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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莉莉丝想不到秀珠这般油盐不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还半点口风都不露。莉莉丝本身便不是个擅长言语艺术、跟人扯皮谈判的人,见秀珠如此,竟也随意地挥挥手,一口气像是泄了下去,架子也不端了,“算了,这件事就当是我感谢你的一部分。你嘴上说什么都好,但心里可别不当一回事,贝蒂那人——我比你了解,你自己小心一些。”
顿了顿,又道,“她总是以为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也容不得有事脱出她的控制。我跟她自小认识,对她的了解兴许还在她本人之上。你知道,我一向不怎么喜欢动脑子,想得少做得多,她却与我完全不同。这自然也造成了我们平常的相处方式,她出主意我办事。恐怕到了现在,她都还以为我被她哄得团团转呢,她又怎么知道,若是我自己不愿,谁能诱哄我逼迫我去做事。”
“就说这回你的事,要不是我自己看不惯你,想给你添些堵,凭她说破了天,也别想说动我。是我的话,毕竟是学校里,我不会做出收不了场的事,换了她却不一定。她是一个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你们两个,总要分个胜负,否则她不可能停手。”
“分胜负?”秀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真正无妄之灾、躺着也中枪,“我猜不出她到底想怎么样,或者,在她想来如何才算分了胜负?”
“当然是迫你自动退学,最好赶你离开美国,只要你不在了,她不就有机会了?”
“你不觉得这很……我是说,这不像聪明人会做的事。听你说的那些,我以为贝蒂她不蠢。”秀珠实在想不明白贝蒂的思考方式,“好,就算她如愿以偿了,她将我——赶出了美国,她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去了我还有别人,她也不一定有机会。再说了,兰斯是个有独立思想、行动自由的人,他怎么想怎么做,恐怕轮不到她去操心?”
莉莉丝眸光闪亮,像是见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事,兴奋地咧嘴而笑,“海伦,你不可能无动于衷,终于还是着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情使人疯狂,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那么欲|望使人疯狂?在贝蒂看来,有你在,她一定没有机会,去了你出了别人,她大不了再重复一次对付你的过程罢了。”
“好,我会小心的,谢谢你的提醒。”秀珠叹息了一声,颔首接受了莉莉丝的好意,却在心底暗自嘀咕,有道是千日捉贼,哪里有千日防贼。这般想着,已决定回去后要好生与林墨言说道说道,他惹出来的事儿,没道理要她来承受后果。
莉莉丝点点头,忽然自嘲一笑,“你不问我,我跟贝蒂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么?”
“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秀珠更知道好奇心能害死猫,“只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窥探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说着秀珠站起身来,笑着告辞,“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已没有大碍,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苏珊会留下来照顾你。”
莉莉丝没有拒绝,只对着秀珠离去的背影道,“你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我有些看不懂你。”
秀珠没有回应莉莉丝,走出病房门,不出意外见着林墨言斜倚着墙静静站着,看到秀珠出来,随即笑着迎上来,“可以走了么?”
“嗯,回去。”
车子驶上回程,秀珠回想起方才与莉莉丝一番交谈,心里少不了一阵唏嘘。这件事过后,莉莉丝算是不会再针对她了,却又多了贝蒂这桩糟心事,怎么想都觉得满心不爽快。莉莉丝说的话,秀珠心知即使有水分,也不可能完全作假,那么贝蒂此人,倒是要再好生审视一番了。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怕是更不愿意放过自己,先前让她上课迟到、锁在教室过夜,都是开胃小菜,正餐说不定还没上呢。
要将她逼离学校,逼离美国,可不仅仅做些恶作剧能实现的。
别看秀珠在莉莉丝面前表现得很平静,实际上又怎会真的不在意?有人觊觎她的男朋友,还再三打压她,以达到将她赶离男朋友身边的目的,而此前她居然对这个隐藏的“情敌”一无所知,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炸毛了。所以这一路上,秀珠都微垂着头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贝蒂的事,没有跟林墨言说一句话。林墨言只道秀珠生病刚愈,一早上下来累着了,便也没有主动开口。
回了住所,秀珠在沙发上坐下,看向紧跟着她进来,坐在了她对面的男人。
“墨言,关于贝蒂,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温情
秀珠一直觉得,两个人要一直走下去,光有好感是远远不够的。感情需要经营,需要信任。
相爱的双方往往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哪里由得怀疑的种子扎根在心底,为日后感情的发展留下瑕疵?更勿论现在两人的感情正处于上升磨合期,秀珠的感觉挺好,她已经开始认真思考这一份感情的未来与归宿。
秀珠很清楚,她与林墨言之间,始终是林墨言付出的多一点。一份感情,若总是一方一味地付出,一方一味地接受而没有回应,恐怕开得再美的情花都要夭折,结不出甘美的果实。
秀珠一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她不讨厌林墨言,面对他的追求觉得可以一试,便答应与他交往看看。这会儿觉得贝蒂的事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她也没想过要隐瞒试探,或者暗地里观察查问的,她选择了最直接地方式,向当事人询问。
只秀珠这般问了出来,林墨言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相当奇怪地看了秀珠半响,带着些讶异,带着些喜意。
“秀珠……你、你吃醋?”
