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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乌云掠过,将月华遮住,白河愁将牙一咬,向倭人的将军府,以前的扬州城守府潜去,不论如何都要找到苏百合,不然索性大闹一场,以报答倭人前日大闹柴桑城之赐。
倭人自攻入扬州以来,几可算得上是每战皆捷,所以虽闻柴桑城城守被南朝降旨重复镇南王之位,正联系其他州府试图收复,但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大将西城秀等人虽闻知林镇南大破民军,心生警惕,但为了不挫军威,又早有计划,也有意淡化。白河愁在府中潜匿身迹,小心翼翼的搜寻了半天,又偷听了几个倭人谈话,仍是一无所获。到得最后看见一个体形肥大的倭人压在一个不过十一二岁女童身上行淫邪之事时,白河愁所有的怒火和沮丧都找到了渲泄的地方,钻窗入户,割了那厮人头,然后四处放起火来,连西城秀都惊动了,这才准备溜之大吉,心道如果百合无事,这样一大闹,总该知道自己也到了扬州附近。
几个倭人紧追在后,他不慌不忙展开身法,翻墙越壁,眼看便要冲出将军府,忽然横里生风,知道不妙,有高手来到。避过一击,定睛一看,出手之人双手持刀,看似俊逸,偏偏目露凶光,正是老相识石原真,在他身后稍远,还有一黑瘦男子,正负手望来,只是不知那影忍月见鸣盏是否暗伏在一旁?石原真见是他,新仇旧恨齐涌上心,但他亦是阴狠之辈,有意说话待包围形成,道:“原来是你,既然这么急着投胎,可敢与我再大战三百回合?”白河愁忍不住大笑道:“你以为是在说书啊,和你打三百个回合?我可没那功夫奉陪,失陪。”
“哪里走!”石原真哪里肯放过他,闻言狂嘶一声,举刀劈来,同一时间,几个追来的浪人也持刀斩来,白河愁将手中人头向石原真掷去,人腾空而起,避过第一波攻击。紧接着从围墙一边射来数百支利箭,白河愁却是早有准备,凌空再动,身体突然横移,利箭虽多,但白河愁发动得早,箭雨没有封死所有方向,到底让他给避过了。
脚尖刚点上府外一棵大树,正要换气,借劲反弹,一股压迫感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哪里走?”正是那黑瘦男子出手。白河愁却是无惧,他敢孤身前来扬州,所仗便是自己的身法加上精神再动术,两相配合,就算是对上那可怕刺客月见鸣盏亦自忖有保命逃生之能,是以才敢独闯这将军府。他知道只要一被缠住,等到大批核岛浪人布置完毕,以强弓利箭锁空,再四面包围,到时便真的是插翅难飞,哪肯被缠住。嘻嘻一笑:“多谢相送。”到这时候,他终于幻魔剑出鞘,黑光由一变三,再扩散开来,密布身前,灿然大盛,然后施展身法,脚底抹油。
黑色的剑气消逝,黑瘦男子身子亦摇晃了一下,石原真连忙上前道:“大将你没事吧?”西城秀道:“没事,此人剑法诡异,身手了得,难怪连你也吃了小亏。”石原真心有不甘的道:“此子狡猾异常,我非杀他不可,只可惜影忍不在,要想困住他,除非将他团团围住。”西城秀道:“你不用如此不忿,我保管此人逃不出城去”石原真惑道:“大将如此有把握?难道,哦,莫非是明王已经驾临?”西城秀得意的道:“正是如此,只是我们先前出手,明王只好旁观。如今他逃出去,明王自会出手,我们只需加派人手把守出城之门,再搜捕他的同伴,不要走掉一个便是。”这时天上一记轰雷,入夜后的第一滴雨终于从天而降。
白河愁心中煞是得意,他一人独闯将军府,杀了人,还放了几把火,虽没找到苏百合,但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但要真的夺回扬州,绝非他一人之力能办到,想至此处,不由踌躇,不知百合现在到底在不在城内?几滴雨点滴落在额头,清凉感觉令人一醒,精神集中下,心生异感停下脚步,冷声向前方黑暗处喝道:“什么人?”不由大惑不解,城中他只忌惮月见鸣盏一人,但如是她在半路袭杀自己,必是尽量隐迹,然后趁自己心神松懈之时一击必中,又岂会故意露出形迹来?
