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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冯征而言,当初苏珉射出的那一箭实在太令他记忆尤深。脑海中对苏珉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端坐马上,噙着一抹惫懒的笑容,自在从容的模样,却不想再见竟是如此。
这个武功高绝纵横沙场的男人,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了吗?
只见记忆中笑容闲散的男子偏过头,张开满是鲜血的唇,轻轻回应道:“冯将军。”
早在平阮儿等人朝远处望去的时候苏珉就注意到了,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看到了来人,不想竟然是与自己打过交道的冯征。手指微微勾起,在平阮儿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
平阮儿回头看向苏珉,然后郑重地对苏珉点了点头。
冯征惊讶于苏珉到了此时此刻依旧还笑得从容淡然,待看到他温柔地注视着身旁之人的时候,更是惊诧。不由得扭头望向一旁的平阮儿,目光顿时一滞。
平阮儿偏头,正巧与冯征的目光撞在一起。那一瞬的惊诧之色,她自然收入了眼底。
心中疑惑,为何冯征看见他们二人会有如此表情?难道他们出现在此不是必然吗?
“平大元帅?”他出声道。
这种惊诧,不是看到苏珉时的震惊,而是来源于对她身份的质疑。平阮儿向来敏锐,自然分辨出了他对苏珉与自己前后语气中的微妙异状。
“冯将军。”平阮儿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马上高坐的冯征。
苏珉在她手心上写下“不可战”三字,她便明白,这人恐怕与苏珉一样,是个武痴,若遇到可以与之对敌之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然,好巧不巧,自己也是以枪法闻名,所以计划,极有可能在冯征这里就被打乱。
红发在风中乱舞,拂过冯征眼前,他眼睛微微一眯,锐利逼人,直刺平阮儿而去。对平阮儿的认知,全来源于世人口中传闻,对于一个女子能在军中走到今日这一步,他虽不同其他人一般认为是祖上荫庇,却还是难以相信她个人能力如此之强。
更何况,他的枪法无人能敌,这女子也是以枪法著称,如今对上了,他自然要好好讨教一番,方能信服。否则,如何能接受一介女流比自己强的事实。
只是他还未开口,平阮儿却发话了,“本帅要求见你们大帅。”语气端的是自信强硬,仿佛她所处之地并非敌人的地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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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对战谈判
“要见大帅?那得先问过我手中的长枪再说!”
刷的一声,冯征手中的长枪横扫而来,直指平阮儿面门,气势凌厉,连枪头的红缨都瞬间绷直。
果然如此,此人当真如猴子所言,是个实打实的武痴,只怕今日不会轻易放她过去。平阮儿心中暗道。
只是,她如何能让冯征扰了她的救命计划!猴子的伤势,已经等不得了!
只见她猛然伸腿,一脚踢向自己手握着的立在地上的长枪,脚尖一蹦一勾,长枪便受力弹向天空中。只听得呜呜响声,长枪在空中几个翻转,待达到最高点后骤然坠落,如弦上之箭,如流星,刹那撕破长空,朝地上挺立的平阮儿射来。
平阮儿犹自岿然不动,只伸臂一捞,铁臂如带横扫山河之势,手指如铁钳刹那握紧势力刚猛的长枪,顿时让其收势。随即猛然抬眸,眸光如利箭霍然射向冯征,眸中冷冽之意如天山之巅冰雪,刺骨冰寒。
不过一踢一握而已,简单至极,然而冯征却紧紧地握住了缰绳,甚至于缰绳嵌入了掌心之中勒出鲜血而犹自不知。明明他高坐于马上,身材魁梧,体型健壮,如巍峨山岳耸峙挺立,而她立于马下,身材瘦削,体格与自己相比娇小至极,好似只要自己策马往前两步,就能将之踏于足下,踩踏成泥。但为何,这一刻他却无法朝前迈出一步?
明明这么弱小的一个女子,却是当世名将,一军主帅。明明那么瘦削的身板,为何他却感觉那里面好似蕴含了撕裂天地的力量与霸气,包裹着无尽的锐意与煞气,让他看了都不由得胆战心惊。
她,就是一柄锐利的宝剑,拥有刺穿一切的力量,直指苍穹,光芒万丈!令人无法逼视!
无人能阻其锋芒!
枪头高频率的颤动以及不断发出的嗡鸣声响提醒着他,她所拥有的令人惊心动魄的力量与魄力。
何等功力才能将枪掌控至此?收发自如,静中有动,只一招便蕴含无尽威势。
谁都无法质疑,只要平阮儿想,定然可挥枪直取在场之中任何一人的项上人头!
单凭这个起手式,冯征便知晓平阮儿的枪法绝非浪得虚名,想要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愈发坚定火热了!
平阮儿自然察觉到了冯征眼中燃烧得愈发猛烈的战意,当即一勾唇角,嫣然笑道:“本帅身上负伤,方才历经一场激战,冯将军七尺男儿,若现在强硬要求本帅与你比试,岂非胜之不武?何况战情危急,冯将军当真要因自己一己之私,耽误了你们大帅的要事?”