秀珠一挑眉,“难道你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林墨言回过神来,喜形于色,站起身来凑到了秀珠身侧,握住了秀珠的手,裹在掌心,“你要是不吃醋,我才要难过。”
秀珠挣了挣,没有能够挣开,也便不再管他,随了他去,“那你还不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啊。”林墨言把玩着秀珠修长莹润的手指,微皱着眉满脸的疑惑,“你方才说的谁?”
“贝蒂,跟我同一层宿舍的那个女学生。”秀珠似笑非笑的,认为林墨言在装傻,但他这一番做派,不得不说让秀珠那一丝丝的芥蒂,还未成形便烟消云散。
“贝蒂?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我见过她么?”林墨言的不解却是真的,他自认为一向洁身自好,对那些个硬贴上来的女人,他的心里是相当不屑的。那些女人,看上的还不是他的皮相,他身后偌大的家世富贵,还妄想着住他的屋,花他的钱财,真要让她们近了身,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尤其是遇见秀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更是正眼都未有瞧过其他女人了,“秀珠,我真没听过贝蒂的名字,要不你再给点提示,我也好仔细回想回想,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解释。”
这话说得秀珠直皱眉,看林墨言的样子,倒真不像说假,而这点信任,她自然是给的,“贝蒂,她全名叫贝蒂•;米勒。”
这一回林墨言终于点头了,“米勒?那我知道了。米勒家族在美国东部势力算不错,跟我们家有些业务上的合作,你说的这个贝蒂,估摸着是米勒家族这一代唯一的那个嫡系女儿。不过,我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我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怎么跟她扯上了关系?秀珠,这回我可是被大大的冤枉了,你要补偿我。”
秀珠却不轻易让步,“冤枉不冤枉,还两说呢,别这么早撇清关系,人家都找到我头上来了,你说你没见过她,这可能么?该不是林大少贵人多忘事,忘了还有那么个甜心儿等着。”
“一股酸味儿!”林墨言哈哈大笑,将秀珠揽进怀里,“我的甜心在这呢,我每日里见的人多了,无关紧要的,我一向不记得,这个贝蒂,我还真想不起来是不是曾经照过面。怎么,她找你麻烦了?”
林墨言面上还在笑着,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灰蓝色的眸中闪过冷厉狠戾。确实是他大意了,总以为学校里,有他就近看着,再怎么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对秀珠产生实质性地伤害,相反是一种变相的磨练。现在看来,他的做法还是太保守,有些人非要惹得谁都不开心,他满足了又如何?
想到此,林墨言微眯起眼,“你在学校那些个小麻烦,是她的手笔?”
“谁说不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要不是今天见了莉莉丝,我还蒙在鼓里。”秀珠从林墨言怀里钻出脑袋,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恨恨道,“祸水!”
林墨言自小训练,身手那是没话说,秀珠本就没有用多少力气,她的力道,甚至不足以让林墨言感到多少痛觉,反而戳得自己手指头发疼。林墨言看得好笑,伸手拉下了秀珠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贝蒂的事交给我,你不用管了。”顿了顿,又笑着道,“样貌是父母给的,没办法。要不我给你找把刀,你照着来一下?”
“那不行,我舍不得。”秀珠连连摇头,伸出手抚上林墨言的脸,入手果然光滑细腻。这肤质,比着大部分女子都要好,秀珠忍不住心底暗叹,摸摸不够,末了她还捏了两把,“这么漂亮的脸儿,毁了多可惜,我还没看够呢。”
“我也这么觉得。”林墨言点点头,环着秀珠腰的手猛地一收,“过来,我的事儿都交代清楚了,这补偿也该兑现了?”
“什么补偿!我什么时候……唔……”未完的话被某人堵住,当然,用的是双唇。
这时候才想到抗议反悔?晚了!
轻吸慢吮,温热湿滑的舌尖描画着优美的唇线,灵活地抵进秀珠微启的唇瓣,细细刷过贝齿,寻到了柔软甘甜的小舌,勾起来,围剿堵截,一点一点攻城略地,让它再无处可逃,只能随着起舞。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