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早在纪浩渊重新杀回皇宫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派人围了荆王府,纪浩禹这个时候回城,自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可是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踪迹反而更加叫人难以捉摸。
坐镇宫中的纪浩渊得了这个消息,猛地一下把几案上堆积了老高的奏章扫到地上,面目狰狞的大声嘶吼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接着去找?一个大活人,难不能他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去找!去找!”
负责回来传信的心腹一脸为难,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开口,“能找的地方奴才们都已经找过了,这么大的一个京城要藏一个人的话——”
“本王不听你们的废话!”纪浩渊怒道,抓起手边的白玉笔筒就砸了下去。
那人并不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下,额角磕破了一个血窟窿,血流如注。
纪浩渊整个人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毫无章法的大声喝道,“去找!再加派人继续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马上给本王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
纪浩禹一刻不死,他就算是掌握了整个京城的全面局势也不能安心。
那心腹顶着一脸血,虽然心中还是颇有微词,但是看着纪浩渊脸上近乎疯狂的神情,终究还是没敢再多言什么,领命退了出去。
“纪浩禹,现在整个京城的形势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就算你有纪千赫替你撑腰又如何?本王就不信,你真有通天之能,想要翻出本王的手心去?你休想!”纪浩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喃喃说道,言罢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就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对着门口大声唤道:“李勇。”
话音未落,外面他的替身侍卫就推门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那个女人有消息吗?”纪浩渊道。
“还没!”李勇一筹莫展的摇头。
纪浩渊的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恼怒之色,刚要发作,外面就有派出去的探子快步走进来,禀报道:“王爷,出大事了!”
纪浩渊不悦的皱眉,在他看来如今宫里都闹到了这般境地,也就再没有别的事可以称之为大事了。
“找到纪浩禹了?”纪浩渊随口问道。
“不是!”那人摇头,单膝跪在地上,“两个时辰以前,就在黎明时分,荣王殿下在他别院的门口遇刺,遭人截杀。”
“什么?”纪浩渊一惊,霍的站起身来,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有人行刺荣王?这个消息属实吗?”
居然有人敢去行刺纪千赫?就算老皇帝死于非命,都比这个消息听起来更会多了几分可信度。
“千真万确!”那人道,“属下原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一直等着确认了消息才回来的,下手的人,就是大邺的摄政王夫妇!”
“呵——”纪浩渊闻言,终是如同听了笑话一把冷笑了一声出来,笑过之后便是目色一厉,叱问道,“宋灏不是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还去刺杀纪千赫?”
“的确是大邺的摄政王,我们的人亲眼确认,这会儿摄政王和王妃两个已经从那别院离开,好像是去了他们自己人在南城门外的驻地了。”那人回道。
纪浩渊想了一想,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纪千赫和姜太后之间的宿怨他是不知道,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往私事上想,最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冷蔑的笑出声音道,“是他们和纪浩禹联手做的吧?”
他没问纪千赫的现状,因为心里十分清楚,如若纪千赫真的会有什么闪失的话,属下早就会回禀了他知道,当然了,从心理上讲他也不信有人真能伤的了纪千赫。
李勇心里飞快的权衡一遍,揣摩道,“王爷,现在看来,当日大邺摄政王失踪应该也是和荆王合谋做下的一个圈套了吧,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掉以轻心好见机行事,只是奴才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冒险行刺荣王?”
去行刺荣王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买卖,真有那份能耐,还不如开对付纪浩渊更有把握一些。
当然了,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说出口的。
纪浩渊的面色阴沉,想了想,心里似是已经有了定论,不过却没多言,只道,“既然宋灏现身了,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了,他想要去军营里头躲太平?本王就偏不叫他如愿。李勇你马上调派两万御林军出城,就以行刺荣王意图不轨为由去拿人,一定要逼的他们动手。”
宋灏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到时候只要他一动作,那么就可以坐实了纪浩禹勾结外人意图谋朝篡位的罪名,就算后面有纪千赫撑着,纪浩禹都别想翻身。
李勇也是个一点就通的,闻言立刻就领命去了。
待到两人退了出去,纪浩渊站在宽大的桌案后面,面对空旷寂静的御书房,突然不可遏止的大笑了出来,那声音阴凉而恐怖,在殿中回响荡漾,听的外面把手的一众侍卫毛骨悚然。
所有人的心里此时都隐隐的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个素来温文尔雅的肃王殿下疯了!被权力和皇位的诱惑给彻底的逼疯了。
张相抱着拂尘使劲低垂着脑袋,盯着脚下被阳光照射的金砖。
他的小徒弟令喜偷偷摸摸的蹭到他身后,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声音里因为恐惧而带了哭腔和颤抖道,“师傅,皇上驾崩了!”
