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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内中乾坤也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讨论。
手冢彩菜扬起温柔的笑看向石田夫人,“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总是欠考虑一些。能改就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什么时候都需要多多惦记呀。”
一句中肯的话也勾起了石田夫人的苦处,“手冢夫人这话说得对,我家的儿媳最近也有孕了,可说什么为了事业暂时不想要。你说,这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现在还不要孩子难道要等到老了生不出来时后悔吗?”
儿媳?青叶一愣,彻一哥哥结婚了?新娘是谁?
手冢夫人柔柔陪笑,“再劝劝再劝劝,这种事情可不能任由孩子们任性下去。”
“可不是,这不……”石田夫人难得碰上一个可以轻松吐苦水的人正要一股脑儿全倒出来说个痛快时,电话响了,来自石田彻一的身上。
石田彻一对着大家歉意地一笑,微微侧身接起,“原纱?……什么?为什么?……不行,必须阻止她!……好,我马上就到!”
越说声越大,越说脸越黑。
电话挂断的同时,石田彻一已经冲向大门口,“爸爸,妈妈,原纱在医院要解决掉小苍海,我这就去阻止她,你们稍后赶紧也过来吧。”
话落,他的身影消失,石田夫妇腾地站起。
“什么?原纱这孩子……不行,绝对不行!”石田夫人起步就要向外走。
石田校长拦住她,“这还有客人呢。”
手冢彩菜已经跟着站起,“快去吧,孩子的事要紧,我们什么时候再聊也是一样。”
“那好吧。”石田校长拱拱手,“抱歉,手冢老先生,让您见笑了。”
手冢国一坚定地一扬手,“去,快,去!”
青叶眨眨眼睛,随即很快地低下了头跟了众人一同走出大门,无人窥视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的泪水。
刚刚短短的对话,她已经得到了所有有用的信息——彻一哥哥在这一世已经与原纱结了婚,儿子还是叫石田苍海——这一切简直让她太欣慰了。
石田家门口。
石田一家在获得手冢一家的允许之后率先离去。
青叶吸吸鼻子暖了心田,这一世,他们全部都幸福,真好!
而自己的宝宝也安然无恙,这让她自己也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幸福到,如果不是在自家门前看到一直在拍门的千岁美由纪,她几乎已经忘了还有“小三”这回事!
“伯母!”千岁美由纪听到车子的声音,第一时间扑向第一个下车的手冢彩菜,“求您帮小偷哥哥求求情好不好?祖父罚他跪三天太严重了,他的身体会受损的。他已经放弃了四大满贯赛事的最后一场美国网球公开赛,如果他再在九月底的德国网球公开赛上表现不好,他的职业生涯一定会受影响的!”
言辞凿凿,情真意切,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真心之言。
如果她不是手冢彩菜,如果不是她早有儿媳,她一定会接受如此一心喜欢自家儿子的女子。
可是,她是手冢彩菜,她的儿子已经成婚十年,现在孙子也已经着床了!那么眼前的人再让人如何同情,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了!
手冢彩菜冷着脸向下扒拉千岁美由纪的手,“千岁小姐,”——从昨天的事情一出,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活泼让自己当女儿般喜爱的美由纪了。
千岁美由纪被突然更改的称呼吓住,喊了十四年的“美由纪”在今天换成了陌生的“千岁小姐”……为什么?
手冢彩菜不看她一脸受吓的模样,继续说道,“我手冢家的家法传了上百年,不是求情就能更改的。就算能更改,也不是你千岁小姐说了就算的,还请千岁小姐慎言!”
“那我替他,好不好?”千岁美由纪强压下自己的委屈,一心只是为了减轻屋里那个人的负担,“小偷哥哥没有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来承担!我来替他跪三天,请不要惩罚小偷哥哥!”
手冢彩菜正眼都不回给她,视线落在自家院内高大的樱花树的树梢,“千岁小姐,无论我手冢家有什么事情,那都跟你千岁小姐没有关系,请你离开!”
这是她最重的话了!虽然她很想直接哄面前的人走,但是不行!一,家教在那摆着,无论她有多气愤,她的理智也会控制身体不做出过分的行为;二,为了感谢上苍没有带走她的宝贝金孙,她要积德!
