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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银河像银带,洋洋洒洒的浩瀚,圆月晴朗的挂在天边一角,远处是城市人造光芒,不同于大自然的天然缔造,那里散发一股妖异的美,像碎钻,黄的,红的,白的,蓝的,不如星空壮阔却更加绚丽夺目。
就像一场梦。
站在Oak Brook城郊区的山顶环路上,Michael仰头望天,双手紧扒路边铁栏不放,关节泛白。
四下蝉鸣阵阵,一阵风过,已经闻不到凝固在衣服上的血腥味。
“嗯……疼……”夜晚的山风很凉,却吹不熄Lincoln埋在自己体内的欲火。
一阵酥麻的快感,让Michael半软的□也渐渐抬起头,渗出白液。
两人身体交合的地方不停的在黑暗的夜晚发出□的声响,肉与肉的契合,男人低哑的喘息。
“唔!”体内的炙热顶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一股热流射出……
“Lincoln—!”终于没有抿住唇,Michael仰起头,达到□。
“呼……呼……”难以平复的呼吸,只能感觉那温热的凶器颤巍巍的从自己身体里抽离。Michael想提起半褪及膝的裤子。
山里……还是冷……
却被一把抓住单手。
“滚……”Michael羞红着脸喊,松驰的甬道被Lincoln的两根手指轻易探入,红肿敏感的内部以为又要再来一番攻击,不禁颤抖,下意识的想夹紧。
“take it easy”即是看到Lincoln的脸,也能觉察到此刻对方轻笑的表情,叫Michael有点恼怒。
“不想肚子痛,就让我来帮你弄”几乎不给Michael开口说话的机会,Lincoln的两根手指开始轻微的翻动,搜刮自己留在里面的浓稠液体。
“……”Michael不作声,把全身的重量压到铁栏上,任Lincoln捣来捣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Lincoln用柔软的纸巾为Michael善后。
点起一根Camel,漆黑的夜里,小小星火尤为显眼。
路边长椅上。
Lincoln把Michael搂在怀里,就像小时候。
两个人十指交握,互相把玩,也像小时候。
其实还是该说点无关痛痒的话,现在气氛这么好,只要互相亲亲抱抱,也许就能回到过去。
Lincoln这么想,Michael这么想。
“嗯……”Camel已经燃到一半。
“……从没见过你那种样子”Lincoln本是无意的说。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Michael也想无所谓的答。
可这一说一答,一唱一和,却不再是熟悉的轨迹。有些事发生了,就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了。
山风果然很冷,要不然……怎么拥抱在一起,也不觉得温暖……
Michael和Lincoln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爆热的天气阿。。。
三十
四周一片寂静。
Lincoln背起Michael,又慢又稳的沿着环山公路往下走。
Michael很疲惫,却强撑起双眼,小心的窥视Lincoln的侧脸。一双手牢牢地攀附住温暖的肩膀,软绵绵的趴在Lincoln背上,舒服的不想入睡。
记忆中那是一个安详的夜晚,天鹅绒似的黑色夜暮挂在天边,月亮静静的跟随在身后。偶尔的虫鸣也好像怕是打扰什么,小声一叫就急急退去。Lincoln踩在松软的红土路上,小牛皮鞋底与泥土摩擦出好听的吱吱声,让Michael恍惚想起小时候兄弟俩走在厚实的雪地里,漫天的雪花,一切都很漂亮。
打雪仗,堆雪人,哦,还有帮助妈妈铲雪……妈妈……
那是一场百年难得遇见的大雪,多少房屋,树木被掩盖其中,甚至还有生命……
然后……等家门口的雪人彻底化成肮脏的一摊污水后……他和Lincoln就成了孤儿……
雪化了,一切都变了。
在山脚下的subway station乘上环城地铁,偌大的车厢里只有Michael和Lincoln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
Michael疲惫的打着哈欠,头倚在Lincoln的肩膀上,额头柔软的前发垂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漂亮的阴影。身体随着地铁的运行,有节奏的晃悠着。
地铁快速飞过一站又一站,时有彻夜通明的光影洒进车厢, 照在Lincoln一片黑色温润眼眸里。凌晨3点1刻,Lincoln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Michael后背,Michael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Lincoln依旧没有睡意,只是安静的坐在车厢中段,微微侧过头,把Michael沉睡时每个细微面容表情收进眼底,刻入心里。
那天晚上以后,Lincoln就再没有回过破烂的黑人住宅区。
原先两个人住稍挤的二十平米屋子,一下就变得空荡冷清起来。
