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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对望,又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却又矛盾地站在同一阵线上。
他们跟随国正邦的脚步,屠杀了每个后者想要拯救的人类。但,这究竟是诅咒的牵引;抑或是两人本来就打算如此行动?
答案,只有命运才知道!
“不过,我有一点很纳闷。”札诺夫说:“如果他是正牌的‘公义’,那么远在东方,遭到暗杀的‘公义’又是怎么回事?”
十三没有回答!
“万恶的,告诉我答案。”札诺夫不满地叫著:“别装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了就让人作呕。”
十三冷冷地忘了札诺夫一眼,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别告诉我距离可以阻断非人者之间的联系。”
身为异端制裁者的札诺夫竟然是非人者?
“我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札诺夫冷笑地点头,“正牌的‘公义’在这里为了一件小事痛苦悲伤;而他的敌人却在另一处遭人谋杀。怎么,现在开始流行起另类的对决吗?”
“你永远也猜不到角力的方式。”十三冷冷地丢下一句:“就像你永远也不知道上帝的旨意,你所相信的,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正义。”
闻言,札诺夫笑不出来了。他冷冷地望向十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杀机,“怎么,你是在嘲笑我的信仰吗?”
十三冷笑不答,轻蔑地看了札诺夫一眼,像是在说:难道你要魔鬼去抱著上帝的大腿痛哭流涕,感动莫名吗?
“给我说清楚,万恶的。”札诺夫揪住了十三的衣领,质问:“你是在嘲笑我吗?”
“是又如何!”十三凛然无惧地回答:“蠢昧无知的非人者,你从未了解过所谓的本质。不论光明、黑暗,这两种极端冲突的阵营所存在的目的、意义。你只是一昧地敌视、憎恶异端;但是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与邪恶不谋而合,并非神旨,而是你无知的愚行。我想你根本不会知道,不然,你不会连这个城市充斥著光明的气味也闻不出来。”
被如此冷嘲热讽一番,愤怒的札诺夫原本想要动手;可是,当他听见最后的几句话时却为之一愣,“这个城市被光明笼罩?”
“你果然蠢得无可救药。”十三拨开札诺夫的双手,说:“从我踏入时就发现了,喀他黑那有天使的气味。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自愿参加这个任务吗?”
说到这里,十三不禁想起了一对洁白的羽翼,曾在落羽片片,声声誓言中将他拥抱,带来了六百多年的寻觅与思念。
(会是你吗?)十三不敢确定地想著,因为他的时光仍然没有流动。
“这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札诺夫情绪激动地抱著头说:“公义、李奇、天使,我的主啊!这个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十三的脸上依旧保持著耐人寻味的笑容,没有多作回应,只是迳自地说:“札诺夫,你真是变迟钝了,没有闻到一些特别的气味吗?”
十三的话其来有自,就在大街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浑身杀气腾腾,似乎是冲著国正邦来的。
“别把我当成蠢蛋,万恶的。”札诺夫当然发觉了,只是比起那些虾兵蟹将,他更在乎在这座城市留下气息的“天使”。“游戏已经结束了,现在该是办正事的时候--摧毁李奇,找出气息的主人。”
“那就走吧!我也看腻了‘公义’所演出的三流闹剧了。”十三将手插回口袋,准备离开。
“不过在那之前……”札诺夫忽然挥刀砍向了十三的颈子。“我不会忘了你的亵渎之语。”
就在十三的冷笑中,札诺夫的人头又再一次滚落地面。
“照惯例,死了之后再活回来吧!”
第六章
梦境、邂逅、失踪……遗留的绘本是开启事件的钥匙!
寻觅、选择、解脱……受光明感召的信徒却死于非命!
纵横交错的人事物,回归初始的原点在哪里?
诅咒!
凡爱他而他爱的都将遭逢不幸!
沉重的使命一肩扛起,嘻笑怒骂中藏著心酸悲苦;在流转闪过的千百幕影像中,过去的回忆浮现了凶手的模样。
“就是你吗?”国正邦看见了那人的疯狂冷血,自以为是的信仰;但讽刺的,他所认为的公义也是自以为是的相信。
究竟谁对谁错?
答案,只有命运知道!
鲜血、惨叫、痛苦……无助的寻觅者在地狱中看见安祥!
罪人、异端、屠夫……狂乱的杀戮乐章在人世尽情演奏!
无形的黑手掀开了以亡灵织就的帘幕,覆盖上漆黑的暗夜,乌云悠然飘过,遮住了象征双眼的万千星点;他们转首闭目,不忍观看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厮杀。
来自异教徒、“创世”代言人,光明与黑暗最极端的胜负。
大街上寂静无声,万家灯火纷纷熄灭。远处,车灯由远而近地缓缓驶近,从四面八方而来,如鱼群般汇聚成群,准备要分食公义的血肉,用以宣扬他们所信仰的黑暗。
赞美……
快步地走下车,双眼不约而同地向上望去,目光停驻在国正邦所身处的那间公寓。他们掏出了各种武器,将以人类最先进的火力来摧毁人类的最初契约之人,那传达真实话语的公义。
然而,在他们的心中,又是否如伊凡那般挣扎内疚,左右为难,不得已才屈服于邪恶之下?
