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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光说道:“一个字:围。”
尉迟恭不说话了。
李世民脑中打了个转身,突然笑出来,抚掌说道:“有道理!刘武周辗转度索原,没得粮食供应,我抵达度索原之后,坚壁高垒,不和他较力,只管围困,三五个月之后,就不信他那股子士气还能不衰竭,到时候我再一力出击,必定是事半功倍,手到擒来,”忍不住打量江道光,“到底是将门之后,见识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比拟。”
尉迟恭面色难看之极,却又古怪的觉得欣慰之极,想自己生平识字很少,连读兵书都有困难,生出来地孩子却如此聪慧犀利。转念之间又想到丽娘,轻声叹了口气,没作声。样子却甚是惨然。没想到江道光却腼腆的笑,“这个不是我想出来地。”
李世民愣了片刻。笑着问道:“那是谁?”
江道光说道:“柴大哥,柴绍”
“他?”
李世民失口笑出来,“原来如此,好似有一阵子不见他了。”
柴绍为着谋求功名,赶来投奔李世民。是早先地事,那时候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职位给他,就一直闲置着,日子长了,竟把这人给忘记了。
李世民转问孔慈,“柴绍他人呢?”
孔慈微笑,“在前锋营,攻打海曲关时候,受了箭伤。这会儿正在疗养。”
李世民苦笑,“怎么派了他去前锋营地,我记得没有出这样安排地。”
“是。他自己主动请缨去的“他伤势严重不严重?”
孔慈说道:“不严重,休息了几天。已经好转。今早看到他,好似还在操练。见着我立刻迎上来,追问什么时候能有仗打。”
李世民听得糊涂,“他做什么这样心急?”
孔慈轻声笑出来,沉吟片刻,含蓄说道:“大约是担心平阳公主等不及吧,你忘记了,柴公子喜爱平阳公主,之所以肯从军投入你门下,目地是为了立些功劳好谋个出身,如此才有机会受封驸马的啊。”
李世民哑然失笑,“是了,我忘记了,”随即当机立断,“行,我们明日出发赶去度索原,就让他领前锋营好了,平定刘武周部,我算他头一份功劳,至于江道光。。。”他卖了个关子,顿住了。江道光和尉迟恭同时迫不及待问道:“怎样?”
李世民悠然说道:“我就任命你做此次平乱前锋部队的前部正印副先锋,随同柴绍出征。”
江道光大喜过望,“多谢秦
尉迟恭急得满头冒汗,“不准!我不答应,李世民,你答应过我,将小孩还给我的,我要带他走。”
李世民笑容不改,“那也是,”遂柔声对江道光说道,“道光,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实在尉迟将军不允许。”
江道光没作声,微微皱眉看着尉迟恭,虽然心里不大乐意,还是好脾气问道:“尉迟将军,你是否是觉得我武艺稀疏,没有资格担任先锋?”
尉迟恭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李世民一眼,“道光,你听我说。。。”
江道光眨着温润双眼,看向尉迟恭。
尉迟恭张口想要说些打消他念头的话,可是斟酌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良久尉迟恭叹了口气,看着李世民,无可奈何说道:“李世民,你赢了,我跟你去打度索原,不过我要担任先锋官,道光不能再出战。”李世民大喜过望,“没有问题。”
和孔慈相识一笑。
可是紧接着尉迟恭话锋又是一转,“但是平了我主公之后,我就要带着道光离开,你们谁也不得阻拦。”
李世民苦笑,不由自主扫了孔慈一眼,却见孔慈微不可见地点头,示意他接受,李世民略一踌躇,虽然心里打鼓,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道:“好,随你。”
尉迟恭又横了他一眼,转身和颜悦色对江道光说道:“道光,稍后抵达度索原,你不可离开我半步,明白么?”
江道光不明所以,可是尉迟恭一向是他景仰的人,“好。”
“另外,”尉迟恭犹豫了阵,勉强笑着问道,“你母亲的墓地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江道光愣住了,老实说道:“我母亲没有墓地。”
“为什么?”
“听阿长说,这是她自己的意思。”
尉迟恭颤声说道:“那她的,她的。。。”
那个尸身二字,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江道光说道:“火化了,灰烬撒入善阳的冷江,那是母亲出生的地方,据说她年轻时候时常在河边洗衣,也是因为这条江,母亲才认得父亲。”
尉迟恭惨然地笑,“是,当年你父亲战败受伤,倒进冷江,顺水漂到你母亲跟前。。。”他轻声叹气,“她走得还真是干脆。”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三八章 尉迟(6)
尉迟(6)
秦王部队从瓦岗开拔,前往度索原期间,李建成又和刘武周较量了几次,当然都是以失败告终,几番折腾下来,人马物资损失都甚是惨重,李建成无奈,急急差快马送急报进京,请求增援。
很快有了回复,李渊派了瓦岗降将魏征和程咬金,率领两万人马增援。
这是李渊对瓦岗降将做出的首批安排,当然,李密不含在内。
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李渊此举的用意,无疑是把魏征和程咬金推给了太子党人。
决议之后,刘文静忧心忡忡和房玄龄就此议论,“秦王一定会万分失望。”
“为什么?”
