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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你想清楚啊。。。。。。和那个人在一起,真的快乐吗?他让你哭泣了啊。。。。。。」
「。。。。。。真的很快乐啊。」看着他我就感到快乐,和他说话我就感到快乐,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感受到他就在我身旁和我在一起,就比什么都还要快乐。。。。。。
青禹一天能带给他的快乐,远远比过去将近一百年内所有的快乐都还要多太多了。。。。。。
「。。。。。。」寇翎的表情,又是阿枝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那样认真,那样笃定,那样用尽全身力量般惦念着另一个人的表情。。。。。。
他不在是从前那个冷冷淡淡、像是被困在古画中身心都沉寂静止的人物,古画中的人儿活了过来,活得那样热烈,那样不顾一切。。。。。。
「我知道了。」放开寇翎的手,阿枝跪在地上对寇翎磕了个头:「少爷,您找到了您的快乐,阿枝可以放心地走了。请自己保重自己,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说着说着,那老迈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湖畔的草地上。
赤着脚在林子里跑着,却一直看不见他想追的那个身影,脚底被尖锐的石子扎出了伤口,每一步都是疼痛。。。。。。但他却没缓下他的脚步,踩着脚下的伤口,加快速度地跑着。
终于跑出了林子,却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青禹,等我!青禹。。。。。。」
还来不及追上,脚下却被一片尖锐的小石片插入掌心肉中,一痛之下一个踉跄又难看地摔了一次。
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青禹这样说过他的吧。。。。。。他咬咬唇爬起来,脚一屈让脚掌伸到面前,把那根害他跌倒的石片拔了出来,抓了衣襟将脸上的眼泪抹掉,有点艰难地站起身来。
就是徒步追下山他也要追!
「青禹从来就不回头的。」
「。。。。。。」那个酷似阿南的阿洛,站在不远住悠哉地看着他的狼狈样。
「就像是从前那样,青禹一旦走了就不可能回头,你追也没用。」
「那又怎样?不管他回不回头,我就是要死赖着他。他不回头,我就跑到他面前去,要他想躲都躲不开。」寇翎冷冷地顶了回去。
「。。。。。。」阿洛无言地思索着寇翎所说的话。
如果那个时候。。。。。。如果那个时候他追上去了,能不能追回青禹?
这样的假设永远都得不到答案,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青禹离开,却没有任何动作。
「滚去投你的胎,这是青禹和我的事,不干你的事。」
说着寇翎往山路的方向走去。
「你这样走就算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山下。」
「我高兴。」
「被阳光照到了可就没戏唱了。」
「我高兴。」
「你那样喜欢青禹,就算看到他和别人接吻也不受动摇吗?」
「我。。。。。。」寇翎转过身狠狠地瞪着阿洛:「你故意的?」
「谁叫你要偷听。」阿洛耸耸肩。
「。。。。。。」寇翎紧抿着唇不说话,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杀气腾腾地切割着眼前这嚣张的家伙。
阿洛却不痛不痒地走到寇翎面前,靠过脸去冷不防在寇翎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干麻?!」寇翎摸着脸退后三步大叫道,然后又因为脚底的伤疼得哆嗦。
「没,我只是示范给你看青禹是怎么吻我的。」
「呃。。。。。。」
「他说了那些什么他只想吻他喜欢的人的唇等等叫我不爽的屁话,我想你都没听到吧?」
「。。。。。。」
「房子后面有个车库,钥匙在车库门口左边那面墙上凸出来的那块砖头里。不过我可不确定三年没开的车子能不能发动。」
当年骗着青禹说没车,其实是想要留他多多陪在他身边。。。。。。不过这样的小心机,能改变些什么?
「。。。。。。」狐疑地看着阿洛,寇翎不相信这家伙有这么好心。
「我一点也不想帮你,但青禹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收起了嘻笑,阿洛的表情冷得可以。
他讨厌这个抢走了他心上人的家伙,毫无疑问。
可是他深爱青禹,也毫无疑问。他不要青禹受伤,不要他再跌一次了。。。。。。
过去的他已经没办法追回,那现在就让这个讨厌的家伙代替他去追吧。
☆☆☆
一路上不知道被照了几张超速,阿洛那台中古小车以几乎要破表的速度行驶着,反正,人都死了又算被照相又怎样,有本事就去把那林洛平给挖出来讨罚金吧!
只是不管寇翎再怎么努力,却因为发动这台老车子花了太久时间,加上因为心慌意乱下了山后弯错了几个弯,上高速公路后下错一个交流道,于是根本追不上青禹的车子。
无妨,青禹再怎么快,最后还是得回到他家的吧!
