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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这种事情纪浩腾才不会管。
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本能的认识:只要有他父王在,事情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就算是和大邺开战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那女子已经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满脸的焦灼之色。
纪浩腾见她还是不肯就范,火气上来就变了脸,恶狠狠道,“你现在可是没有退路的,若是不能叫我称心如意,你以为你能讨的了好?”
那女子的脸色一白,终于有种玩火自焚的懊恼,却还是不肯松口,焦躁道,“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要去招惹她!”
“我就是故意招惹她的又怎样?”纪浩腾满不在乎道。
那女子也觉出了纪浩腾这一次的态度有些反常,心里惊疑不定的同时便望定了他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纪浩腾勾了勾唇角,也不瞒她,挑眉问道:“你不是在黎贵妃那里听了不少的小道消息吗?难道就没听说过有关纪浩禹的?”
那女子一惊,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你是说——”她倒退一步。
纪浩腾只看她的神色就知道,穆兰琪的确是所言非虚——
纪浩禹和易明乐之间一定有猫腻。
他的眼神瞬间转暗,甚至多了几分阴狠。
那女子心里七上八下的,竭力解释道,“那些都只是传言罢了,谁也没有亲眼见到,大邺的摄政王和王妃一直都很恩爱,那事儿估计也是子虚乌有的。”
“所谓无风不起浪!”纪浩腾道,目光看着远处的夜空,神色却在不住的收冷。
“如果她真的是纪浩禹看中的女人么——”他缓缓说道,目光中带了近乎狰狞的冰冷,一字一顿道,“我倒是想要试试了。”
纪浩禹凭什么得他父皇的庇护和支持?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罢了。
敢抢他的东西,那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那女子见他这般疯狂的模样,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远处的回廊上就刚好传来纪浩腾那小厮刻意拔高了嗓门的吆喝声。
“荷露姑姑?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黑灯瞎火的,身边怎么也不带个人?”他虽然胆子小,但是应变能力却是极强。
那女子一慌,连忙就要寻过去,可是眼角的余光扫到纪浩腾的脸色,脚下步子却是生了根,小心翼翼的去看了眼他的神色,“我——”
“你先走吧,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传信给你的。”纪浩腾道,语气施恩一般。
那女子如蒙大赦,这才赶紧重新整肃了妆容从树丛后面走了出去。
远处她的两个贴身宫女也正着急的张望,见她出来便急忙跑过来,垂眸敛目的跟着。
一行人,没事人一般朝回廊的方向走去。
“姑姑是来寻我的吗?”那女子巧笑倩然的走过去,对荷露的态度却是极为礼让。
荷露微微一笑,倒是没端架子,屈膝福了一礼道:“延平公主万安,良妃娘娘身子不适,这会儿要提前回宫,特意差奴婢过来寻您,问您是不是跟着一起回去?”
“怎么良妃娘娘的身子不适吗?”延平关切道,那神色却是真真切切的,“娘娘她要不要紧?”
“还好!”荷露道,却是点到为止,“不知道公主遗失的发簪可有找到?”
延平见她谈到良妃的时候神色如常,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道:“寻了半天也不见呢,我本来也正要回去,因为我耽误了良妃娘娘的时间了。麻烦姑姑引路,我随你们一同回宫吧!”
她说着有挑高了眉毛斜睨一眼旁边垂首而立的小厮道:“你是哪家的奴才?”
