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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可是,在厨房晒衣服很令人奇怪,而且通常那样把绳子做成绳圈,伸头进去的情形……啊,那是吊颈的动作!
“姐姐!”
夕里子大喊,同时向绫子扑过去。绫子大吃一惊,哗然后仰——椅子翻倒了。
幸好他的头还没有完全伸进绳圈内。绫子和夕里子一同以惊人的速度跌倒了,由于厨房兼饭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于是撞到餐橱,里头的杯碟发出巨响倒了下来。
“好痛。”
“救命啊!”
两人同时悲鸣,珠美听见响声奔过来,见到她们相缠着摔倒在地,不由瞠目。
“你们在摔角吗?”
“开什么……玩笑!”夕里子摩攀着被撞得作痛的屁股站起来。“看看那个!”
她指一指挂在照明器具下的绳子。
“绫子姐姐她……死了吗?”
“还活着!”绫子自暴自弃似地盘腿坐在地上。“我准备以死来向世人赔罪的!”
“别来这一套,难看死了!”珠美厌烦的说。
“难看的是谁?”
“我不是解释又解释了吗?不是我做的!”
“可是,你受停学处分却是事实呀!佐佐本家竟然出了一个受停学处分的子孙,真对不起各位祖先啊!”
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夕里子想这样说,毕竟忍住了,安慰她说:“总之请镇定下来再说,校方一旦知道不是珠美做的,自然会取消处分了。”
“怎样可以证明不是珠美做的?”
“这事交给我办。”珠美突然挺一挺胸。“早不早迟不迟,恰好有客到!”
“对了,有人按铃。”夕里子皱纹眉头,叹一口气。“这么晚了,是谁?”
“看来你们挺忙乱的。”
咻地探脸进来的是——“国友先生!”夕里子羞红了脸。“珠美,怎不早说?”
“我以为你们睡着了嘛!”
“怎能睡蔼—哦,请到客厅坐坐。”
“看来这里不怎么太平啊!”
年轻而单身的国友,虽然称不上英俊潇洒,可是予人好感。他是M警署的刑警。在一次三姊妹卷入的命案中,他成为她们的好朋友。在国友面前时,夕里子变得比较温柔和女性化,两人感情相当微妙。
“那是什么?”国友指指绳圈。
“嘎?那个吗?”绫子慌忙站起来。“新年快到了嘛,我想用来吊卤鲑鱼。”
“在房中央吊卤鲑鱼?”国友瞠目。
“原来如此,那是无妄之灾了。”
国友听了珠美受停学处分的原委后,点点头。
“国友先生,你能不能跟学校洽商一下,替我取消处分?”珠美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干涉学校的决定……”“那么,伤害了一个弱小女孩的心灵都无所谓喽!”
“也不是这个意思——”国友畏畏缩缩起来。
“珠美,不准乱说话!”夕里子责备她。“国友先生,怎不喝茶?”
“我也知道珠美不会做那种事。大概如夕里子所推想的,有人怕被检查书包,先把复印本藏进珠美的书包去了。”
“问题在于是故意挑中珠美还是偶然了。”
“记不记得是否和人结怨过,被人所恨?”
珠美耸耸肩。“我怎知道他人的内心感受?”
“珠美,说得太傲慢了——”夕里子又瞪她一眼。
“不过,珠美确实说得对。”国友啜了一口热茶。“不管怎样留意他人的内心感受,还是可能惹人怨恨的,世界上有人认为亲切是一种多管闲事的表现。”
“我才不会免费的待人亲切咧!”
“那样是不行的。”绫子说。“你呀,太过重视金钱了。好好反省吧!”
“这件事和钱是否有关还不知道。”国友看到珠美气鼓鼓的脸笑了。“总之,有什么澄清污名的办法没有?”
“背后一定隐藏了大规模的犯罪。”夕里子说。
“为什么?”绫子震惊的问。
“那才有趣嘛!”
