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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宁有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平阮儿才转头看向楚轲,两人隔着沙盘,似隔了千山万水。
“你——”
“你——”
沉默片刻,两人竟然同时开口。
“我先说。”平阮儿当即抢断道:“你率军回援,我军人数顿减,再往前进攻已经不再现实,所以只能死守丰州,占据盐城,试着切断紫琉国经济脉络,逼其低头。同时命大散关驻守人马立即东进,占领明谷关、梓州城,以防紫琉国禁军与魏远明形成合围之势攻打丰州。接下来,等待双方的必是长久的对峙。”
“以守为攻,确是此时唯一的选择。”楚轲叹了口气,继而说道:“绿萝国皇帝早就在打削藩的主意,这一次怕是故意找茬令西藩王赢熙出战,赢熙为了保存实力,未必会全力侵犯我国,只是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所以,这必将是持久一战。”
长久的对峙,持久战……
无论是对紫琉国的战事还是与绿萝国的战事,都注定了两人要分离许久。或许三、五月,或许一年、或许更久……
一想到山长水远、天各一方,平阮儿心中就有些堵得慌。偏偏这就是乱世,由不得她选择。
见她沉默不语、神色郁郁,楚轲不由得缓步绕过沙盘走至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嗅着她身上令人安然的气息,他轻声说道,“始祖红渊与皇甫凌天乃结拜兄弟,当年曾应承了皇甫一族三诺,我此番下山便是为了还诺而来。两年之期一过,我红氏三诺便全部完成,再与皇甫一族无所牵连。所以,我必须去。”
他这话,算是解释了为何不能留在平阮儿身侧的原因。
直到此刻平阮儿才明白楚轲与皇甫勋之间的关系,原来他是来还诺来了,怪不得身份尊贵的一族家主会成为一军主帅,怪不得皇甫勋这般多疑的人能信得过他。
“我会让经护法留在你身旁,会经常用唤灵镜与你联络的。”他轻声道。
“嗯,知道了。”她推开他,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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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将户口迁了回来,看见崭新的户口簿,以及户口簿上自己赫然在户主一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哈哈,这是不是说明小意要偷偷领证的话都不用去偷爸妈的户口簿了?
因为帮妈妈干活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争取晚上二更,如果写不出来,大家就不要等了哈,明天八点应该能看到。爱你们,么么哒!
第44章 相似面容
“好了,出发在即,想必你还有诸多事项同经护法他们相商,我也是,须得找宁有意商议守城之事,若不然只怕你们前脚一走,后脚丰州就会陷入危机当中。”尽管知晓这一别将会有很长时间看不到对方,平阮儿却还是冷静地将公事放在了首位。
楚轲颌首,军情刻不容缓,抢的就是一个时间,于是回道:“你先去找宁有意,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嗯。”点头之后,平阮儿便急忙出门而去。
平阮儿走后,屋中立即显现出两道身形来,却是经、坤两位护法,只听得经护法询问道:“家主,要不要将乾召回来?”
乾护法易容作家主可谓是难分真假,若是乾在此,就可由他领军前往解州,何须家主亲自出马?
楚轲竖手制止,“事分轻重缓急,族务乃头等大事,如何做得儿戏?”随即他转身对经护法与坤护法说道,“何况,此番本家主已经魂术大成,灵殿既然知晓这事,又怎会轻易罢休?只怕本家主在的地方,不会平静。”
至今为止,早逝的历任家主中无一人魂术大成,这是因为,魂术大成意味着永生,灵殿如果在夺取永生者魂魄的过程中出了差错,那么永生者将知晓其秘密,这极有可能破坏灵殿的计划,所以灵殿等不及家主魂术大成便夺取魂魄,这也是为何历任家主早逝的原因。
而如今楚轲出乎意料地魂术大成,灵殿自然不敢轻易下手夺取他的魂魄,只是,这却不阻碍灵殿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而对他下毒手,重新培植其他血脉继承人供其夺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的身边定不会风平浪静,这个时候,他远走解州,对平阮儿无疑是一种保护。
至于平阮儿的安危,只要他楚轲一日无事,她便无事,毕竟已经当着灵殿众人的面宣告她是红氏主母,灵殿若在除掉他这个红氏家主之前就对平阮儿下手,岂非明着同他这个家主作对?且灵殿所做的一切皆是上等隐秘,所以他们绝不会在成事之前闹出大的动静来。便是要对他这个家主下手,估计也只是暗中出招。
再说,对家主下手无异于叛族,按理说灵殿不到万一是不会走这一步棋的,但他不得不做最坏的考量,毕竟,灵殿可是连历代家主的魂魄都敢下手的!
