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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多少应该感到安慰了吧?”
国正邦“嗯”了一声,心中的亏欠感,仿佛也消失了不少。
“那么明天,希望你能好好去上班,唐小姐来探望过你几次,似乎很担心你的状况。”叶大叔说道:“其实你并没有错,也没有人错,因为这就是命运;就算是你,也不得不接受安排,那是人们不经意的选择,要怪,只能怪人自己。”
“知道啦!别又废话一堆。”国正邦忽又想起一事,“臭嘴死神,快点把我的名字给删掉啊!除非你真的想我死。”
“放心,你根本死不了。”死神这时才把他的能力说出:“我的权限只负责送往生者上路,无法自行填写某人的死因。”
“靠,那你刚才分明是在做戏嘛!”国正邦骂完后暗自祈祷著:“希望吴大富一定上天堂,一定要上,不上就没天理了。”
请继续期待《最终之门》续集
第一章
几个星期过去,对于吴大富的死,国正邦也渐渐能够释怀,他又恢复了原本玩世不恭,嘻笑度日的模样,整天嘴上没有半点正经;固定地上下班,有事没事就跟两个老鬼斗嘴玩,也时常搞得店里鸡飞狗跳,让叶大叔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拿他没辄。
期间,包容、幸福夫妇也会来到店里小坐,每当两人出现,店内的气氛除了欢乐,总让人打从心底多了几分温暖--那也是他们的能力,吃掉人心黑暗,让人们享受幸福的喜悦。
老虎,反而来得次数变少了,身为店内的学徒--史特龙也经常跟著不见踪影,每当国正邦问起时,叶大叔总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作他们该做的事!”
日子一久,国正邦也不再多问,偶尔下班时,他会来到原先住所的公寓下,驻足凝望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三不五时也会打通电话回家,然后听著自己的母亲看似唠叨,却每一句充满著关心的询问,甚至,他会让亲人念上十几二十分钟,也不吭声回答,却在挂上电话前,说出千篇一律的结尾:
“我很好,你们也保重。”
国正邦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孝子,但出自同一血脉,多年的养育之恩,让素来没耐心听人说大道理的他,能够静静地听完所有的话。
在事业上,由于郭辅仁的关系,国正邦摇身一变,成为公司里的红人,但是他仍做完自己份内的工作,不因此骄傲自满;因为这一切,全是一个被众人所遗忘的罪人之死所换来,他无法接受牺牲别人而得来的荣耀。
就在国正邦事事顺心的同时,唐湘湘却不知为了何事,终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似有解不开的心事,化不尽的惆怅。
小吴见两人之间虽重修旧好,却不像以往那般说笑玩闹,又凑上来问道:“你们小俩口又吵架了啊?”
“我操你妈!”国正邦直接了当地问候了小吴的母亲,心中也很知道,唐湘湘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又不好意思当面询问,脑袋一转,心生妙计,说道:“小吴,前些日子,总经理不是参加什么‘圆桌’的课程吗?”
小吴好奇地反问:“你突然说起这个干嘛?”
“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国正邦挑眉晃脑著,附在小吴耳边说了几句,听得后者也露出一脸怪笑。
只是看在旁人眼中,不知道又有哪个倒楣鬼准备受罪了。
趁著午休时间,国正邦来到了唐湘湘的办公桌前,两手趴在隔板上,嘻皮笑脸地说道:“湘湘啊……”
唐湘湘一开始还没发觉国正邦,只是一个劲地发呆,双眼空虚无神,眉头轻皱,冷不妨听见对方的声音时还被吓了一跳,又绽开笑颜,问:“阿邦,有事吗?”
国正邦嘴唇微张,一字一字地慢慢说道:
“我、爱、你!”
“乓啷”一声,隔壁桌的同事把咖啡杯摔在了地上。
前桌的女职员筷子上还夹著一块排骨,准备送入嘴中,却迟迟没有动作。
后方的一名男士正在喝水,却突然呛得大咳。
唐湘湘瞬间呆若木鸡,却在下一秒心跳破百,害羞的低下头,心中忐忑不安,她从没想到,国正邦会大胆如斯,在众人面前对她告白,慌得不知如何回应,随口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爱、你!”国正邦又重复一次,只是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半点诚意。
“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好吗?”唐湘湘又羞又恼,她很清楚国正邦认真时的神态举止,那也是不为人知的一面,却隐藏在看似轻佻的外貌下。
“湘湘,我是认真的。”国正邦深吸一口气,感触良多地说道:“人,就是因为不懂得把爱大声说出来,所以才会有误会发生。总经理之所以会去参加‘圆桌’的课程,就是在学习如何大声说爱;而这点,更是值得我们所效法;所以,我要对你说--我、爱、你。”
“那阿邦,你也爱我吗?”小吴抓准了时机出现,含情脉脉地望著国正邦。
国正邦深情款款地凝视小吴,道:“我不能爱你妈,但是我、爱、你。”
小吴一双眼睛眨啊眨地,故作害羞地答著:“我也爱你!”
