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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言不敢再多说什么,又问:“你们刚才开会是为了什么事啊?”
“还不是公司被一家厂商‘马扁’了。”国正邦把开会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给男子听。
男子听完后露出愤恨不满地的表情,说道:“阿邦,你知道我之前是在干什么的吗?”
国正邦摇摇头,这才想起,他一直没问男子被遗忘前是作哪一行的。
男子说道:“我以前是家小公司的老板……”
原来,男子成为遗忘罪人之前,算是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成功人士,年前接到一笔订单,金额之钜,几乎可买下他整间公司,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却没想到,那笔订单竟成了他的恶梦。
“当我交货后,等到支票兑现时,才发现是一张空头支票,害我倾家荡产,债台高筑……”男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哀凄神色,说道:“我本想一死了之,至少还有笔保险金可以偿还债务,说也好笑,一个星期前,我故意想被车撞死,却奇迹似的活了下来,后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国正邦听到这里,脑袋“轰”地不知想起什么,追问:“那时是不是有台白色喜美?”
“你怎么知道?”男子讶异地反问著。
国正邦当然知道,把日子往前推算,那天正巧是他准备出门旅游,却在公车上目睹了惊险万分的一幕……
他虽然不知道男子是怎么活了下来,不过却记得很清楚,好像在轿车快撞到男子时,他曾喊过一句:“停下!”
“你到底作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命运与遗忘罪人紧紧相连?”
国正邦的脑中浮现了这段话,难道是他那时误打误撞使出了公义之力,救了男子一命?
“应死之人未死,他将成为遗忘罪人!”
当初他寿命已尽,死神逼著他一定要做出选择,就是会怕他成为遗忘的罪人吗?
男子理应死于车祸,却被他无心改变了命运,照这么说,他就是这一切原由的罪魁祸首?
谜题解开了!国正邦愣得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内疚不已,难怪未来要他解决掉男子,就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好心,造成了一桩悲剧。
国正邦问起了男子的姓名:“透明人,你叫什么名字?”
“吴大富!”
“那吴先生,你跟我到楼梯间一趟。”国正邦领著那人,来到了公司的楼梯处,黯然道:“你会变成这样,其实是我害的……”
国正邦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吴大富,然后紧闭双眼,不敢看对方的反应。将心比心,今天万一是他变成这样,有可能会失去理智,而杀掉对方。
虽然他不可能束手待毙,但如果吴大富要打要骂,那都是他活该,也欣然接受。
吴大富就如同国正邦先前的反应一样,怔了好一阵子不说话,脸上闪过种种情绪,却说道:“不,你不是害我的凶手。”
听见此语,国正邦反而激动地大叫:“你是遗忘到傻了啊!如果你死了,死神会送你上路,你也不用受这种罪,追根究底,都是我害的啊!”
“若真要追根究底,真的不是你。”吴大富坦然地说道:“而是当初害我破产的那个混球。”
国正邦感到一阵鼻酸,眼眶隐约有泪珠转动,但素来好强的他又不想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模样,转身抹去泪珠,又想: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豁达的人,还是年纪到了一定程度,见识与心态都会有所转变?
此刻,比起叶大叔,国正邦反而尊敬起眼前的中年男子。
“我不求你找出当初害我破产的人,但是……”吴大富停了停,说道:“我不希望再见到有人受害,你是‘公义’,希望你可以找出是谁以人头诈骗你们公司的主脑,就当替我报仇,而我在电脑方面也有些长处,可以帮你一点忙。”
“好!就这么说定!”一向怕麻烦的国正邦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没有借故推委,反而义不容辞地说道:“以我祖父金田二百五的名义发誓,一定查出幕后真凶!”
第三章
两人作出约定之后,国正邦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著每日的工作,却把电脑交给了吴大富使用。
据国正邦所知,每一笔货物都是由业务部的职员接洽,而后才下订单;这当中,应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循;公司的网路是共同连线,就吴大富所言,他在电脑方面有些专才,应该可以查到原始的纪录。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期间,国正邦也曾多次来询问,不过吴大富只是沉著脸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我查过那些厂商的资料,负责人是人头那就不用说了,而地址早已迁移这也不用再提,进出货的流程也非常正常。”吴大富把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列印出来,并且分类整理,“会计部那边也没有问题,那个诈骗集团的手法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好一个天衣无缝的手法。”国正邦听到这里也开始头大了,问道:“那负责这些订单的业务人员呢?”
