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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敢胡来,我爹也不会坐视不理,你又何苦行此手段,让人背后耻笑你卑鄙无耻,非英雄所为。”
白河愁却是脸色一变,冷冷的道:“我原本就是这般小人,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人家那般英雄豪杰,我白河愁就算来世投胎仍是学不会的。”苏百合微微着恼道:“你…”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知道他又误会了,生出与羽星寒比较之心。白河愁心意已决,深吸一口气道:“百合不必多言,我意已决,白般若如要杀我,放马过来就是,不然就让我走!”
“你真是冥顽不灵!”苏百合又气又恼,自己与月儿的一番苦心他竟丝毫不领会,可惜了月儿还亲自上门请赤岚亦出面帮忙,岂不是都付之流水?白河愁不敢看她,拉起滕崎诗织便向内行去。滕崎诗织悄悄问道:“这位姑娘是你心爱之人吗?”白河愁正在难受,闻言没好气的一瞪眼道:“不关你的事,你给我闭嘴。” 滕崎诗织吐了一下丁香小舌,白河愁一怔,直到如今他仍是不明白滕崎诗织,她有时表现出的镇定从容完全不似她这年龄的人,但像适才却又露出小儿女之态,让人摸不着头脑。
苏百合只得转身离开,刚至廊道转折处,羽星寒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他可愿意听你的话?”苏百合苦笑摇头道:“失败了,唉,他…他真是太固执了。”
羽星寒默然,轻声道:“算了,你已经尽力,我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你更不用为此内疚。”苏百合笑了一下,却满是苦涩,羽星寒拉起她的手,苏百合轻颤了一下,抬头看见他的目光,一股倦意生起,终于放弃了挣脱的念头。
一个声音干咳了一声,却是白般若,轻风般掠过两人向前行去,道:“苏小姐既然无法说服他,那我只好答应他的要求了,只是如此一来,他便是我南朝的逃犯,人人得而诛之。”两人不由骇然望了一眼,忙跟在白般若身后行去。
“其实依刚才那位姑娘的话,你不一定非要…”滕崎诗织道,白河愁一股闷气无处发泄,恼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岂会做个无信之人?” 滕崎诗织柔声道:“我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没有你,我也还会想其他办法去北方。”不料白河愁更是生气:“你说什么?连你也不需要我?” 滕崎诗织一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白河愁打断她的话道:“那就行了,我怎么都不会受她之恩的。我也不要连累月儿和月伯伯了。”
“白河愁,出来吧,我答应你马上送上一匹天马。”白般若在外发话道。白河愁双眸一亮,哈哈大笑道:“这下总算可以逃出去了。”
走出房门,见到三人,白般若倒也罢了,看到苏、羽二人,白河愁不敢正视,将头一偏道:“马在哪里?”苏百合忽然道:“小愁,你真的不肯住手?”白河愁头也不回的道:“不错,马在哪里?”白般若引路道:“随我来。”白河愁不理两人,带着滕崎诗织跟在后面,苏、羽二人相视苦笑。
白河愁随白般若来到府中一处空地,果然见到一匹天马,不由大喜,心道只要上了天,自己要逃走便易如反掌了。夜魅冥、车仲、宫本宝藏等人却是一脸怒色,只是顾忌他人质在手不敢妄动。白河愁强自镇定了心神,拉着滕崎诗织向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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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且慢,谁答应放他走的。”众人齐向来人看去,却是各自表情不同,夜魅冥一脸喜色,白般若悄悄向后退了一步,宫本宝藏却是脸现惊容。白河愁亦是浑身一震道:“夜老邪!”
来人轻袍缓带举步走来,负手在后却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来到天马之前,以手抚摸马颈,淡淡的道:“此马是我南朝骏马。”忽然声音转厉道:“岂可让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骑乘!”白般若上前一步道:“大伯请息怒,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他挟持了滕崎小姐。”夜魅邪哈哈大笑道:“果然无耻,竟然挟人为质。
哼,这还不简单,区区核岛女子,不足为碍。”宫本宝藏和长野顿时色变,宫本宝藏上前道:“夜宗主,不可让我家小姐受伤。”夜魅邪只是冷笑,却不说话。
滕崎诗织悄悄拉了拉白河愁的衣角,白河愁看去,听到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苦笑道:“这就是意外。”白河愁也是头大,没想到夜魅邪心痛爱女,竟然不顾滕崎诗织的死活。宫本宝藏长刃出鞘道:“夜宗主,如若你定要牺牲小姐,宝藏只好出手。”夜魅邪冷笑道:“你若认为以你一人之力能拦得住整个幽冥宗,倒不妨试试。”
白般若干咳一声道:“大伯息怒,滕崎将军有意与我朝结为世代友好,岂可令她女儿受伤,正好母后也在府中,不如请她前来。”夜魅邪喝道:“不用了。”他望向白河愁道:“你这小子,我初时见你被你戏弄,虽是恼怒,却也算你本事,还想你投入我门下。”忽然厉声道:“谁知你竟敢那样伤害明珠,我若不杀了你,如何对得住明珠死去的娘?”