可是,如此不留情的话落到一心为所爱求情的千岁美由纪的耳朵里,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扑通”一声,千岁美由纪跪倒在地,攀着手冢彩菜的大腿声泪俱下,“伯母,求求您求求您!小偷哥哥的网球事业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真的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只求您为自己的儿子多想想,求您了……”
手冢彩菜被迫收回远望的目光,一低头,正对上千岁美由纪乞求的眼神。
长叹一声,手冢彩菜摇摇头,“看在往日相处不错的情分上,伯母劝你一句,不是你的不要妄想。”
手冢彩菜后退一步,摆脱千岁美由纪的扒附,“走吧,再也不要来了。”
她后退,千岁美由纪跪着向前就追,直到手冢彩菜退到车子的车门处,再也无路可退。
车内的另外三个人一直都没有下车。
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是长辈,又是异性,这种事情自然不便公开插手。
青叶坐在后座的一侧,微垂着眼脸,面容平静。
千岁美由纪的哭声断断续续地透过未关的窗子传进车里,驾驶座上的手冢国晴皱了皱眉,转过身来对青叶建议,“青叶,你先进屋,外面的事情交由你母亲处理就好。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让这位小姐进门的。”
“不,爸爸,还是先让她进去吧。”事情不是把她拒在门外就能解决的,何况大家都是公众人物,这风评什么的总是要注意一些的。
青叶边说边开车门,伸脚落地的同时没有高跟鞋的清脆声音传来,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现在已经是她记忆里的第一世,从她开始猜测自己有孕的那天起,她已经自动为自己换下了所有带跟的鞋子。
软软的跟,软软的面,落地无声,生怕惊到了肚子里那个小的。
她从车的另一侧下来,手冢国晴也从这一侧下车,车后门跪着哭求的身影他只当是个有表情的固体障碍物。
手冢国晴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轮椅,交由青叶扶着,自己则从车里搀出了老父亲。
刚刚出院一天,今天又从医院打个来回的手冢国一肃面不语,即使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全白的头发和胡须如今看来仍是威严的象征。
手冢国晴推车,青叶恭敬地跟在一侧,“爷爷,我们回家。”
手冢国一微合眼皮,“好。”
手冢彩菜绕过那个自手冢国一出现就不敢再哭的千岁美由纪跟了上去。
三个人的脚步声和一个轮椅的声音同频率响起,统一且和谐。
千岁美由纪闭目后咬了咬牙,再睁开眼,眸底是一派豁出去的壮烈不悔。她一个起身,再转身,几大步抢到手冢一家的面前,扑通一声再次在手冢国一的面前跪下。
脊背挺直,眼泪憋回。在形同丰碑式刚硬的人物手冢国一面前,她除非再生出十个胆子,否则她绝对不敢在这个从来没有喊过她一声“美由纪”的老人面前装可怜。这也是她明知道家法的决策权在老祖父的手里,她也没有直接去求情的原因。
“祖父,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才牵出了如此的祸事。可是,小偷哥哥没有错,他只是选择倾听我的表白而已,他不应该被罚跪三天和室。要跪也是我跪,请祖父责罚!”
昨日,急救中心的电话打来时,她还在手冢国光的怀里泣不成声。知道青叶出了意外,她也吓了一大跳。当看到门口散落在地的私人物品时,她就知道这事她绝对脱不了干系。闻讯出来的手冢国一第一时间不是命令手冢国光去医院,而是盘问了所有经过。
手冢国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切内容。然后,在手冢国一指责的目光中领命跪进了和室。自始至终,她呆站在一旁都不敢应声。手冢国一也没有理她,随后赶到的手冢夫妇来不及追问,草草打发掉她就一家奔去了医院。
今天天一亮,她先去医院打探了消息,在得知青叶和孩子全都无碍的时候才敢上门求见他的小偷哥哥。她希望在他人未回来之前,先得到关于昨天表白后的回复。可是,无论她怎么在大门口哭喊,屋内的人都没有反应。
直到手冢一家回来,她无可避免地再次对上对她已有意见的手冢家的三位长辈。她害怕,甚至说是恐惧,可是,她不能退缩。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不会再另外找到出口了。
千岁美由纪紧扒着手冢国一的双膝,拒不松手,“祖父,请您责罚我吧!三天?五天?不,七天,或者更多!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全部领下!”
手冢国一闭目不语,脸上的皱纹深刻,且更令人警醒。不表态,就是他最大的态度--这事根本不需要他来表态。
手冢国晴看一眼青叶,然后沉沉开口,“你起来,进去再说。”
得到指示,手冢彩菜上前一步拉起千岁美由纪,“走吧,先进去再说。”
说完,手臂立刻放下。打开大门,迎了丈夫推着父亲进去之后,小心地架起青叶的手臂,“青叶,小心台阶。”
如春风般和煦的话语,如春雨般绵软的态度,与刚才对待千岁美由纪截然不同。
青叶温柔地回笑,拾级而上,小心翼翼的举止让手冢彩菜很是满意。
四人依次进院,不曾关闭的大门是无声的请进标识,亦是轻视的暗示。进,不拦着;走,更欢迎。
留在最后的千岁美由纪,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停顿片刻后仍然攥拳大步走了进来。为了小偷哥哥,她什么都能忍!
千岁美由纪紧跑几步,追上前面的几个人,一伸手抓住轮椅的推手,“伯父,我来帮您推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