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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顺掀开壶盖,倒转壶身,沉声道:“下回记住多放几种毒物吧!”说着,立即缓缓的坐了下来。
丁晓雨沉声道:“你是谁?”
“皇甫逵!”
“不可能,你方才那句‘云……你……’已经露出马脚了!”
“哈哈!此话何意?”
“你一定见过家姐丁晓云,而且是瞧过她的真面目,对不对?”
“丁晓云是令姐?”
“不错!这是一件秘密,只有家母,我,和你三人知道,即使家姐自己也不知道会有我这位孪生妹妹!”
“你为何要告诉我此事!”
“因为,我怀疑你是另外一个人!”
“谁?”
“万顺公子伍顺!”
伍顺心中暗颤,立即哈哈连笑。
丁晓雨等他的笑声停后,平静的道:“再精细的易容也无法掩饰眼神,尤其是你这双智慧似海的眼神,你承认吧!”
“哈哈!伍顺是啥玩意儿,我正打算会会他哩!”
“你别故作镇静,早点承认,我就早点给你解药!”
“哈哈!我堂堂千面郎君为何要承认是一位名不经传的小伙子呢?”
“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再不承认,这十二支蝎尾针可没长眼睛,何况,你目前正运功压制剧毒,岂敢动手?”
“哈哈!请动手吧!”
“你……你真的要逼我动手吗?”
“请呀!不过,在动手之前,请你三思,我已经快被你的绝色容貌迷惑了,你若落入我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哩!”
丁晓雨的神色倏变,双腕一振,十二支蝎尾针立即疾射向伍顺的头,双肩及胸前八大重穴。
伍顺早已将功力贯注在酒壶中,只见他将酒壶一旋,一阵“叮……”脆响之后,那十二支蝎尾针立即被吸在壶上。
丁晓雨神色大变,身子一滑,疾掠而来。
伍顺喝声:“站住!”倏将酒壶迎了过去。
丁晓雨来得快,去得更快,迅即退到门旁。
伍顺将酒壶一旋,一振,一阵“咻……”声响之后,接着是一阵“卜……”轻响,那十二支蝎尾针已经全部钉在烛台上。
丁晓雨立即满面惊骇的夺门而出。
因为,她看见两件恐怖的事情。
第一,那个烛台乃是由青铜制成,甚为坚硬,伍顺随意的一旋及一振,那些细针竟能钉入青铜中。
这份功力,放眼天下,有谁能拥有呢?
第二,那十二支细针赫然排出一个“雨”字,比刻意的书写还要工整,这份眼力岂是寻常功夫。
伍顺见她离去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匆匆的掏出小锦盒,各吞下一粒“龙虎丸”及“小还丹”,然后,盘坐在椅上疾速的运行着。
他尚未运行一周天,房门一开,中年美妇和另外覆上一张面具的丁晓雨已经肃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伍顺立即收功取箸进食。
中年美妇走到烛台前,瞧了那十二支蝎尾针一阵子之后,坐在伍顺的对面,取箸默默的陪他食用着。
“哇操!丈母娘,你想和我耗吗?来吧!”
他立即继续的取用着。
中年美妇也默默的取用着。
丁晓雨则坐在远处的椅上沉思着。
半个时辰之后,伍顺置箸起身,迳自进入盥洗室拭净嘴手,然后,重又走到桌旁,默默的坐下。
中年美妇沉声问道:“你想瞧我的真面目吗?”
“方才想,现在不想了!”
“那你可以现出庐山真面目了吧!”
“对不起,千面郎君易容成千上百,我已经忘了自己的真面目了!”
“你想逼我动手吗?”
“最好别动手,以免伤和气!”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伍顺?”
“不是!”
“你不敢承认?”
“不是!”
“你不便承认!”
“不是!”
“你不愿承认?”
“不是!”
“好,事已至此,你请走吧!”
“这是你的本意?”
“是的!”
“这是宫主的意思?”
“我自会向宫主禀明!”
“好!我马上走,不过,你可否听我一言?”
“说!”
“邪不胜正!”
“哼!鹄鸟岂知大鹏之志!”
“既然如此,告辞!”说着,立即起身。
丁晓雨抬头欲言,倏听中年美妇冷哼一声,立即又低下头。
伍顺推门出去,走至楼梯口,立即看见两颗人头放在地上,他一见是小曼及小雪之人头,立即全身一震。
他走到二楼的楼梯转角,立即看见罗天霖及高宗武的人头亦放在地上,他不由忖道:“妈的!便宜你们二人了!”
他下楼之后,刚步入厅中,立即看见青海三僧含着狞笑一字排开的站在厅口,他便停下身子。
只听居中老僧阴声道:“皇甫护法……”
伍顺淡淡的道:“对不起,我已辞去护法之职!”
