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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心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很想知道我凭什么出来混么?”说着从口袋内掏出一张五雷符,对准赵烈仍过去。只听见“轰轰”几声雷响,再看赵烈已经变成衣衫褴褛,头发卷曲的乞丐状,一脸瘪像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旁边经过的愚夫村氓听见雷响,又见赵烈被雷劈中,只当是雷神显灵,虔诚的跪地朝拜了一番,当然少不了要对赵烈指指点点。
“这下本王的声誉可彻底毁在你这个假道士手上了!”
“你少在我面前充什么王爷啊,你不就是因为姓赵才捡了个便宜嘛,了不起啊?”杜小心说着又揉了揉刚从土里拔出来的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初明明是你点着的火,却害的我被臭老头关了一年多,这笔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我也没有把罪名往你身上推啊,我也答应拨款重修被烧毁的宫殿了,是茅山的那些臭道士非要治你的罪,我有什么办法?”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不当心弄出火了的,结果是我被关了一年。”
一直在旁边忧虑不堪的方丈老和尚见他们两个见面就揪头发,大打出手,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死敌呢,此时终于弄明白这两个人原来是死党!而且从他二人的对话中听出原先和自己论佛的少年居然是皇亲,刚才只是觉得这少年出手阔绰,且风度不凡,却也没有多想。此刻既然知道,自然少不了要好好巴结一番,毕竟当今圣上崇尚道教,虽然不至于像北魏太武帝、唐武宗那样灭佛,但对于佛家也并没什么好印象。
方丈老和尚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又让小沙弥下山去给赵烈买了套衣服。
一直等到身边没人的时候,赵烈才问杜小心:“你到普济禅院是不是也是为了南极果?”(作者注:《山海经·大荒南经卷十五》甘水之间有盖犹之山者,其上有南极果,枝干皆赤,黄叶,白华,黑实,食之可脱凡胎。)
“什么南极果、北极果?没听说过。”
“我师傅施老头告诉我说,在这普济禅院的地宫内栽有一棵万年南极果树,近日即将成熟,命我前来采摘。”
“地宫内有……,先等等,你说你师傅施老头?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傅了?”
“哦,就是哪个外号叫苍山剑神的施俊杰,”赵烈耸耸肩扮了个鬼脸,“从茅山回宫的路上,他一直追着我到京城,死气白赖的非要收我做徒弟。”
“了不起就是个苍山剑神,昨天你知道我去了哪儿?”
“去了哪儿?”
于是杜小心将这几天的遭遇一一向赵烈叙述了一遍,当然他这张嘴是免不了要添油加醋的。尤其是讲到广元用元神大破钤魂四宝合成的黑龙那一段,直把赵烈听的目瞪口呆,嘴巴好久没有合拢。
半晌之后,赵烈回过神来,对杜小心道:“你要小心,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对人提起广元曾传你南极长生诀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谁叫你先拿哪个什么臭老头师傅出来显摆的?对了,你说地宫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据施老头讲,他于巧合之中发现一本上古的《异物志》,载有焦山下有座地宫,地宫内用暗流直通海外,万年前曾有窃脂鸟从海外携带南极果的种子种于此处。推指算来,将于近日成熟,习武如能食之可增一甲子功力。所以他让我来碰碰运气。”(《山海经:中山经卷五》崌山,江水出焉,东流注于大江,其中多怪蛇,多执鱼,有鸟焉,状如鸮而赤身白首,其名曰窃脂,可以御火。)
“我还没有练武,那东西对我来讲没什么用。反正我也没事做,帮你去找那什么果好了。”杜小心叹了口气,拍手问道:“你有没有找到地宫的位置?”
“还没有,恐怕连这普济禅院的和尚也不知道他们焦山下有地宫。”
“我今天才到,就遇到你,还没来的及去找。”
“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入口,就怕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被淹没的无影无踪了,否则又怎么会没人知道焦山下有地宫呢?”
