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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有意俊脸微红,讪讪地放下了茶杯,平阮儿眸光一眯,随即笑了:敢情咱们的宁书生并非是担心她忘了喝茶,而是看到苏姨忘了……
“一点小事?”苏姨扶额,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平阮儿什么是好了。
侍女又重新给三人泡了茶,平阮儿拉着苏姨坐下,谄媚的笑道:“如今我再次成为话题中心,不过想必今日的流言比以前的要好听得多,姨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担心的不是流言,而是你的……”苏姨说到一半,惊觉宁有意也在,遂闭了口。谁知宁有意却接道:“老大,苏姨是担心经此一事,你嫁不出去的问题。不过,老大刚刚和楚轲一起逛街了?”
宁有意一副八卦的表情,苏姨也好奇地朝平阮儿看去,这才发现她的衣衫早已不是先前的宫装,而是一身普通女子裙装,带着几分轻柔俏丽的美感,就连发髻都变了,一支红玉簪挽起,又透着几分爽利潇洒。
就在她要调转视线之时,目光却被那支红玉簪吸引住!
红木棉!
苏姨瞳孔一缩,面色微变。
“你与楚轲走得近?”宁有意继续问道。
“自然。”平阮儿坦然回道,宁有意眉毛一挑,显然没有料到平阮儿竟然回答得这般痛快。苏姨则微微沉思,面上不辨悲喜。
“楚轲乃当世奇才,又是那人的左膀右臂,我至少不能与之交恶,若是能拉得此人相助,自然更好。”平阮儿吹了吹了杯中茶水,然后饮了一口。她回得自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纵是宁有意想要八卦也不禁觉得索然无趣。
“对了,街上都是怎么传的?我一路过来听得也不完整,你给我说说。”她不着痕迹地将楚轲的事带过,转而问道。
“你倒是赌得对,今日过后,只怕众人都要为你辩白了。”宁有意好笑地说道。
平阮儿继续喝茶,不置可否。
“圣上遇刺之事现下已经在帝京城传遍了,而你众目睽睽之下撕毁宫装为求清白之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现如今百姓都纷纷为你抱不平,斥责文武百官欺人太甚,赞扬你大义为国忠心耿耿!你都不知道,天然居和醉仙楼立即就有话本子传出,大堂说书先生更是唾沫横飞,言辞激烈说一折‘百官圜丘坛威逼弱女子冠以罪名,郡主万人前怒撕八宝裙昭以忠心’!你可真行,绝地反击这种事做的顺手顺心。”宁有意细长的眸子里精光湛湛,流露出欣赏与赞叹。
“平白赔了我的清誉,自然该收点儿利息。”平阮儿笑笑,转向苏姨说道:“姨,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苏姨知晓平阮儿这是要和宁有意谈论正事,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帮你做!”说着便起身出了门去。
平阮儿目送苏姨出了门,这才回头问道:“今日你可看出端倪来了?”
宁有意敛眉沉思,然后才抬头回道:“这事说不准,圣上和燕国公府都有嫌疑,只是依我看燕国公府要更大一些。若是圣上,这可比警告严重得多,老大你的安危只怕是……若是燕国公府,那么陛下心里便种下怀疑的种子,这就是一根刺,说不准哪日就爆发了。不过若真是燕国公府,这未免太铤而走险了些,难道就不怕老大你寒了心,与他们撕破脸皮?”
“宁有意你真是太聪明了!不过你为何认为是燕国公府?”平阮儿赞叹道,随即反问。
“直觉。”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讲这些虚话了,不是你说一切都要看真凭实据的吗?”平阮儿忍不住笑道,眉眼弯弯。
宁有意睨了她一眼,尴尬回道:“今日百官中燕国公反应有些不正常,所以怀疑。”说来说去,还是与感觉分不开。
“嗯,你观察细致,有道理!”平阮儿打趣他,见宁有意脸色已有些冷硬,赶紧住了声,正色道:“诚如你所说,无论我寒不寒心,陛下心中都种下了刺,何况三皇子的情我总归欠了要还,所以你老大我这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行呀。”说罢她深深地看了宁有意一眼。
“那现在怎么办?”宁有意有些担忧。
“时机未到,暂时先不用管。对了,你与燕三公子是故友,可知道此人如何?”
“文信兄?”宁有意似乎有些错愕,眼神逐渐飘忽,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端起茶埋头喝了一口,随即说道:“我与燕三公子自幼交好,因为两家府邸离得近,我二人又年纪相仿,所以来往甚是频繁。四岁时,父亲请了鼎鼎有名的隐士傅老先生给我启蒙,燕国公慕名将文信也送了过来。燕国公府也算是将门世家,然而文信却自幼体弱多病,按理说燕国公应该让他在府中将养才是,可是燕国公偏不信邪,哪怕冬天也要文信亲自走到御史府上学,让他多加锻炼。”
平阮儿挑眉,燕国公为人冷傲,自是不允许自家子弟身子弱不禁风。
“一个冬天下来,文信兄的身体似乎有所好转。哪知第二年元宵一过,他立即感染了风寒,不知怎地就加重了,遂断了学习,一心一意在家里养病。开春过后,恰好傅老先生归山,父亲便将我送上了红氏外门宝象山学堂,没想到在那儿又遇到了文信兄。”
“宝象山学堂?还真有这么回事?”平阮儿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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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只有一更,最近期末,争取不断更。主要是还有论文…呜呜,我在努力!
