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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人不曾举行婚礼,然而二人指尖开出的木棉,却是已结同心的标志,这是始祖亲赐,谁敢不认?再说,她头上已经插着红氏历代主母传承的红玉木棉簪,无论家主以何种方式从老主母那儿拿到这玉簪,这都说明老主母已无权反对。所以这主母绝对是她无疑。而且按红氏族规,身负木棉印记,便是没有婚礼,也必得依主母之礼相待。
平阮儿有些诧异,不由得朝楚轲望去,楚轲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扶住她的腰肢,朝她微微颌首。
有了楚轲的示意,平阮儿心中微定,于是扭头看向众人,声音沉静,道“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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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妈妈干活,挤时间码字,突然觉得生活好充实。尤其是有能够让自己的坚持的事,真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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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头等大事
“行了,都起来罢!”楚轲从旁出声道,随即转头看向三长老,“三长老,本家主先前在水底见着的便是始祖,请问您老可是还有别的疑问?”
由于三长老的脸依旧隐于雾气之后,所以平阮儿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她却能感受到三长老略微加速的心跳与周身无处发泄的怒意。只是那雾气中传出声音却将那怒意忍住了,“得见始祖尊颜,实乃莫大机缘,先前是老夫不是,还望家主莫怪。老夫这就去禀告大长老,还请家主保重,早日归山。”
“本家主自会保重,还望灵殿莫要再破例行事,否则恐难以服众。”楚轲眸子深深看向三长老,脸上依然带着笑。
“家主所言甚是,老夫,先行一步!”三长老一挥衣袖,大喝一声走,很显然,其怒意已经压制不住了。
“走好,不送。”
楚轲目送三长老头怒气冲冲地离开,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待那十余道苍灰色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内之后,平阮儿心中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灵殿虽然被始祖压了一头,然而他们的武艺的确深不可测,而始祖终究会离开,真正的硬仗,其实还没有开始。
轻叹了口气,她不由得看向楚轲,却见楚轲低头盯着她的脚看。
“这……”她不禁有些难为情,往后缩了缩脚,这个时代里女子的脚是不能让外人见到的,先前她为了下水方便,便将满是泥浆的鞋给脱了,如今脚上只剩下一双脏兮兮的袜子,虽然脚没有露出来,但没有穿鞋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红氏乃江湖人,江湖儿女,无须拘于小节,上来罢。”他突然弯腰,将背朝向她。
“我还能走。”让红氏家主背自己,还是当着无比护主的三大护法的面,她可不敢,何况是真的不太好意思。
“上来。”他语气强硬,不容她推拒。
咬了咬牙,她只得将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他一番好意,若是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推拒令他伤心,那么她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你背上、臂上均是伤,只有背着才能不碰到伤处。”似知晓他难为情,他特意解释道。
平阮儿心中一暖,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随后静静地伏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浅浅的青荇味,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此时三大护法已经围了过来,看向楚轲的眼神里皆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莫大喜悦。
楚轲却是无暇与他们闲话,当即对乾护法命令道:“如今本家主魂术方成,族中恐有人心浮动,你速回山,与纬护法一同处理族中内务,务必保持族内安宁。同时密切关注灵殿动向,一有变化,火速来报。”
“是!”乾护法自知此任务之重,当即二话不说便动身离去。
待乾护法一走,经护法立即不满道:“家主您未免太偏心,为何只告诉乾凝魂之事?”他担心了好半天,本都万念俱灰,谁知乾护法却告诉他或劫或缘,后来在坤的追问之下才知晓,家主极有可能打着以凝魂骗过天机的主意。
闻言,楚轲一眼睨去,随即轻轻勾起唇角,道:“你怎知是本家主告诉他的?”此事他只有五成胜算,而且须得骗过天机,所以他谁也不曾告诉。如今听经所言,乾倒是料到了,果真不愧是他座下首席护法,心中不免欣慰。
经护法与坤护法脸上露出惊诧神色,不过片刻,二人脸上又同时浮现出自责、黯然之色。
“你二人性子不如他沉静,又全心担忧本家主的安危,自是难以发现其中机密。”
闻言,经护法愈发惭愧,他知晓这是家主在开解自己,只是对于家主渡劫而自己无力相助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如果此事能让性子浮躁的坤护法与话多的经护法意识到自身不足,进而勤勉努力的话,楚轲也是乐见其成的。至于这个心结,时间到了,便自会解开,他倒是不担心他们钻牛角尖。
“行了,下山罢,本家主倒是小看了这些盐民的决心,竟然不惜摧毁丰州也要将我军淹没,只怕除了盐民之后,城中百姓亦不是省油的灯。”
提到战事,经护法等人亦心惊不已,丰州盐民鱼死网破的战意只要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幸亏主母及时赶到,只是……
想到这儿,经护法与坤护法不约而同地朝平阮儿看去,眼睛立即睁大了。楚轲见状,也不由得偏头往后看去,却见平阮儿已经伏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唇边还挂着清浅安然的笑意。
“果真累坏了……”他轻弯唇角,眸中溢出温柔之光。经护法连忙转过头去,当作没看见,坤护法则撇了撇嘴,心中对平阮儿的芥蒂并未因楚轲复生而消弭。
“走吧。”楚轲轻声道,随即动作小心地背着平阮儿,足尖一点,提气便朝山脚而去。
大雨过后,盐山已经变成一座烂泥山,根本没有下脚借力的地方,也只有楚轲这般修为才能如履平地。不过幸亏是下山,比运气上山要容易得多,何况雨已经停了,是以经护法二人也尾随楚轲成功地下了山,只不过却被甩了一大截。
不一会儿,几道人影便如疾光闪电一般闪身进了城。
果真,城内的街道一片泥泞,无数士兵正在围着暴动的百姓,情况并不容乐观。
“经护法,你去宁有意那儿打探一番,看是个什么情况。”
“是!”
