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女孩子娇气嘛!”
“那你为什么?”
“我是男人,男人能吃苦耐劳,战胜困难是男人的本性吧。”李明阳哈哈一笑又说,
“请问小姐闺房在何方?远了,我这腿可有意见。”
“你不是能吃苦耐劳吗?”林敏边说边双手搀扶着他,用嘴一指,“前面那房子就
是,东头我住,西头谢妹子家,中间是场部的夜校。”
“你现在是林教授。”
“我是夜校的教授兼校长。”林敏自己也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李明阳还是第一次进林敏的房间,林敏住两间,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这是场长的
特许。他说反正有空房,复习功课考大学待遇给高点!林敏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客厅
中间摆个炭火盆,一张办公桌。李明阳忙参观她的房间,到了卧室翻床头的书。卧室里
至少摆了50多本书,除复习资料外,都是小说。
“林敏,难怪你没考上大学,你的心思都用在看小说上去了。”
“才不是呢。”
“《红楼梦》读了几遍?你是不是书中的林妹妹?”李明阳抽出一本《红楼梦》翻
着说。
“这里倒有人喊我林姐,敏姐,林妹子,就是没人叫我林妹妹。”
“以后我叫行吗?”
“好啊!只怕你说话不算数。”林敏拿一个装咖啡的口袋举起来给李明阳看:
“苦的没了。”
“速溶的更好。我都等不及了。”
林敏给李明阳一杯咖啡,另外又为他泡了一杯马鬃岭最好的三姊妹雾毛尖,说:
“咱们先喝洋的,最后你再品茶。”
林敏与李明阳坐对面,好像都很投入地在品尝咖啡似的,谁都不抬头看谁,谁也不
说话。林敏自从知道他的名字后,心里一直深感自豪,因为他就是写她家内参的那个李
明阳,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仇人的女儿,因为她既不跟爸爸姓,也不跟妈妈姓,而是跟
姑父姓。林敏本来叫徐晓卉,5岁过继给姑妈改名林敏。她读初中那年,姑父姑母相继
过世,林敏由武汉重新回到父母身边。但她不愿重新叫徐晓卉,而坚持叫林敏。
她抬起头来问李明阳:“你是怎么知道马鬃岭有好风光的?”
李明阳轻轻抿一口咖啡,抬起头来,脸对着林敏,眼睛半看不看地慢慢讲起他如何
来到马鬃岭。林敏说:“你够幸运的,不知不觉发现了马鬃岭风景区。”
“当记者的走南闯北,好的坏的都有机会撞上。”
林敏心里咯噔一下,说:“记者是无冕之王,还有什么坏的让你大记者撞上的?”
“你了解得太少了,你讲的是外国,中国不行。在中国当记者首先是要听话,听话
是一名记者的首要素质,记者虽有义务向国家的决策层反映情况,但反映上去是有无数
关卡的,哪个关卡都有可能卡住你的情况。老百姓中有句话:毛主席好,就是下面有些
干部念歪了经!下面那些掌权的哪个你都撞不起。只说好话,不为老百姓说话、办事的
记者能算好记者吗?”
林敏好像一头撞进了雾水里,她不知道李明阳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向李明阳点
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之后,急忙转移话题,决定证实一下自己最初的判断,便问:“你
家里有几口人?”
“两口。”
“才两口人?”
“不,我老家有父母,北京本来是三口之家的,现在就我和女儿了。”李明阳带着
一种伤感和不大愿意说的表情。
“夫人呢?”
“离了。”
“我断定她会后悔的。”林敏话刚出口就觉得这话没说好。
“为什么?”
果然,林敏被李明阳问慌了。她毕竟是个聪明女孩,反应快,说:“像你这样仪表
堂堂的男人太少了呀!”
李明阳用眼光逼问道:“你们这里的人这么认为吗?”
林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红着脸,赶紧把话又开:“现在咱们去照相吧。”
“我还没有品马鬃岭最好的茶呢。”
“对不起,我忘了,不着急,你品你品。”林敏将茶杯递给李明阳说。
李明阳是跟林敏开玩笑,他根本就不想现在喝茶。他说:刚喝咖啡马上就喝茶,既
没有咖啡美好的回味,又喝不出茶的甘甜。李明阳放下杯子装上胶卷说:“林敏,衣服
穿好了没有?要穿最漂亮的,穿好了咱们走。”
“我可没有漂亮的衣服,那怎么办?”林敏关着门在里面卧室说完便走了出来。
林敏穿一件紧身针织短袖和一条喇叭裤。
她本来身材就很标致,这身衣服一穿使林敏显得更加丰满,腿长臀圆,把一个女人
那种特殊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如燕子展翅左右一伸,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说:
“怎么样,你觉得好吗?”
