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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及。
如今,她便窝在皇上的怀里,感受那已经变得陌生的温暖。
“皇上若是喜欢,臣妾便天天做给皇上吃!”皇后心满意足的趴在皇上的胸口,柔情似水的笑着。
但很快,那笑容便僵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只要一触及皇上别在腰间的那枚玛瑙珠串,心里便像是被火烧一般,那东西,便是那个女人留下的,至今十多年,从未离过皇上的身。
想来,皇上此时的柔情,不过是一时感触罢了,压根对她没有什么所谓的情爱。
她的心瞬间便冷了下来,笑容里也没有了让人动容的东西。
“好好,皇后贤良,是朕的福气啊!”皇上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轻轻的笑着,他称赞她‘贤良’,便是在提醒她,为后,便要以身作则。
如今,这后宫里已经没有了与她相争的女人,她大可不必再整日算计。
皇后又是何等的心思,区区两个字,便已经明白了皇上话中的意思,她自嘲的笑了笑,确是,皇上对她的情义,又怎能比得过那贱人的一分一毫。
这么多年来,她苦心经营这诺大的后宫,使些手段自保,她错了么?
如若不然,这皇后之位,又何以延续至今。
如今,就差最后一步,如若遥儿可以立为储君,她的地位便垫定了,如若不然,指不定那千暮离要如何的报复她了。
皇上一心立千暮离为储,这门心思,能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她。
“皇上,遥儿也去了好些时日,却是连个消息也没有,臣妾怕他无权无势,北疆的子民不服他呀!”
既然说到了正题,皇后也懒得再兜圈子了。
缓缓从皇上的胸口移了开来,再继续替他捏着肩膀,有一下没一下,显得心事重重,加之她深重的叹息,真真是哀怨至极,就好似,她此时真的只是担心千暮遥的安危,而不是来向皇上讨军权的。
“皇后觉得应当如何?”皇上勾唇一笑,缓缓站了起来,随手将案桌上的奏折合了起来。
“遥儿战功赫赫,这回,封个平北大将军,也不为过吧?”
这话,皇后是说的极为小声,到最后,犹如蚊虫飞过,让人误以为她只不过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向皇上暗示什么。
早已料到她今儿个来这里的目的,皇上心里早已作好了打算。
“算是遥儿真能平北,那么……这大将军之位,自然非他莫属!”
平北,平定北方,无论如何,这军权也要分上一分,到那时,千暮遥便拥有了最有力的后盾,与千暮离斗起来,便优势了许多。
但前提是,千暮遥能平定北方,治愈瘟疫。
皇后得到了欣喜的答案,心情一下子便畅快了起来,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故笑盈盈的说道:“皇上,听闻容候爷有意将女儿嫁给离儿,这倒是件好事,是否让礼物挑个日子?”
她怎么突然热心起千暮离的事了?皇上蹙眉瞧着她,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总是视千暮离为眼中钉,肉中刺,离儿年幼之际,没少受她的白眼,这寒疾便是那会儿落下的。
拂了拂手,皇上心中也颇为纠结,一方面,这一直是千暮离所期盼的;另一方面,娶了容暖心到底会不会毁了离儿?
闭上眼,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很快便在皇宫里传开了,即便皇上还没有正式下旨,宫里的人都知晓的七七八八,甚至连宫外都传了开来,说是容暖心很快要嫁给千暮离为正妃了。
这事红了多少名门千金的眼,咬碎了多少颗银牙。
如今,太子被废,这皇宫里,便属千暮离和千暮遥最有立储的机会,将赌注押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将有一半的胜算,如今,这胜算就这么没了,一些原本不看好千暮离的官员,此时倒是悔不当初了。
直恨没有将女儿送到千暮离的眼前去。
太后倒是极为赞成这事,这日,还特意召了容暖心进宫说话。
千暮离等在慈宁宫外,待午膳过后,太后那里放人敢,他便立即将容暖心拉了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人,便捋起她的袖子,一看究竟。
他心里的那一丝不安稳却在看到容暖心胳膊上那道伤疤时,被击溃了。
千暮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痴痴的笑了起来。
“心儿,不管你是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轻轻的将对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心儿,你今儿个身上的味道好生奇怪……”
“不过是换了个香包罢了!”容暖心迎着他探究的眼眸,将腰间的香包凑到他的鼻音任他闻上一闻,是桅子花味,难怪他会感觉不一样了。
他想告诉她,原本他也怀疑过,但此刻,他相信了。
正在这时,前方几声脆响,两人抬头一瞧,竟是杜飞故意踩断了一枝树枝发出的声响,继而,他笑着斥道:“杜飞,你找本殿下有事?”若是没事,就快快离去,不要打扰了本殿下的好事……
后头的话,想必不说,杜飞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杜飞却没有立即告辞,或是嘲笑他几句,而是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捏起容暖心的手腕,只是一下,便被千暮离拍开了,但便是这一下,让杜飞的脸色骤变。
“殿下,属下这就告辞!”他没有看千暮离的脸色,十分不规矩的转身便走。
容暖心的双眸微微一敛,对杜飞的无礼,有些恼怒,正想在千暮离的面前说他几句坏话,却发现原本一直握住她肩膀的手滑了下来,紧接着,千暮离便差了人将她送出宫去,称突有急事,却是寻着杜飞的方向追了过去。
“殿下,西域有种奇术,叫换脸,将人皮做成任意模样,与真人无异,再配合独家的药方,那痕迹就是连手指都摸不出来!”
