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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阮儿感觉到苏珉的视线,心中微微叹息。其实她那点儿心思,根本就瞒不过猴子,他是真正的猴精,看穿了却不说而已。便是那冲动莽撞也多半是作假,真正冲动的时候,也左不过是为了她和苏姨。
不过二人都没有说破,他们这种奇特的相处方式已经持续了十多年。苏珉永远扮演着他的头脑简单的莽撞角色,而她,那些年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似乎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过活,而她很好奇,宁有意书生的那张皮下,又会是怎样的面孔?
“对了,如今凌冲水库留守了一万士兵,紫琉军队既然退守平遥城,我们要不要将倒马关剩下的军队调过来?”他不再纠缠宁有意的问题,现下,他更关心的是剩下八万大军的动向。
闻言,平阮儿略微思索了一番,认真考虑如何安排假楚轲所带的那批人马。
见她眉间全是犹疑,苏珉忧心忡忡,不由得分析道:“如今除了留守的一万大军之外,城下驻扎了六万大军,而城中也才千人,若撇开倒马关不谈,我们的战力才七万多一些。史光臣虽然在凌冲一战与我们损失相差不多,然而他的七万大军与史子孝那近十万多人汇聚起来,就是十六万大军。平遥城距沁阳城不过七十余里,而倒马关距沁阳城却是两百多里,若他们突然强攻过来,只怕从倒马关调集兵马已来不及!”
这样的分析很有道理,然而平阮儿却还是眉头紧蹙。
这一次,她的心总是很不安。比起苏珉,其实她更加急切地想直接领兵攻向平遥城,速战速决!不过从紫琉国使用瘟疫这种下作手段,再围而不攻对待沁阳城之后,平阮儿突然深刻的意识到,这一次的敌人与往日迥然不同。比起正大光明地对战而言,这样的敌人更加恐怖,如藏匿在阴暗之处的响尾蛇,吐着猩红的信子,伺机以待,一点点等待猎物踏进自己的攻击范围,然后一嘴咬上,却不急忙吞进去,而是让猎物不顾一切地逃窜,让毒素在其身体中不断蔓延,它再在其后紧追不舍,循着气味最终将之捕获,吞咽入腹。
这样的狩猎过程,无疑是心惊肉跳的!
而她无奈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沦落成了那一只老鼠。所以现今这种被动的情况,她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不让剩下的力量全部暴露在危险地界里。
“不行,倒马关的士兵继续留守。”她斩钉截铁道,或许这是一种消极应对,然而情况不明之际,她的确不敢再轻举妄动。
苏珉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她做事,定然有自己的理由。
“行了,你退下吧,每日操练,不可落下。”
“你为何不出城?”苏珉却不退下,而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有要事与李朗他们相商,城中也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平阮儿并未做过多解释。
“也罢。”他不再多想,“那我走了。”说罢看了她一眼,然后按原路返回了。
看着他矫健的身影翻下城墙,继而在夜色中变作一道朦胧的影子,越来越小,然后不断靠近营帐,平阮儿突然勾唇满足地笑了笑,若是把理由说得太详细,猴子反而不容易接受相信,这样说恰到好处。
已经撵走了一个猴子,如今还剩下一个,思及此处,她随即转身对经护法说道:“你离开吧。”
经护法眼睛一眯,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朝她的手腕袭去。平阮儿仿佛早已料到,当即足尖轻点,闪了开来。
“你……感染了?”他本有些迟疑,然而语气在最后变成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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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错过一个招聘报名,真想那块豆腐撞shi自己……
不过强求不来,当自己与它没缘吧。如今为了出门,正在存稿中……哇卡卡,小意子我要加油!
话说我觉得自己真心是太二了,本来说好的第二卷两人感情升温,结果小轲轲现在都没放出来!天呐!我干了什么!大纲的确是拟好的,你们看,打仗其实才打了四天而已,谁知道我竟然写了十万多字。实在是战争太过费心劳力,我hold不住呀!
快了,该来的人都会来了!
触底反弹,过渡之后就是**!
第55章 草灰蛇线
“若所料不差,这一次是真的全城瘟疫,无人幸免。在猴子来之前,又猛增了二十多名病例。我虽然只是头晕,但估计也差不离了。”她淡淡地开口,面色沉静如水。
“怎会如此!”经护法难以置信,“才一天的时间,你们先前分明都是好好的!”由于平阮儿命令他安心养伤,还故意让陈老军医往他的药物里添加了麻痹安眠的药物,导致他竟然睡了整整一日,不曾想刚醒来就听说她屠了城,这还不算,现在竟然告诉他她患了瘟疫,天,他怎么向家主交待!
