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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她穿好衣服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经护法就去而复返,“主母,临时有变,您必须出席议事会议。”
话音刚落,便见平阮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经护法不由得诧异,她竟然早已准备好了。平阮儿却对他点了下头,“走吧。”
“由于昨晚主母曾出过城,所以家主便对外宣城主母前往前线查探消息,这是消息密报,一会儿主母直接递交给家主即可,无须理会他人。”经护法将一封密报递到平阮儿手中。
平阮儿会意,接过密报放入怀中,然后对他说道:“接下来还要去城门吧?劳烦小经经了。”
早已习惯了平阮儿的未卜先知,经护法说了句冒犯,随后便搂住平阮儿的腰,足尖一点,径直破窗飞向院外,一路施展轻功朝城门外飞去。
既然要做戏,就得做全套了。
来到城外,却见李朗早已在林中等候。
“老大!”李朗策马上前,朝平阮儿伸出了手,似毫不惊讶平阮儿为何会从城中的方向而来。
平阮儿却是很惊诧,楚轲如何在片刻之间与李朗连上线的?又是如何说动最是沉稳冷酷的李朗前来的?
“将军,您受伤严重,李统领在城外寻到您,现在护送您回城。”经护法突然沉声对平阮儿交代道。
听着经护法交代的“事实”,平阮儿恍然明白过来,楚轲明明可以给她一匹马让她独身一人前往城门,却因为担心她的伤势,所以特意命李朗来接她,以防她伤口裂开。
“我明白,你回去罢。”说罢她转头握住了李朗的手,一跃上了马。心中却感慨,楚轲竟能在须臾之间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还充分地考虑了她的伤势。
不过究竟是什么紧急情况让楚轲临时改变主意将她叫去?难道军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老大,抓稳了!驾——”李朗双腿一夹,马儿便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
平阮儿抓住李朗的腰,随即出声问道:“李朗,军报说的可是绿萝国犯境?”
“元帅一开始就命楚经让末将暗中待命,是以末将并不清楚。”李朗回道,心中却惊诧,老大从城中来,又知晓军报一事,很显然她先前的确同楚元帅在一起。
“老大,您与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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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千字,我有罪……我要继续码字!明天还要去办户口,我要赶紧码……已疯,勿救。
第43章 离别在即
他,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比喻,只有质朴直接的回答。
然而就是这样质朴的话,却比千言万语都要有力。
李朗站在马旁,看着那道跨入门槛的纤细背影,突然明白,他的老大是真的找到了此生的幸福归依。
能令她破除天煞孤星命格的束缚,能令她走出克死亲近之人的黑暗痛苦,这样的人,必定也能带给她幸福吧?
冷峻的面容上,唇角微微地勾起来,小小的梨涡也突显出来,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这温柔煦暖的笑容如雨后骤然绽放的梨花,清浅动人,最终淹没在兵荒马乱的时节里。
平阮儿没有转身,所以她终是不曾看到冷面李朗的笑容。
她一路穿过门廊,直奔大堂。
“平将军到——”汇报声传来,矫捷的身形飞逝,只能看到扬起的青色袍角。
步入大堂,径直走到最前,正欲见礼,却被楚轲拦住,“平将军一路辛苦,可有收获?”
平阮儿将怀中密报掏出,沉默着递给了他。
楚轲将密报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便对下方众人说道:“如今魏远明与阎岳等人正赶至汇龙湾,准备渡河越江,速度倒是挺快的。”
说罢,他趁众人思量之机,转头对平阮儿说道:“平将军怕是还不知晓,如今绿萝国犯境,已攻破解州。”
平阮儿霍然抬头,果然,她心中猜测得不错,趁赤焰与紫琉国交战无暇分身应对之际,蠢蠢欲动的绿萝终于付诸行动前来侵犯了!
“带兵的是何人?”
“绿萝国西藩王赢熙与其王妃千璃紫。”
眉头一皱,平阮儿脸色变得凝重,西藩王悍勇之名举世皆知,其王妃千璃紫更是女中诸葛,两人夫妻同心,一文一武,堪称劲敌。
只不过,她转而问道,“西藩王与其王妃千璃紫恩爱非常,向来崇尚和平,又怎会突然发兵?再说,七年前绿萝国新帝赢昊登基,曾与我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却不知如今绿萝大举来犯打的是什么旗号?”
“哼,他奶奶的!旗号,想要打仗哪还需要什么旗号!”烈焰军中的一位肥胖的将领立即大声吼道,呸地一声啐了口痰,额上气得青筋毕露。
“要我说,不就两句诗吗,绿萝国分明就是小题大做,无事挑事!”另一将领立即接道。
“还侮辱他绿萝国文化,诋毁他绿萝国尊严,呸,他绿萝国都无耻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尊严脸面!”
