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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特,你要不要收敛一点。”老板小声地劝著:“你太招摇了,这样很麻烦。”
大男孩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不置可否。
“你可以回头看看,又有两方人马盯上你了。”老板叹了口气,心想:是谁说这年头的人贪生怕死,他就不知道见过多少个前仆后继的勇士。
大男没有回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左后方有四个年轻人,从上个星期就在监视他;而右后方则有两个生面孔,像是外地来的观光客。
“马格特,要不要我帮忙?”老板笑嘻嘻地问著。放在柜台下的手握住了一柄散弹枪,在退休之前,他在帕勒摩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万一打坏了这里……”大男孩很喜欢这间酒馆。
“没关系,两颗钻石就好。”老板的笑容不变--他爱死了那些泪珠状的钻石。
大男孩摇了摇头,起身往大门走去,离去前,他还抱著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侍热吻一番,此举更引来了老板的抗议:
“马格特,不准对我的女儿出手。”
大男孩促狭地眨眼一笑:“早就吃过了。”
“噢,你这该死的万人迷,风流的马格特。”老板抱头哀嚎。
走出酒馆后,大男孩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漫步,可是在市集中,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他,不是亲切地向他打声招呼,就是有热情的西西里女郎飞奔而来,献上热情的香吻。
来这里不过半年多,大男孩就以魅力与财富征服了帕勒摩的男女老少。
“老维克多,收下这个吧!”大男孩拿出几颗钻石,放在老维克多的手上。
“马格特,西西里人绝不接受施舍,我不要。”老维克多又把钻石塞回了大男孩手中。
大男孩摇摇头,老维克多是个花店老板,可是在上个星期,他的妻子被诊断出得了癌症,需要庞大的医疗费用。
“那么,我要这个。”大男孩抽起了一朵玫瑰,然后把钻石放到了老维克多的手上,“爽快的西西里人绝对不会拒绝朋友的好意。”
“噢,你这个好心的暴发户。”老维克多用力地拥抱著大男孩,并在他的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
大男孩又继续往前走,把手中的玫瑰送给了一名美丽娇艳的女郎。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举止是那么潇洒率性,让少女的芳心从此迷失在那个笑容里,无法忘怀。
当他离开市集时,他的脸上不知多了多少唇印,许多小孩子见到了他,纷纷发出笑声,在他的身旁打转嘻闹,喊出了他许许多多的外号:
“万人迷马格特。”、“风流的马格特”、“好心的暴发户马格特。”、“杀手马格特”等等……
不论大男孩多么受欢迎,他的财富还是让一些有心人觊觎,毕竟人单势孤的他,在没有雄厚背景的支持下,不过一头又肥又鲜美的羔羊。
那些人跟著大男孩四处溜搭,远远地跟在身后,生怕被那些人看出了他们的企图,进而对付他们。
他们一直跟到罗马街的死巷里,才发现目标已经消失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有谁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四人咒骂不断,气得直跳脚,他们眼中的肥羊,却比想像中的更聪明。
“猜猜……我是谁?”大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中,他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对金黄色的眸子,笑意中多了几分杀气。
四人纷纷掏出武器,一拉枪机上膛,对准了大男孩。
“不要动,把钻石交出来。”
“只要能猜到我是谁,这些都是你们的。”大男孩拿出一个小布袋,发出“克拉克拉”的声音。
四人一见到袋子,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正当其中一人准备扣下扳机时……
大男孩的笑容不见了,并冷哼一声。
突然,那四人也不见了,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大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突然说:“猜猜……我是谁?”
只见巷口站著那两名观光客,似乎非常满意大男孩的力量。
“这四千欧元花得真是值得。”
“四个人类就可以试出你的真本领。”
原来,那四个人类是在观光客的策划下,这才敢以身犯险,出手行抢。
大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问了一次:“猜猜……我是谁?”
“我叫告死。”
“我是驯兽师。”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报上了自己的绰号。
“我对你们是谁不感兴趣,因为两个即将人间蒸发的非人者,又有什么好纪念的。”大男孩眼中金光闪烁,浑身的杀气不断涌出。
“等等……我们老板有句话要对你说。”告死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连忙说:“想知道回家的路吗?”
大男孩的笑容僵在脸上,问:“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我们不清楚,不过老板承诺,只要你肯加入我们,那人一死,便会告知一切。”驯兽师露出了笑容,问:“凶兽,这个条件能够接受吗?”