“你们两个无聊够了没?”唐湘湘拿出文件夹,一把掷向国正邦的脸,气冲冲地离开位子。
唐湘湘本来以为,国正邦会真心地对她说出这番话,却没想到又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而这个人,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认真一阵吗?
国正邦摸著被砸痛的额头,叹道:“为爱牺牲,我的疼痛是有价值的。”
“阿邦,你真是太过分啰。”小吴身为凶手之一,虽然在平时总爱把两人凑成对,心里也很清楚他们的关系不是那一回事,但早已从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出了一些端倪,问:“你是装傻,还是没那个意思啊?”
“什么什么啦!我是火星人,听不懂中文。”国正邦连忙转移话题,又晃著脑袋离开,可是在背对众人的同时,他懊恼地吐了口气,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愚蠢。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蛮不在乎,但遇上了感情,他真的能这么悠闲以对吗?
国正邦追了上去,急忙喊住了唐湘湘:“湘湘……”
“又想作弄人了吗?”唐湘湘站定后转过身,姿势依旧曼妙优雅,可是那对漂亮的大眼,却挂著淡淡的忧伤。
“不!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饶是国正邦平日歪脑筋一堆,在此时,却慌得连话都不会说。
“我没有生气!”唐湘湘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又露出微笑,有几分俏皮,几分回味,轻声道:“记得我们第一次真正认识的时候吗?”
国正邦点点头,不晓得唐湘湘为何旧事重提。
“那好!”唐湘湘“噗哧”一笑,歪头凝视著国正邦,突然命令道:
“坐下!”
一如当时,国正邦无法抗拒那个简单的指令,两手撑地,乖乖地照作。
“握手!”
国正邦又屈指成爪,放在唐湘湘的手上,却感觉到那滑嫩的掌心突然一紧,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起。
“湘湘,你怎么又来这套?”国正邦苦著一张脸,望著开始围观表演的同事,“灵犬阿邦”的绰号,从此时由分部名扬总公司。
可是唐湘湘却不在意众人看热闹的目光,问了个问题:“如果你今天不是‘公义’,也没有那么多不同凡人的力量,也不会因此而与我熟识,那你会继续不平凡的人生吗?”
“如果我不是‘公义’,在车祸时早已丧命。”国正邦难为情地搔搔头,以其他方法表达了对唐湘湘的感觉,“我不希望非同凡响,但为了救你,救所有人,我愿意继续这段不凡的人生。”
“谢谢你,阿邦。”当著众人的面,唐湘湘揽住了国正邦的脖子,温柔地献上一吻,这次没有落在额头、脸颊,而是如国正邦所奢望的嘴上……
国正邦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张大了眼,考虑著要不要继续下去……
可是唐湘湘没有给国正邦思考的机会,分开后以指尖轻抹嘴角,似乎在回味那份感觉,神秘一笑,“想知道我的想法吗?三天后的公司聚餐,你一定要到。”说完,唐湘湘心中的烦恼似乎一扫而空,哼著不知名的歌曲,满载众人讶异的目光离开。
“真是的,我还在想说要不要伸舌头。”国正邦捶了胸口两下,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刺激香艳的场面。
“阿邦,真有你的。”小吴拍著手,赞道:“扮猪吃老虎,你是最成功的一个。”
“歹势,歹势。”国正邦拱手回礼,心中暗忖:(三天后,为什么要等到三天后?)
从那天起,唐湘湘请了三天的事假,没有给国正邦任何发问的机会,一直到那天到来……
晚上七点,国正邦依约参加了公司的聚餐,来到了一间知名的大饭店,心中满怀疑惑,却又按耐下来,这三天里,他很想来到唐湘湘的住处,直接了当地询问答案,又强忍著一直等到今天。
为了准备这次聚餐,公司特地席开十来桌,筵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不时有服务生送上中式佳肴,可是国正邦却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唐湘湘留下的最后一个问题。
答应?被拒绝?或是一切都假装没发生?
这三个答案不停地在国正邦脑中徘徊,同桌之中,还有其他部门,或是不认识的同事向他敬酒,都被他微笑婉拒。
因为唐湘湘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你不是在耍我吧?)国正邦见筵席都过了一半,却迟迟不见唐湘湘的身影,心中也担心起来。
直到快九点,唐湘湘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刻意盛装前来赴宴。那一头及腰秀发,精心别致地在头上盘了个云髻别住,却在额前垂下一缕发丝,清丽素雅的容颜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情,也让所有人为之惊艳。
她缓缓走过中央步道,吸引了众同事的目光,接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