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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勇猛怎么会轻就范,
如今再上虎山,
人皆惊呼人皆赞叹,
人谓浑身是胆。
但莫问此前何时还,
分离难说短暂,
若日后大家再见面,
必回赠一双虎眼。
明知此去不平凡,
行者笑带傲慢,
头上朗月明灯一盏,
何惧无路往返!“
PS:偶要休息了,偶来不起了,打字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对了,最后的歌词,可还有人记得乎?
神武篇 第六十九章 一生何求
“小姐,到了。”青衣奴恭着身子道,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将帘子掀开,不施脂粉的素淡佳人轻轻走了出来,对青衣奴和四个轿夫柔声道:“一路上辛苦你们了。”青衣奴感激涕零,连连哈腰,这夏侯家还就数这位璇玑小姐对人最好,长得是国色天香,待人却是和蔼可亲。
“璇玑姐。”夏侯伦从另一顶轿中出来,看了看四周,面前这座寺庙香火鼎盛,游人不绝,便是仙都最出名的相国寺。门前一左一右两座重达数千斤的大铜狮,阶前正中央还放了一个硕大无匹的大香炉,缕缕烟气从中飘出。
“原来这里就是相国寺啊,好像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和娘来过,不过长大了就再也没来过了。”夏侯伦摸了摸头笑道。璇玑微笑道:“你们男孩子长大了便喜欢舞枪弄棒,哪里还会来这里呢?”璇玑向青衣奴和轿夫们交代了一声,便举步向相国寺走去。夏侯伦连忙跟上,道:“女人也有喜欢舞枪弄棒的啊,云小仙便一点都不会女孩应该会的那些。”
璇玑微微一笑道:“什么是女孩应该会的,什么又不是?”夏侯伦陪笑道:“娘说,女孩子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读读书,学学女红。璇玑姐,我听人说仙都四大美女中,你是第一啊。”夏侯璇玑虽是一向沉得住气,此时也不禁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晕,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夏侯伦叫屈道:“我哪有胡说,仙都四大美女,姐姐你,姐夫的妹妹,还有云家的云小仙,最后一个是那个大食妖僧的女弟子。不过在我看来,其他三人都远远比不上姐姐,她们虽然也貌美,但女红哪里比得上姐姐,姐姐还会吹箫,那箫声她们更是这辈子都怎么追都追不上。”
璇玑已经踏上最后一步台阶,闻言讶然回头道:“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吹箫的?”夏侯伦一窘道:“咳,那个有天晚上不小心在后花园听到的,姐姐的箫声宛转动人,只是让人听了开心不起来。”璇玑不置可否,只是道:“以后别胡说八道了,说容貌,仙都里羽家二小姐才是数一数二。说女红,最近从南朝运来的那些衣裳才是真的不错,听说是出自慕容家那位慕容霜之手,大娘拿了一件给我,可惜却是出自慕容家工坊匠师之手,非是出自她本人之手,不过裳色搭配,花纹图案想来必是出自这位才女,让人钦佩不已。便是小仙,虽不会女红,但能像男儿一般行走,也强过璇玑了。”她心里一黯,从小众人便夸她心灵手巧,只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与人不同之处,倒是因体质不能习武却引以为憾,又因夫婿之故更以为甚。想起当年如果自己会武,便能和他一起出游,便不会多生事端,一念及此更是心痛。夏侯伦心里却极是不服,但偏偏说不如诸女之话是璇玑自己说的,他低着头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道:“姐姐哪里比她们差了?”
夏侯璇玑这一出神,险些便与人撞个满怀,醒觉过来连忙轻推,止步歉声道:“失礼了。”她本心生愧疚,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捉住了,而且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放开,不由急忙抽手,脸红耳赤的道:“这位公子请放手。”那公子微微一笑道:“小姐的手如羊脂美玉,实是我生平仅见。”璇玑见他不放手不由大急,更加使劲,那人任她施为,见她脸上娇羞,更是心中痒痒。夏侯璇玑见此人不肯放手,脸上带笑,有心轻薄自己,不由又羞又怒,使劲一抽手,却出人意料的一松,她本非习武之人哪里还站得住,顿时娇躯后倾,想起身后百余步石阶,不由魂飞天外。
忽然斜里一只手伸来将她拽回,身子被大力拉回撞在一人胸膛之上,头上发簪似乎扎进了来人身体。她微微定神,还没看清是谁救了自己,却听夏侯伦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璇玑姐无礼!”她怕夏侯伦伤人,连忙道:“伦弟住手!”夏侯伦一脸怒气,他面前男子却是一副轻松写意,全没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正是刚才抓住夏侯璇玑手不放,意图轻薄之人。夏侯璇玑微微一震,脑中生出疑问,刚才自己危险,既非这无礼男子拉住自己,又非夏侯伦援手,却是什么人救了自己?不由回头一望,却是一样子平常的男子,不由双腿长而有力,有异常人,竟是那自称金家藩的男子,不由愕然道:“是你?”忽然省起自己的手还被此人握住,她向来守礼,这一天间却先后被两个男子如此接近,羞得连忙抽手,好在这男子并无轻薄之意,任她将手抽回。
夏侯伦却是手握剑柄,一脸怒容,刚才轻薄璇玑之人却毫无半点愧意,摆摆手道:“原来你叫璇玑,刚才你跌倒,我本想扶你,不想有人多事,让你受惊了。”夏侯伦倒是在后看得真切,听此人不但不道歉,反而颠倒黑白,不由大怒,当即剑就拔了出来,怒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给璇玑姐道歉,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璇玑见此人意态从容,身后亦跟了十余人,虽然她相信夏侯伦一定能打倒这些人,但如果因此传出夏侯家仗势欺人之名,绝非她所情愿,而且如果夏侯伦因她受伯父责罚,她如何对得住?
