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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4-百年琉璃厂百年文化中国丛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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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流地位相适应。庆云堂的经营在众多碑帖铺中并不太突出。自从1930年以后,张彦生来到庆云堂,经营大有起色,一直繁荣到今天。    
    张彦生,原名国林,1901年生于河北省吴桥县,1915年来到琉璃厂已开设了60多年的著名的隶古斋碑帖店学徒。他有心有灵气又用功,没用多久就学会了拓、裱和辨认、收售碑帖的业务。他以年轻的后进之身,先后拜访并请教了宝熙、汪大燮、梁启超、李盛铎、徐森玉、罗雪堂、方药雨、于右任、龚心铭、陈淮生、朱幼堂、张伯英等收藏鉴赏碑帖的大方家,因此在鉴别碑帖的真伪、源流等传世知识上大有长进。1931年,他离开了居停16年的隶古斋,要开新铺子。资金、人员、开拓都要从头开始。他巧妙地借用了老字号庆云堂的名义,独立经营碑帖业务,类似于今天的租赁经营。他跑遍了山东、河南、陕西、江苏、湖北、四川、上海、广州等地收购碑帖,收到了各地名家收藏的相当不少的珍品,充实了庆云堂的货源。他在遍布全国的奔走中,结识了在书法、碑帖方面有高深修养的吴荩臣、陈文伯、柯昌泗、容庚、周季木、郭沫若、陈叔通等大家,碑帖方面的知识更渊博了。    
    1956年公私合营后,张彦生任北京文物商店碑帖、砚台、墨门市部业务主任和文物商店采购部主任;同时还被聘为中国历史博物馆顾问、国家文物局咨议委员会委员。身材修长的他,还不时出现在庆云堂门市部,热情地接待顾客,耐心回答客人的提问。顾客在他的指导下,大都能挑选到满意的碑帖笔墨。他勤于思考,善于总结,从1963年起,在《文物》杂志上先后发表了《唐怀仁集王右军书圣教序拓本概述》、《唐柳公权书神策军纪功碑》、《唐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碑拓本述略》等论文;还把自己所见善本碑帖加以整理,编撰成《善本碑帖录》一书出版。张彦生1982年逝世,享年81岁。他与琉璃厂的旧书、古玩、篆刻的名家郭纪森、魏广洲、孙会元、魏长青等,都是年龄相近、卓有成就的一辈人。    
    琉璃厂重修后,庆云堂迁到琉璃厂西街,好多人来此购买碑帖,日本书法家更是这里的常客。为方便日本客人,店里配备了懂日语的人。日本书法家雨野雪村专门题写了“庆云留光”匾额相赠。据说,国家图书馆建成后,金石部的金石碑帖拓本资料有不少是通过庆云堂收集到的。    
    观复斋开业较晚,出资人是铜刻大家、同古堂图章墨盒铺的老板张樾丞,1930年开张,地点就在西琉璃厂万源夹道把口西侧,紧挨着也是张樾丞出资、1925年开张的邃雅斋旧书铺。两个铺子共三间门面,门脸格局一样。观复斋最早称墨印簃碑帖店,又叫敦古谊碑帖店,时间都不长,后来改称观复斋,并请张伯英题了匾。这个铺子可以说是张樾丞为他五弟张杰丞开的。张杰丞1911年从老家来到北京,在富华阁学徒,熟悉碑帖、端砚等业务。观复斋就由他主持。    
    1956年,同古堂、邃雅斋、观复斋三个皆是张樾丞出资的买卖都公私合营了。后两个字号被保留下来,都有发展;同古堂的字号没了。张樾丞昆仲都已作古了,樾丞的长子早亡,次子幼丞、孙效丞继承祖业,以篆刻名于世。张效丞在已从旧址西移的今天的观复斋等处挂篆刻笔单,有相当名气。


《百年琉璃厂》 第三部分关于乐器(1)