“奴才是荣王世子身边新晋的长随。”那小厮忙道。
方才那花圃里的动静他虽然听不全,但是纪浩腾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他是做什么去了,而这会儿延平公主又从花园里出来,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真的佩服这位延平公主处变不惊的定力的。
“本宫之前在这花园里遗失了一根发簪,一会儿你替本宫传个口信给东宫的管事,叫他们帮着找找,若是寻见了就给本宫送过去吧。”延平道。
“是,奴才记下了。”那小厮道。
延平公主于是也不再耽搁,跟随荷露一起离开。
不多一会儿纪浩腾就拍着袍子上沾的碎草叶子从花丛后面晃荡出来,脸色却不是太好。
“世子爷,这会儿——您还要去宴上吗?”小厮试探问道。
“不是都快散席了吗?还去做什么?走吧,回王府!”纪浩腾道,转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行去。
那小厮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跟上,一直到出门之前才把延平公主交代的话转告给了门口把门的一个管事。
纪浩腾招呼了人,一路飞扬跋扈打马而去。
这边正殿里的宴会也的确是到了尾声。
一席接风宴下来,算是宾主尽欢,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事后太子纪浩桀仍是亲自送了宋灏夫妻到大门口,又寒着说了好些场面话儿才算。
纪浩禹和纪浩渊都在旁边陪着,两人并不掺和,只等送了宋灏的车驾离开也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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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温泉行宫。
从东宫回来,已经是二更过半。
宋灏书房那边还有盛京快马加鞭递送进京的折子要处理,就让长平和雪雁送明乐回房,他自己先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明乐换了衣裳,更衣完毕,见到宋灏迟迟未归也无倦意,就推门出去,在回廊下寻了处栏杆靠着吹风。
大兴的帝都选址的确是不错的,虽然是六月盛夏,但是晚风习习清新爽朗,风中还带着花草和露水混杂在一起的清香,十分宜人。
这里的人不讨喜,环境气候明乐却不排斥,当下便沐浴着夜风闭目养神,一直坐了好一会儿。
“王妃?”长平走过来,试着推了下她的肩膀。
明乐回过神来,扭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怎么还没睡?”
长平莞尔,并不作答,而是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自从在东宫见过良妃之后,王妃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吗?”明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弯眸而笑,“难道我就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
长平见她还有心情打趣,倒是不那么担心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明乐便敛了神色看着远处的天空道:“你是不是怕我会为了萧以薇的事情乱了心神?所以特意来开导我的?”
“当日萧家的事虽然其中不乏王妃的推手,可是良妃的路却是她自己选的。”长平却是摇头,脸上笑容敛去,平和之中更多的是看透一切的淡然。
明乐看着她,唇角笑容浅淡,“今日在东宫,她质问我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其实严格说来,她要记恨我,也无可厚非。”
长平抿抿唇,深深的看她一眼,最后却是突然开口道:“其实当日将萧家满门灭口的人,是易世子吧?”
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嗯?”明乐下意识的抬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长平便是笑了,“我从来就不觉得王妃会做这样的事,而且,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呵——”明乐闻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
她的笑声愉快,却没有顺着长平的话往后说什么,而是目光飘远延伸到了天边。
长平也不担心气氛冷场,同样把视线移开,看着不远处的一丛牡丹花道:“如果只是为了送一个美人到大兴来方便配合他们里应外合的行事,这世上样貌比良妃出众,才色双绝的女子——从易世子当时所占的那个位置上看,基本上是一抓一大把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要冒险劫囚,从孝宗皇帝钦定的朝廷钦犯里头带走这么一个良妃?他的用意究竟何在?”
易明峰的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做事,不可能没有原因。
当年明乐的确是派了人要去灭萧庆元的口,可是萧家的其他人她却是没准备动的。
只不过事与愿违,却是慢了一步,反而叫易明峰先得手。
如果说他只是为了知道萧家蒙难的真相所以带走了萧以薇,这一点还有情可原,可是为什么他又同时将萧家的其他人都斩草除根?
难道就只是为了在萧以薇的面前造成假象,让萧以薇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于她的身上吗?
当日易明峰临死之前那种诡异而略显得意的表情明乐一直记忆犹新,每每想来就有说不出的怪异。
易明峰不是个那样肤浅的人,他会留下萧以薇这一步棋,一定还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埋藏在里面。
“是啊!”明乐感慨着长出一口气,“这个问题也纠缠了我许久,只可惜易明峰已经死了,而萧以薇——更不可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事情真要说是复杂的确是复杂,可若要说简单也可以往简单的方面理解。”长平莞尔,语气之中倒是带了几分顽虐的味道,“易世子和王妃之间算是有世仇,他会设局针对您这无可厚非。要了解一个人的行事心理,那么就直接从他在这件事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入手推断,八成是不会错的。易世子要对付王妃,是有迹可循的,可是良妃又是为什么?她既然能在大兴的宫中一路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足以说明她是有些智慧和手段的。就算萧家那些人的死她不明真相,被易世子误导而全部算在了王妃的头上,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易世子将她送到大兴就是在利用她?其实依照当时的情况,易世子若是真的是为她着想,那么救她脱困之后直接给足了银钱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了她,日后隐姓埋名,还不是一样的可以安稳度日?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反而甘为棋子,不远万里奔赴大兴这里,用了几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