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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想搜查容小姐的院子,若是这东西真不是容小姐的,那么,她的院子里定不会有这种针!”
确实,这种绣花针做的极为精细,乍一看上去,便以为是普通的绣花针,但只要细细一瞧,便能发现,那针头上是没有穿线的小孔的。
他早已料定了时辰,估摸着容暖心回府后定是来不及销毁证据,这才敢冒然来问罪的。
“这……”容定远的眉心微微一拧,这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莫说是搜查了,便是连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也是不允许进的,若是今儿个真让人将容暖心的闺房搜了个遍,那么……日后还有哪家公子敢上门求娶?
这岂不是白白毁了容暖心的前景么?他在意的倒不是毁了这个女儿,而是将来容家的势力还要靠这些个女儿来维系。
但若是自己不同意郝大人搜院子,却又显得自己在包庇女儿,岂不是与莫家为敌?
一个女儿与自己的前景,他自然是选择后者。
正当容定远举棋不定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报喊:“魏国夫人到,莫小姐到!”
话音刚落,便见魏国夫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手中的龙头拐仗将地面敲得叮咚作响。
容定远忙迎了出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太君年过六十,却是风彩依旧,面上威风凛然,气势毫不减当年,能得二朝皇帝敬重,莫家确实不简单。
“我怎么不能?我的孙子如今死在贼人的手上,我难道不能过来讨个公道么?”老太君字字冷硬,直指容暖心,一双精光凿凿的眸子里藏着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怒意。
容定远面容一怔,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惶恐的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大夫人过来安抚老太君。
“母亲,你且莫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便是弄清楚了再狠狠征治这贼人也不迟啊!”大夫人叹着气挽住魏国夫人的手臂。
她这么说,倒显得她深明大义了,要弄清楚了再狠狠的征治,确实于情于理。
容暖心淡淡的瞧着这些人,心中却是怎么也猜不明白,到底是谁指使莫子鸿来对付自己,那道挡了她银针的剑光又是从何而来?
一定有一个人在背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容暖心微微寒颤,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求候爷准郝大人搜查容暖心的院子,因为,刚刚府上的家丁在哥哥的身上又发现了这个……”
莫纤纤突然站了出来,命人将刚刚找到的东西呈到了郝大人的面前。
是二块衣裳上的布料,一块是金边红绸丝的县主服的边角,一块是翠绿色的容府下人服。
这两块布料一呈上来,容定远都愣住了,他几乎可像莫家人那般肯定了这事与容暖心有关。
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只有容暖心这么一个县主,那么……今夜杀害莫子鸿的人真的是容暖心么?
莫纤纤冷笑了起来,瞪圆了杏目,怒斥道:“容暖心,你还有何话可说?”
难怪魏国夫人那么肯定这杀人凶手便是容暖心,原来她们一早便找到了证据,亦难怪郝大人敢公然来定北候府搜查,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罢了。
容暖心的杏目危险的眯了起来,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她拂开额头几丝乱发,道:“就凭两块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布料,就要定我的罪,你们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郝大人,我能不能做个假设,假设贼人想嫁祸于我,便找了块颜色和花样相仿的布料,放在死者的手中,以掩人耳目,这样的可能,有没有?”
“这……”郝大人迟疑了一下,确是老实的点了点头:“确有可能”。
“容暖心,到底是不是你所为,只要一搜你的院子便知分晓,若是你的县主服完好如初,你的屋子里也没有那些个奇怪的绣针,那么,此事便与你无关!”莫纤纤亦毫不相让。
她上前一步,与容暖心面对面的站着,四目相交,两人的眼中都藏着让人生惧的恨意。
这种恨意便是从前世一直传到了今生。
打从容暖心重生后见莫纤纤的第一眼开始,这种恨意便像是长了根的种子一般,肆无忌惮的生根发芽,而莫纤纤又何尝不是?
“好,你们便去搜,但是……若是我的县主服安然无损,这些绣花针也找不到,你们又当如何?”容暖心冷笑相对,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畏惧和心虚,她坦然的望向众人,高傲的如同不染尘世的仙子一般。
魏国夫人的脸色一闪,侧头看了一眼莫纤纤,最后还是做了决定:“若是我们冤枉了县主,那么,老身便亲自向你跪下斟茶认错,这般,你可满意?”
斟茶认错便想了事,这些人想得还真够简单,她容暖心便是这么好欺负的主么?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声报喊:“炎亲王到!”