“这才一天时间,平大将军,平大元帅,您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全军瘟疫,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话痨现在恨不得捶胸顿足,把头往墙上狠狠地撞,然后晕过去再醒来之后发现这仅仅是个梦……
呃!
平阮儿满头黑线。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话说得好像她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似的!敢情全城瘟疫还是她作法祈求来的!
“预计是全城瘟疫,你能不能别乌鸦嘴!行了,你别念叨了,我头疼。我让你离开并不是因为自己患了瘟疫害怕传染给你,本帅绝对没有这么善心,让你走,只是希望你找到楚筠,如今军医队还没有对策,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到药君身上了。”
哪知经护法却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在低头深思,突然,他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抬头急促地突然问道:“你敢让苏珉近你身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防止苏珉起疑,更是因为陈老军医已经告诉过你这样的普通接触不会传染,对否?”
他眼中的急迫如灼热的火光,看得平阮儿一怔,“问这个干什么?”
听到她没有反驳,而是反问,经护法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如此!那么,陈老军医可判断出瘟疫真正的传播途径?”
无奈摇头,若是知晓传播途径,百姓们也不至于如此惶恐,飞羽骑也不至于全部感染。正是因为不知,才无从下手,无法抑制其蔓延。不过这些日子唯一的收获就是,正常的接触应该是不会感染的。
“一日之内,全部感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经护法反问。
平阮儿已经不想再纠正他,告诉他并不是全城都感染了,因为她心中知晓,大伙儿都或多或少地在自个儿身上发现了一两个症状,只不过还没有完全确认罢了,而确认,不过是这几日的事。
“自然奇怪。”她坦言道。
“会不会与屠城有关?”
“什么意思?”她语气颇有几分不善。难不成他想告诉她这是报应?所谓的天罚赤焰?
触到她利刺一般的目光,经护法板着脸郑重道:“你不信神佛,本护法却信。”
白了他一眼,平阮儿明显不想和他多说,“还是去找楚筠比较靠谱。”说罢抬起脚步就走开了。
身影如电闪过,他立即挡在她面前,嬉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本护法虽然相信神佛,却知道这一次一定不是神佛施威。你有没有想过,史子孝或许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只是让你担一个屠城的罪名?据本护法的观察,聪明人都喜欢卖弄,喜欢斗智斗勇一箭几雕,总之,就是肠子拐几十道弯弯,黑心黑肺,草灰蛇线,步步成棋,一环扣一环,高深莫测!”
说完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紧盯着平阮儿,里面光彩闪烁辉映,仿佛在说——快赞同我吧!是不是很有道理?
伸手扶额,平阮儿不禁好笑,“可怜的小经经,你究竟是被你那黑心的主子压榨到了什么程度,才能总结出这么精辟深邃的真理来?”
经护法立即撇了撇嘴,“没有,谁说我说的是家主了!我们家主才不是聪明人。”卖了个关子,见平阮儿朝他投向疑惑的目光,他才笑道:“而是——大智慧的人!”
强忍住心底里翻涌上来的恶心,平阮儿彻底无语了,“原来你这话痨是这样练出来的。”
“什么意思?”他不解。
“拍马屁呀!”
难得轻松,平阮儿不禁想要逗弄逗弄他,不过却也对经护法说的话上了心。确实,与史子孝才短暂接触了这么几次,她就明显地感觉到这人心思深不可测,或许,他的目的还真不是如此简单。
也许她是局内人的原因,反而不如经护法看得透彻了,不由得问道:“那你说说,他还有什么目的?”
话题跳跃得有点儿快,不过经护法却是个精明的,早就知道平阮儿会这么问,当即回道:“若是我没猜错,就是——瘟疫。”
虽然这两件事都在沁阳县城中发生,但是平阮儿却并没有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因为,实在找不到二者的联系,疑惑的目光投向他,等待他说完。
“突然大规模发病,实在是太过诡异。而这两日最大的变动,就是屠城,所以我怀疑瘟疫的传播途径是——血。”
“血?”
“飞羽骑之前与紫琉国曾经有过短兵交接,士兵们身上都难免带伤,昨日屠城,血溅三尺,若是伤口沾血,也许就沾染了瘟疫。”
“这说不通,就算是血,那些百姓却是正常健康的。”
“你现在正常健康吗?苏珉还不是没能看出来?”经护法反问,“不信你可以让陈军医验证一下,看那些尸体是不是中了瘟疫。”
平阮儿心中惊疑不定,为何经护法语气如此笃定?正准备出声询问,却听得陈老军医的声音响起,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元帅!老夫,老夫终于知晓这瘟疫是通过什么传染的了!”陈老军医人还未至,声音就已经从底下的阶梯上传了过来。
两人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