然而当寇翎在凌晨时好不容易将车子开到祝家门前,左顾右盼没看到青禹的车子,他开始怀疑青禹到底有没有回家。
「青禹!」
打开大门,玄关的鞋柜上看不见青禹的鞋子,整个客厅黑漆漆的,
寇翎不死心地进了门将整个房子都找遍了,卧室、书房、浴室、饭厅。。。。。。
显然地整栋房子内除了他以外空无一鬼。
拿起客厅的电话,先拨了青禹的手机,书房传来尖锐的手机声划破了深夜的极端宁静,寇翎吓了一跳连忙挂下电话。
这家伙手机办了又不带着到底是办来干麻的。。。。。。只好拿起一旁的电话簿翻半天找到了阿南的手机号码,再一次拿起了电话筒拨号。
手机未开机进入了语音信箱,唯一的希望也落空让寇翎心凉了半截,只好无可奈何地留了简短的寻人留言然后挂下电话。
「跑哪去了。。。。。。」会不会到那可以看夜景的山顶去了?寇翎想破了他的脑袋,
也想不出其它什么地方是那个几乎大门不出后门不迈的孤僻男会去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还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又匆匆忙忙地拖着又脏又累的身子开了车就往山顶去。
☆☆☆
「你把我手机关掉,明天我肯定会被骂死。」
「如果你还要应付那么多鸟事,明天肯定会病死。」
抽出阿南口中的那把温度计,38度,虽然还有点烧不过已经比先前低多了,看着握在手中那温度计的红色水银因为自己的体温迅速地往下移,青禹立刻将那把温度计放到桌上。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的体温有多低。
「谢谢。。。。。。」躺在床上的阿南有点虚弱地微笑说着,苍白的脸上因为发烧透着浅色的红晕,那双精明的大眼睛也因为生病的缘故显得有些慵懒。
平常独立习惯的他,只有他照顾人的份,哪轮得别人有机会照顾他?
要不是老妹回到美国去探望父母,在这城市举目无亲又病得差点死在住处。。。。。。
青禹绝对不是个适合照顾病人的最佳人选,只不过当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意识不清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书桌旁拿手机求救时,脑中第一个也是唯一想到的号码,就是青禹书房的那只电话了。。。。。。
但不知怎地,平常跟他还算有得聊的青禹今天感觉特别沈默,阿南那不因为生病而迟钝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家伙不太对劲。
八成又是鬼俩口吵架了吧。。。。。。
「又和寇翎吵架了吗?」
「没。」
「寇翎呢?」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
「走了。」
「走。。。。。。?回月亮湖吗?」
「恩。」
「不可能。」阿南摇摇头,果断地说道。
他很清楚,寇翎绝对不可能放下青禹离开,青禹也决不可能眼睁睁地让寇翎离开。
这两个人的感情,不仅仅是切断的藕片和藕片间那种细丝,简直像是快干掉的强力胶拉出来的那种又粘又长的胶丝,一旦沾上了就难扯干净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走了。」
「不可能。。。。。。」
「他就在我眼前,走入湖水里面,你想怎样?」
一直漠然着的青禹突然失控地对着床上的阿南吼了起来。
「你为何不拦他?」激怒了青禹,阿南却一点也不改冷静,他无畏地望着青禹的眼睛,慢条斯里问道。
「如果不是真心,拦下来又如何?」
如果够真心,就不会说了那种像是承诺般的话后还离开;如果够真心,就会听见他心中渴望能够在一起的声音。
如果够真心,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离,又怎么会出现?
如果够真心,就不会陷他于现在这样思念却绝望到头疼愈烈的地步。
陷他于只要意识还在,就会想起站在月亮湖水中那叫他全心全意恋着同时又叫他心灰意冷的身影。。。。。。忽然胸口一紧,喉头一甜,一股凉冷的流从胸腹往口腔里推,青禹闭上眼睛用力地吞咽着,才勉强将那差点溢出唇边的液体又挤回去。
「青禹。。。。。。」阿南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拭着青禹嘴角沾上的一丝紫色液体,那样的动作包含着安慰、关怀,以及一些他隐藏了很久很久的心思。
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按着床铺有些吃力地将上半身撑起,望着青禹的脸好半天,在青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突然凑过脸,将唇贴上了青禹冰冰冷冷的薄唇,舌尖探进青禹那因为惊愕而合不拢的齿间,细意地舔吮着口腔内残留着那腥甜芬芳的蜜液。。。。。。
「你干麻??」好不容易终于回过神的青禹用力推开阿南,一脸难以置信地吼叫道。
「我是真心想陪你。」
「SHIT!」
当下也不管卧病在床的阿南身体虚弱,手一揣就将他从床上揣到厨房,弄了一大碗高浓度的盐水强迫他喝下。才喝没半碗阿南就开始抱着流理台呕着,青禹丝毫不怜悯地继去逼着他喝,喝不下就用灌的,直到阿南吐到软着身子差点没昏倒在厨房里,青禹才把他抱回床上躺好。
☆☆☆
「你是白痴啊?那是剧毒耶!你想开玩笑也不必拿自己的命来玩!白痴!」
青禹气急败坏地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阿南破口大骂。
刚才那惊险极了的情况让青禹到现在还紧张得一身颤栗。
阿南原先的病情被这一折腾仿佛更加重了,脸色苍白得像死鬼一样,要不是青禹早看惯了死鬼,肯定更要气极败坏了。。。。。。
阿南轻叹了口气,疲累地闭上眼睛。
我开玩笑。。。。。。?
你才是白痴,祝青禹。
☆☆☆
一夜又一天了,青禹还是没回来。
抱着膝盖坐在客厅椅子上等着的寇翎,也一夜又一天没有阖眼。
脚底板的伤痕累累全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