她知道,这样的武痴一旦发起疯来势不可挡,而且你越不应战,他越纠缠,所以只能以气势夺之,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挑起其好战之心,让其正视甚至是高看对手,尊重对手,挑起其对公平一战、酣畅一战的*,从而达到缓兵之计。
而且,借史光臣说事,施以威压,让他不得不先将好胜之心收起,直接带他们去见史光臣。
果然,如平阮儿所料,冯征略一思索,随即正气浩然地对她讲道:“你既已受伤,我若与你较量,也定不畅快!也好,今日便先行搁下,来日我定要与你决一高下!平阮儿,你敢不敢应?”
“敢!为何不敢?”平阮儿长眉一挑,分外凌厉张扬。
“那便好!来人,把他俩绑上,带去见大帅!”他当即扭头冲下方众人吩咐道。
“慢着!”平阮儿伸手阻拦,偏头冷然斜睨冯征,道:“本帅自己会走,何况,你我本是仇敌,本帅如何能将生死放在尔等手中?若是有人妄图强行扣押,莫怪本帅手上长枪无眼!”
笑话,她如何能够乖乖束手就擒,若真如此,那先前所做挣扎岂不是付诸流水,还白白受了许多伤。
冯征面色冷峻,显然不悦,反问:“难道这就是元帅您的谈判诚意?”
“诚意?若是为了诚意将小命奉上,那不谈也罢!何况,不是本帅求着你们谈判,若你不信就大着胆子来试试,本帅倒要看你们最后是否能安然无恙地出了这倒马关!忘了告诉你,我飞羽骑精英已从山头悬崖绕过,如今正堵在山口,而你们,已是瓮中之鳖。”语气笃定,仿佛天地乾坤自在掌中。
其实平阮儿是诈冯征的,飞羽骑根本不可能绕到山口去,因为根本无法确定史光臣是否会留兵驻守山口。但是现在只能如此说,若真有人留守山口,只能继续逞口舌之利,说是飞羽骑将人全部干掉了。
“笑话,公子留守山口,你飞羽骑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达成计划!”冯征当即反驳。
果然,史光臣留有后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史子孝留守。闻言,平阮儿并没有被戳穿的恐慌,心头反而一喜,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她仰天长笑,狂妄至极,随即扭头如看傻子白痴一般看向冯征,“其实最希望你们大帅死的,可不是本帅,而是你们的公子。只是,你们怕是都不知道吧?话说,还是你们公子与本帅联系,要置你们大帅于死地的呢!”
她信口胡诌,直接将史子孝化为了自己人行列。既然史光臣对史子孝有所怀疑,那么冯征作为史光臣心腹,定然察觉到一二。只要有一两分怀疑,那么就足够她行事了。
反正史子孝人不在,是非黑白全凭她一张口。谁又会想得到,她平阮儿恰好目睹了史光臣对史子孝的下达监视命令的那一幕?谁又能猜到,她敢铤而走险红口白牙咬定最大的敌人为自己的盟友?
越是匪夷所思的东西,越让人容易相信。何况人心是最难测的,谁又会知道,每个人的那张表皮下,揣着的是怎样一颗心?
四周一片哗然,冯征的脸亦黑了,眼底更是一片汹涌翻滚的震惊之色。
“你挑拨离间!”枪头再一次对准了平阮儿的面门,此刻冯征似恨不能将她置之死地。
平阮儿自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可是动摇军心,无怪乎冯征情绪激动。只是纵然他恨得牙痒痒,也不能将她如何,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她平阮儿说的是否为真。只能说,冯征已经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你当真不请本帅去见你们元帅?”她再次将话题拉回,其实如今整个场面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众人的情绪、思路,都由她牵引,由她把握。
而冯征,纵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却不善于玩这种攻心把戏,自然而然地就被平阮儿牵着鼻子走了。
此刻他所思所想已经朝着平阮儿设定的方向走去,自然不会真的拿平阮儿如何,反而已经将平阮儿当作安全退出的保障。不过他还是尚且有几分犹疑,只不过,答应是早晚的事。
轰隆隆——
前方战况愈演愈烈,震天动地的声响不断传来。同时,火箭纷射,石块纷落,不断有人被射被砸,山谷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烈,整个战场已经沦为修罗场,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平阮儿趁热打铁,“你们的雷火炮已经不行,倒马关乃千年大关,城墙年年不断加厚,坚不可摧,难道你们此刻还在妄想成功攻城吗?也不想想,雷火炮是你们的绝密武器,何人能够动手脚?速速开路,带本帅去见你们的大帅!”
冯征震惊不已,当下更是相信了几分。今日雷火炮一点,未曾料到并未达到射程,反而落到了城门口,后来大帅再次下令,谁知雷火炮的射程非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