李明阳真有点儿被惊呆了的感觉。他知道林敏的身材美,尽管平时着装宽松肥大,
但也是能看出大概的。林敏的曲线美,李明阳有几次机会欣赏过。一次是大风,风使她
的衣服紧贴身子,整个女人的特殊部位都极其显现;一次是逆光,那次林敏穿一身的确
良,背朝阳光与李明阳说话,加上又是下午,光线透过衣服,轮廓光一勾,林敏的一切
都基本暴露着。
那两次李明阳虽感新鲜,但都不如这次的美感强烈。李明阳连声说:“美,美,你
真美!”
李明阳心里改变了主意,他不想马上走了,他让林敏坐在他旁边,他要好好地看看
她。林敏说不行,照完了相再回来让他看。李明阳只好依她。
他给她照全身、半身,照特写,他让她躺在草地上做各种姿势,他不断更换各种镜
头,一边拍一边小声与林敏说话,总是说她是他所见到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他爱她。
“林敏,你太美了!真是不可思议,你本是个有感情的艺术品,你会让我发疯的。”他
有时干脆把相机移开直接凝视着她,目光穿过她,绕着她,一直看到她的身体里。她穿
紧身针织短袖衫的确很美,林敏说这件衣服她基本没穿过,因为太紧。她的两个奶头轮
廓极其鲜明。她被李明阳看得脸红了,心慌了。说:“你快给我照吧!”李明阳赶忙把
莱卡相机贴在脸上,但他右手的食指没有压在快门上,托镜头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握住
调焦环,但他根本没有扭动,其实他的心思根本没在照相,而在欣赏林敏的身体。
李明阳的视线通过镜头在林敏的胸部、臀部移来移去,林敏知道他是在看她,根本
没有照相,因为她没听到他按快门的声音,林敏想,这是叫选角度吧?可是这个半躺的
姿势时间一长,胳膊酸,她就说:“明阳,你还照吗?我受不了了。”
“还照,还照。”他很麻利地取下中焦,装上广角。广角的视野一下宽阔了那么多,
原先没想到的效果出现了!林敏躺在草地上,她那娇艳的身子如躺在华贵的绿毛地毯上
一般。李明阳连声说好!连续按动快门,一阵连续的快门响过之后,他向前走动了两步,
站在林敏很近的身旁俯视林敏躺在草上的姿势和每个部分。看着看着,李明阳有种立马
要失去理智的感觉。他真想扑上去!但他觉得不能,尽管她那每个女人的部件都长得标
致,放射一种巨大的磁性和吸引力,但她的思想、谈吐和平日的眼神,都是那种高贵,
有修养,不放荡的气质,一看就不是胡春雪、朱妹子那样的人。人们常说,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金钱与美女都是世界上最具诱惑力的两件宝物。取悦女人也应有君子的风范,
男女之间的事必须都自愿,男女才都幸福!如果一方不自愿,就是被动,被动就是不幸
福,李明阳怕林敏会是被动的,但他已经到了快失去控制的地步。为了不让林敏反感他,
不恨他,在这十字路口,在这即将失去理智的紧急关头,他用贴在脸上的相机往自己额
头的伤口一撞,结果撞重了,李明阳哎哟一声,右手捂头,伤口鲜血直流。林敏急忙起
来,看到李明阳伤口鲜血直流,她心里好像比李明阳还痛,说:“明阳,你怎么啦?”
她边说用嘴朝他的伤口喷气:“你看你,为了给我照相,把伤口都弄出血了,真对不
起!”
也许是林敏的身子靠李明阳太近,李明阳还是没有彻底摆脱不清醒的想法,可以说
人可能还没有达到他自己觉得清醒的程度,他闻到了林敏身体的特殊香味,他还是有一
点失去了理智,突然,李明阳将林敏搂抱在怀里,说:“林敏,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明阳,你今天是怎么了?”林敏也使劲搂住他。
南方的天像小孩子的脸,喜怒无常。李明阳与林敏坐在草地上说话,突然有人用手
挡了一下太阳,林敏抬头一看,对面有一片灰色的云过来,她拉李明阳站起来说:“快
走!雨来了。”
林敏拉过李明阳的右手往自己肩上一搭,一手揽住李明阳的腰就走。两人刚到屋檐
下,虽然阳光仍然普照,但整个林场场部都成了雨区。竹子在微风亮雨中时不时还弯腰
伸手抚摸林敏、李明阳头顶的房瓦。林敏用手绢轻轻为李明阳擦去脸上的雨水。李明阳
用双手接屋上流下的雨水,望着细雨中舞蹈的竹林,背诵起杜甫《狂夫》中的两句诗:
风含翠筱娟娟净,雨邑红蕖冉冉香。他说林敏是柔风弱雨中的翠竹,是细雨中的荷花。
他把这片竹林取名“翠筱园”。
风云突变情不变
北方人到南方,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春天怕雨。南方的春天,十天半月不开晴是
家常便饭,弄得人心里都是湿的。
马鬃岭下雨之后,连续六天六夜大雾,连个午间休息都没有。看不见星星,找不到
月亮,太阳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整个马鬃岭能见度之低,差点伸手见不到五指了!马鬃
岭美丽的景色就像被哪个缺德鬼给藏起来了。李明阳成天急得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