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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虚,前任影主已经死亡多年,乃是父皇亲口宣布的死讯。来人,捉住他们!平阮儿伪造遗诏,派人假冒前任影主,罪不可赦!就地处决!”
“刷!”
“嘭!”
两声齐作!
刷地一声,是皇甫勋身侧的内卫抽刀对准了平阮儿诸人。
嘭的一声,是暗主运气震飞了身上黑衣,露出了肌肉遒劲的上半身。而在他双臂上,自然地缠绕着两条狰狞的黑龙,众所皆知,这是每一任皇室影主独有的特殊药水纹身!
皇室影卫来去无踪,影卫人数众多,隐匿于各个地方,其影主却时刻贴身保护皇帝安全,虽不参与政事,其阶位却相当于一品大员,是以经常面见天颜的高臣还是能认出他来的。
何况,皇室影主殊荣无比,得赐黑龙纹身,如真龙之影,如影随形,备受尊崇。
只不过,众人对于影主以及影卫更多的却是惧怕,他们就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不知何时会割断自己的喉咙,所以下意识的,看到暗主纹身的那一刻,众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就连皇甫勋这个帝王也不例外,因为这前任影主,是他父皇的影主,并非他的!
“当年,陛下命吾诈死保护三殿下,后三殿下于火中葬身,吾身受重伤,昏迷三月才醒,当时先皇已经驾崩,于是吾便跟随手持遗诏的郡主,一直隐身侯府之内。”
暗主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整个陈述带着一股阴冷森寒的意味,听得人神经紧绷。
最心惊的,自然还是皇甫勋。
此时他惊骇地目光刮过暗主脸上的烧伤,仿佛想到了什么,蓦然后退一步。他脸上的烧伤,难道就是那次大火中落下的?也就是说,那场大火唯一的目击证人不只剩下平阮儿一人,还有这个前任影主……
在暗主不带任何情绪的冷眸中,饶是冷酷无情、无所畏惧的帝王此刻也不禁有些惧怕了。这样的目光如毒蛇般滑腻冰冷,似乎在告诉他:当年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他现在,要与平阮儿用遗诏来扳倒他!
欣赏着皇甫勋略显慌乱而害怕的表情,平阮儿微微勾了下唇角,手指一勾,说道:“不如让我们来看看遗诏上写的什么吧?”
不!
“影卫,拿下他们!”不管怎么,史书是胜利者来操笔书写的,他一定要将他们尽数斩杀于此!
殿中立即闪现无数黑雾般的影子,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变得分外剑拔弩张。虽然暗主曾是前任影主,但影卫向来是一代帝王一代新人,是以这些后辈并不曾将这位影主放在眼里。
于是乎,影卫同平阮儿所带的人马立即战在了一起!
一时间刀光剑影,翻舞闪烁,每一寸光都透出无比凌厉的杀气。
这其中,唯有一个人挺着肚子不动,只见她勾起唇角,伸手就将圣旨打开了来。
见她意图自己宣读圣旨,皇甫勋当即足尖一点飞跃而起,手化作利爪就朝她直接袭去,端的是狠辣无比!
“宁有意,劳烦了!”残月弯刀一划,绑着宁有意的绳索便立即断开。
看着她那纯粹中带着奸诈的笑意,宁有意突然叹了口气,挺身就挡在她之前,迎上了皇甫勋的杀招。
这一刻,一个眼神便传神会意的默契令他恍然觉得她还是他的老大,而他的确还是宁有意。所以,他站出来了。
两人立即打斗起来,招招狠戾,招招毙命!
鲜血罡风中,唯独平阮儿手捧圣旨,一字一顿宣读起来。
------题外话------
蜗牛速度奔向结尾……小意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培训之前或许完结不了……
第69章 御赐婚姻(一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阮儿泰然立于战斗圈中,声线平稳地念着。
这一声出,燕文信同皇甫勋两人都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同时停滞。这,根本就不是传位遗诏的开头!
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然而下一句,却是令二人更加莫名其妙!
“兹闻威远侯府平怀祖之女平阮儿弓马娴熟、温良大方、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
怎么听上去,倒像是赐婚的圣旨?
皇甫勋面色一沉,立即越过呆愣的燕文信,飞身就朝正中央的平阮儿闪身而去!这虽然不是传位诏书,却依然让他心中很是不爽,他已经知晓她要干什么了!
然而,却听得平阮儿骤然加速,快速而清晰地念道:“值平阮儿待宇闺中,与楚轲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命二人结成夫妻,钦此!”
话音刚落,皇甫勋人已经直抵平阮儿面前,手如鹰爪,就要掐上她的脖子。她却嗖地一卷遗诏,啪地一声拍在他掌心中,轻笑道:“陛下难道不恭喜末将么?克夫的天煞孤星,好歹终于嫁出去了。”
两人目光交织,似有无数冰冷刺眼的火光迸射而出。
皇甫勋紧紧地盯着她,却只能在她眼中发现打败他的胜利感与对他的鄙夷。他五指握着遗诏,试图运气将它粉碎,却遭遇了来自她内力的抵挡!
