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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青叶居高临下睨着江崎香,冷冷分析,“这知道内情的说是江崎夫人心疼女儿,怕女儿交个朋友也要吃亏;可这不知道的呢?怕是要说香子仗势欺人强迫交往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嗯,香子?”
“呃……是……是……”江崎香在小泉青叶的利眸下瑟缩着不成句,她也有一米六八了,怎么这个姐姐比她还高上那么两三公分?
江崎夫人双眼一眯,心却静了下来。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心思倒是不少。如果她无心倒还好说,如果有心的话,怕是香子要吃亏了。听听那话说的,有理有据的,连自己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不过,这事她记下了,来日必定奉还!
手冢国光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致,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模样。
江崎香的示爱他根本不在乎!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比她还疯狂的他也见过。毕竟喜好自由,他也不能明着说你别喜欢我吧?他是一个公众人物,更是被师长们推到前沿的表率人物,他可以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却不能将别人的好意随意践踏。
窗口对着后园,烈日下的锦鲤正偏在池溏的一隅无力的休息。
第二次,他见识到了她的犀利,如夏季的烈阳,光芒万丈灼人眼球……
☆、037 再见祖父
气氛有些冷凝!
手冢彩菜起身打起圆场,“这孩子,不过虚长四岁,也好意思在你我这生儿育女的妇人面前托长。”
话是对着江崎夫人说的,目光却落在小泉青叶身上。而且语调轻柔,一点也没有因为小泉青叶明褒暗贬的话而生气的意思。相反,她倒是对青叶的出手有些感激。江崎夫人欺人太甚,可她作为主人也不能出言不逊,何况还不知道自家丈夫的意思。
不过,青叶这一说,倒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相信江崎夫人这次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请儿子赴宴,除非这对母女想作实“仗势欺人”的说辞。
手冢彩菜走到小泉青叶面前,作势虚打了一下她的手臂,嗔怪道,“坏孩子,快上楼吧,小心晚了祖父罚你。”
“是。”小泉青叶笑着应声。心知母亲不会责怪她,只是这礼数却不能落下。
“江崎夫人,失礼了。”四十五度的诚意,也是因为她是护女的母亲。
转身,绕过呆立的江崎香,小泉青叶施施然走向楼梯,身后传来母亲的温声。
“国光,送青叶上楼。”
手冢国光应声而起,对着江崎夫人颔首示意后,几大步便跟上了小泉青叶的步调。
这一次,他没有只是轻扶着她的手臂,而是一手托住她的手臂,另一手则环过她的腰间落在她的腰侧。心念乍起:她的男友也会这样揽她在侧吗?
小泉青叶行进的步子微滞,却也没有反抗,任由他状似亲密地搂着上了楼梯。身后的目光正虎视眈眈,她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让他失了面子。
她低着头硬着身子向上走,恨不得赶快走到二楼,往日里牵念的茶香此刻则变成了十足十的折磨。
手冢国光深遂的眸子掠过她小巧的耳垂,她真的有男友吗?在她受伤的时候连个面也不露?还是,她为了不把自己牵扯进来,不惜编造有男友的谎言?她就那么不愿意和他牵扯到一起?
除去了医院那次她形露于外的关心,她还真是时时刻刻地和自己保持距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而他也一定会查出来的。
走到二楼楼口站定,小泉青叶盯着扶手尽头的那块疤痕笑了。
这是那人小时候的杰作!母亲说,他八岁时对木工突感兴趣,家里什么木制品都被他找到理由敲打了一番。这个扶手就是那时候留下了疤痕,后来为了纪念,母亲一直没有让人换掉。
没想到,隔了一世,它还在。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剧情不变呢?