交待完毕,楚轲依旧脚步不停,背着平阮儿一路前往他临时所住的院落。一进院子便看到焦急守候在门外燕国忠。
楚轲立即悄无声音隐入房间,然后将平阮儿轻轻放在榻上。
“你去哪儿?”
正准备转身,平阮儿却醒了,当即拽住了他的袖子,眼中满是不安。
“坤护法,告诉燕国忠,本帅身体不适,一切事宜交由他全权处理,务必将暴动压制下来,否则,以军法论处!”
坤护法神色一凛,立即应声出了门。
平阮儿讪讪地收回了手,“我怎么睡着了?”她真是睡迷糊了,在听到楚轲的命令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回到了军中。想必是她刚才的不安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才留了下来。
“你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他心疼地捏了下她的手,然后说道:“等一下。”说完便转身拉开榻前的小抽屉,从中取出剪刀与一个瓷瓶来。
“当务之急是处理你的伤口,其他事都比不得你重要。”说着就拉过平阮儿的手臂,取了湿毛巾替她清理起伤口来。
平阮儿一愣,这才知晓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出门,不由笑道:“有你这样的一军主帅吗?再说,这样将权力下放,岂不正称了燕国忠的心意?”
“那是皇甫勋的天下,与我何干?”他挖了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臂上的伤口上,以指腹轻轻揉按,目光专注,仿佛这才是天下间头一等的大事,“再说,你怎知道是称了燕国忠的心意,而不是称了我自己的心?”他挑眉,眸光有些深沉。
她恍然大悟,抬头错愕地看向他,“你特意命燕家军攻打明谷关,甚至此番下放权力,便是为了让燕家积攒军功,更有实力与皇甫勋一斗?”
“放心,赤焰必不会倾塌,只是他不让你好过,我怎么也得让他睡不安稳才是。”他放下她的手臂,然后又拉了另一只,继续上药。
听着他不以为意的语气,平阮儿心惊不已,很显然这是早就谋划好的。
“可是……倒马关之事不过是猜测,我们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
“若有实际证据证明,便不会只是这般轻松了。”他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冽,透出一股让人灵魂颤栗的寒意来。
平阮儿闭口不言,心知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平氏祖训容不得她生出二心,做出那等不忠不义之事,如今楚轲出手,她反正拦也拦不住,便由得他去吧。
楚轲此时心中却在想,如今他已魂术大成,终于可以分身出来好好查一查当日倒马关一事,若真是皇甫勋所为,他得好好筹谋一番。红氏始祖欠下三诺,他这虽然是最后一诺,践行之后便与皇甫一族再无纠葛,但因皇甫勋的生死关乎赤焰国运,他要动手,也必得隐秘才行。
“你在想什么?”平阮儿见他沉默,不由得出声打破这寂静。她知晓他定然还在纠缠于皇甫勋的事,只是她自己却是不想再追究了,几次生死边缘徘徊过后,她反而看淡了,如今只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若有人伤到她身边的人,她定然睚眦必报、誓不罢休,但当那伤害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反而不是很在意。却不知楚轲同她一样,根本见不得她受任何伤害。
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他立即明白了她心中想法,只是却不愿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不由得勾唇,转而说道:“本家主在想,你这背上的伤口该如何处理?”
平阮儿瞄到他放在一旁的剪刀,脸刷的一下红了,“不如,不如……让军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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