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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又愣愣的问:“你说你爱我?”
他的问话真的如此小心,如此不确定。
我不明白,为何萧宜在我面前,会如此自……自卑呢?我真不明白,为何对
我的爱能将自负的他磨成这地步。
越发觉爱他,便越为这般的他难过。
我不知道该如何排遣自己心里头的酸,只好吻他,让他知道我爱上他。
这是我头一回造访聿王府,从前都是萧宜往我那儿跑。
我总以为,王府毕竟不是皇宫,了不得就是大了些的宅子,同放炽山庄应当
差不多。却未料,差得挺多。
这重门迭户的院落终归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换了从前的我,恐怕口水都留一地了。这边赤红砖、那边琉璃瓦,何处不是
白花花的银两堆出来的?
萧宜见我满不在乎的模样亦有些诧异,他从身後抱住我,问道:“怎麽?兮,
你这两年怎麽把这身爱财的习性都洗没了?”
我瞅他一眼,道:“这又不是我的屋子,我干啥羡慕?”何况这些东西在悦
染早就见得太多。悦染皇宫兜兜转转每处都一个模样,虽说彰显财气,可看多了
毕竟眼花。
呜,我居然开始排斥钱财了?
萧宜却没明白我的意思,只是道:“你若喜欢,我将地契过户给你便是。”
过户?想起萧宜家那位皇帝,我缩缩脑袋,还是免了。何况,我也不是耐得
了性子能在一地久居之人。
在瑶城留了两个月,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阿宜只差没把我当作猪来养。
不得不说,同他在一起很快乐,你会有时时刻刻被人捧在心上关注著的感受,
这滋味太美,放不开。
可,这王府再美,瑶城再多精彩,萧宜待我再悉心备至,我总有些耐不住性
子。猪一般的生活,想来并不适合我。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对萧宜提起。
虽说之前便与他谈妥,我总有离开四处游走之日,萧宜也笑著应下。可我晓
得,他应下的笑容并不真,有些勉强,就好似从前他一次次说爱我一次次说不在
乎时的神情。
我不知,从前为何能狠下心,如今却再三犹豫再三抽搐。
不过,我没料到,阿宜居然能将我的心思把握的一分不差。
“兮,看你呆不住了想四处逛逛却又顾及我不说反而留下时,我很高兴呢。
这代表,我已经在你心里头了,是不?”某日清晨醒来,萧宜抱著我问。
那一日,我例行如猪一般自然醒,而萧宜已是早朝完毕归来。
他说这话时,我小小惊讶了一番,却不发一语。
他叹息道:“究竟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呢?明知道你想离开明知道你不可能
在一处留太久明知道我束缚不了你,可偏偏就想试试。绑得你不开心了,我郁闷
又高兴。郁闷是因你也郁闷,高兴是因你终於在意起我的感受来。兮,你说我该
怎麽办好?”
我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就不会诸多迟疑了。
但若我是萧宜,以我自私个性,或许就这麽装傻下去吧,绑也要绑到死,绑
到最後把感情都消磨光为止麽?
浅笑,摇头。
“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
“我晓得,”萧宜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紧,“我知道瑶城困不住你,知道你
如今多想看看走走,可偏偏我离不开此地,或许即便我能与你同去,你也未必欢
迎……兮,答应我,你会回来的,好不?”
我明白,此刻答应他留下来可能是最佳选择,他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可是萧
宜,为何你如此爱我却学不来信任我呢?
我叹气,浅浅说道:“阿宜,试著信我,你既知道我不愿被你束缚住,你既
知道我将自由看的比什麽都重,就该知道我向往的是外头的大世界。可人总会倦
了累了,届时,我需要一个能靠的地方,你会做我能靠的地方麽?”
“你要来靠多少回都行。”萧宜的音色听来有几分释然。
我亲吻他的唇,忽然发现有一个如此懂我愿意放我走又愿意好好爱我的人,
真不容易。
我熵照兮必定是上辈子积了福的,才遇上萧宜。
那一日,萧宜抱了我许久才放开。
临走之时,他再三叮咛,一路小心。
最後,才嘟囔一句:“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贺兰仲阙,就算你要见他要同他好
也别让我知道。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惹人眼的家夥了。”
我笑,我不说,你就真不知了麽?