凶兽?
比起那个名字,大男孩反而喜欢“马格特”--这个随口报出的假名。在所有非人者的印象中,他等于是个无敌的存在,绝对的冷血、嗜杀,他的敌人只有尸骨无存的下场,只有一个灵动人例外。
“给我点暗示,让我能相信你们。”
“老板说,你的家在星空之下,大地之上,这样足够了吧。”
凶兽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离开这个让人舍不得的城市。
“我知道了,希望他遵守承诺,不然就算是非人之王,他的下场不会比较特别。”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快死了,最想做的是什么?”
“啪嗒”一声,国正邦打开了手电筒,又很快地关上,如此反反覆覆,令室内闪烁著刺眼的光芒。
随著明暗变化,一个女子啜泣的身子也时隐时现,她半趴在地上,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只能张大著双眼,泪流满面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国正邦,还有对方手中的一把枪。
“嘿!给我个答案,我不希望再问第三次。”国正邦打开手电筒,灯光对准了那名女子,“如果你快死了,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要……杀我……”女子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发抖。
碰!
弹壳清脆地掉落地上,女子倒地的身躯却发出闷沉声响。
“很抱歉,你答错了。”
国正邦慢慢站起,手中多了把开山刀,他又把刀子架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上,问:“第二个问题,你发现自己只有一分钟的寿命,最想做的是什么?”
男子浑身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他的表情并不特别,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孔看起来是那么丑恶。
“救命……”
一道银光闪过了男子的脖子。
硕大的头颅地落地面,艳红的鲜血却猛烈地喷上半空。
“很抱歉,你答错了。”
这是一场问答游戏,失败者将可以得知自己的死期,不过却快得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发现死亡是无法逃避的,你们会怎样看待自己的命运?”
国正邦拿出了一把冲锋枪,对准了缩在角落,双手双脚被捆绑的一群民众。
但是,那些人的嘴巴被贴上胶带,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只能不断地发出“呜咽”声,还有拼命地晃动头部。
“答答答答答……”
枪口喷出火花,弹壳“叮叮咚咚”地掉落地面,四散溅洒的血花中,那些人不由自主地在弹雨中狂舞,直到一切归为平静……
“不回答的人,视同弃权!”
一缕硝烟从枪口处袅袅升起,国正邦却随手把冲锋枪往后一扔,抬头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那双眼丝毫没有杀戮过后的激情疯狂,而是如那些尸首一般,空洞得连灵魂都已失去。
接著,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朝自己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就要死了,那么这一切有何意义?”
问题出口的同时,国正邦的右手扥住了下颚,左手按住头顶。
“的确,一切都是狗屁!”
“喀啦”一声,国正邦的颈骨应声断裂,他是个公平的裁判、参赛者,杀光众人的同时,也不忘杀死自己……
国正邦的眼神逐渐涣散,朦胧模糊之时,他看见了日历,而旁边,竟然还有著门牌号码,就挂在客厅的墙壁上。
两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事物,登时吸引住了国正邦的注意力,而且印象深刻。
不过接下来,他再也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来,又有大麻烦了。”
国正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做了个梦,是那么的血腥残酷,却又真假难分,同时也是来自命运的预兆。
但比起以往的诡异难料,这次的暗示似乎十分明显,把日期、地点完完全全地告诉了国正邦,就在九天后的午夜四点。
“这次的对手是杀人魔吗?那我也杀了很多人,刚好大家较量较量。”
国正邦自嘲地说,他再次闭上眼睛,只希望一夜好眠到天亮,不要再看见任何关于未来的征兆。因为每一次梦见,就象征著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隔天,下午三点,国正邦坐在木廊上,望著群山发呆,直到山无棱喊了一声:
“阿邦,今天跟我们出去一趟吧!”
“不要!”国正邦懒洋洋地答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绘理离开后的半个多月以来,他总是觉得浑身没劲,就连笑容也少了许多。
“阿邦去嘛、去嘛!”张思莹拉著国正邦的手臂,不断地央求著。
国正邦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地说:“张思莹,我真的不想动啊!”
“小邦子,今天你不得不去。”老虎不由分说,一把将国正邦拉起,威胁道:“还是你想让望风再操上一顿。”
“呃……”国正邦心中一惊,连忙干笑几声,不情愿地说:“好,我去就是了。”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机场大门,似乎准备迎接某位贵宾。
“到底是谁啊?需要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