“伦弟,我没事,你还不把剑收起。”夏侯璇玑道。夏侯伦闻言虽是不甘,但他在家中最惧的是父亲,最亲近的却是这位姐姐,当下将剑收起,狠狠的望了那男子一眼道:“算你走运,如非姐姐不计较,定教你知道我的厉害。”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别人对我如此无礼,我定给他个厉害,不过我也看在璇玑的份上,便不和你计较了。”
璇玑听得双耳发烧,这男子一口一个璇玑叫得甚是亲热,听在她耳中却如同针刺,连忙低头前行道:“伦弟,我们走。”夏侯伦怒哼了一声依言跟去,那救了夏侯璇玑的金家藩打量了一下那男子,亦洒然而去。那男子狠狠的看着金家藩的背影,低声道:“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抢我的风头。对了,你们给我查查这个叫璇玑的女子是什么人?”适才他故意松手,有意想让璇玑受惊,然后趁她惊魂未定时再拉住她,趁机便可以把她拉到怀里;适时夏侯伦也伸出双手准备接住璇玑,不想却被横里出手的第三人捡了便宜去。一旁有人小声道:“殿下,此女是夏侯家的人,其父便是出使异域之国埃拉西亚不幸身死的夏侯威。陪她一起男子便是厉公之子。”男子听得双目一亮道:“原来是夏侯家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只要我告诉娘,请娘出面,不愁她不从我。”身旁之人对视了一眼,有人大着胆子道:“殿下,这恐怕不行。”
“哦?”男子声音拖长,身旁护卫知他性子连忙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女自幼与羽家长子订亲,恐怕要夏侯家送上不容易啊。”男子这才明白,点头道:“原来如此,夏侯家想与羽家联手,嗯,我倒真是碰她不得,女色事小,一切以大事为重。”护卫听得虽不是很明白,但马屁却不敢不送上:“殿下圣明,殿下圣明。”话虽是如此说,男子仍是留恋的看了看璇玑消失不见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过头道:“我们回去吧。”
※※※
圣京城外三十里的飞瀑峰,因有一处瀑布而出名。但见飞瀑由对面山头倾下,便当真如一匹纯洁和毫无瑕疵的白布垂下,惊天动地的水声夹着泌入人骨子里的凉意而来,寒气逼人。飞瀑对面山头的山亭中,一男一女对坐而奕,男子身披白色狐袭,生得仪表不凡,犹其一双浓眉如两柄出鞘的利剑般,眉下双眸炯炯有神,只是脸色苍白,一脸病容。黄衣女子貌美如仙,清丽脱俗,只是年龄让人难以分辨,初一看似不过双十年华,但观她举止神态,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只有经历过风霜的人才有的成熟风情。
男子迟迟未将手中黑子放下,似在思索什么,良久长叹一声道:“一子错,满盘皆输,沧浪认输,净音你赢了。”他说完将手中回子放回棋盂,被他称为净音的女子轻轻笑道:“净音不过是占了执白先行之利罢了,其实你坚持下去,只要我稍有松懈,胜负难料。”男子哈哈一笑,推秤而起,漫步出亭,回首道:“胜了便是胜了,败了便是败了,我白沧浪岂是将胜败寄托于别人可能会失误的人。”
女子也离座出亭,缓步前行来到白沧浪身旁,两人眼望白练般的瀑布并肩而立。净音侧望他的脸庞,眼中微现怜惜之色,问道:“沧浪的伤如何了?”白沧浪负手而立,眼中忽然出现落寞之色,道:“那年,我和她也是这么站在这里看这大瀑布,那情景便如昨日一般。”缓缓转过头,看着净音,白沧浪哑然失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别人这样看我,我身上的伤好多了。念动破碎剑虽然情动则心生,但只要能忆起她,天上天下剑也不过如此。”
净音收回目光,转望向瀑布,微叹道:“轩辕剑派的天上天下念动破碎剑天下无双,被剑气伤了心脉者不得有七情六欲,否则念动则心伤,苦不堪言,你能熬得过来,当真是异数。清雅若能听到你的话,相信就算对你还有什么误会也该烟消云散了。”
白沧浪黯然道:“是我对不起她。虽然是误会,但我终究还是娶了魅灵,所以她不愿见我也是应该。我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做了人家丈夫却仍时时刻刻想着别人。我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