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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紫龙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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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的暗器,不把钢针取出,决是致命奇伤,宝琉姊姊的右腿,还有伤呢!”麟儿轻描淡写,底下一节,不经准许,实不能再摸再看。龙女和宝琉,已是两位一体,异常亲密,说实在,这可归诸于她父母的教养,紫阳夫人,端庄娴淑,而真人则磊落大方,潜移默化之下,龙女的性格,庄重里微带天真,聪明里却富有娇憨,她的美,是多重的。
  秀眸朝麟儿一掠,娇咳道:“我知道,她右腿不但有伤,而且伤的很重,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了,麟师哥,你还记得她渡气疗伤的事吧!只有她,才有此种胸怀,换上旁人,不知要怎么样考虑了!”这话分明有微词。
  美麟儿,目视琼娘解厄,那也是位八面玲珑,水晶人样的妮子。她先唤了一声:“宝琉!”以示有无反应,随即将裙子缓缓朝上一翻,轻解罗裙,露出伤者的患处,隐约之间,也见到精微秘奥之处。
  右腿,有三处重伤,瘤肿如杯,因为毒针入上,几乎是同在一切面,而且彼此又相隔不远,这一来,瘤肿相连,伤势更加沉重,一线线的红丝,成网射状,向四周蔓延,使人触目惊心。麟儿流泪了,宝琉姊姊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受到她多少关怀和照拂,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此际,正是聊表寸心之时。
  龙女见他怔怔的发呆,知道尚无妥善办法,否则他老早动手了,不由急问道:“大恩师胸罗万机,功参造化,医药之道,也传你不少,难道—时毫无主见么?”
  麟儿皱眉道:“我打算先把针取出,一时却想不出方法来。”
  “顺着毒针入肉的方向,采有挤力,因为针骨很细,头尾一粗,必能如愿!”龙女倒说出办法来。
  麟儿摇头道:“块块很硬,过份挤压,必伤肌理,而且加速毒伤蔓延之势,如何可行?”
  连伤者他也不顾,拔步如飞,一冲而出。
  只看的龙女连连摇头,叹道:“男人们,无论怎样生的文秀,总脱不了三分粗野,看他,倒有亲情墨竹呢!”
  “也许自有他的道理!”琼娘笑着回答。
  不一会,他如飞奔入,手里拿着两只削好的竹筒,革囊携带的纸,儿被他搜索一空。龙女笑问道:“纸拿光了,琼姊最近就得使用,那时又够你忙上半天啦!”
  “救人要紧,到时再说!”一只青铜管,精光闪闪,也不见麟儿曾经使用,竟从革囊里取了出来,笑着解释道:“这是雪山学艺时,元妙恩师无意之间传了我一套针灸之术,不想今日用上!”
  “你呀,什么事都好奇,连医道都磨着恩师学习,无怪二恩师常说,遇上你谁都会上你的当!真是一点不假!”
  琼娘抿嘴笑道:“不是会磨,宝姊姊才不会伤成这样呢?”
  弄得麟儿,忍俊不禁。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陈年艾条,弄成长条后,着琼娘打燃火折,点着艾条,由龙女将宝琉平放仰卧,竟在“关元”、“中极”的“子宫”、“北海”各大要穴,灸了一下,“龙尾”、“命门”、“肾门”、“委中”等处也各灸一次。他手法干净俐落,轻重恰到好处。艾灸之处,肌肤不破,但有白点凸起,坟起之处,所扩散的红丝,竟被灸散。
  龙女和琼娘对夫婿这种才情,确实倾倒。谓年龄,十七不到,而文武两项,博通旁引,无人可及,也可说:“及事必学,每学必精。”
  “还有左臂,何不一次灸疗!”龙女仰着头,含笑相问:“腿上伤势相连,毒力奇大,再让它蔓延下去,恐有性命之危,即是不死,也可酿成重重不良后果,这对我们关系太大了!”
  龙女还想动问,麟儿已附耳密语,却见她羞云上颊,轻轻地啐了一口,还补了一句:
  “老脸皮!”
  最后立着麟儿,赶快设法取针。他把床上的青铜管,用力一拉,“呜”的一声,分为两节,白绫一束,里面却包着下把长短不—的金针,顺着毒针入之,拿金针轻轻截入,随即取纸入竹筒,用火点燃,拔出金针,火筒朝伤口上一按,筒内吸力颇大,复使用师门挤按推拿之法,把穿入肌里暗器,援朝上送,一吸一推,不到一盏茶久,麟儿突然把火筒一拔,筒里除略带血迹外,一根细若牛毛,通体乌黑的钢针。
  麟儿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这种歹毒之物,好在发作还慢,如用剧毒,使人忙不开手脚,那可糟了!”
  龙女满脸困惑道:“老乞儿心思歹毒,本想制于死,既名三星摄魂,中上自然厉害,只恐毒针取出,余毒难离,还是不了之局!”
  麟儿笑道:“这一层,我早顾到,艾灸之法即把余毒扩展之处,—一堵绝,拔除毒针,毒源已断,威势即减,再厉害也成强弩之末龙女见他连说带作,滔滔不绝,臂上两针,虽已拔出出,但眉梢间,也沁出冷汗来,不由又怜又爱,忙拿罗帕把汗渍轻轻拭净,笑语安慰道:“沉着气,宝琉姊姊对你有恩,正是你竭力报效之时,病中照顾之责,我和琼姊愿在一旁协助,主体是你,未来的好处,也就不用我们多说了!”
