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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疾走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跟踪我的人,果然有长程偷听器,那小纸条上,自然是偷听的报
告,此际,由专人送给大使去审阅了。
我放下了话筒,吹著口哨,推开了电话亭的门,向外走了出来。
我故意在附近的几个小巷之中,大兜圈子,时快时慢,将监视我跟踪我的人,弄得
头昏脑涨,然而,我又直向大使馆的后门走去。
在我将到大使馆的后门之际,一辆警车,在我的身旁驶过,我快步赶向前去,那辆
警车,已停在大使馆的后门口了。
我来到了车旁,车门打开,一个穿著日本警察制服的司机,跃了下来。我向那个司
机一望,便几乎笑了出来,原来那正是纳尔逊先生,经过了化装,他看来倒十分像东方
人。
我打著门,门开了一道缝,看清楚是我后,那大汉才将门打了开来。我向纳尔逊先
生一招手,我们两人,一齐进了大使馆的后院。
大使馆中的人,当然早已接到报告了,所以对于一辆警车停在他们的后面,一点也
不起疑,他们一定以为那是一辆假的警车!
我向纳尔逊先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虽然他的眼光之中,充满了好奇的神色,但他究竟是一个出色的合伙人,所以一声
也不出,我们两人走进了大使馆的后院。
那只大木箱仍旧在,我向那个大汉作了一个手势,迳自走到大木箱之前,双臂一张
,便将那只大木箱抱了起来。那大汉面上露出骇然的神色来。一百多公斤的份量,对我
来说,实在不算是怎么一回事,我抱著大木箱,向外走去,纳尔逊先生跟在我后面,还
向那个大汉摇手作“再会”状。
我出了后院,抬头向上看去,看到三楼的一个窗子上,大使正自上而下地张望著。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向我点了点头。我将木箱放上了警车。那警车是一辆中型吉
普改装的,足够放下一只大木箱而有余。
纳尔逊先生则跳上了座位,一踏油门,车子如同野马一样,向前驶出。
纳尔逊以极高的速度,和最熟练的驾驶技术,在三分钟之内,连转了七八个弯。我
向后看去,清晨的街道,十分寂静,我相信跟踪者已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摆脱了。
当然,以那个大使馆的力量,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再度通过他们所收买的小特
务,来侦知我们的下落,但那至少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在这半个小时中,我们至
少是不受监视的。
纳尔逊先生向我一笑,道:“到哪里去?”
我道:“你认为哪里最适宜打开这只木箱,就上哪里去。”
纳尔逊先生向那只木箱望了一眼,眉头一皱,道:“你以为木箱中是人么?”
我呆了一呆,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纳尔逊先生又道:“我认为一个装人的木箱,总该有洞才是。”
那木箱是十分粗糙的,和运送普通货物的木箱,并没有甚么分别,当然木板与木板
之间,是有著缝的,所以,我听了纳尔逊先生的话后,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些缝难
道还不能透气么?”
纳尔逊先生的语气,仍十分平静:“照我粗陋的观察中,在木箱之中,还有一层物
事。”
我呆了一呆,自衣袋中取出小刀,在一道木缝中插了进去。
果然,小刀的刀身只能插进木板的厚度,刀尖便碰到了十分坚硬的物事,而且还发
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连试了几处,皆是如此。
我不禁呆了一呆,道:“可能有气气筒?”
纳尔逊先生一面说话,一面又转了两个弯,车子已在一所平房面前,停了下来。
纳尔逊一跃而下,街角已有两个便衣警员,快步奔了上来,纳尔逊先生立即吩咐:
“紧急任务,请你们的局长下令,将所有同型的警车,立即全部出动,在市中到处不停
地行驶,这一辆也要介入。”
那两个便衣警员立正听完纳尔逊先生的话,答应道:“是。”
我知道纳尔逊先生的命令,是为了扰乱某国大使馆追踪的目标,这是一个十分好的
办法。纳尔逊先生向那所平房一指,道:“我们快进去。”
我从车上,抱起那只大木箱,一跃而下,跟著纳尔逊先生,一齐向那所平房之中走
去。
那两个便衣警员,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便将警车开走了。
我们深信我们之来到这里,某国大使馆的人员,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我和纳尔逊
,到了屋中,我才将木箱放了下来。
屋中的陈设,十足是一家典型的日本人家,一个穿著和服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以英语向纳尔逊先生道:“需要我在这里么?”
纳尔逊先生道:“你去取一些工具,如老虎钳、锤子,甚至斧头,然后,在门口看
著,如果有可疑的人来,立即告诉我们。”
第七部:神秘硬金属箱
那日本中年妇人答应了一声,一连向那木箱望了几眼,才走了出去。
她的态度,引起了我的疑心,我低声问道:“这是甚么人?这里是甚么地方?”
