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站在那块大石之上,不禁又呆了半晌。
在我的左、右和后面,全是峭壁,而且我就是从峭壁上攀下来的,当然不能再回去
,而在我前面的,却是茫茫大海。
这大海是我的出路,但是我应该如何在海上离开呢,靠游泳么?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的确是可以靠游泳的。
因为我可以沿著峭壁游,等到找到了通道,便立即上岸去。
但不到不得已的地步,我又不想游泳,我四面看著,可有小船可以供我利用。也就
在这时候,我听得了峭壁之上,传来了大叫之声。
我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那古堡型的建筑中,几乎每一个窗口中,都有人探头向下望来。而另有十来个
人,正沿著峭壁,向前奔了过来。
这当更合上了一句古语,叫作“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了。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甚么办法来,眼看从那古堡形的建筑中奔出来的人,沿著峭壁
,向下面迅速地爬了下来,身手十分矫捷。
从这几个爬下来的人,能够这样圆熟地控制他们的肌肉,这一点看来,这几个人,
毫无疑问是柔道高手,而他们的腰际,还都佩著手枪。借著古老的传说做幌子的邪教,
再加上最现代的武器,我虽然被他们认为“会飞的人”,但也不敢再多逗留下去!
我不再犹豫,一涌身,便向海中跃下去!
在我跃下去之际,我听得峭壁之上,有人以绝望的声音叫道:“月神,不要降祸于
我们!”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这算是甚么玩意儿,我甚么时候成了“月神”了?如果我
有能力降祸于你们的话,你们这干邪教徒,早已被我咒死了!
我没有机会听到他们第二句话,“扑通”一声,人便沉入海中了。
不要忘记,那正是冬天,海水虽然没有结冰,但是冷得实在可以,那滋味绝不好受
。
我在水中,潜泳出了十来公尺,又探出头来。我是沿著岸边的岩石游著的,并未曾
远去,探出头来之后,藉著一块大石,将我的头部遮住,我却可以偷眼看到站在岩石上
的那些人。
只见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胖子,这时也在,他的身子抖著,面上一块青一块肿,一
个长得十分凶恶的老人,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掴著他的耳光。
那老者是刚才我在大厅中见过的三个老者之一,他打著那胖子,那胖子一点也不敢
还手,只是哀求道:“二长老,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他……他埋怨我们不该将他
放在室底,用强光照射他。”
我心中暗忖,那正是在说我了。
那老者“哼”地一声,不再动手打那胖子,对四周的人道:“将他找到,要尽一切
可能,将他找到,我不相信地是已活了几百年,从月亮上下来的那人,但是他能使我们
的地位更巩固,蠢材,明白了么?”
他身边的人,一齐答应了一声,道:“明白了。”
我心中暗忖,那老者原来是月神会的“二长老”,难怪如此威风。只是他的话,我
却仍然有不明白的地方,看来,我在垂直的墙壁上,利用速度,纵身直上,这一件事也
被他们当作我能够“飞行”了。
然而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那胖子和二长老都曾提及数百年前月神会创立之际,
“一个自月亮上下来的人”。为甚么他们会以为我 不,以为“方先生”会是“月亮
中下来的人”呢?
方先生是不是方天,我还没有法子证实,但是他的可能却十分大。我不再看下去,
又浸入水中,向前潜泳出去。
我估计已潜出很远了,才又探头出来,果然,已经转过了那度峭壁,眼前是一片十
分荒凉的海滩,我跃离了海水,向前飞奔著,若不是我飞奔,那我可能全身都被冻僵了
!
我奔出了很远,才有一些简陋的房屋,我诡称驾艇钓鱼,落到了水中。虽然那一家
主人,对我的话十分怀疑,但是他仍然借给我衣服,生起了火,给我饮很热的日本米酒
,使我得到温暖。半小时后,我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向那家主人,道了衷心的感
谢,穿上了我自己刚被烘乾的暖烘烘的衣服,又走出了里许,我才知道自己是身在东京
以东两百公里处的海边。
那也就是说,从东京佐佐木博士家附近被击昏,到我在那堵直墙上,飞窜而上,被
重物击晕之后,一直到再度醒来,看到眼前有三个被催眠的少女在舞蹈,我已被搬离东
京,达二百公里之遥!
