惊醒,但这却不是捅在他身上的——领主不知从哪里拿着一柄短剑,竟是生生剜开了旁边囚犯
的胸口!继而娴熟的将对方的胸腔剖开,手法极为血腥的将心脏取了出来他伸手捏着那颗刚刚还在跳动的心脏,在布泽尔面前晃了晃,笑
容诡异的问道:“你恐惧死亡么贵族,哦,骑士?”
血液顺着心脏滴在了不能动弹的布泽尔的脸上,腥味扑鼻。
“回答我,骑士,你恐惧死亡么?”
这个内心不知有多畸形的家伙似乎极为享受别人对他的恐惧,见布泽尔没有出声,他笑了笑,却是随即一剑连带着布泽尔的手掌和那颗心
脏生生钉穿!
“噗!”
胖子布泽尔皱紧了眉头,抿着嘴唇硬是没有说话,他望着眼前这个神经质一样的虐待狂,深吸一口气,虚弱的回道:“你在问一位骑士惧
怕死亡?”
这句话明显让卡维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他伸手拿来另一柄短剑,缓缓在布泽尔腹部上划过,嗜血的眼神盯着那流淌不已的鲜血,兴奋
地像是多年没有进食过的血族——“你以为你很坚强?骑士,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英雄,但通常那都是他们的自我催眠罢了,这个世界需
要英雄么?”
“噗!”
一剑钉入布泽尔的另一只手掌,他望着呻吟出声的胖子道:“不过是一群小丑罢了。”
剧烈的痛苦让布泽尔的身体绷紧,本就虚弱异常的他似乎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胖子布泽尔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再一次陷入昏迷
状态,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他很明白这似乎是人类本能的最后一次生理反应“即便是小丑我这个小丑也比你强一万倍。”
布泽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催出一口唾沫,直直吐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后一次反抗。
“死?没那么容易。”
似乎并不恼怒于布泽尔的反抗,他拿起旁边的方巾擦掉了血痰,冷笑着拿出了一瓶炼金药剂,直直塞进了布泽尔的嘴中——被呛了几口的
布泽尔立刻明白这是强效的治疗药剂,因为帝队中的医疗队伍也有配备这种昂贵却十分有效的试剂,但它的效果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
递减,还要多亏布泽尔从来不娇气,所以这瓶药剂几乎立刻起到了作用。
但显然,它此刻的作用更多的在于让这位领主继续折磨布泽尔。
“知道我最大的乐趣是什么么?就是看着一个自恃意志强大的人自己毁掉自己走向毁灭往往不是别人所为,而是自己放弃了希望”他拿出
了一柄细小的匕首,在布泽尔的眼眶上晃悠着,“我,不过是帮站在悬崖边上的家伙们轻轻推了一——”
“轰!”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猛然间传来的震动便让房间内零零散散的各式刀刃噼啪落地,而距离布泽尔瞳孔极近的那柄匕首则直接在他的眼角留
下了一道划痕!
手持匕首的领主转身四顾,四周痛苦挣扎的囚犯们眼神惊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逃脱那坚固机关的控制,疑惑的他迈步走向紧闭的铁门,
伸手推开,却是沿着直直的甬道看到了一幅让他无法想象的情景“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米诺斯站在海德拉的头顶,望着眼下那座巨大军事要塞生生缺失的一角,嘴角不自然的咧了咧。
就在刚刚,他向墨菲斯解释了希丁克目前所面临的处境和地牢的位置,可随机他便看到墨菲斯抬手直接凝聚元素释放七枚“陨石术”炸掉
这座军事要塞几乎四分之一城墙的一幕。
这是究极力量的体现,几乎不到五秒钟便释放完毕的“陨石术”极为精准的炸开了这座要塞的厚实城墙,燃烧着的陨石落地之后没有像其
他法师释放的那般成为不动的石块,却是如炸弹一样继续炸开,生生将地面炸出了数个深坑!
地牢就修建在要塞中央下方,这一击墨菲斯并非盲目攻击,却是直接沿着地牢边缘轰开了一个入口!
海德拉俯冲而下,巨大的阴影遮蔽了惊慌失措的城防军,几名慌张举弓射箭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松开弓弦便被桑德兰扫射一样释放的一道道
法术彻底轰飞!
巨龙直冲而入,完全是万夫莫当之势!
“吼——”
一道幽绿色的龙息火焰燃尽拦在所有面前的士兵,海德拉在一声巨响中轰然落地,继而朝着高大的要塞中心吐出了一个体积骇人的巨大火
球!
坚固的砖石墙壁轰然炸开,刺激的场面让唯恐天下不乱的米诺斯兴奋地挥手跟着扔了几道威力同样不小的爆炸性法术,让领主大厅直接暴
露在了墨菲斯面前。
“我去那边,地牢里应该还有人!”
米诺斯自告奋勇,似乎跟墨菲斯是铁哥们儿一样分担了任务,迈步就冲向了远处。
“莉莉丝跟我来,桑德兰注意掩护!”
来不及废话的墨菲斯没有犹豫,直接跳下海德拉,朝着露出地牢一角的洞口直奔而去“墨菲斯?!”
而地牢内带领贵族们准备逃出的希丁克惊呼出声,眼睛瞪圆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别的,随即便看到同样跳下来的莉莉丝——这一瞬间,
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
莉莉丝彻底松了口气,可是看到不到两百人的骑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