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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一手拿着香滨酒,一手扶着遮阳帽,眼神盯着正在转舵的男人,阳光照在他洒满汗水的结实手臂上,很快地天雷勾动地火,像一年前在木莲树下……
万一大少爷兽性发作,在这么宽阔的海上,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会吧!绿蒂把这个令她害怕的想法驱除出境,但身体仍然微微发抖。
奇怪,发抖应该是感到冷才对,她为什么全身发热!
“怎么了?舌头被猫吃掉了?”宋常邑看出她的焦虑,故意温柔的开玩笑。
“舌头还在,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绿蒂故作年幼无知状。
“喜不喜欢坐游艇看海的安排!〃宋常邑目光调向海面,一付悠闲的神情。
“喜欢。〃他问一句,绿蒂答一句。
“那就说谢谢啊。”
“谢谢。”
“不客气。〃宋常邑率性的建议:“太阳这么好,你要不要做日光浴?”
“我没带泳衣。〃绿蒂吞着口水,紧张兮兮的说谎。
“那就算了。”宋常邑没有戳破她的面具。
他看得出来,她跟以前不太一样,已经有了女人的自觉和自我保护能力。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她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一男一女,不再是大人和小孩,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追求她,勾引她,感动她,最后得到她。
接着绿蒂一直有意无意地闪躲他,不过他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愉快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每当他一靠近她他的时候他听到她心跳狂乱的声音,老天,这个声音是他所听过最美的天籁。
用过午餐后,他把游艇停住,换上泳裤,到海里舒展筋骨,而绿蒂坐在艇上钓鱼,后来换他钓鱼,绿蒂跑到舱里睡觉。到了黄昏,他们坐游艇驶回去,张总和司机在约定的地点等他们,鱼全部是宋常邑钓的,统统送给张总,游艇也交给张总负责卖掉。他两人则在司机的带领了,到了预先安排好的法式餐厅。
烛光、鲜花、乐队、佳肴,任何一个女人见到那种场面,不用说一定会感动得心里的小虎乱撞。绿带也一样,她几乎不能呼吸,觉得自己像仙黛瑞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子不是路易,而是大少爷。
可是惊喜并没有结束,餐后他们去打保龄球,接着又去阳明山看夜景,在回程的车上绿蒂一直打呵欠,宋常邑一句话也没说,但他嘴角始终浅浅上扬,仿佛在微笑。
一进家门,绿蒂忍不住大叫:“妈呀!”
“你喜不喜欢?〃宋常邑摘了一朵粉色玫瑰送到若蒂面前。
“这些花是送给我的……为什么?”绿蒂一脸困惑。
“庆祝你考上大学。〃家常邑避重就轻。
“这两天,你已经送我很多……〃绿蒂想弄清楚他的企图。
“对宋家而言,这些只是小钱小礼物,不算什么。〃宋常邑耸了耸肩。
“可是我并不是宋家人。〃绿蒂像个不驯的小孩大叫。
个常邑挥一挥手:“快去洗澡,已经累坏了,早点上床睡觉吧。”
绿蒂本来想反驳,但一看到他眼神出现酷男人的眸光,她翘着嘴回房间。洗好澡后,他刚好站在她房门前,他的唇忽然轻触她的额〃晚安了,小女孩。〃说完后,宋常邑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房间。
“晚安。〃绿蒂几乎无法呼吸,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因为他有这个习惯?还是因为当她是妹妹?
地困惑地合上眼,在记忆中搜索,她找了又找,并没见过大少爷亲吻过他弟妹任何一个人的额头或脸颊。他为什么要吻她额头!
看她年幼可欺吗?
晚上睡觉从不锁门的她,今晚她不但锁了门,甚至还用书桌把门给堵住。
才一年不见,她感觉得出她对他的感觉变了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坦然,她越来越害羞,一害羞时就会想到那个吻。她摇了摇头,试者要想起路易,可是总勾绘不出路易的长相……
从日本打来的国际电话:“汤玛斯,婚礼必须要再次延后。”
“怎么回事?〃宋常邑眼皮不祥地眨动。
“昨天黛黛突然紧急送医,目前还在昏迷中。〃路易焦急的说。
“昨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吗?”家常昌临危不乱地说。
“黛黛有说她在路上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路易回想的说。
“我懂了,是雪儿搞的鬼。〃宋常邑从公事包中拿出一本迷你电话簿。
“天啊!她在日本!〃路易像见鬼似的大叫。
“路易不要慌,你仔细听我说,先打这通电话,强森博士是解毒专家,你告诉他是我请他到日本来一趟,并安排专机去接他,然后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去陪黛黛,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宋常邑有条不紊的代,他要路易保持镇静,好好地表现一番,以免铃木家族错把和氏璧当石头。
路易是块朴玉,现在虽然不会发光,但假以时日的琢磨,他日必成大器。
“汤玛斯你觉得雪儿下一步会是什么?”路易追问一句。
“她会回来台湾拿母带。〃宋常邑老实回答:“母带已经在我手上这整件事将到此结束,只要黛黛一好,依我看你们不用订婚了,直接结婚,免得夜长梦多。〃他当然要遏路易早点结婚,一是为了生意,二是为了让绿蒂死心。
“我要问过黛黛的意思才行。〃路易回答。
“你是男人,这种事要女人同意,太没男子气概了。”宋常邑的语气不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当然要尊重女方。〃路易也不让步。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别忘了你欠我很多人情。〃宋常邑直接勒索。
“你有时候真叫人恨得牙痒。〃路易又爱又恨的说。
“我不指望太多人爱我。〃宋常邑冷哼。
“汤玛斯,你听我说……〃路易话没说完,只听到话筒嗡嗡的声音。
切断电话后,宋常邑立刻打给派到日本的侦探:“雪儿人呢?”
