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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对着平日里并没有多余想法的帅哥发花痴?
决定
秀珠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便是搭伙过日子。所谓浓烈的感情,都会转变为柴米油盐的平淡。对于爱情,前世的秀珠倒还有过期待,少女情怀总是诗,但凡每个女孩,在充满幻想的青葱岁月,总会有些带着粉色的小心思。
直至后来,秀珠父母出事,剩下了她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的艰辛教会了她坚忍,也让她将某些个小心思压到了最深处。随着年岁渐长,见多了身周的朋友同事恋爱分手、结婚离婚、争吵外遇,心伤了痛哭流涕,心悦了开怀大笑,总觉得感情这东西真伤人,好了坏了都恨不得让人疯狂。
期间有热心的朋友为她介绍牵线,她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放不下奶奶罢了。也有样貌性子都相合的人,但一听说她家中的情况,便渐渐不再联系,慢慢相忘于人流。几次过后,她的心思也就淡了,转眼便成了所谓的剩女。
重生于这个架空的民国时代,在姨娘外室合理合法的前提下,秀珠的年纪又小,更不会去思考这种事了。她的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与白雄起夫妇以及童童的亲情里,平日里能见着的适龄男性并不算多。原剧里让白秀珠情根深种的金燕西便是其中一个,只她既然知道结局,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且金燕西的性格亦并不为她所喜。
其他的年轻男子,大多以金燕西为主,大伙儿都明了金白两家的关系,有金燕西在场的时候,秀珠身边倒不虞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这让秀珠少了很多麻烦的同时,不能不说也造成除了金燕西之外,她与其他家族那些公子少爷都未及深交。
再有,秀珠熟悉一些的,便当属林家的两位了。林平,秀珠与他相识于年少,哪怕她曾经暗自怨过他的性格太过沉闷,说他木讷刻板不知变通,但不可否认,多年的相处下来,她与林平之间存着一种奇妙的默契。明白事情原委之后,再回想起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她想象着他当时怀着的心情,甚至觉得他这么可爱。
动心么?也许有的。但那时候她十岁出头,他却已二十好几。若仅仅是因为年龄差距,秀珠倒还不在意,只林平也能不在意么?就算林平不在意,林家呢?白雄起夫妇呢?
不得不说,秀珠实际上是个理智又冷情的人。对林平的那点子心动,连萌芽都没有,便被她掐灭。后来知道了林平正在做的事,秀珠越发不允许自己产生那不该有的心思。或许换个环境,她还会想着努力一把,只如今,不过是各自路过罢了。
林墨言对她有好感,秀珠不是感情白痴,自然能察觉得到。对这人,秀珠的感觉倒是挺复杂,要说因着初时的那场意外,她有些不待见他,但几年过去,多大的迁怒都该过去了。且他后来为她做的,尤其是到了美国后为她做的,她不是铁石心肠,做不到一面接受他的好意,享受他的关心爱护,一面又当做视而不见。
“秀珠,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
熟悉的语声传来,秀珠循声望去,毫不意外地见着林墨言进来,极自然地走到她身前,挨着她坐了下来。自学校报到那日,秀珠说过要入乡随俗的话后,如今他两人便有了不成文的约定,在外面交谈一律换了英语,在家里倒还是用的中文。
秀珠方才正想着他呢,这会儿正主上门了,又紧挨着她坐了,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像是毫无阻隔一般透了出来,一时间,似乎整个空间都萦满了独属于林墨言的气息。忽的又想起那日在宿舍上,自己对着人家起的别样心思,只觉得挨着他的地方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秀珠不动声色地移开了一些,瞧了一眼似乎笑得无知无觉的林墨言,轻抿着唇,语气平平地答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段日子没有得到哥哥的消息,也不知他们在国内怎么样了。”
“毕竟离得远,传递消息的速度快不了。你不过才开学一个礼拜,白大哥即使在你离开的第一天便给你寄了信,这会儿你怕是也收不到。至于你的那两封信,白大哥想收到估计还有得等。不过你放心,只要有信寄来,我定会第一时间拿给你。”
林墨言温言安慰,探手从果盘里拿过一个橙红色的橘子,剥了开来放到秀珠手中,指间无意识地划过了她的掌心,“马上到时间吃饭了,等下我送你回学校。”
温热轻柔的感觉,像是一片轻软的羽毛划过,秀珠手一颤,差点将手里的橘子丢出去。回过神来,忙下意识地点应了。
这是秀珠正式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普林斯顿大学对学生的管理还算宽松,秀珠作为新生,才被要求在学校住宿,对白天、假期的时候倒是没有要求。换句话说,除了晚上要回宿舍睡,学校对于学生课余时间的安排并不干涉。
这对秀珠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着林墨言准备的住处离学校极近,她每日都能回来吃饭,周末课余更是能得到一个休憩的好地方,尤其是在她不得不与莉莉丝、贝蒂两人同处一个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
现在秀珠已知道了,原普林斯顿大学总共招收了十八名女学生,正好全部统一安排在那一幢宿舍里,但不知为何,最终来报到的只有十二名。秀珠所在的层六个房间,有两名学生并未来,所以只住了秀珠、克里斯汀、莉莉丝以及贝蒂四个。因着莉莉丝也是经济学系的关系,秀珠甚至不得不跟她做了邻居,分享同一间洗漱室。
秀珠知道莉莉丝曾经跟教授提出申请,想要调换房间,但不知结果如何。看她只能对着她怒目而视,时不时的用言语攻击之外,再无其他动作,想来多半是没有成功。不然,以莉莉丝每天一见面就跟她扔眼刀的狠劲,秀珠可不信她在有办法可想的情况下,还会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又发呆,我的存在感那么低?”