“嗖”的一声,却是平阮儿骤然快速抽出遗诏,好似拿不稳一般,遗诏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看着不断震颤的虎口,感受着阻挡时被遗诏擦出来的火辣的疼痛,皇甫勋震惊地抬眸看向她,暗自心惊:何时她内力精进若此!
此时平阮儿却早已扭头过去,好似完全不担心皇甫勋对她下手一般,不做任何防备地对躬身捡起遗诏的老丞相邹衍说道:“丞相为三朝元老,想必定不会认错先皇真迹吧?”
原来刚才遗诏嗖地从两人抢夺中飞出,好巧不巧,恰好落在了老丞相邹衍的面前。这一幕更是令皇甫勋惊讶无比!
比之他的惊讶,其他各位大臣则是彻底糊涂了。
血腥的打斗早已随着皇甫勋与平阮儿之间莫名的“安然相处”而停止,殿内刹那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传……传位遗诏吗?
愈发不理解的众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所思所想已经完全围绕平阮儿而展开,所有的情绪以及反应都已经被平阮儿掌控。
无形之中,这个大殿已经变成了平阮儿一人的主场,皇甫勋只能被迫接受结果。
“这……确是先皇笔迹无疑,只是这楚轲二字?应该是刚添上的才对。”邹衍不愧为老丞相,纵然在如此慌乱关头,还能保持镇定去鉴定先皇真迹,并看出端倪,当真不简单。
只见他将遗诏传给了周围的同僚,示意他们也识别一番。
见已经达到目的,平阮儿解释道:“先皇赐本将军自主择偶的权力,这份赐婚圣旨早在七年前先皇未驾崩之时就已赐给本将军。丞相可以看到,楚轲虽是本将军添上去的,却并无任何更改痕迹,可见圣旨那儿原本就有空格,我朝这种留空的圣旨并不少见,本将军这一份亦非史无前例,玺印已改,便该生效,可对?”前一句似乎还是征求询问的语气,然而下一句蓦地一转,无比凌厉道:“若谁觉得本将军背负天凤命格却另嫁他人扰乱天命的话,就自己去同先皇说去吧!”
废话,谁敢同已经驾崩的先皇去理论?
众位大臣不能,皇甫勋也不能!哪怕天下百姓指责平阮儿不顾赤焰国运,但也不过是多喷一些唾沫星子,她执意如此,有遗诏为倚仗,何须畏惧任何人!
直到这一刻,燕文信终于明白她为何要“自寻死路”进入金銮殿,也明白她为何会对他说:她一定会公布遗诏的!
本以为到此便已结束了,却又听得她道:“末将其实也不过一介女子,自然承受不了天下万民唾骂,于是只好不得已拿出赐婚遗诏了。”
事已至此,她不介意说一些“软话”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再图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这样的软话听在皇甫勋耳中依旧如钉子般扎人。
“先前末将为燕家所害,一直昏迷不醒,有人假扮末将发号施令,令赤炎军同烈焰军共同进攻帝京。后末将醒来,立即联系部下,以图里应外合,打燕贼一个措手不及!一切,均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了我赤焰安危,还望陛下莫要责怪!”
言辞恳求,当真是催人泪下,好一个智勇无双、委曲求全的女将军!
“被燕贼所害?陛下,前几日领兵的根本就是她!难不成赤炎军还能有人将自家将军认错不成?”立即有与平阮儿不对付的大臣跳出来说道。
“对呀!对呀!”接着便有一大帮人附和。
这些人未必就是平阮儿的对头,更有贪图功名奉承皇帝的人。先前发生的一切,分明说明所谓的传位遗诏根本不存在,皇上这皇位坐得无比安稳,绝对不会倒,而平阮儿所做一切,令陛下英名毁于一旦,此刻他们反对她,无异于向陛下表忠心,替陛下出气,这样一来,以后陛下没准会给他们加官进爵。
看着众人的邪恶嘴脸,平阮儿手一挥,暗主立即走上前去,寒光般的剑影划过,刺得他们心一颤,最后那剑却是落在了燕文信的脖子上。
“难不成,我这肚子还能作假?”平阮儿讽刺出声,“一群白痴!”
先前出声的众人一噎,是呀,那带兵之人分明是平阮儿原先的样子,而以她现在的模样,高挺的腹部根本不可能缩回去!
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看不出,难怪她要骂他们白痴!
这群利欲熏心的人,还真是无药可救!平阮儿眼眸一眯,深觉赤焰这个腐朽而自大的王朝同这些人一般,已是无法挽救。
对这些人,她实在不屑一顾,于是扭头对皇甫勋说道:“陛下,一直以来假扮末将的就是他,燕文信,还请陛下同末将一起去城头确认他的身份,末将想,赤炎军的将士们肯定很想亲自看到处决这名叛徒的一幕。”
她尤其咬重了赤炎军三字,以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