再而就是平阮儿身上的血木棉。据说,七大世家均有镇族秘宝,而他红氏族史上记载的秘宝就是血木棉。
一代一代,红氏众人都没有见过血木棉的模样,还以为是先人杜撰的,却不料一直在始祖手中,而且这一次竟然赐给了平阮儿,正确来说,是赐给了他和平阮儿那还没有踪影的骨肉。
按说秘宝出世势必是引来众人觊觎,然而那日始祖是当着众人的面赐的,更皆一出手便已雷霆手段重伤众人,无疑是要宣告:心怀不轨者,杀!
有始祖庇护,所以这一点他也不用担心。说到底,只要他离得远些,她便是安全的。
“经护法,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危,坤护法跟着我。如此,正好有个照应,可都明白了?”
“明白!”两人立即应声。
楚轲轻叹一口气,随即将目光望向不断燃烧的蜡烛,腾跃的火光映在他的眸子里,明灭不定,如不可预测的明日。
却说这头,平阮儿一路穿过回廊,来到了宁有意的房间。
房内还灯火明亮,望着倒映在门扉上的修长身影,平阮儿突然皱了皱眉,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一道极其熟悉的背影,然而这熟悉感却一闪而逝,还未待她捉住便已消失不见。
吱呀一声,却是门从里打开了来,“老大。”
平阮儿站在台阶下,抬头望向门内的宁有意,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怎么,她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清俊容颜竟与记忆中那张安静宁和的面孔重叠起来……
她心中猛然一惊,自己这是魔怔了么?怎么可能是他……
军中早有人谈论,说宁军师像极了当初的玉璋军师,也早有人说宁有意是取代了小璋子的位置变成了他们三人行中的一员,而她当初也不否认宁有意在行事作风上同小璋子确实很像,只是为何今日,为何今日她竟然会觉得两人就连面容上都有几分相似!
“老大?”宁有意不禁跨过门槛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平阮儿。
听到声音,平阮儿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眨了几下眼,她尝试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涌的惊讶与猜测,这才状若无事地走上前去,“进屋说。”
虽觉得平阮儿有些怪异,宁有意却还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门。
两人进了房门之后,平阮儿还未曾开口,宁有意便走上前来,直接问道:“老大根本就没有去前线打探消息,而是去了盐湖?”虽是疑问,语气却透着一股子笃定的意味来。
他既是这般问,估计心里已经差不多确定了。只是平阮儿却不肯轻易透露,而是反问道:“没去前线,那我前线的消息又从何而来?”
“昨夜暴雨,盐湖水位猛涨,大水漫出湖堤,同暴雨一起将不少盐田冲垮,今日护城河中不仅发现了冲下的泥沙,更皆几具身负刀伤的盐民尸体,而那刀伤,别人认不得,我们几个亲近之人却是知晓的,普天之下,唯有老大独特的刀法同残月才能划出这般干脆利落的致命伤来!”
亮如寒星的眼眸中突然迸射出几道利光朝宁有意逼去,她徐徐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老大与元帅的关系。”宁有意开门见山。
平阮儿眸子一眯,他又是如何确定楚轲也在盐山上,而非军营中的?正当疑惑,却听得宁有意道:“今日楚经来向我询问城中消息时,靴尖上带有未经加工过的白盐。”
好个观察细致的宁有意!竟然从楚经的行踪判断出其主子楚轲的行踪,并从她本在盐湖却拥有密报的矛盾推测出她与楚轲在做戏,由是而得出她与楚轲本就在一起的结论来!
“这样细腻的心思,果真不愧是宁军师!”她绷紧的脸突然松了下来,露出赞叹的笑容,随即取了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才丢给宁有意一个鄙夷的眼神,“不过宁书生你何时同那些长舌妇一般了?竟这般好奇别人的私事?”
“一军主帅与先锋大将暗夜离营,你还能说是私事?再说,我替猴子这个哥哥关心一下他妹妹的感情进展有何不对?”
“找死!”平阮儿一脚就朝他座下的矮凳毫不留情地踢了下去。
宁有意很是敏捷地避开了平阮儿的飞脚,一看动作便是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只见他身体一闪又绕到了平阮儿跟前,说道:“恼羞成怒……”随即竟然摇了摇头,大声叹道:“果然,女大不中留呀!”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般贫嘴?”平阮儿皱眉,朝他露出无可救药的眼色。
这次宁有意却没有再贫,而是脸色严肃从架子上抽出一封密报,推到了平阮儿面前,说道:“老大,是我疏忽,当日你走后我去了一趟茅厕,其间传报士兵曾递交了两份军报,一份放到了你的桌上,我没有看见,所以……险些害你于死地……”
说到这儿,宁有意面上已是布满愧疚,今日在大堂中议事时他就发现了平阮儿身上的伤,他是医者,自然能从伤患行动中看出端倪。昨夜平阮儿与楚轲在一起,楚轲武功如此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