    关于乐器    
    在琉璃厂,乐器当然是指民族乐器。百多年来,这里有过许多家民族乐器店铺,还称不上前店后厂,干脆就是制作的作坊,边做边售。乐器铺大多在东琉璃厂,连火神庙里也有。大多以掌柜的名字称店名,掌柜的就是制作好手,带着几个徒弟、伙计,有两间屋子就干起来,等主顾上门。胡琴、二胡、南胡、板胡、大擂、琵琶、月琴、秦琴、大小阮、笙管笛萧都有,举凡拉的、弹的、吹的、打的各种民族乐器大多是自产自销,有的也需要“过行”,即从经营略有别的同行匀货卖或干脆荐到专营此种乐器的店铺去买,如精致的铜质乐器和打击乐器等。    
    到70年前我记事时,留给我印象较深的乐器店有三家,两家专做和卖京剧用的京胡和京二胡,另一家是乐器全活。前者是史善朋和竹兰轩,后者是文盛斋。他们之间其实还有着师父门人和过行挂名的关系。这里面也有点小故事。    
    文盛斋乐器铺位于东琉璃厂与小沙土园把角。两三间屋子就是车间作坊,掌柜的、伙计、徒弟都是手不停挥,忙着干活。有一些成品可以当时挑选买走,这大多是一般的货,如二胡等;要好的特殊的得另讲价定做。这是一家百年以上的老民族乐器店,东琉璃厂很多乐器铺,像火神庙里的文兴斋、以人名为店名的马良正胡琴铺、施子云胡琴店的掌柜都出自文盛斋门下,而后再往下传,传了几代。    
    很受京剧内外行赏识的“史善朋竹琴社”,也是以人名为店名,位于东琉璃厂信远斋斜对门路北,两间门面门市带车间,后面住家。史善朋是马良正的大弟子,也就是文盛斋的再传弟子,手艺好,二十几岁就离开师门,另开了买卖。我童年时,史善朋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方脸,白白净净,膀大腰圆,手里的活儿非常漂亮,赢得京剧内行的一片赞誉,这是很难得的。程砚秋的琴师周长华与史善朋在20世纪30年代,因研究制琴和不断改进而成为莫逆之交。胡琴的音响脆亮,而程砚秋的唱腔又幽咽婉转、沉郁多变,一般的胡琴在音色上与之风格不相谐。周找史多次反复研究试验,例如,试用过改云母片代替蛇皮蒙筒,改变琴筒的尺寸,将之放大或缩小,寻找合适的音色,终于试制出音色比较宽厚、适合程派演唱特色的胡琴,流传使用至今,而二位研究试制者早已作古了。    
    史善朋终日忙碌不停地干,活儿压着,冬天一件旧棉袄,夏天干脆光脊梁。他总脸上带着微笑,周围街坊的人缘很好。他手艺那么好,但光靠耍手艺做胡琴卖,还是挣不了多少钱,照样要吃窝头。他有六子两女,男孩小名大多以“狗”叫之,名字“贱”好养活。他们比我略小,是我小时的玩伴。但这个时间不长,几个孩子就子继父业了,都没有怎么念书,到年岁就从父亲学制琴,在家学徒。一点儿没有因为是少掌柜的而有丝毫特殊,反而要求更严,挨揍也是家常便饭。哥儿几个学得一手好制琴手艺,1956年三大改造时,他们跟着父亲一起进了乐器厂,转瞬几十年过去了。2001年春节,厂甸庙会在南新华街上重新设立开放,尽管难与往日相比,我还是每年必去,还约上三五少年挚友,踏旧寻故。有一年在靠近臧家桥的南新华街路东的一个小门上,看到挂着一块“史善朋竹琴社”的木匾,虽不是当年原匾,突然也有“他乡遇故交”之感。“史善朋竹琴社”的匾,当年是张伯英题写的,裱好了装镜框,挂在门前,这种用书法原件挂匾也是琉璃厂的“独一处”。我不顾冒昧,推门而入,一位比我略年轻些的老者迎上前来。我得知对方姓史后,劈头就是一句:“你是几狗?”那位已是子孙满堂的老人了,忽闻有人问他们弟兄的小名,不由一愣,料是多年的熟人:“我是老大。您是……啊,会文堂的胡大哥!”随即来了个洋礼,紧紧拥抱。这才落座献茶,叫过他的儿女介绍:“这是琉璃厂的胡大爷。我们是发小儿!”    
    我们聊了彼此的经历,他是从乐器厂退休,但是制作胡琴的家传独门技术并没放下,“老爷子留下的东西,不能在我们弟兄手里给弄丢了。”他的屋里挂满了新旧的胡琴,可见他率领着儿子还在干。当然还是用史善朋的旗号。他们是史的儿子和独门技术继承人。“史善朋”这个品牌,乐器厂一直没使用。“史善朋”的胡琴在京剧内行和爱好者中威望很高,史家后人制出的胡琴仍具有相当水平。至于当年那块张伯英题写的“纸匾”,家里一直收藏到“文革”,因害怕,给烧了。


《百年琉璃厂》 第三部分关于乐器(2)

    史善朋的胡琴今日的价值是很高的,我的一个同庚朋友、毕业于北师大物理系的南京某大学教授刘元震,从中学时就爱拉胡琴。1951年,他的在汇丰银行工作、非常喜欢京剧的父亲,带他到琉璃厂的史善朋处,以旧人民币25万元(折合今天25元,当时能买60斤盛芳螃蟹;两幅齐白石的四尺立轴,那时东西便宜)买了一把胡琴,这个价钱在当时是不低的,胡琴的质量也很好。他一直用到今天,中间重蒙过不少次琴筒蛇皮,都是找史善朋,1956年后则到乐器厂,也找史家的人给换。2004年,他回京探亲,随身还带着50多年须臾不离身的胡琴。他不知见到哪位“狗”爷,鉴定出这把琴确实是他父亲亲手制作的精品,愿以两万元回收,请刘先生割爱,把胡琴让给他们收藏。这把琴跟了老刘大半辈子,他实在舍不得。史家兄弟不好强求,但表示既然是老爷子当年的正经作品,今后有什么小毛病我们负责修理,让这把好胡琴流传下去,永能使用。    
    但是当年史善朋带着儿子徒弟终日苦干,收入并不多,吃的是窝窝头,穿的是破棉袄。到乐器厂后工资也不会高,混个温饱。他不会想到在他身后,作为民族乐器的京胡,价钱直线上升,一把将就拉的琴,至少一千多块,还要有内行熟人给沙里淘金,史善朋的胡琴几乎成了文物!    
    另一家专卖京胡的店,是东琉璃厂西口往南一点的竹兰轩。这是以给晚年谭鑫培伴奏过、后专任梅兰芳琴师的徐兰沅先生的名义开的。徐先生在京剧界辈分很高,是梅兰芳的长辈,也是胡琴泰斗、为谭鑫培伴奏的梅兰芳伯父梅雨田先生之后最出色的琴师,人们尊称他为京胡圣手。“七七事变”后梅兰芳先避居香港,后在上海蓄须明志,坚持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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