白般若又干咳一声道:“大伯,其实到底是否此人所为,还没确实,如若杀错了人,岂不是并未替明珠解恨?”夜魅邪哈哈笑道:“般若,你糊涂了,你何时见过我会因为杀错人而心慈手软的?”
他转头对白河愁喝道:“小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凶,总之你今天都得死。若是日后真的查出另有其人,你也可以放心,他一定会比你死得还要凄惨十倍。”
白河愁心中苦笑,知道夜魅邪出手在即,不要说他此时重伤在身,便是完好无损也不是这与月满楼齐名之人的对手,不由看了滕崎诗织一眼,心道罢了罢了,还挟持她作什么呢?
旁边宫本宝藏也是持刀在手,准备随时救人,羽苏二人默然不语,却也作好出手的准备,只是身在夜府,如若当真出手,恐怕是凶多吉少。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忽然从旁边房顶传来女子的哭声:“爹,你们住手!”
众人齐齐望去,白般若、夜魅邪脸色大变,夜魅邪更是失声道:“明珠,你这是干什么?”白河愁看见也是一惊,只见夜明珠衣衫单薄,手持一柄匕首直顶在咽喉要害之处,只要轻轻向前一送,便会香消玉殆。
见到这般情景,便是夜魅邪也慌了手脚,只是他才上前几步,夜明珠已喝道: “你们谁都不要靠近,不然,不然我立即就刺下去。”夜魅邪无技可施,只得止步,怒道:“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连爹也不要了?我知道你难受,但我这不正在替你报仇雪恨吗?”夜明珠梨花带雨的道:“爹,不是他,不关他的事,女儿求你放了他。”
夜魅邪呆了一下,然后大怒道:“你也糊涂了吗?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夜明珠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是他。爹,你放过他。”
白河愁和滕崎诗织都是张口结舌,想不到最后竟然要靠夜明珠来相救。夜魅邪心中却是暴跳如雷,只是他到底是一代宗师,片刻间便冷静下来,长吸一口气道: “明珠,你当真要我放过他?”夜明珠点头道:“不错,如果爹不答应女儿,明珠便刺下去。”白般若急忙道:“明珠住手,万事好商量,千万别干傻事。”
夜魅邪闻言却是脸色阴沉,凝视了一眼房顶的夜明珠,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白河愁,饶是白河愁胆大,也不由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隔了好一会儿,夜魅邪忽然开口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年敌国遣人刺杀我,却误伤了她娘,害她早逝,临终前我答应她好好照顾她,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但是我却没有做到。如今为了求我放你,嘿嘿,她竟然不惜以死相胁,很好,很好。”
白河愁心中一寒,硬着头皮道:“我知道明珠可怜,但当日害明珠的的确不是我。”夜魅邪冷冷的道:“不管是不是你,今日我都放了你,滚吧。”他向旁走去,白河愁将心一横,与滕崎诗织一起向天马走去,翻身上马,向夜明珠道: “明珠,多谢你了,我白河愁发誓,当日伤你之人便是我的仇人,他日若是得悉真凶,我必杀了此人以偿今日之恩。”
夜明珠幽幽的声音从房顶传来:“白…白河愁,既然不是你,我的事便不关你的事。我,你也不用记着我的什么恩,往日里我对你大呼小叫,任意打骂,你还救过我,使我免受浪人之辱,这便当我还你之情,从此,你我两不相欠!”白河愁一呆,低头沉思,轻声道:“两不相欠?”念着这四个字,不禁回头望去,却见苏羽二人正关切的看来,不由心中一痛,仰天大笑道:“两不相欠,好个两不相欠!”
挥剑斩下,缰绳立断,天马发出一声长嘶,双翼展开疾奔起来,忽然浑身一轻,平地而起,滕崎诗织初次乘坐天马,不由紧张起来,白河愁柔声道:“抱住马颈,不要怕。”说话间,天马越升越高,地上诸人变成许多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白河愁绕空盘旋,想起这便要离开月儿,离开星月门,心中又是一痛。眼望北方,忽然心中豪气一生,驾御天马,振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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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痴痴的望着白河愁升空直至消失不见,白般若陪笑道:“明珠快下来吧,别吓我们了。”夜魅邪鼻中重重哼了一声,夜明珠凄然一笑道:“爹,原谅女儿去陪母亲了。”夜魅邪色变,知道不妙,但阻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夜明珠玉手轻抬,便要重重刺下,血测三尺。
谁知就在夜明珠这手微微举起再刺下这一瞬间,斜刺里不知何处飞来一根绸带,疾如灵蛇般缠上她的手腕,不管她怎么用力都刺不下去了。夜魅邪和白般若大喜,急忙向房顶冲去,却不料已有人先到一步,一个黑衣美妇已夺下夜明珠手中匕首,收起绸带,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