张相如遭雷击,猛地一愣,骤然回头朝身后大门紧闭的御书房看去。
令喜也不过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当差没两年都遇到这样的大事,吓的脸色都白了,浑身上下都在隐隐的打颤。
张相浑身上下的血液冻结。
他是从老皇帝还做太子的时候就服侍左右的,几十年的主仆情分,但是真要细究起来——
似乎也没有多少。
此时他脑子里第一个蹿出来的念头就是——
他的靠山倒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朝臣犹且是如此,更何况他这样一个靠着主子的脸面讨口饭吃的奴才?
“师傅,是不是禀了给肃王殿下知道?满朝文武在前朝那边还都等着信儿呢!”令喜见他久久不语,就又试着拿指头捅了捅他。
张相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扭头再看一眼身后的御书房,眼底却是跟着闪过幽暗的冷色,一把拽了令喜的手腕拉着他快步离开。
令喜被他拽的一路小跑的跟着,一直到过了殿前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令喜才忍不住道:“不告诉肃王殿下知道吗?”
“你懂什么!”张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仰头看了眼晴朗无云的天色,目光突然在一瞬间转为冷厉,对令喜道:“你想不想活命?”
令喜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是脚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跟着肃王,没出路了。”张相道,说着还是不免一声叹息,“肃王的心已经乱了,子,别看他现在把持了宫里和朝廷,可却是注定成不了事的。”
早些年和太子抗衡的时候,纪浩渊的确是略胜一筹,可也是直至事到临头才能见出一个人的路子到底能走的多远。太医判定了老皇帝的死期就在这几个时辰之内,纪浩渊重新掌控皇宫之后便叫人把老皇帝的寝宫限制起来,对朝臣却说是昨夜纪浩禹和明乐进宫之后老皇帝就突然重兵垂危,就只差明着说是纪浩禹和明乐联手对老皇帝做了手脚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安排已经在舆论上站满了优势,可事实上他这一步棋却是走错了,欠了力道,张相觉得如果今天是纪浩禹站在这个位置上的话,一定会二话不说直接公布老皇帝的死讯,并且做出一个行刺的现场来博人眼球,毕竟——
什么传言都不如亲眼所见更能叫人信服的,其它什么都是空的。
先做事情没有做到人前去,万事全凭纪浩渊红口白牙一张嘴,此时他掌握大局没人敢反驳他,但是随后只要纪浩禹有能力反击,就完全还有余地把整个场面再掰回来。
令喜见着张相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心里更是颤抖的厉害,涩着嗓子道:“师傅!”
“跟我去皇上的寝宫。”张相已经在瞬间做了决定,带着令喜快步离去。
李勇点了两万御林军火速出城,直奔宋灏钦差仪仗在城外的驻地,两万人压在营门之外,说是要捉拿行刺荣王,意图对大兴朝廷不利的贼寇。
帅帐里宋灏听了这话不过一笑置之,对柳扬吩咐了一声道:“去跟他们说,这事儿有误会,不过若是大兴的满朝文武有所疑问的话,本王就随他们走一趟,解释清楚好了。”
纪浩渊想要对他用激将法?真把他当成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愣头青了吗?
“是!”虽然让宋灏进城需要承担风险,但柳扬也不是太担心,对于自己人的能力,他还是有信心的。
宋灏弹了弹袍子起身。
明乐面有忧色的握着他的手不放,“拖一拖就是了,何必去和他们那些人一般见识?这一次纪浩禹也正在气头上,想必事情马上就会尘埃落定了。”
“纪浩渊也也不是等闲之辈,明摆着就是上门找茬的,我不露面,他们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宋灏道,唇角牵起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道,“我还是去随他们走一趟吧,你也折腾了整夜没睡了,先歇着,睡一觉我就回来接你了。”
明乐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不松口。
宋灏耐着性子又再好脾气的笑了笑,本来是还想再劝两句,可是突然转念一想就又改了主意道,“算了,还是一起去吧,照着他那架势也不可能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与其到时候再分出一半的人手在这里照看你,还不如都集中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纪浩渊如今已经是狗急跳墙了,保不准就要彩鹊一些非常手段。
“嗯!”明乐自然也是这个相反,两人换了身衣裳就相携去了军营门口。
“奴才给摄政王和王妃请安!”彼时李勇已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