性子急的将领们三言两语地吵开了,一时间满屋子唾沫星子横飞。平阮儿听得云里雾里,见楚轲没有阻止这些人发泄,她便也没有叫停,而是悄然走到宁有意身旁,低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看到站在眼前的平阮儿,宁有意眼中的探究与怀疑一闪而逝,随即解释道:“前段日子,绿萝国从西藩封地的一处秦楼楚馆中搜出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这么写的:绿萝纷葳蕤,须托松柏枝。”
平阮儿眉梢一挑,诗?
“偏巧这作诗之人是我赤焰国游历在外的子民,也不知他是仅仅想表达女子须得依附男子之意,讨取烟花女子的欢心,还是就是故意的。绿萝乃绿萝国国名,松柏乃赤焰国奉为象征的植物,此言若作另一解,岂非说绿萝须得依附我赤焰国才能生存?是以绿萝国皇帝勃然大怒,指责我赤焰国目中无人,同时,男子在烟花之地作此诗,岂非刻意诋毁他绿萝?因此事在西藩王封地上发生,所以绿萝国皇帝当即命西藩王出征,势必要向我赤焰讨个说法。整件事,便是如此。”
还真是荒唐!不过一首诗,竟被绿萝国上升到侮辱其尊严的高度,这借口还真是烂得出奇!怪不得众人这般气愤!这摆明了就是找茬来了!
“那作诗之人确是我赤焰子民不错,而且绿萝国本就崇尚诗文,将文化看得更是一等一的重,是以有此激烈反应也不足为奇,虽然这借口很是拙劣,却还是站得住脚的。”宁有意轻声在平阮儿身旁说道,这样的话,他自是不敢大声说出来的,否则只怕会引起群愤。
平阮儿眼睛一眯,她又何尝不知,否则赢昊又如何能请得动赢熙出马?绿萝国是个奇怪的国度,只怕赢熙也是迫于国内舆论才不得不领兵出征。只是这一看就很显然是对方来找茬,还真是憋屈得很呐!
“东境战况刻不容缓,既然人已聚齐,那本帅就宣布圣上调令了。”楚轲的声音适时响起,将众人的议论与不忿纷纷压了下去。
平阮儿心中突然腾起不妙之感,她与楚轲本就料到绿萝国会进犯,而楚轲之后又改变主意将她叫来,恐怕就是与他手中的调令有关!
看来,她与楚轲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紫琉国蛮夷之族,不知礼数,若是此番不予之沉痛教训,只恐三五年后又会卷土重来,是以陛下主张继续进攻,势必要重创紫琉国。因兵力深入紫琉国,致使如今东境防御薄弱,故需从此抽调兵力。”
楚轲的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平阮儿身上。平阮儿知晓,分开势在必行。
“平阮儿听令!”
“末将,在。”此刻平阮儿说不清心中滋味,刚经历生死,她便不得不与楚轲分开么?
“赤炎军由你全权统帅,继续完成对紫琉国的进攻。”
“是。”她应道,随即松手往后撤了一步,脸色有些阴郁。不过却也知军情危急,怎容得儿女情长?
原来楚轲让她前来,便是要将赤炎军交给她。
“燕国忠听令!”楚轲转向燕国忠严肃出声。
“末将在!”燕国忠上前一步候命。
“你且立即吩咐下去,让所有烈焰军将士与火云骑做好出征准备,一旦商议妥当,大军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是!”燕国忠立即转身出门对传令官安排去了。
“如今魏远明一行逐渐逼近,我等要回国支援,必会于半途与之相遇,所以还需做好应敌之策。诸位请看——”
楚轲走至沙盘前,左手拿起旗帜,“这里是汇龙湾,原为山匪巢穴,寨中船只一应俱全,我等正好可以从河中顺流而下,避其锋芒……”右手取过左手上的旗帜不停插入沙盘,口中不断地交代着各支军队的攻防位置。
蜡烛发出噼啪声,蜡油从上面缓缓流淌下来,在底座处凝成一摊。时间一点点儿在商谈中流逝,指向子夜。
“如此,可还有人补充?”楚轲抬起头来看向众人。
众将皆摇了摇头,如此安排已是最妥当,并无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既没有,诸位今日压制暴动已是十分疲累,出兵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传令下去,烈焰军全军休息,明日辰时一刻,西城门准时出发!”
“是!”燕国忠并烈焰军一众将领立即领命,随后道了声告退之后便尽数出了大堂。赤炎军并火云骑的众人见没有命令,也纷纷告退,最后帐中只剩下了宁有意与平阮儿并楚轲三人。
宁有意正待告退,平阮儿却对他说道:“一会儿我去找你。”
对于平阮儿的话,宁有意不禁有些诧异,目光扫过她的脸,再看向楚轲,最终应了声好,然后才退了下去。
直到宁有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平阮儿才转头看向楚轲,两人隔着沙盘,似隔了千山万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