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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紧张些甚么,我认为你不应该和我通电话。”
大使道:“我们看不到你在工作。”
我实在忍不住,用他们国家的粗语,骂了一句,道:“时间还没有到,你心急甚么
;他妈的你们若是有本事,不妨自己去办。”
大使倒也可以称得上老奸巨猾四字,他并不发怒,只是阴笑几声,道:“你别拿你
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不再理他,“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一直到如今为止,我至少已得罪了三方面的人马,而除了某
国使馆之外,那个擅柔道的日本老者,以及抢了大箱子的歹徒,是何方神圣,我都不得
而知。
我如今虽然在旅馆之中,但是我的安全,是一点保障也没有的。
我已经失去了那只大箱子,若是到了时候,交不出去的话,我怎能躲避某国使馆的
特工人员?
我一向自负机智,但这时却有了即使天涯海角,也难免恶运之感?我不禁十分后悔
某国使馆之行。因为当时,我以为方天是在某国大使馆中,如今才知道原来完全不是那
么一回事。
虽然纳尔逊先生一再说那大箱子和方天有关,但是我却相信,两者之间,并无关连
。我在旅店的房间之中,来回踱了好久,才想出一个暂时可以躲避的地方来。
我如果不能在和某国大使约定的时间之前,将那只大箱子找回。那么,我唯一的办
法,便是藏匿起来。而藏到医院去,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在医院中,我还可以和
纳尔逊先生一齐,商议对策。
我主意一定,立即开始化装,足足化了大半小时。我已变成了一个清洁工人了。我
将房门打开了一道缝,向外看去。
只见走廊的两端,都有行迹可疑的人,他们相互之间,还都在使著眼色。显然,对
我的监视,十分严厉。但是我却并不在乎,因为我已经过了精密的化装。
我将门打开,背退著走了出来。虽然我是背退著走了出来,但是我仍然可以觉得到
,不少人的眼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装著一点也不知道,反向门内鞠躬如也,道:“浴
室的暖水管,不会再出毛病了,先生只管放心使用。”
屋子中本来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出来房中间当然已经没有人了,我对著空房间讲话
,自然是为了要使监视我的人,认为卫斯理还在屋中,出来的只不过是个清洁修理工人
而已。
这是一种十分简单的策略,但是却往往可以收到奇异的效果。
我话一讲完,立刻带上了门,转过身来 向走廊的一端走去,同时,取出一枝烟来
,叼在唇边,向一个监视著我的人走去,道:“先生,对不起,借个火。”
那家伙的眼睛仍然盯在我的房门上,心不在焉地取出了一只打火机给我。
我向监视我的人“借火”,是不过自己向自己表示化装术的成功而已,是并没有别
的用意在内的。可是,当我一将那只打火机接到手中来时,我心中不禁为之猛地震了一
震!
那只打火机的牌子式样,全部十分普通,本来不足以引起我的惊异的。可是,在打
火机身上,那用来镌刻名字的地方,却刻著一个类似几瓣花瓣所组成的圆徽。
令得我吃惊的,就是这个圆徽。
因为我认得出,那是在日本一个势力十分大,而且组织十分神秘莫恻的黑社会的标
志。那家伙将这种标志刻在他的打火机上,那么,他一定是那个黑社会组织中的一员了
。
据我所知,那个黑社会的组樴,是借著“月光之神”的名义组织起来的,所以它的
名称,便叫著“月神会”,据资料,在数十年前,这个组织,还只是北方渔村中无知村
民的玩意儿,因为那些地方的渔民,相信皎洁的月神,会使他们丰收。
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日本在混乱中求发展,在经济上,获得了颇足自豪
的成就,但是在思想上,却越来越是混乱。本来,日本自有历史以来,便未曾有过一个
杰出的思想家,但由于经济上向西方看齐的结果,使得日本原来固有的思想,也受到了
西方思潮的冲击。
在那样的情形下,有人提倡月光之神,是大和民族之神,将北方渔村中的愚教,搬
到了城市之中,信徒竟然越来越多,到如今,“月神会”已是日本第二个黑社会大组织
了。
可是,据我所知,“月神会”的活动,和其它黑社会却有不同之处,它主要的活动
,便是使信徒沉浸于一种近乎发狂的邪教仪式之中,说它是个黑社会组织,还不如说是
一个邪教来得好些。
而我之所以在这里,将之称为黑社会组织,那是因为月神会的经费,一方面来自强
迫摊派,另一方面,却来自走私、贩毒等大量的非法活动之故。
而“月神会”的几个头子,都在日本最著名的风景区,有著最华丽的别墅,那是尽
人皆知的事实了。
我之所以震惊的原因,是因为我绝想不透为甚么“月神会”也派有人在监视我,因
为我和这个组织,一点恩怨也没有!