纳尔逊先生也低声道:“这是国际警方的一个站,她是国际警方的工作人员,平时
完全以平民的身份,居住在这里,说不定十年不用做一些事,但到如今,她有事可做了
。”
我道:“她没有问题么?”纳尔逊先生道:“你不应该怀疑国际警方的工作人员的
。”
我刚想说,那中年妇女刚才连看了那木箱几眼,那表现了她的好奇心。而一个好的
、心无旁骛的警方人员,是绝不应该有好奇心的。
只不过我的话还未出口,那中年妇女便已提著一只工具箱走了进来,放在我们的面
前,又走了出去。她虽然没有再说话,可是她仍然向那只大木箱望了好几眼。
我心中暗暗存了戒心,但却不再和纳尔逊先生提起。纳尔逊先生只是将帽子除下,
连警察的制服都不及脱,便和我两人,一齐动手,将那只木箱,拆了开来。
才拆下了两条木板,我们便看到,在木箱之中,是一双泛著银辉的轻金属箱子,那
可能是铝,也可能是其他轻金属合金。
我本来几乎是可以肯定在那木箱之中,一定藏著被注射了麻醉药针的方天的。然而
这时候,我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因为若是装运方天,又何必用上这样一只轻金属的箱子呢?
没有多久,木板已被我们拆除,整个轻金属的箱子,也都暴露在我们的面前。说那
是一只箱子,倒还不如说那是一块整体来得妥当些,因为在整个立方体上,除了几道极
细的缝外,几乎甚么缝合的地方也没有。我举起了一柄斧头,向著一道细缝,用力地砍
了下去,只听得“铮”地一声,斧刃正砍在那道缝上,但是一点作用都不起。那种金属
,硬得连白痕都不起一道。
纳尔逊先生在工具箱中,拿起了一具电钻,接通了电,电钻旋转的声音,刺耳之极
,可是钻头碰到那金属箱所发出的声音,却更令人牙龈发酸,只听得“拍”地一声,钻
头断折了。而在箱子的表面上,仍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纳尔逊连换了三个钻头,三个钻头全都断折。
他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办法,除非用最新的高温金属的切割术,否则,只怕没
有法子打开这一只金属箱子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焊接这样的金属箱子,至少需要摄氏六千度以上的高温,所
以 ”
纳尔逊先生接上口去,道:“所以,箱子里面,绝对不可能是方天。”
我轻轻地敲击著额角,想不到我自己妙计通天,令得某国大使馆亲手将方天交到了
我手中,但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强自为自己辩解,道:“我听得十分清楚,在大使馆中,有人说‘即使经由东京
的下水道,也要将它运走’的!”
纳尔逊道:“那可能是某国大使馆外籍雇员说的,那雇员可能连某国语言中‘他’
和‘它’的分别也未曾弄清,以致你也弄错了。”
我再将当时的情形想了一想,当时我隐身在墙下的阴影之中,只见大使送几个人出
来,有人讲了那样的两句话,我以为那是大使说的,因为那句话中,带著命令的口吻。
但究竟是不是大使说的,这时连我也不能肯定了!
我“砰”地一拳,击在那金属箱子上,道:“我再去找他们。”
纳尔逊道:“还有这个必要么?方天不一定在某国的大使馆中!”
我苦笑道:“那么他在甚么地方?”
纳尔逊先生道:“我相信他还未曾离开东京,我们总可以找得到他的,倒是这只箱
子……”他一面说,一面以手指敲著那只箱子,续道:“里面所装的,究竟是甚么东西
呢?”
我耸了耸肩,道:“谁知道?”
我因为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心中正十分沮丧,所以回答那“谁知道”三个字之
际,声音也未免粗了些。纳尔逊先生一笑,道:“你想,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么?我们封锁检查大小交通孔道,是为了对付方天,但某国大使馆却起了恐慌,你说,
这箱子中的东西,是不是十分重要?”
我耸了耸肩,道:“反正和我无关。”
纳尔逊望著我:“和你有关!”
我道:“为甚么?”纳尔逊道:“我和你分工合作,我继续去找海文·方,你去调
查一下这只大金属箱的来历,我相信这是十分容易的事,因为可以焊接这种高度硬性轻
金属的工厂,在日本,我看至多也不过三四家而已。”
我耐著性子听他讲完,才道:“我不得不扫兴了,我不去调查这箱子,我仍要去寻
找方天,因为我和他之间,还有点私人的纠葛。”
纳尔逊先生道:“或者这箱子,还包含著十分有趣的事哩!”
我笑了笑,道:“我相信没有甚么事,有趣得过方天了,你可知道方天体内的血液
,是蓝色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