“因为私下送有信件给我,言明这两人无论如何要设法收为己用的。”
房玄龄却笑,“刘大人,不必那么忧虑,圣上将魏程送给太子,但太子未必有能力用啊,别的不说,魏征本事有多大我们暂时是没看出来,但他曾是瓦岗首辅,你看今次送回那一拨人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盏,他有本事坐在高位,弹压住这帮牛头马面,一定有他过人之处。”
刘文静叹气,“就是啊,所以才可惜。”
房玄龄却笑,“不,好处恰恰在这里。”
刘文静愣住了,“怎么讲?”
房玄龄说道:“太子跟前有一个裴寂,这是他的文胆,魏征恰好也是文臣,圣上也许是好心,想要送魏征给太子。充实他实力,但是他忽略了,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来源背景、乃至行事风格都有巨大差异,辅佐同一个主子。”他顿了顿,修长凤眼闪烁清冷笑意,“一定会出问题!”
刘文静略一思索,恍然说道:“是了,一主二仆。据称魏征性情自负刚硬的人,裴寂仗着自己是太子心腹老臣,也是不服人的主儿,两人万一意见向左,争斗起来,必定难以调和,到时候想必会热闹非凡。”
房玄龄闲闲地笑,“对,假如再有人从中诱导。刘文静脑筋也是转的快。问道:“如何诱导?”
房玄龄却笑,说道:“等刘武周部平定,秦王回京。我们再来慢议,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迫在眉睫的战事。不知道秦王对于征伐刘武周,有对策了没有。”
刘文静面露微笑。“这个我不担心。”
房玄龄笑道:“为什么?”“孔慈从来不打没有准备地仗,调征令送出去这么长时间,猜想秦王应该在去度索原的路上,但是没有书信送回给我,要求我整合资源给他,就足以说明,秦王是胸有成足地。”
房玄龄不置可否的笑,沉吟片刻,“既然这样,那我们翘首以待,静候佳音了。。。”
魏征和程咬金抵达度索原的同时,柴绍率领的秦王前锋部队越过邙山,也在同期抵达,三方汇合,原本应该很热闹的场面却意外地冷清。
这是有原因的,柴绍和魏征程咬金,虽然在江湖名气甚大,朝堂上却是名不见经传,尤其魏征和程咬金,还是草寇出身,很是不入李建成和裴寂的法眼,加上新近战事不顺,两人正没好气,见到三人,胡乱的招呼了两句也就算了。和李建成裴寂冷淡反应恰恰相反的,魏征和程咬金见到柴绍都惊了,两人是草莽出身的汉子,对柴绍早就有所耳闻的了,晓得这个人的利害,所以甫自见面时候,两双大眼同时迸射惊诧光华,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程咬金苦笑,低声耳语道:“奶奶个熊的,我是不是眼睛花了,真地是山西柴家的长公子?”
魏征笑道:“你没眼花,就是他,”沉吟了阵,“李世民真有本事。”
程咬金感叹,“娘的谁说不是呢。”
两人心中嘀咕,柴绍没有听到,也并不在意,他稍作休息,随即过大帐找李建成,商议出战地对策。
正是傍晚入夜十分,柴绍走到辕门外,突然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
辕门内李建成中军大帐,好似隐约有丝竹吹弹和女子调笑声。
战时召妓,那是军中大忌!
柴绍心下一沉,踌躇了阵,转身回了住处,他是个聪明人,自小在庞大家族之中作为继承人受到培养,深谙进退的道理,知道假如现在进门,撞见李建成战时召歌妓取乐,自己将来地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次日早晨李世民大部也赶到度索原,柴绍将前夜听到地怪声说给李世民听,李世民听完也没有作声,只是回复一句,“我知道了。”
上午时候李家兄弟正式碰头,李世民俯低姿态,询问制敌的办法,李建成脸上甚是尴尬,支吾半天没作声。
李世民谨慎谦恭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小小计策,不知道是否可行。”
李建成大松口气,连忙问道:“什么计策你说?”
李世民遂把之前和众人和议地围捕计策简要说明一遍。
李建成和裴寂互视一眼,说道:“看起来貌似是可行的,但不知道刘武周能够坚持多久,我方的物资和人马是否可以支撑,就怕围捕之后我方资源补给不足,反而被动。”
李世民笑道:“不会。”
李建成瞟了他一眼,“怎么讲?”
李世民沉吟片刻,含蓄说道:“之前招安瓦岗,略略收了一些兵马和物资,堪堪够用三五个月的吧。”
李建成心里甚是嫉妒,“父皇不是说过,一应人员物资,全部要发送长安?”
李世民笑容不改,软中带硬说道:“父皇说的是主要干将。没有说物资也一并发送,普通兵勇,押送过长安。更加是大可不必的,所以我斗胆先收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