“这到是很有可能,不过施老头说,他特意请龙虎山的张天师算过,张天师算准这南极果肯定会出世!”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就满山遍地的跑,把焦山所有的景点都逛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最后竟真的游出兴致,把寻找地宫的抛之脑后了。银杏树林下焦山碑林宝墨轩,是北宋初年润州太守钱子高所建。轩内珍藏着南朝、唐宋历代碑刻,内涵丰富,被誉为“书法之山”。精品之多,世所罕见:汉代蔡邕的《焦君赞》,梁代江淹的《焦山述怀》,唐代王瓒诗及《瘗鹤铭》碑饮誉古今,被称为“焦山四古”、“焦山四绝”。而最著名的古迹当数晋王羲之手书刻石《瘗鹤铭》,人赞之为“大字之祖‘。相传有一年春天,王羲之路过焦山山南一座小寺,耳旁忽响起鹤鸣声,只见一双仙鹤突然亮开双翅,冲入云霄,一前一后,上下翻飞,盘旋起舞,煞是美丽迷人。王羲之看得呆了,随着仙鹤的舞姿,手指不停地画来画去,嘴里喃喃自语:“要是写字能像这样漂亮,该有多好!”饲养仙鹤的定慧寺住持见此就要将鹤卖给他,王羲之欣然买下,但当时有事远行,托住持照管这对仙鹤。王羲之逆江而上,想起焦山的山明水秀和仙鹤的空中舞姿,体悟出了书法之道,再写出的字宛若仙手仙书,出神入化。等再回焦山,住持告诉王羲之,雄鹤在他走后不久病死,雌鹤也不吃不喝而死。王羲之来到鹤坟前,挥笔写下了《瘗鹤铭》,倾吐对仙鹤的思念。情动于中而发于外,书法确是神来之笔。近看字工笔势开张,点画飞动,变化无穷,不落俗套。远看却似仙鹤,有的伸长头颈,细长而纤巧;有的卧于地下,潇洒而妩媚;有的跷起一只脚,强劲而凝炼。整个石碑就好像有无数只仙鹤展开双翅,在云霄中穿行,翩翩起舞。
杜小心也就罢了,对书法并不在意;大宋自建国以来,每任皇帝在丹青书法都有不俗的造诣,赵烈身为皇亲就自幼受熏陶,却是看的如痴如醉。
杜小心看的无聊,眼见四周无人,便在一旁偷偷练习南极长生诀的第一层,有昨天修炼的经验,杜小心更是得心应手。不多时就渐如佳境。内息运行了两个周天之后,顶门穴和玉枕穴之间开始出现有内息的流动。
一般来说,练武者的内息都储存在气海穴也就是平日所说的丹田穴,逐渐练成元婴后才打开顶门。而南极长生诀并非平常的武学,再某种程度上他更接近道法,所以最初的修炼并不是从气海穴,而是从顶门穴开始,起点明显高很多。对于元婴的修炼无疑是大大缩短了时间。这也是南极长生诀能最终能达到飞升仙去的原因所在。凡人的生命毕竟有限,如果从寻常武学开始修炼,各人的资质不同,差不多要经过六到八十年的时间元婴才能成型,再把元婴修炼成熟又不知要花费多少年。所以自古以来,以武入道能修到地仙层系的都很少。
杜小心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伸了个懒腰,舒适的长嘘了一口气,浑身直感觉说不出的舒适。而赵烈此时却仍然在逐字逐字的看。杜小心在不经意间抬头时,被石碑上的字吓了一跳。碑上的哪里是字,那一个个如仙鹤一样伸长头颈,翩翩起舞的字中竟似隐藏着一套灵动飘逸的剑法!
杜小心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晃动的仍然是一把把长剑,他忙拖住有些痴呆的赵烈,“纨绔子,你看这里,你看这里啊!是不是像一招武功。”纨绔子是他赠送给赵烈的荣誉称号。
赵烈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在舞剑。奇道:“这一招看起来不错,你不是说你没有学过武功么?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一招来了?”
“我是刚学的,就从……这、这……石碑上。”杜小心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赵烈瞪大双眼看着他笑道:“你傻啦,本王爷虽然不敢说自己武功多厉害,毕竟也跟着苍山剑神一年多了,没亲自杀过猪也见过别人杀猪,你这家伙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会在石碑上看出剑招来?要真有剑招的话,能看出来的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还是省省吧。”
杜小心内心正经历着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超级震动,是以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和赵烈争执。而是对他说,:“你再看这几招,说着又照着石碑一样比画可一招。”
这一下,赵烈的脸色也变了。他发现杜小心使的这一招简直犹如羚羊挂角一般精妙,虽然杜小心使不出内力来,可那一招一式之间还是隐隐的有云生水起的灵动。他素知杜小心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自己创造出这样的招式。难道真的如杜小心所说,这《瘗鹤铭》中竟隐藏着一套绝世的剑法?
赵烈从头到脚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仍然毫无头绪。而一旁的杜小心却一招一式的试练起来,这让赵烈又一次感觉到眼前这小家伙的恐怖。
练完一遍的杜小心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原来武功也不过如此啊,看来以后我一定要自创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术了。”
忽然觉得头上生痛,原来是赵烈给了他几个凿栗,打的他一头的包。“臭小子,还没夸你呢,你就自己喘上了!”
两人回到住处,把杜小心从《瘗鹤铭》中记下来的剑法又好好研究了一阵。通过杜小心的叙述,赵烈发现他是在修炼了几遍南极长生诀之后才看出来的,那时候的杜小心所有的经历都集中在修炼上,是以灵台清明,感受到了《瘗鹤铭》的内在的灵动,其实就是王羲之感情的宣泄。毕竟说到底,这世界原本是从一个源头分化出来的,是以各样的事物最终都可以归结到很多相似甚至相同之处。否则昔日张旭、怀素也不会因观看了公孙大娘舞《剑器》,而悟出顿挫之势,最终草书大进了。由此看来书法与剑法必然有可相通之处。
而赵烈则是因为关心则乱,他对于书法的理解就是书法,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使得他只能看到《瘗鹤铭》的外形与笔势,却看不到王羲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