莫家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得意,皇上这是派人来帮她们莫家来了,众人急忙行礼。
千暮遥虚手一抬,面色凝重:“不必多礼,父皇听闻了此事,心中不安,连夜派了本王过来协助调查,事情可有进展?”千暮遥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悲凉。
魏国夫人揭着眼角的泪花,咽哽着道:“谢皇上隆恩,承蒙皇上惦记,是我莫家的福份,只是子鸿这孩子却是个命薄的,还没有为国分忧,便被贼人所害,老身……”
魏国夫人泣不成声,三皇子义正言辞的安慰道:“魏国夫人莫急,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说罢,他便示意郝大人继续查案。
容暖心面无表情的瞧了三皇子一眼,目前为止,还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因此,她不敢在他身上寄予一丝的厚望。
“来人,搜查容小姐的院子!”郝大人得了令,立即安排人前去搜查容暖心的院子。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冷疑的气息在屋子的上空回旋着,仿佛只要一声啼鸣便能拉响这夜的噬血。
莫纤纤冷冷的瞧着容暖心,只觉得她身上的气质越发的让人发恨了,她越是表现的气定神闲,莫纤纤便越是恨。
姑母因她与姑父离间,蕙茹也因她禁了足,如今自己的哥哥也因她而死,且不说到底是不是容暖心所杀,就凭那块县主的朝服布,便与她脱不了关系。
约摸一柱的香时间过去了。
派去搜查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怎么样?”魏国夫人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去。
郝大人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示意属下将找到的县主朝服抖开让魏国夫人瞧个仔细。
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显然是刚刚换下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便是容暖心今夜入宫时穿的那一件。
但仔细检查,却是没有一处撕损的痕迹。
魏国夫人的脸色大变,莫纤纤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尖叫道:“这……这不可能,京城便是只有这么一个县主!”
确实,诺大的京城便只有这么一件县主服,那么,哥哥手上拽住的那块布料又是从何而来呢?
郝大人疲惫的跪在了炎亲王的面前,愧疚道:“方才县主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若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也不排除仿造的可能!”
另一人呈上刚刚在容暖心院子里搜出来的所有的绣花针,却都是平日里女子用的普通的绣花针,且都是在下人的房里寻到的,这让郝大人的面上越加的无光。
他亦是听了别人的谗言,继而铤而走险,如今他是两面不是人,一边得罪了定北候,一边又成为了别人利用的工具。
一想到这里郝大人又气又恼,止不住的叹着气。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魏国夫人可还有什么疑惑?”炎亲王似乎早已料到了事情的结果,并不吃惊,他面色淡然的望向魏国夫人。
语气是关切有礼的,但谁不知道刚刚魏国夫人可是答应要给容暖心斟茶认错的。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又冷又重。
好半天,炎亲王的目光看似无意的扫向魏国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莫家人却终究是明白了,炎亲王这是站在容家这一边了。
魏国夫人终是拉下了面子,上前一步,接过良辰早早便泡好的茶水,一手杵着龙头仗,单膝跪了下来……
“母亲……”
“祖母……”
大夫人与莫纤纤同时惊呼出声,两人一左一右挽住老太君。这可是万万使不得,老太君是何等的尊贵,这一生便只跪过皇家的人和婆母,如今却跪在了一个小小的县主面前。
“魏国夫人这是做什么?暖心一介晚辈,被冤枉也是应该的,哪里受得起您这般大礼,您快快起来,切莫将一时气话当真。”
容暖心假装慌乱的伸出手去,却是生生的折在了半空,那张诚惶诚恐又略怀歉疚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她这般说,却让魏国夫人面上一白,这话明着是礼让她,实则是在笑话她为老不尊,欺压晚辈。
千暮遥忍不住别开脸去,心中暗笑,好个心思灵巧的丫头,明明自己得了便宜,还要装得像个受害者一般,魏国夫人这膝下可是真真切切的跪了下去,她若是真受不起,一早便会将这话说出来,却偏要拣在魏国夫人行了大礼之后再说。
果真是个不肯吃亏的。
郝大人垂头丧气的向炎亲王与容定远赔了礼,刚要领着下属离去,却见莫纤纤突然冲了过来,双手在容暖心的肩膀上使劲一推。
这一推,容暖心遂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两大步,身体的重心全落在了受了伤的右脚踝上。
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扶着身旁的梨木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炎亲王,郝大人,容暖心身上是有伤,有人瞧见她与我哥哥拉扯的过程中摔了一跌,肯请炎亲王命人与她验伤!”莫纤纤冷笑着看着容暖心,眼中是疯狂的噬血。
早在七巧节那日,她便恨透了她。
自己落湖,千暮离不仅不理她,反倒护着船舱中的容暖心,事后,她还被众人笑话,丢尽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