“月神会”的神通和势力之大,于此可见一斑了。
这里并没有火车可搭,在大路上站了一会,才拦住了一辆到东京去的货车,我答允
给司机一些好处,他便让我坐在他的旁边。
在车上,我尽量保持沉默,不和司机交谈,那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我要思索。
我不但不能将我所遭遇的事,理出一个头绪来,而且,连我遭遇到的是甚么事,我
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那是我从来也未曾经历过的事。
“月神会”所要找的“方先生”,就算是方天吧,月神会找他作甚么?方天是一个
杰出的太空科学家,如果挖空心思要找他的,是某国大使馆的特务,那就不足为奇了,
月神会是一个导人迷信的邪教,和太空科学完全无关,但月神会却在找方天(那是我的
假设,我知道这个假设至少不会离事实太远)。
某国大使馆呢?他们亟亟于将一只神秘的金属箱子,运出东京去,而那只箱子,似
乎又和日本豪门,井上家族有关,箱子中是甚么,我没有法子知道,因为我们未能打开
那个箱子,便已为人所夺,最可悲的是,夺走箱子的是甚么人,我也不知道。
佐佐木博士死了,也的女儿失踪了,这件事,似乎和方天有关。
事实上,我也开始相信,甚么事情都和方天这个不可思议的蓝血人有关。
然而,正因为方天的本身,犹如一团迷雾一样,所以,和他有关的一切事情,也更
成了一团迷雾!再加上了“月神会”这样神秘的组织,甚么“人从月亮下来”,“飞向
月亮”的传说,我想了好一会,脑中嗡嗡作响,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货车司机却好心地劝我,道:“不要愁,东京是好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会快活了
。”
我只得含糊地应著他,司机误会我是一个到东京去找事情做的失业者,又道:“有
钱人,不一定幸福,你看那里!”
我不知他说的话是甚么意思,循著他所指看去,只见在一个山头之上,有著一幢宏
伟之极,单从外表看来,也是极尽华丽奢侈之能事的大宅。
我问道:“那是甚么人的住宅?”
司机以奇怪的眼色望著我,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井上次雄的住宅啊!”
我一听到井上次雄的名字,心中不禁猛地一动,道:“就是那个全国闻名的富翁么
?”
货车司机道:“不错,他是全国最有钱的人,但是他晚上也只能睡在一张床上,和
我一样,哈哈!”
那货车司机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比起井上次雄来,有甚么失色
。
而在那一瞬间,我心念电转,想及我曾经答应纳尔逊先生,追寻那只硬金属箱子,
和发掘它的秘密。
如今,我已从那家精密仪器制造厂方面获知那只硬金属箱子,是由井上次雄委托所
制成的,那么箱子中是些甚么,井上次雄自然应该知道的了!
我这时回到东京去,一则要躲避某国使馆特务的追寻,二则,也没有甚么别的事情
可以做,何不就此机会,去拜访一下井上次雄?
这时候,货车正好驶到一条岔路口子上,有一条极平滑的柏油路,通向山头去,我
伸手在司机的肩头上拍了拍,道:“请你在这里停车!”
司机将车子停住,但是他却以极其奇怪的口气道:“这里离东京还远得很哩。”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忽然想起来,我有点事要去看看井上次雄。”
司机一听,起先是愕然,继而,他面上现出了十分可怕神色来,道:“朋友……你
……你……井上家中……是没有现款的……”
第十二部:井上家族的传家神器
我大声笑了起来,司机以为我是想去向井上次雄打劫的绿林好汉了。在笑声中,我
打开门,跃下了车,那司机立即开车,飞驶而去。
我抬头向那条路看去,那条路很长,但是它平滑而洁静,我相信这大概是全日本最
好的一条路了。我在路边的草丛中,蹲了下来。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辆大型的“平实”汽车,从东京方面驶了过来,到了路
口,便向山上驶了上去。
我看到在车厢中,井上次雄正在读报。
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井上次雄本人,但是我却看到过无数次他的相片。
在那一瞥间,我发现他本人和照片,十分相似,他像是生下来就受人崇拜的一样,
有著一股凛然的神气。在车子一驶过之际,我从草丛中飞跃而出,一伸手,拉住了车后
的保险架,身子腾起,迅速地以百合钥匙打开了行李箱,一曲身,钻了进去,又将箱盖
盖上。
从我飞跃而出,到我稳稳地藏在行李箱中,前后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这一连串的动作,乃是美国禁酒时代,黑社会中的人所必须学习的课程,身手好的
,不论汽车开得多么快,都有法子使自己在一分钟之内,置身于汽车的行李箱中,而不
为人所觉。由于汽车的构造,看来有异,实际大同小异的缘故,所以,这一套动作,有
一定的规定,几乎是一成不变的。
我并不想教人跳车,那几个动作的详细情形,自然也从略了。
我躲在车厢中,才开始盘算我该如何和井上次雄见面,我知道:井上次雄是要人,
若是求见,不要说见不到他本人,只怕连他的秘书都见不著,便被他的家人挡驾了。要
见他,只有硬来了。车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