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各位……狩猎开始了!”数个身穿风衣,头戴渔夫帽的牧羊人发出指示,要他的手下们不计任何代价杀了国正邦。
所有人没有回答,默然无声地走向了公寓入口。
这算是一种沉默的反抗吗?
破碎迸裂的玻璃尖锐地回答了!
一个人影从窗户跳下,那头银发在半空中飞扬飘舞,在那人脚步落地时猛地抖个笔直,又颓然落在肩膀、脸颊上。当他那对绿色的双眼扫过众人时,所有人都看见了怒火在眼中燃烧,释放出让人为之心寒的光芒。
“一次机会、一个选择、放下武器、离开这里。”国正邦已无法用轻松的词藻来谈笑退敌。
面对这个不合理、不可能、可笑到极点的请求,众人以子弹来回答。
火花从枪口处狂妄地射出,子弹呼啸著击中国正邦的身躯,却在接触时撞击出金铁交鸣声,令无数子弹四散弹飞,当场误伤了几个猎人。
痛,真的好痛!
国正邦的外表虽毫发无伤,可是内心处却传来阵阵强烈的痛楚,在火光飞溅时震荡出难以形容的伤痛,也令一滴泪水忍不住落下……
从脸颊缓慢滑过,落下时却被一颗子弹打个粉碎,让唯一的机会选择消失于无形中。
蓦地,他动了……
在众人惊讶诧异的目光中,泛著金属光芒的身躯忽地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来到一人面前,无坚不催的铁拳瞬间将对方击倒在地。
一拳一个;好快好猛,在枪林弹雨中打得对方溃不成军,却没有任何一人受到足以致命的重伤。
这就是所谓的慈悲吗?
国正邦不知道,只是他出手时总会不自觉地心软,留有余地。因为在那场与非人之王最后的对决中,藉由兵灵的影响下,他曾经看见了一个公义的作战方式,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模仿起那种战术,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犯下了错误。
因为,他此刻的所作所为与慈悲划不上等号,只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愚蠢。
当场中的人倒满一地,只剩下那五个身穿风衣的牧羊人时,国正邦终于没有犯错,却又疏忽了。
他又是一拳挥出,却狠辣强猛得判若两人,拳头未到,风压以先声夺人,逼得其中一名牧羊人喘不过气来,怪叫一声闪开。
国正邦又跨出一步,无视空间距离,转眼来到牧羊人的面前,一拳打爆了那人的头颅。
在溅出的血水中,牧羊人的身躯也突然碎裂成数大块,冒出阵阵诡异难闻的浓烟异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国正邦此刻的公义,又当真是全世界的公义?
一招一步,一拳一个;好凶猛、好恐怖、好厉害;却又错得好离谱、好愚蠢、好自以为是。
好到连国正邦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公义了。
当他冷静下来时,场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是站著。
不论走到世界各地,老虎绝招果然是--行!
可是,他却打断了所有的线索,那些猎人不过是组织中最低层的工具,根本不晓得总部的具体位置在哪,还有那些人质的下落。而当中唯一知情的少数几人,却以死无全尸。
从离开台湾之后,国正邦犯下了好多错。
“他妈的,我到底该么作?怎么作?”国正邦不断扪心自问,直到他忽然闻到了伊丽莎的香水味。
忽而在前,旋又在后,香味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仿佛以无形的画笔勾勒出伊丽莎的面容,开朗清脆的笑声。
“伊丽莎?伊丽莎?”
国正邦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就是没有看见伊丽莎的身影,徒留淡雅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接著,国正邦忽然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街角消失,他想也不想,就朝那个方向追去;才刚到那里,又恰好看见身影没入另一个转角。
“伊丽莎?伊丽莎?”
国正邦不停地叫唤著,可是那个身影却像充耳未闻似地继续往前走,而且速度还不慢,让国正邦必须以小跑步才能跟得上。
两人来到一座拱桥上,国正邦的手才好不容易地搭上了伊丽莎的肩膀,气喘吁吁地喊著:“伊丽莎,你听不见吗?”
伊丽莎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国正邦的脸却浮现惊讶、痛楚之色,不敢相信地望向了自己的腹部。
一柄尖刀从右侧直没入顶,完全刺进了腹部,鲜血正缓慢地从衣服上晕开。
伊丽莎后退几步,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
碰碰碰碰……
国正邦带著鲜血从桥上摔入了河中,脑袋浮现出一个念头:
(我真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