而且,我至少知道,如今监视我行动的,除了某国大使馆的人马之外,还有以神秘
著称的“月神会”中的人物。
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呢?目前我还是没法子知道。
我在那片刻之间,心念电转,不知想了多少事,但是我的行动,仍是十分自然,我
将打火机“拍”地打著,燃著了烟,连望也不向那人多望一眼,只是道:“谢谢你!”
我一面喷著烟,一面便在监视我的人前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出了旅店,我才松了一口气,只见旅店外,也有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在。我来日本,
只不过是为了松弛一下太紧张的神经的,却想不到来到了这里,比不来还要紧张,当真
一动不如一静了。
我哼著日本工人最喜哼的歌曲,转了几条街,才行动快疾起来。我转换了几种交通
工具,来到了一所医院之前。
纳尔逊先生在临上救伤车之前,曾向我说出他将去的医院的名称,所以我这时才能
找到这里来。这也是纳尔逊先生的细心之处。
要不然,他进了医院,我为了躲避监视我的人而远去,我们岂不是要失去联络了?
我不但知道纳尔逊先生是在这间医院之中,而且,我早已知道了他在日本的化名,
所以,并不用化多少时间,我便和他相会了。
他住一个单人病房,很舒适,他的气色看来也十分好。和我见面之后,第一句话便
问道:“那只箱子,落到了甚么人的手中,你有线索么?”
纳尔逊先生念念不忘那只箱子,我却十分不同意他的节外生枝。
但当时,我却并不多说甚么,只是道:“没有。”
纳尔逊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没有。”
我打开了病房的门,向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才低声道:“可是我却有新发现,
在我的住所之外,监视我的人之中,有某国大使馆的特务,但居然也有月神会的人物!
”
第八部:博士女儿的恋人
纳尔逊自然是知道甚么叫做“月神会”的,所以,我用不著多费唇舌,向他解释。
纳尔逊道:“你不说,我也想告诉你了。”
我讶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纳尔逊道:“本地警局接到报告,在一个早被疑为是月神会会聚活动的地方,发生
了一场打斗,打斗的另一方,只是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我便想到,那可能就是你了!
”
我呆了一呆,不觉“噢”地一声,道:“原来那是月神会的人物!”
我想起了那个精于柔道的老者,那两个假扮穷皮匠大汉,以及他们的突然离去,的
确都充满了神秘诡异的色彩。
照这样说来,月神会之注意我,还在某国大使馆之前了。因为在我和那精于柔道的
老者动手之际,我还未曾和某国大使会面哩。
我呆了半晌,将那场打斗的情形,向纳尔逊简略地说了一下,便道:“如今,如果
你只想追向那箱子下落的话,那么,我便要单独设法脱身了。”
纳尔逊再不言语,当然他心中是在生气,但因为我并不是他的下属,所以不能对我
发脾气。
纳尔逊好一会不说话,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不到你会这样说法的。”
我提高了声音,道:“我是为了方天,才勉强介入那种危险而又无聊的漩涡之中的,如
果只是为了劳什子金属箱子的话,那我自然要退出了。”
纳尔逊望著窗外,道:“好,可是在一千万人口以上的东京,你怎能找到方天呢?
”
我道:“你说方天到日本来,是某国太空发展机构最高当局给他的一个假期,难道
他可以不回去报到么?到了那时,他不就自然出现了么?”
纳尔逊道:“不错,假期的时间是三个月,如今已过去一个月了。方天假期结束之
后,某国的探索土星计划,也到了非实施不可的时候了,便没有时间,再对他们作全面
的调查了。”
我不服道:“为甚么?”
纳尔逊道:“我也不十分清楚,大致是因为环绕著土星的那一圈光环,是某一种地
球上所没有的金属游离层。如今的计划,是要凭藉著那游离层的特殊引力使得太空船能
够顺利到达,而游离层的吸引力,却是时强时弱的,如果错过了两个月之后的那次机会
,就要再等上几十年,才会有同样的机会了。”
整件事情的复杂,可以说已到了空前的程度。
它不但牵涉到了地球上的两个强国,而且,还关系到离开地球那么远的星球,而关
键,又在一个神秘的,有著蓝色血液的人上!
我只感到脑中嗡嗡作响,一点头绪也没有。好一会,才道:“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呢?”
纳尔逊道:“我的意思是,不论是甚么人在跟踪你,你都不加理会,我深信你能够
安然地摆脱他们的,目前,你最要紧的,是去调查那只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