“她刚才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回台湾。”
“他果然不死心还是计划展开报复路易的行动。〃宋常邑了若执掌的说。
“要不要在机场拦阻她?〃侦探问。
“不行,她不会乖乖束缚的,在公众场合只会把事情闹大,让她回来自投罗网。”
“宋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侦探的心中暗暗欣赏酷男人缜密的心思。
“在台湾,你有没有熟识的妇产科?〃宋常邑心中早有计划。
“有,只要给钱,他会做的比大医院还完美。”
“我的计划是这样,你不用跟她回来,只要先打电话联络这边的妇产科产就好,叫你的人开救护车来,我已经在她的矿泉水里掺了迷药,等她喝下去,当她是病人抬到妇产科去堕胎。〃宋常邑继续道:“然后送她到美国戒毒,如果她不从,就威胁要把她身上的毒品告诉台湾警方。”
“是,我们会做好善后工作。〃侦探回答。
宋常邑切掉电话,又开始拨下一通电话,这次打给张总:“张总,在一点半,找人来把房子里的花和我的东西先拿走,正点以后再送送回来,恢复原状。”
张总不敢多嘴:“是,宋先生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现在十七八岁的年龄都看什么电影?”
“酷斯拉。”
“好,叫司机去买两张酷斯拉的电影票,一点来接我们。”
宋常邑收了线,闭上眼睛,想想计划有没有漏洞,多亏了雪几剪掉了电话让他能够这么从容地部署,这叫害人害己,如果她不是这样防着绿蒂,她早就知道他在这儿,并且以她的聪明和狠毒,他还不见得应付自如!
现在,他自信满满地睁开眼,只剩下带绿蒂出去玩,避开这场风暴。
他走出房间,绿蒂正在分配玫瑰花的摆放位置,她一早起来就在忙这件事,还把其中一盆送给管理站,他一点也不生气她把他选她的花拿去美化环境,不管她做什么事,自私也好,大方也好,他统统喜欢。
“下午想不想去看场电影?〃宋常邑走到她身旁门。
“在家看影碟比看电影舒服多了。”绿蒂将视线停在花上,换她冷若冰霜了。
“我很想见识一下台湾电影院是什么样子!〃宋常邑热衷地说。
“跟美国差不多,只是萤幕比较小,音响比较差。〃绿蒂扫兴地说。
“我想你不应该不满足我的好奇心。〃宋常邑不得已端出大少爷的架子。
“可是我昨晚没睡好,下午想在家睡午觉。〃保蒂顶嘴。
她躺在床上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他,要想就想路易,可是她却想着他和他的吻想了一整夜,所以她根本就没睡着,尤其是他昨晚吻了她的额头后,那地方仿佛被人用火钳烙上一个记,到现在都还热呼呼的。
今早见到他时,她的心像是要跳到喉咙外,当时他刚从外面运动回来,她想起来今天是他每个星期固定运动的日子,这个习惯恐怕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但令她惊骇的是,阳光照着他,使得他脸上的汗水看起来像金色珍珠,整个人显得异常英俊而且危险。
若不是他的大哥大及时响起,她真怕让他听见她奔腾的心跳声。
现在他站在离她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说话,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律,这下子又面临崩溃的边缘,不行,她得救救她的心脏。
绿蒂拿起一只花瓶走来走去,像是在替花瓶和她的心找最安全的地方。
“又作恶梦了?”宋常邑跟着她身后亦步亦趋。
“嗯。〃绿带尽可能挺直背脊,不让他看出她的紧张。
“这次梦到什么?”宋常邑契而不舍。
“被一只大恐龙追着跑。〃绿蒂以最近电视上强力打广告的酷斯拉胡诌。
“正好,我们就是要去看恐龙片,酷斯拉。〃宋常邑高兴。
“它是变种蜥蜴,不是恐龙。〃绿蒂抬高下巴,一付不屑地纠正。
老天爷,从来没有人敢用下巴跟他说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真该好好地打她屁股一顿,但是宋常邑才不忍心,他看得出来她黑黑的眼圈,代表昨晚没睡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