“夕里子真是!”绫子皱眉。“那么恐怖的事,亏你说有趣!”
“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像而已。”夕里子若无其事地说。“你说是不是?国友先生!”
对于夕里子的问话,国友很难作答。
“至于我嘛,我不希望夕里子与任何案件扯上关系。”
“瞧!”
“这么晚打搅,对不起。”国友慌忙打岔。
当然,国友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他半公半私地出门旅行了一趟,今晚带了土产糖果来。
“没关系啦!反正我从明天起有三天假期。”珠美悠闲地说。
“你停学,姐姐上半天班,这样说来,只有我一个人睡眠不足呀!”夕里子鼓起腮帮子……国友不停地表示该走了,最后起身告辞,乃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
“我送你下楼去。”
夕里子到玄关穿拖鞋。
佐佐本家在大厦的五楼,已经将近凌晨一时的缘故,大厦里头一片寂静。
两人搭电梯下到一楼。
“你们一直是老样子,我放心了。”国友愉快地说。
“你在讽刺我们长不大?”
“不是的。每次见到你们,我就安心,仿佛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见我这一行不太容易遇到的亲情和幸福,一想到这点,我就松一口气了。”
夕里子的心头有点发热。她想说,我也是,你一来,我的心就扑扑跳,无法沉着下来……不过,这些话难于启齿,我还是十八岁的高中生嘛……来到一楼,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这里可以了。”国友说。“早点睡吧!让你熬夜,很抱歉。”
“不用客气,如果我在学校打瞌睡挨骂,我就是‘协助警方调查’好了。”
国友笑了,正要说什么时,口袋的传呼机哗哗作响。
“哎,在这种地方……”
“玄关旁边有电话。”
“谢谢。你先上去好了。”
“好。晚安。”
夕里子微笑着挥挥手,走向电梯。
“哦,怎么不停下来啦!”
好像有人从地库停车场搭电梯,恰好经过一楼上去了。
夕里子只好呆呆地等候速度颇慢的电梯下来。玄关大堂响起国友讲电话的声音。
“我是——嗯,还在外面,知道了。现场呢?——M中学?就在附近吧!”
M中学?夕里子皱皱眉。
哪儿听过的校名?是谁上的学校来着?
“好,我马上去现常凶杀案吗?”
M中学……
“糟了。”夕里子喊一声。“国友先生!”
正要离开大厦的国友转过身来。
“什么事?”
“M中学发生什么事?”
“有人发现尸首。怎么啦?”
“M中是珠美上的初中学校哟!”夕里子说。
勇一“怎样?被人强拉出来啦!”
验尸官一见到国友就笑着说。
“嘎?”国友莫名其妙。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刚才听三崎说的。”
三崎刑警是国友的“波士”。五十出头,时常装傻扳懵的老练干探。
“三崎兄来过了么?”
“来过了。他说你随后会到,已经回去了。”
“哗!他叫人传话给我说现在走不开,不能来什么的……”国友叹气。
“你既年轻又独身,上司自然乐意多派工作给你。”
“算了。”国友耸耸肩。“受害人的情形怎样?”
“看来搏斗得很厉害。”验尸官说。
关于这点,只要巡视现场一遍就一目了然了。
书桌东歪西倒,教室现场十分凌乱。
国友有点哆嗦,一方面是由于空旷的教室寒意袭人,事实上在这种深夜时分也是够寒冷的。
加上地面有一具女户,更令人愈觉寒冷……死者大约四十二、三岁吧。国友想。小个子,身型微胖。
以这个年纪来说,算是标准体型吧!
“是不是在这儿举行过家长会议?”验尸官说。
“怎会呢?”
因为,死者穿着朴素的套装、高跟鞋,不像是随便在附近走走的装束。
当然,因为搏斗过的关系,鞋子已脱落了,没穿在脚上。
“死因呢?”国友问。
“后脑救人重重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