吴大富翻翻手中的资料,说道:“五笔诈骗纪录,有四个专员负责;阿邦,你认为是内神通外鬼吗?这不用考虑,就算有,他也不会那么疏忽,轻易露出破绽。”
语顿,吴大富脸上露出歉然之色,说道:“阿邦,我是用你的电脑来侵入业务部以及会计部的资料,这很有可能害到你。”
“我才不在乎!”国正邦不把吴大富的警告当作一回事,说道:“那这样更好,万一被发现了,也可以从中过滤出嫌疑犯。”
说到这里,国正邦兴奋地说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尤其是当找到凶手的那一瞬间,我一定要指著他的鼻子,大喊:‘犯人就是你!’”
看著国正邦兴高采烈地幻想著抓到坏人的模样,吴大富叹了口气,今天对方已经得手成功,以他们的经验,自然早已申请好另一家空头公司,准备再次进行诈骗,而且很有可能会转移目标。
不过一家公司接连被诈骗五次,那对手也真的很大胆,还是有恃无恐?
“对了,我之前听朋友提过这方面的事。”国正邦脸色一正,却搓著眉角,似乎不想回忆那段过去,说道:“要在短时间申请到营利事业登记证,一般的小角色根本没那种本事,背后肯定有黑社会在撑腰。”
可是一提到黑道,国正邦觉得事情更麻烦了,他很清楚一句话,“什么都可以挡,就是别挡人财路!”万一那家“马扁公司”真的与黑道挂勾,那他真的是把天大的麻烦往肩上扛了。
而且就算查到了那家公司又怎样?有员工竟然入侵公司的资料系统,光是这点,他就有可能卷铺盖走路了。
国正邦的脸色阴晴不定,而见多识广的吴大富哪会猜不到前者的心思,说道:“阿邦,不然就当做没这件事好了,算了。”
“算了?算什么啊?大蒜韭菜花啊!”国正邦虽然对这件事感到棘手,每每想到为此害得吴大富变成了罪人,而且还是间接被他所害,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说道:“就当是替你报仇,虽然黑道难惹,但我可是‘公义’啊!我绝对要揪出那帮榨干人血汗钱的浑球,你等我一下,我找个朋友。”
国正邦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待对方接通后,说道:“喂,我阿邦,你死了没?没死就出声!”
“阿邦,怎么那么久没连络,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妈才死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吴大富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不禁目瞪口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开口就问对方的身后事啊?
两人说了一阵,直到国正邦挂掉电话,并停了好一会儿不说话,呐呐道:“我问过了那个二世祖朋友,他说这类的诈骗集团,绝对有黑道撑著;刚刚我把公司的名称告诉了他,他会用他老爸的人脉,去帮我查那些空头公司的幕后是哪个帮派在负责,不过……”
国正邦说到这里,却重重地捶了墙壁一拳,满脸愤慨,:“他劝我别踩这淌混水,以他老爸的能耐,顶多可以让那些诈骗公司别再来打我上班地方的主意。我真要追查到底,他也没办法保我,就因为钱,提到了钱每个人神经都电得卷毛。”
吴大富小声问道:“看不出你有这么够力的朋友。”
“高中是换帖的,年轻嘛!行差踏错总是难免,最重要是知错能改。”国正邦简单带过,但让他火大的原因,并不是那位朋友要他置身事外,而是刚才的对谈中,他听见了一些残忍的秘辛,也想不到黑道的手段如此凶狠。
那些被当作人头的人,有绝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却被黑道盯上,以不多的金钱取得身分证,如果不从就直接杀害,然后弃尸荒山;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死在金钱利益的漩涡之中。
国正邦说道:“你继续查,找出有问题的地方,而且,他们的手法本身就有问题。”
以他朋友的资讯,“同行”之间都有资料,一家公司被骗过之后,起码有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去“马扁”,更别说连续三个月内被诈骗五次了。虽然换了人头,但是没有一个诈骗集团会那么大胆,那表示公司里绝对有内鬼,不然,总经理也不会要那么多不同部门的人员去开会,就为了这档事。
况且,他先前所待的子公司也曾发生过一两起这类的事件,顶多是业务部的专员被找去喝杯水,聊聊天,要他们多注意一下。
“今天我不知道可以当做没发生,但是我听见了!”国正邦气得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说道:“我管到底了,有种就送颗子弹过来吧!”
语顿,国正邦又道:“我们只有两个人,没有办法一次朝两个方向著手,就先从那四个业务专员过滤起,我就不信查不到任何线索。”
国正邦又马上了拨通电话给那位朋友,这次却是连开场白都省略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死浑蛋,我要你帮我查四个人的资料,以你老爸的能耐,从户政事务所调出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