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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军师成功的顶上了三皇子的空缺,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想到此,彦昌在为平阮儿从三皇子死亡阴影中走出来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难免叹一番世事变迁。
收回思绪,他还是决定将今日之事隐去傻儿的插曲,简要汇报一番。
“宁军师……”
“宁有意我告诉你,反正我是去也去了!彦老将军拗不过我才跟着一起去的,史光臣那个老贼被我射了一箭,我们也成功折回来了,你就不要再训斥我冲动行事什么的了。这些我都知道,下不为例便是!”苏珉在彦昌出声之际就打断了他的话,将茶碗往桌上一放,磕出一声脆响,连珠放炮地对宁有意说道。他眉目间略带几分戾气,却不是针对宁有意的,而是针对紫琉国!
彦昌显然没有料到苏珉竟然会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然而此时他也只能选择闭口不言。若今日让他来说,只要不是如实相告,怎么都会有破绽。而苏珉这一说,却是显得合情合理。
苏珉是出了名的冲动,宁有意与元帅的训话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若说他不甘飞羽骑被人埋伏设计而去追击史光臣,这便能很好的说通了。而且宁有意虽然是军师,在军中却并无实职,甚至连参军都不是,而在平阮儿与楚轲都不在的情况下,作为主将,苏珉的职权无疑是最高的,所以他这般行动,也无人敢指责半句。
只不过,这终是对苏珉的名声有损。
这一日观察下来,他发现相对于以前,苏珉已经沉着冷静多了。
“呼……”宁有意吹了吹信纸,连眼神都不曾施舍给苏珉一个。其实早在彦昌开口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彦昌的神情,而苏珉忙着抢话,分明是想要掩饰什么。这两个人之间有秘密……
不过,既然问不出,他便不问就是。
看着宁有意那厮沉默的模样,苏珉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不过看透又如何,只要他不承认,宁有意还是不知道彦昌的事。既然他已经答应替彦昌保密,自然要说到做到。
“对了,飞羽骑伤亡如何?”他开口问道。彦昌与他擅离队伍追击敌人的事算是这么蒙混过关了,而现在他最关心记挂的是飞羽骑的损失!
“死亡一百四十七人,重伤二十三人,与此同时,战马损失五百六十二匹。”宁有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较平时多了几分沉重。
听到这些数字,苏珉顿时心痛如绞。
尽管白日他也曾听到这样的汇报,死亡人数、重伤人数、轻伤人数……每日数据都在刷新,然而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恨!这般痛!他承认自己是私心作祟,毕竟飞羽骑是他的嫡系部队,是他与老大的心血!
而且作为一只神话一般的骑队,这样的教训,无疑是极其惨痛的!
他恨极了,今日就应该往史光臣身上再补两个窟窿再回来!
那么多骑士,还有那么多战马!飞羽骑的力量直接削弱近十分之一,让他如何能接受!
一时间心绪紊乱!怒不可遏!
“宁有意,你还在干什么?我现在就去整军,准备让大军开拔!”不由分说,作势就要离开营帐!
“慢着!”宁有意叫住他,“元帅两日不曾与我等联系,而我们的去信也没有回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苏珉的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的确是这样。正在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将军!属下求见!”门外立即响起一名士兵的声音。
从士兵的急切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应该是有要事来报,他当即喊道:“进来。”
士兵立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受伤染血的白鸽,神色紧张地说道:“禀告将军,属下在水库中取水的时候意外发现这只白鸽,它腿上绑得有信,好似是咱军中的信鸽!”
信鸽二字一出,宁有意与一直不出声的彦昌神色都变得极为严肃!苏珉更是当先朝那士兵奔去,直接取过他手中的鸽子。
飞羽骑通信队鸽房训练的鸽子都善于躲避敌人巡查,而这两日他们都没有收到从沁阳县城中传来的消息,很显然通信被人阻断了。而如今这只受伤的鸽子的出现,正好印证了他与宁有意的猜测。
他轻手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下,一面打开密封竹筒一面对士兵吩咐道:“带这只鸽子下去疗伤。”
“是!”士兵立即带着鸽子退了下去。
宁有意走上前来,看着苏珉打开竹筒,取出信纸,出声询问道:“如何?”
苏珉一目十行浏览一遍,随即目光在纸上跳跃了几下,突然怒道:“她也太胆大了!”随即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信纸一把塞到了宁有意的怀里。
宁有意不明所以,但却知道苏珉口中的她肯定是平阮儿无疑。以苏珉的表情和对平阮儿的了解来看,她定然又做了什么极度冒险的事!