前方明明无人的虚空中忽然多出了一人,脸容枯瘦,行者僧人打扮,但连白河愁也没瞧出此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不由心中微凛,想不到倭人除了月见鸣盏之外,还有如此高手。如若被此人阻住,石原真再率众追来,倒头痛得紧。当下也不答话,幻魔剑生出点点剑气,带着雨滴向面前这行者打扮之人刺去。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只在这短短九个字间,那僧人双手齐出,二手右押左内相叉,二大指二小指,各直竖头相拄,结成手印。幻魔剑刺在这僧人递出的拇指上,勃发的斗气如张弓射出的利箭般冲击对方肉体,白河愁没料到如此容易,不由大喜,但下一刻却惊骇的发现不管自己的斗气怎么冲击,对方枯瘦的躯体竟犹如汪洋大海般不知深浅。
“破!”一声大喝传入耳内,白河愁顿感不妙,果然一股大力由对方指内倒贯而来,瞬间压倒斗气。白河愁受此大力一击,脸色顿变,斗气虽强,却用之攻敌,却好似射出的弓箭,能发而不能收,这下以强对强,顿时吃了亏。两人霍然分开,白河愁退出七尺,试出此人功力在自己之上,不由骇然,当下打定主意虚攻一招拔脚便跑。但那人竟似知道他的心意,微笑道:“本尊既然出手,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就凭你?”白河愁斗气二度爆发,却再不硬拼对手,而是剑气涌出,打算以流星斗气剑将对手限制在数尺之外,冲开一个缺口便逃。剑气刚出,白河愁顿觉不对,从未有过的异像出在他的身上,忽然间那行者在眼中竟变成脚下头上。一惊之下收剑退后,却发现不知中了对方什么道,眼中所见完全颠倒,即是说看到天在下地在上,所见之物全反过来了。白河愁又惊又怒,此人简直比吴族大祭司还要可怕三分,能以精神影响自己的视觉,令自己所见全都颠倒。此时,白河愁终于惊出一身冷汗,面对如此对手,他再无把握能逃出扬州城了,一面集中精神试图驱除对方的精神影响,一面禁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耳旁传来诵佛之声,枯瘦僧人声音如同从天外而来:“贫僧便是大孔雀尊明王。”
神武篇 第五十六章 联手抗敌
趁说话间,白河愁聚集精神,试图将对方借剑指相接传过来的精神驱除出去。他本得黑帝斯相助,得到精神异能,复得苏百合指点,已得初窥门径。谁知他不试还好,一试白河愁只觉对方侵扰脑中的精神竟如附骨之蛆,要在一时半回中驱除并不容易,不由惊骇。他却不知奇幻大陆的精神技能若依神武大陆来看,重于“术”而轻于法,更不要说近乎于“道”,依靠于人的天赋,甚至是人转职时的情绪变化,而非如神武大陆每个修炼者都会将自己在精神修炼中得到的经验和遇到的问题记载下来,更以门派或文字流传下去,逐渐形成一种大多数人适用的修炼方法。但这并不代表神武大陆就强于另一方,若论实战,却是各有所长。孔雀明王鬼法藏以九字法诀结印,借双指之力侵入他体内,看似简单,实际正是前朝曼荼罗宗的秘技。白河愁虽有精神异能,但不过只得到苏百合的指点而已,要对抗孔雀明王数十年的修持本就不易,偏偏一开始就因大意而中招,再想轻易驱出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鬼法藏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眼中影像晃动,一个头下脚上的干枯身影由小变大,凌空而来。明明知道这只是受对方精神影响所致,但偏偏在眼中看去却是颠倒众生,所有东西都逆反,那种感觉真教人想吐血。但性命要紧,明知若不驱出对方的精神,此仗是有败无胜,只是若不先应付眼前的攻势,那更是什么都不用谈了。
幻魔剑爆出点点黑光,白河愁再不敢留有余力,鬼法藏瞬息便到,双手涨大,如山岳般沉重的力道当头压下。劲气连响,白河愁施出浑身解数,接连化解了鬼法藏数记杀招,只是所视颠倒,无法以视力辨敌,只能纯以气机感应。鬼法藏修持秘法数十年,一身修为冠绝核岛,足以与神武大陆绝顶高手一较短长,便是白河愁无事亦只有逃的份,处于劣境还能在鬼法藏手下抵挡如此之久,多亏了精神再动术和几乎青出于蓝斗转星移身法。他可谓是全面挨打,虽有再动术,但所视颠倒,完全依本能在抵抗逃生,连在心中大骂鬼法藏和倭人无耻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在颠倒的视像中辨别方向。好在鬼法藏在倭人中拥有非常高的地位,既然是他出手,西城秀也就专心的派人搜捕还没有人潜入城来,倒不敢插手鬼法藏与他之战。
一声雷响,疾雨如箭,天地顿时一片茫茫,两人激战数十招,白河愁直如一只到处乱撞的没头苍蝇般苦苦挣扎,鬼法藏的阴柔绵劲却犹如在天地间布下了一张蛛网,无论白河愁如何挣扎都始终无法逃出。又是一声惊雷,白河愁连施再动之下,精神一窘身法稍滞,胸前中掌,被打得横里抛飞,一口血箭由口中喷出,幻魔剑掉落地上。
鬼法藏落地站定,冷道:“还不停止抵抗,难道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不成?”白河愁心头暗自惊骇,核岛两大高手他都先后交过手了,但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宁愿对上宫本铁脸的刀也不愿和面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交手,只是明知难逃敌手,嘴上却半点不肯认输:“呸,小鸟和尚,有胆便过来,姓白的可是从小吓大的。”鬼法藏本有心擒下他,闻言双目寒光一闪,屈指结印道:“既是如此,便让我送你重新投胎转世吧。”白河愁一横心,暗暗聚气,就算要死也要给这小鸟和尚身上添点伤痕。
鬼法藏冷哼一声,便打算出手,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娇叱:“手下留人!”声至剑至,一柄惊虹般的长剑凌空而至,挡在鬼法藏身前,圆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