她的笑有些飘忽,手冢国光眸一沉,低问,“笑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小泉青叶摇摇头,她不会说的。她也只剩下回忆是属于自己的了,又怎么会轻易交付出去。
稍稍侧身,小泉青叶伸手拂掉他落在腰侧的手,“谢谢你,手冢,我能自己走。”她并不想追究他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但是,她必须确定以后不能再如此。
手冢国光收回手臂,习惯性地置入裤袋中,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会有如此举动。仅仅是因为她有伤吗?好像不是。
“走吧,书房在最里间。”他率先走在前面领路。
小泉青叶静静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不敢再露出多余的神色。她当然知道书房的位置,只是,继上次那惊天大馅一露之后,她已经尝到教训了。此后万万不能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疑问,否则,她真的要作茧自缚了。
书房门前,征得屋内祖父的准许之后,二人才推门走了进来。
窗下几前,花白头发,魁梧身影,正习书法。
祖父手冢国一。
听闻有人进来,笔下也未停,只沉声吩咐,“国光先出去吧。”
手冢国光闻言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带上了。
小泉青叶收回怀念的目光,整整衣衫就要见礼,就听得手冢国一又传来吩咐。
“不用行礼了,过来研磨吧。”说话间头也没回。
“是。”她只得回应一声,恭敬地站到了案几前,然后毫不意外地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墨条。
祖父习练书法,从来都只用墨条而不用墨汁。因为墨汁出来的墨韵层次模糊又单一,而且时间一长颜色就会发灰;但墨条恰恰相反,不只出来的墨韵层次丰富又分明,而且历久弥新。
砚台的旁边是准备好的泉水。这也是祖父的习惯,研磨用的水一定是当日从山上打来的泉水,这样水够活,墨才够匀。
泉水滴加,重按轻推。结婚十年,她还练出了一手研磨好法。
此时的她是平静又心喜的。想那一世,自从祖父中风入院以后,每日的书法练习也被迫终止了。一直到她离开的那天,她也没能再帮祖父研过磨。没想到今日不仅能得见祖父,还能再次为他研磨……
手冢国一目不斜视,专注地写完今日既定的段落,才看向一旁研磨的小泉青叶,细细打量:
五官平和,眼神净澈,站姿内敛,举止端庄。
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拥有了岁月赐予的沉稳。
手冢国一收起毛笔放到一边,平淡开口,“听国光说,是你首先发难的?”
“是。”小泉青叶将手里的墨条擦净放好,又取过毛笔在笔洗里洗净挂起。
整个过程熟练又自然。
手冢国一满意地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落坐,并示意小泉青叶也坐下,“虽说结果是成功了,但还算是一记险招,下次不可大意。”
视线扫过她的膝盖,语气中含了少许的责怪之意。
“是,青叶记下了。”小泉青叶垂眉敛目,规矩地坐在对面。上一世的祖父因中风而影响了言语能力,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清晰的话语了。
没人知道,她现在有多感恩这次荒唐的重生经历。能够再见健康的祖父,就连夏日这潮湿闷热的风,她都觉得无比的清爽起来。
手冢国一冷硬的面容因小泉青叶的回答而变得柔和起来,这个孩子是真诚又聪慧的,能理解他的意思并且真心接受,实在难得。
他伸手取过桌上的茶碗,啜饮了一口茶,想起了手冢彩菜的话。
——爸爸,她真的和国光很配的。——
本来,他并不赞成儿媳插手孙子的私事。毕竟这感情的事别人是勉强不来的。可见到这个孩子,他突然也兴起了一股推波助澜的念头。
刚才进门时孙子的迟疑可没能逃过他的感觉,既然孙子有这个心,那他这作人祖父的帮个小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放下茶碗,他诚心邀请,“如果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就吃过午饭再走吧。”
午饭?祖父他请她吃午饭?
小泉青叶一时有些发懵,愣愣地睁大眼睛无法接话。
祖父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一般聚餐尾牙什么的概不参加。即使家里有了必要的客人,他也不一定就会出现,更别说主动留人吃饭了?
祖父为什么要请她这样一个初次登门的人留下吃饭?
“怎么,已经有安排了吗?”手冢国一再问。
祖父的声音很是温和,那么她可以拒绝喽?只是,她张口却是,“没,没有安排。青叶听祖父的安排。”
她没办法拒绝!
即使她已经闻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她也无法抗拒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诱惑。
这里曾是她住了十年的家,这里有祖父父亲母亲,还有……她的夫。
即使事过境迁,只有她记得,她还是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归属。在这里,她才觉得安心又舒适。
其实也只是一顿饭而已……她吃完就好了……真的,她一点都不贪的……她只是想吃一顿饭而已!
吃完她就走!
☆、038 果然贪吃
滨崎儿童福利院。
八月十日,烈日当空,干燥无风,正是修补房顶的好日子。
一大早,小泉青叶就和秋山院长临时商量决定安排外聘的任课老师休息一天,然后让四位保育员奶奶带孩子们去看日美网球友谊赛的最终决赛,空下来的房子刚好适合工人们大肆装修而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秋山爷爷在送孩子们到达东京市体育场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加入到修补房顶的大军中了,务必要在这一天的时间之内工作完毕。
院长办公室内就剩下秋山院长和小泉青叶两个人了。
秋山院长是需要留守下来接一些工作电话的,她看一眼坐在对面看书的小泉青叶,问道,“我是不能离开,你怎么也不去一起凑个热闹呢?听小美说,闭幕式上还有什么美国偶像来表演呢?”
小泉青叶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十几个孩子就够四位保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