  语罢,抿嘴一笑。琼娘也着实打趣了几句。约莫一个半时,腿臂两处的毒针,已全部拔出,刺痛和红热也略事减轻。麟儿更从革囊里取出续命草和元妙书生特制的祛毒散,一吃一敷。
  宝琉似已清醒许多,一见自己正依偎着麟儿,一股青青的男人肉香,中人欲醒,心头不由泛起一阵甜蜜。
  琼娘和龙女,同出洞外寻取清泉,并代麟儿宝琉,清洗换下的衣物。宝琉捻着玉郎的手,半羞半喜的玩弄他的指头,心情似带着三分紧张,久之,始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医道通神,没有你,几乎没法保得一命?时间这么久,你也够累了,姊姊除了感激外,还深深不安呢!”
  麟儿天真稚气道:“这么说,不觉外么?如是别人,伤的虽是腿臂,但不解衣襦,又无法动手,这情形,叫我医,天大的胆子,我也怕听闲话,不敢接……”
  宝琉一抿嘴,粉脸通红,浅笑道:“大约我当时痛昏了,否则,真腻得宁愿不活,也不敢叫你动手呢?好叫两位妹子笑话。”
  麟儿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由于妹妹生得太美,使我这颗心,还在跳动呢。”
  “别甜言蜜语,那你可摸摸我的心。”
  实际上,由于宝琉的头,就放在麟儿腹上,心跳确实听得出来。“冬!冬冬!……”比常,跳得快,比自己跳得也快,听他所言,确是不假!不由罗袖掩口,轻颦浅笑道:“不用摸了,小心眼儿,我全知道,要怎样,才遂你的心呢?”
  “常听人说,情深一吻,不知怎样一种吻法?”
  “瞎说!”宝琉不胜忸怩,但胜似樱桃的朱唇上,已压着玉郎的口,自己身子,也被他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很奇特,口气舒兰,该是对女人描绘,他确实有一股兰花香味,丁香频渡,喘息微闻。宝琉也浑忘一身痛楚,脸红红的,微闭星眸,似乎娇弱不胜,一任玉郎轻怜蜜爱。也不知经过了若干时候。
  两人耳际响,突响起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吟咏。
  “看她钮扣儿松;罗带儿解;软玉温香抱满怀!呀,此日刘阮到天台……”麟儿与宝琉正甜蜜之中,听别人吟诗嘲弄自己,站起身来道:“成人之美为君子。”
  江汉神驼,对麟儿的话,却为欣赏,不住的颔首点头,微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蘅春把嘤唇一撇,笑说“男人反正是一丘之貉。”
  “我的贤孙女,你目中那还有我这么一位祖父?”
  神驼不胜感慨。惠元甜睡之际,又被他们语立惊醒,星眸一睁,一见蘅儿,挣着就要从地上坐了起来,低唤—声:“麟哥!”
  蘅春一惊,忙伏身把他按住道:“麟哥哥知道你内腑受伤极重,快莫爬起,以免加重伤势!”
  麟儿忙采出一愚子的续命神脉,刚打开那碧绿晶莹的玉盒,突闻神驼噫了一声,道:
  ‘’这是一愚子性命交关之物,你如何连他带盒子也取了来?”
  麟儿挑了一点脉质,纳入惠元的口里,笑答:“为了这匣灵药,霞妹妹冒了性命,才把它取来……。”
  回想一愚那种年老好色,以及当日危险情形,龙女不觉忸怩之极,狠狠地扫了麟儿一眼,幸亏底下无人追问。
  惠元吞服灵药之后,即闭目养神,江汉神驼,含笑望着麟儿。但见他木然而立,两眼低垂,又手不住推动,突闻他低喝一声:“元弟留意,弗惊弗恐。”
  两人相隔约有一丈开外,他右掌往前一伸,惠元心坎透过一股强烈热流,全身肌肉抖动,前胸本似压着一块重铅,沉闷已极,这一来,突感一轻,喉头血腥直冒,张口一吐,一块鸡卵大的黑血,竟从口中吐了出来。
  但麟儿意犹未足,缓步绕在惠元身后,伸手一推,惠元背上的脊椎骨,似同散了一般,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麟儿舒了一口气,连道:“好险!”
  江汉神驼赞誉不已,面告蘅春:“内家疗伤,法至普通,但在一丈开外,用纯阳真热,把体内血淤,一举逼出,这不但功力精纯,而且必须认穴准确,纯阳真力,可发可收,否则毫厘之差,必酿成生死之别,会这种功力的人,举之震宇,屈指可数!”惠元微微喘息一阵,似觉口渴。
  麟儿把灵石天露和那捣碎的兰宝,给他饮了一口,随后彼此默然,复由霞儿取出干粮,饱餐一顿,就在里调息养神。
  江汉神驼说道:“自己携春儿偶经鹰愁涧,适逢元儿受伤不久,腿部为树枝所挂,同时,因为真气用尽,轻灵已失,胸部受伤,春儿眷着旧情,把他抱到此处医治,贤契不来,几至措手无计!”
  似觉惊奇之极。麟儿忙从地上立了起来,低声笑问道:“老前辈,发现了什么?”
  江汉神驼,眼里露出两道神光,面呈得意之色,自言自语“这盒子还有着绝大秘密,不过局外人难于了解罢了!”
  麟儿走近一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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