再说,萧宜与贺兰,这二人怕是这辈子下辈子都合不来的了。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我从瑶城经过瑛、汾、润三州一路乱晃。
年轻时,曾有过闯荡江湖的梦。这梦後来圆了一半。
那一回离家出走,负气之情远多於闯荡之心,即便离得放炽山庄再远,我心
里头也就只有那麽个人,时时刻刻都气著想著牵挂著,甚至一举一动无一不在模
仿那人。
虽然江湖人都道我爱美人,可我心里头,只有他一个。
而如今呢?
如今我的心里有很多,有阿冰有绋绿有醉花楼那群大人小孩,有悦染的精致
景色,有林翰的大好河山,有与恪伦斗法的酣畅淋漓,也有一人独自游走的悠然
自得,除此之外,自然还有萧宜,还有贺兰。
但萧宜与贺兰,并不是唯一,不是我熵照兮的唯一。
小时候曾听人说过,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便会死了的。
那时候不懂,如今却全明白了。
即便是那刻在山崖上心里一心想著跳下去便一了百了,之後真跳下了也还是
想活下去,其实那时候,我或许就知道,没了贺兰,我一样能活。
哪怕是行尸走肉,也一样是活。
活著,就有太多可能。
放炽山庄在连州,离瑶城有些远。
我琢磨著,以我这速度晃到那儿,少说还得一两个月。
我不知晓,八年是否足够别人去遗忘什麽,可一路走来,我觉得该是能够忘
了的。譬如昨日与我饮酒狂欢的那位刀客,我不知他的名,却还记得他曾是山崖
上逼著贺兰杀我的人。
如今呢?他不记得我,甚至不知我心里的淡淡纠葛。举杯相邀共饮美酒一同
放肆欢笑,或许在他心里,我这不知名的某某还算得上个兄弟。
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也不是个放不下的人,只是有些事留在心里了,便留
下了,忘不掉。
所以只好慢慢学著不去介意。
如同这位刀客兄弟,如同贺兰。
阿冰说的并没错,贺兰就是我心里的那根刺,太久了,拔不掉。
後来,当我又从放炽山庄离开往别的地方去时,贺兰问我,可否同行。
我道他在玩笑,便调侃他,“你放得下这放炽山庄放得下这武林第一家放得
下这武林盟主?”
贺兰的答案,让我措手不及。
他说:“若这是条件,我放得下。”
无论真假,都让我诧异。
贺兰是个极高傲的人,他不屑说假话。即便是从前,他也未曾用言语来骗我。
他的一言一语,都是真的。
所以,贺兰说这话,我不否认有些许得意。这麽多年,终究,我赢过了放炽
山庄。
我愣了半晌,才笑道:“即便你愿意,我也不愿。贺兰,我心中的你就是放
炽山庄里头的你。”
与其爱的什麽都没了,我倒宁愿将这些都放在次位。
只愿,爱过之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谁都未曾改变,谁都还是那个最独
立的自己。
就好像,我仍旧是我,萧宜仍旧是萧宜,贺兰仍旧是贺兰。
只因,我爱的就是那样的萧宜,那样的贺兰。
这就是我如今求的感情。
你们,都明白了麽?
' 番外中的番外──番内番= ='(纯属无责任YY之~~~ 毫无任何参考价值!)
最讨厌的人萧宜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贺兰,何事都一幅志在必得,成
竹於胸的模样。叫人看了便想死了他的那张脸,真真叫人厌恶。
幸好,我没再见过他。
贺兰仲阙说,萧宜是我最讨厌的人,不过就是被照兮救过,便沾了狗皮膏般
的甩不掉。小心眼,只会在照兮身边扮乖扮可怜,我真看不过去。
幸好,我没再见过他。
熵照兮说,好似没我讨厌的人啊。
天气不错,日子也不错。
可以好好出去逛逛,我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诸如绕成彭蜀汉,诸如宋毫齐
曹濮。
那一日,熵照兮从放炽山庄出发。
下一站,目的地不明。
《 完》 在我心里,或许兮
老板就是这麽一个有些许自私的人。
自此,《醉花》所有的故事包括番外全部完结,不会再有任何的後续~~我在
此用这个不知道算否结局的番外作为结局,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鞠躬!
新文《慕卿阳》(林翰逸事终回)正在连载中,如有兴趣,请入内一看~ 我
想写的,不是一段感情,而是慕卿阳的人生。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73404/ zuowei 昭域
敬上
※※※※※※
「寒寒」《醉花》 by :昭域(zuo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