低低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染上秀珠的耳廓,秀珠一个激灵,半边的身子酥麻酥麻的。怔怔地转过头来,林墨言的脸近在眼前,她的鼻尖几乎对着他的,两唇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
秀珠的脸儿毫不意外地红了,心脏不争气地开始加速,不过这会儿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日宿舍上的事儿发生后,秀珠看林墨言的某些行为,总觉得有些奇怪,每每惹得她面红心跳,看似巧合无意,事后人又表现得云淡风轻、毫无异样,实际上倒像是、倒像是在勾|引她一般。原她还以为是自己思想不纯洁,引发了某些错觉,今日看来,哪怕他装得再像,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抬手推开林墨言的头,秀珠静静地站起身来,放下了手中的橘子,走到林墨言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那摸样怎么看怎么淡定。当然,请忽略她面上还未完全褪下的红晕。
“怎么了?”林墨言疑惑地看着秀珠,看样子也要跟着秀珠起身,换到她的身侧去。
秀珠一个瞪眼过去,“坐好,不许动!”
林墨言身子一正,端端正正地坐好,那看着秀珠的眼神竟还透着无辜?
见鬼的无辜!秀珠几乎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合着老娘被无意识地吃了这么多天豆腐,你个罪魁祸首还无辜?
“不准再这样看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为什么?”灰蓝色的眼眸晶亮亮的,透着单纯的疑问,无辜的小眼神儿一眨一眨。
合着还装上瘾了,还有完没完?秀珠磨着牙,阴测测地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嘶!”林墨言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面容失色,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看向秀珠的目光有着说不尽的哀怨,“你想谋杀……”……亲夫?“亲夫”两个字,林墨言瞧着秀珠面色,到底没有敢说出口。
“行了,别装了,跟你说正事。”秀珠摆摆手,放弃了跟这个“无赖”兜圈子。
林墨言见秀珠不像说笑,忙收敛起多余的表情,正经看向秀珠,“有什么事?”
“你的意思我心里明白。”沉吟半响,秀珠决定还是将心里的话说清楚,“我想,我们可以试试,但是我有条件。”
“嗯?”
林墨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禁大喜过望,饶是他一向心性极佳,仍不觉让狂喜显形于色。再见着秀珠面上平静乃至平淡的表情,心底的热度才退了一些,出声问道,“什么条件?”只那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些许颤抖。
“你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看我,也不要再‘无意识’地卖弄你的色相。”不要以为只有男人好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没有?“美男计”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很好用。
“你……说什么?”林墨言呆呆的,完全没有想到秀珠会说出这种条件来。
秀珠面上一红,“我说你长得让人想犯罪,别再想着引|诱我!”
一句话脱口而出,秀珠急急起身,向着花厅而去——该吃晚饭了。
“我愿意让你犯罪!”林墨言起身追了上去,唇角勾起,笑得眯起了眼睛,“不对,你在我身上做的任何事情,都构不成犯罪!那都是合情合理的,若是你想让它变成合法的,无论何时都没有问题!”
作弄
此时正是九月天,用完晚饭,天还没有完全黑。
绚烂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空,火红火红的红烧云或卷着、或舒着,堆着挨着,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耀眼。
林墨言牵着秀珠的手,两人肩并着肩漫步在去往普林斯顿大学的路上。得偿所愿的男人,面上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眸中的幸福满足似乎快要溢出来,只恨不得这段路越长越好,永远没有尽头最好。
“兰斯,你在这边有些日子了,没有关系么?我猜,你该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在外面,秀珠用的仍是英文。
既然已决定要和他试试,秀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