Michael把在May Flower殴斗过的血衣直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给汉堡王的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说个人原因的关系不能继续做兼职了,很抱歉,至于这段时间的薪水有空的时候会过去取。年长的经理本还想一探究竟,作势挽留,但听到Michael冷漠的如和陌生人通话的语气,也就放弃了。
电话那端还能听到Ann大惊小怪的声音,Michael在听到女人娇嗔的前一秒,收线。
本来悠长的暑假,好像一瞬间就结束了。
夏去秋来,四季更迭。
Michael渐渐习惯生活中少了另一个人。
早上起床,冰箱里没有预留的培根三文治,倒一大杯牛奶,微波炉叮一下,咕嘟咕嘟两口喝下去。把前一晚看的有关世界知名建筑的书籍塞进书包里,赶在七点半之前出门,这样才能搭上新的公交线路—117路,直接在Mortan高中门口有一站。和过去相比,方便很多。要是以前的话,他总得跑出校门,转过几个街角,才能在固定的巴士站乘车回家,或者等那个接他的人……Michael匆匆一眼扫过熟悉的巷道,便头也不回的目视前方。
天空湛蓝的刺眼。
“学长,早”
“早”
迎面而来的学妹因为和传说中的二年级“天使学长”—Michael Scofield打了一声招呼而满脸通红。脸孔美丽,身材高挑,学习成绩都是A,运动神经也超级发达,校运动会这2年的跳高纪录就是由他刷新并保持的。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每当Michael走过,周围总会有人小声的议论。
明明是一个耀眼的存在,Michael Scofield却从不骄傲,自大,待人亲切温和,所以倾慕他的女生数量也是呈几何式上升。
但也有一些眼睛比较毒,看Michael Scofield不顺眼的男生会说:他那种态度,其实就是不将人放在眼里,总是微笑的样子,让你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有意思吗。
等Michael从他们眼前走过,这些男生就会附上无数记重重的白眼,以发泄他们被女生忽略的愤恨情绪。
“今天体育课的训练项目是跆拳道对练,请大家准备一下”
诺大的室内体育馆里,随便说一句话都有很清晰的回声。最近开始迷恋古老的东方技击术的体育老师,不放过每一个发扬东方文化的机会,只粗略的教过跆拳道的基本规则和动作后,就在第三次上课的时候要求全班同学进行对练。
Michael站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对手是和他两年来一直关系不错的英国男生。
“Michael……手下留情啊……”男生笑的顽皮,还没等行礼完毕,就一个跳踢向Michael冲去,偷袭。
Michael灵敏的往后一退,男生的腿就砸到硬实的地板上,疼的龇牙咧嘴。
当其他人或是纠打成一团,或是干脆停下闲聊的时候,两个年轻的身影在夕阳的馆室内一招一式的拼着。
快速的移动,防守进攻。
吸气,吐气。
右脚蹬地,重心前以髋关节为轴提膝前蹬,再用右脚脚掌向前蹬推,直接推力向正前方。老师只说过一次的推踢技巧,Michael准确的发挥出来—
决定胜负的一击!
哪想英国男生不愿轻易认输,最后一刻终于胡搅蛮缠上来,扯住Michael的衣角不放,用力一拉,两个人摔倒在一起。
“嘿嘿……”看着Michael抱怨的眼神,男生挠着头想道歉。
却猛地发现一个小小的亮光从Michael稍微撕破的运动衫里露出来……
那是一只铝质拉环,本该翘起的边缘被人为的压的平整,浸满汗渍后散着乌涂的光点,就像一滴挂在胸前的眼泪……
“Michael……”还没等男生说出话来。周围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就是那种特属于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声。
“那是什么,你看到了吗?”
“好……好像是拉环”居然兴奋到颤抖“是定情物吧!”
“啊啊啊!”又一轮听觉轰炸。
“好浪漫,就像电影里的一样!”
“对啊对啊……”
“Michael,那个……那个女孩子是谁?我们高中的么?”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直接把英国男生挤到身后,围Michael身边,眼睛里都在闪光。
现在就算是老师想出面平息骚乱,也是心力不足,年轻女孩活力全开,没人能挡住。另一方面,Mortan高中“天使”的情人,谁都会好奇吧。
Michael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眉毛小小的纠结下,就马上恢复温和的气场。
随手把胸前的小东西重新塞回衣服里,拍拍屁股站起来。
俯视这群矮他一头的女生们。
三十一
微微一笑。
“遗物……”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气。
“开玩笑”
下课铃准时响起,Michael冲和众人一起发呆的体育老师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体育馆。
接过从自动贩卖机里“吐”出的7…up,独自一人爬到主教学楼的顶层,Michael墙角里的阴影下。
不知不觉,碳酸饮料只喝7…up。
“啪”一阵清霜冲进口腔。
火辣辣的……真的会给人力气呐……
Michael看着躺在掌心里的新拉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