看着信纸上杂乱不堪的文字组合,他迅速按密法读取信息,这才明白苏珉为什么生气。抬头对彦昌说道:“原来元帅那日不但欺骗了咱们,不仅没有提前率兵前往凌冲水库,更甚者,她还只身潜入了紫琉国大营,一把火把人家十万大军的粮草都给烧了。”
闻言,彦昌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元帅行事也太过冒险张狂!莫说苏珉,便是自己都不免为她捏一把冷汗,这是何等危险的事,她身为一军主帅竟然这般大胆!偏偏他们都知晓她的性格,还拿她无法……
比起得知紫琉国粮草被烧的这个好消息所带来的惊喜激动外,他们更是被她的大胆行径吓了个不浅!
“老夫本在疑惑紫琉国为何突然退军,原来是围堵沁阳城的十万军队的粮草都被元帅一把火给烧了,怪不得……”
“原来如此!”苏珉也不由得惊呼道。早先他还觉得紫琉国退兵太过诡异,原来是粮草已经被烧干净了,这就说得通了。
两人面上都带着了然,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两日与紫琉国硬碰硬,己方损失严重,虽然紫琉国也没有讨到好处,但这代价却太大了。如果夺下凌冲水库的代价是付出所有士兵的性命,那么即便最后夺下来了,又与败了有何差异?
然而宁有意却沉默不言,手指摩挲着纸张,粮草被烧所以撤军,这理由看似合理,却还是不够充分……
苏珉偏头便看到宁有意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由得出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每当宁有意这厮这副深沉模样,就定然是心中有所想法。
宁有意偏头看了他一眼,再次拿出信纸,指着信纸的左下角说道:“你看日期。”
“四月二十日凌晨?”苏珉念出声,眼睛一眨,幽光一闪而逝:“是昨日早晨。”
昨日清晨,距现在差不多二十个时辰,然而信纸却才传到他们的手里。
“老大要求一日一报,我们已经大概两日没有收到信,而如今这日期却是昨日清晨的,说明今日清晨应该还有一封密信。”宁有意分析道。
“鸽子定然是被紫琉国阻拦了,元帅虽然要求咱们一日一报,但若是无事,也不过是例行汇报,如今信已经丢了,你关注也没用。”苏珉不由得泼冷水,他实在不明白宁有意在这里磨叽什么,反正信不丢也是丢了,与其在这里猜测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收拾东西赶路!
摇了摇头,宁有意的眸光迷离而困惑,“不,直觉告诉我,丢了的这封信十分重要。”
“咱们回去直接问老大!”苏珉有些不耐烦,更有些急切与担忧。如今史光臣退兵,他们的危机倒是解了,然而若是史光臣与史子孝联手起来攻打沁阳县城,那么平阮儿岂不是十分危险!
与苏珉的急迫相比,宁有意却不急不忙,反而还转身面对墙壁开始沉思。
史光臣本来与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然而今日却一改从前的态度,突然撤军。与此同时,今日山谷中的陷阱分明是针对飞羽骑的,而且是在两日前就挖好的。因为自昨日他们赶到这里后,紫琉国的一举一动就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去设陷阱。
而且,紫琉国花大功夫搭上了反商会联盟这条线,买了这么一条密道,若说单单是为了给飞羽骑准备一个陷阱,那么他们也未免也太过“仁善”。且凌冲水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如今将凌冲水库“拱手相让”,只能说明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他们能获得比凌冲水库更大的利益!
如果不能查出这个阴谋究竟是什么,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苏珉,我总觉得这次紫琉国退兵一事不简单。这一切,都像一个早已布好的局,就等着咱们往里面钻……”他回过身,郑重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也有感觉,今日我去追……”差点就说漏嘴了,苏珉连忙改口道:“今日我与彦老将军去追史光臣的时候也发现,紫琉国似乎并不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撤军,倒像是早已决定好的一般。不过既然老大发密信的时间是昨日早上,那么紫琉*中收到自己信息的时间也*不离十,所以他们应该也是昨日就得知沁阳县的情况,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会早有准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失去粮草就退兵,不应该一鼓作气,将咱们直接拿下吗?而且这也与史光臣好大喜功的性情不符。”
“这人虽然好大喜功,却也惜命得紧,行事中又带着些小心谨慎,还真不好说。”苏珉接道。
这时候,一旁的彦昌开口了,“老夫也觉得不对劲,这和史光臣的行事作风并不像。今日我亲自见了他,可以十分肯定,这奸贼与当年毫无改变,甚至还变本加厉了。咱们两军人数相差不大,而他们有武器在手,又以逸待劳,优势自然不用说,虽然伤亡差不多,他们却绝对还耗得起,而胜利在望,断没有放弃的道理!”对于史光臣,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