见千暮离追了上来,杜飞立马双膝跪下。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千暮离不可置信瞪着他,似乎不希望杜飞嘴里说的是真相。
“殿下,属下已经替那人把过脉,并没有喜像,显然不是真正的县主!”
杜飞咬了咬牙,不得不将真相说了出来,这事,他也在心里纠结了好些时日,与追风、任孝一块连日监视容府,虽然没发觉容府有何异动,他却细心的发现了,容暖心身边的熟悉面孔都不见了。
如今侍候她的人,都是些陌生的丫头。
这事不是太奇怪了么?如果说这一切都能寻个借口,那孩子的事,总不能有假吧?
今儿个,他也是一时冲动,急切的想要证明这一切,才会冲动的跑过去替容暖心把脉。
千暮离单手捂着额头,不得不接受杜飞所说的一切。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相反,他一直都在怀疑,却是……他的心里却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因此,才会故意忽略这一切。
“这事,先不要声张,本殿下自有主张!”快速的稳定了情绪,千暮离立即吩咐杜飞,心中有了新的打算。
三日后,太后订的日子已经下来了,经过礼部的多重契合,便定在了次月的初六。
入了秋,这天气也凉了下来,容定远单手敲在案台上,有一下没一下,思量了良久,才缓缓道:“蕙敏啊,你可记着,你进千暮离府上的目的是什么……”
面前站着的女子,双目无神,面容呆滞,只是随着容定远手中的一些奇异的动作而做着相应的表情和动作,如今,一松驰下来,便像是一俱木偶人一般。
“是,女儿知道,女儿定会想尽办法将千暮离手中的二十万兵权夺过来!”
容定远似乎还并不满意,摇了摇头,起身,单手拍上女孩的肩膀:“不,我要的并不是那二十万兵权,我要的是皇上亲手管制的风云铁骑,那可是以一敌十,有了那支军队,我的大业便指日可待了!”
他的声音极轻,贴着容蕙敏的耳朵,有种阴森的威胁。
女孩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容定远的手指一动,她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那是容暖心一贯的浅笑,疏离淡漠,有着冷艳至极的灵动。
容定远的手指轻的在女孩的面容上磨摸着,极为轻的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若是暖心能为我所用,我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去西域寻找这种噬心蛊,毕竟一个活死人,没有一个真人来得长远……你说是吗?”
女孩木纳的点了点头,随着容定远手中的动作,她时而微笑,时而悲伤,时而冷漠……
就在圣旨下来第二日,边疆急召,军队里有几名士兵竟染上了瘟疫,虽说目前还未漫延,但谁都知道,这瘟疫便像是见了风的火苗一般,轻轻一软,便会扩散了起来。
皇上雷霆大怒,在早朝时痛骂了一些相关的官员,并且立马决定要推举新的勇者前往北疆。
在众人的沉默下,千暮离却是一马当先。
“父皇,身为大齐的皇子,身为父皇的儿子,儿臣愿亲赴北疆,为这次的天灾,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望父皇成全!”
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决心十足。
容定远愣了一愣,心中总觉得此事似有蹊跷,这婚事已定,千暮离为何会放下容暖心前往北疆?
再转念一想,莫非……千暮离是借机夺权?
如此想来,他只得暗自打算让容蕙敏随他前行。
“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朕便赐你平北大将军威名,带领铁骑三千,医者十人,前往北疆救灾,此去只许胜不许败,如若不然,朕绝不饶你!”
皇上的话一出,原本一些倒向千暮遥的官员也无话可说。
只许胜?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前朝的那场瘟疫,众人皆是沥沥在目,火烧数千活人,伤尽了民心,沦为千古罪人啊。
若是千暮离以此法效仿,那么……他这骂名也是担定了。
到时候,莫说是继位了,就连这皇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想到此处,罗家与杨家皆露出了微笑。
当日午后,在千暮离再三的坚持下,三千铁骑整装待发,喝过送别酒,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皇后立在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