第70章 苏姨身世
“宝象山学堂?还真有这么回事?”平阮儿诧异不已。
“嗯,宝象山学堂的先生多是高人隐士,传授知识也并非为了功名利禄,乃是由红氏先祖建立,不过被称为红氏外门,因为它与如今的红氏联系甚少,虽然如此,却依然有人被先生举荐进入红氏内族。我也是因为傅老先生举荐才能进入宝象山,若非如此,恐怕此生无缘,至于内门,更是不曾得见。”
平阮儿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除非有缘或是关系过硬才能被举荐进入宝象山,而想进入内门,则必须是天资聪颖、天赋过人,有一技之长,被先生选中才行。
“没想到你还是宝象山的居士。”平阮儿轻笑出声。
宁有意不理她,反而说道:“文信兄是去隐居养病的,所以我俩平日交往也不大,不过也算是有所交情。一晃几年,直到我苦学出山后才得知他早我半年回家了,却已经半身瘫痪,卧床不起。”宁有意说到这儿唏嘘不已,似乎儿时的一幕幕都在眼前,“这次回来上门拜访了几次,不过都没有见到人,听说志气消沉、低迷不已。对了,老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这个燕三公子不简单,听你这么一说,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平阮儿笑笑说道,“几年前回京也曾去探访过,远远地见到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背影是有些孤寂萧索。”
两人半晌无语。
“对了,你在兵部如何?”
“还行,不过近两日倒是有件新鲜事,楚轲举荐了一位无名氏,提交了不少新兵器的式样,折子圣上已经批了下来,总之兵部有得忙了!老大,这事和你……”宁有意压下话,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平阮儿眼睛眨了眨,一双星眸亮闪闪的,不答反问:“既然你忙,我去帮你怎样?”
宁有意勾唇一笑,心中明了:“若非我爹逼迫,我倒宁愿赋闲在家,老大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说着站起身来,道:“也罢,如今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府了,书房桌上还堆了一大堆事,都是拜某人所赐呀!”说完眼神如飞刀一般剜了平阮儿一眼,里面满满的全是委屈。
“我这儿有些上等的老君眉,侯府就我和苏姨两个,根本喝不完,你一会儿给你老爹捎些回去。”
“也行,免得他又念我,正好有茶堵了他的口。”宁有意也懒得推辞。
“御史大人那金口,哪怕是他最爱的茶也是堵不住的,你还是等着挨训吧!”
平阮儿轻笑,宁有意也无奈地摆头。
须臾,侍女便将准备好的茶罐拿了过来,平阮儿伸手接过直接塞到了宁有意手中,满脸嫌弃的说道:“快走吧,快走吧!省得我看着心烦!”
“我还看着碍眼呢,老大这女装,啧啧,没得辱没了你的气质!”宁有意眼睛逡巡一圈,口中赞叹不已,这明褒暗贬,恨得平阮儿牙痒痒的,看不出这书生也有损人的一天。想也不想,她抬脚就要朝他踢去。
“我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溜得老远。
“死宁有意,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平阮儿一脚踢了个空,愤愤地收回了腿,双手抱拳攥得咯咯响。
“宁公子走了?”苏姨站在左侧石子路上,看了眼宁有意仓惶的背影,转头说道。
“嗯,走了好,免得浪费我家粮食!”平阮儿说着蹦到苏姨跟前,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对身后的邓嬷嬷与巧儿说道:“本郡主陪苏姨在府中走走,你们下去吧,一会儿饭点到了再来寻我们就成。”
“是,郡主。”两人遂退了下去。
“姨,咱们走走吧。”平阮儿笑道,苏姨浅笑算是答应了,不过笑容里却夹杂着浅浅的担忧。
两人脚下石子路凹凸不平,拼凑出不同的图案,虽然走上去有些硌脚,不过却很赏心悦目。傍晚的阳光也不如午时强烈,透着微微金红色,洒在光洁如玉的鹅卵石上,光芒流转,煞是好看。
一路穿花拂柳,平阮儿细细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虽然她知道仁叔和暗主已将一切禀告苏姨,宁有意想必也说了,不过她更愿意自己去说。说完之后,她拍了拍苏姨的手宽慰道:“姨你也不用多想,我行事自有计较。”
谁知道苏姨却没有一如既往的担忧她的婚事,说出一些诸如“纵然外边的流言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是你可知道百姓敬慕的是英雄,却不需要做英雄的儿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