说着掏出那面银牌,以右手食指指甲横竖轻划一下,那面银牌立即裂成四片,三僧不由神色一悚。
伍顺哈哈一笑,振腕向后一抛,那四片银牌立即交叉向后飞去,身子一闪,已经掠过青海三僧,疾射向大门。
青海三僧刚转身,倏听暗器破空声音自后脑袭至,三人弯腰探掌,立即将它们接入掌中。
掌心立觉一阵震疼,三人松掌一见是被划裂之银牌,不由被那神奇的暗器手法及骇人的功力慑住了。
远处飘来伍顺的清朗声音道:“多谢三位鞠躬相送,哈哈……”
三僧惊怒之下,脸色立即一阵青一阵白。
伍顺却已经掠出大门,扬长而去。
中年美妇和丁晓雨站在窗旁目睹伍顺离去之后,只听中年美妇喃喃自语道:“是他,一定是他!”
丁晓雨怯生生的道:“娘,你为何不留住他呢?”
“他还会来的,他一定会来找咱们的!”
“娘!听他的亲蜜称呼,姐可能……”
“别说下去了,下去易容吧!”
“是!”
※※ ※※ ※※
且说伍顺扬长离去之后,迳自朝峰顶掠去,他掠出十余里之后,立即隐入林中,默察有否他人跟踪。
他等了盏茶时间,一见四周静寂,立即盘坐在枝桠间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神清气朗的醒转过来,他一见天色已是亥初,立即默默的思忖方才发生之事。
丁晓雨的那张与丁晓云相似之绝色容貌立即不停的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神情不由为之一痴!
不久,他又思忖丈母娘为何会轻易放自己离开呢?
他想了多种原因,却无法肯定,抬头一见天色已近子时,他立即射出密林,继续的朝峰顶射去。
他刚接近峰顶,倏听一阵破空声音自半空中射来,他抬头一见一粒小石疾飞向自己身前三丈外,立即刹住身子。
大鹤在半空中盘旋一周之后,立即敛翼俯冲而下,伍顺的耳中立即听见:“大仔,先上鹤再说吧!”
伍顺身子一弹,立即腾空而起。
大鹤疾掠而至,立即驮起他。
伍顺抱住石康的腹部,道:“哇操!这只宝贝真正点!”
“大仔,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妈的!神经病,我如果不是原谅你了,还会自动上来送死呀?”
“大仔,上回之事,全是师父逼迫……”
“哇操!他叫你吃狗屎,你也要吃呀?”
“我……我……”
“哇操!你要带我去那里呀?”
“趁着家师不在,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妈的!这才像句人话嘛!”
“大仔,你怎么会扮着千面郎君呢?”
“好玩呀!他是千面郎君,我是万面郎君呀!”
“大仔,你实在厉害,居然击败排帮帮主哩!”
“哇操!你也办得到呀!对不对?”
“我没和他交过手哩!”
“哇操!没问题啦!你的天雷掌一挥,他那能挡得住呢?”
“不一定哩!师父说我还差一成的火候,如果和你打起架,一定会输给你,所以,他打算和你和谈哩!”
“哇操!好呀!我也想和他谈一谈,他目前在何处?”
“这……他自己会去找你啦!”
倏见大鹤向下俯冲而去,伍顺一见它飞向一道山谷,立即叫道:“哇操!它不会撞向山壁吧!”
倏听大鹤昂头唳一声,伍顺不由怔道:“哇操!它在叫什么?”
“抗议,它抗议你瞧扁它啦!”
“哇操!它听懂人语吗?”
“懂!”
“哇操!真是好宝贝!”
大鹤欢唳一声,身子向下一阵回旋之后,立即停在一块大石上面,石康道声:“下去吧!”
立即斜掠而出。
伍顺眼着掠落地面之后,大鹤立即振翅飞去。
“哇操!它会再来吧!”
石康含笑道句:“会啦!”立即靠坐在一块石上。
伍顺立即靠坐在他的身旁。
石康叹了一口气道:“大仔,咱们好久没有这样子坐在一起了吧?”
“不错!想当年,咱们到处流浪,吃一餐,饿三餐,经常抱着肚子靠坐在一起,妈的!
页瘪喔!“
“是呀!当时多么希望能够好好的吃一碗鲁肉饭喔!可是,如今却觉得鲁肉饭没啥好吃的哩!”
“妈的!人呀!就是这么贱,惯不得啦!细仔,果报神当初怎么没把你宰掉,反而教你练成这身绝技呢?”
“他当时负伤甚重,全靠我背他在山中躲躲藏藏十来天,回到家中之后,方始自己服药裹伤,怎会把我宰掉呢?”
“那……他的伤势复原之后,是不是御鹤进入京城盗药,然后,将药物让你服下,再运功助你增长功力呢?”
“咦!大仔,你怎会知道呢?”
“妈的!你忘了我是你肚中的蛔虫吗?”
而石康朝四周望了一下,低声道:“不错!他的确溜入大内盗药,而且以药物恢复他的内伤,再替我助长功力!”
“你当时有没有跟他去呢?”
“没有!他把我制晕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在宫中强奸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