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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父母露了满意的神情,亲戚们也没什么好挑剔好说的,从那群分道扬镳的朋友那边也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陈若雨当时松了一口气。可一个谎言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挡。所以陈若雨很少回C城,也很少跟家里联系。
但实际上陈若雨对她的工作是满意的,时间有弹性,有一定的自由发挥的余地,在一定程度上也帮助了别人,自己也能挣到钱,过日子不是问题,这让她满足了。而她不是只卖保险而已,她是真有努力在为她的客户服务。
这不,这天,她的一个客户车祸入院,一个电话打给她,陈若雨就匆匆跑到医院,去询问详细情况,准备帮他争取保费。
可那个医院,好死不死是孟古医生工作的地方。她的客户住的病房,好死不死主管医生大名就叫孟古。
虽然陈若雨有心挑了个不太容易偶遇的时间过去,但还是被孟古医生堵在了茶水间。
“陈若雨,你居然还有胆子来。”
“医院是公共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反而是这水房比较隐蔽,我们孤男寡女的呆在这不合适。孟医生你这么忙,快去救死扶伤吧,这世界需要你。”
“你那次发什么神经,做什么半夜打电话骂我?”
“我没有骂你,我明明是打电话道歉。”
“是吗?”孟古双臂抱胸,一副我听你在扯的表情。
他是打算跟她耗下去吗?陈若雨皱了眉头,把热水壶一放,也双臂抱胸,一副你想怎样的姿态。
孟古对她挑高了眉毛,扬了声音:“哟,你还真是长进了。我给你个机会,你说说看,犯错的是你,为什么你还理直气壮的。”
陈若雨不说话。她想不到什么犀利的话,说不过他就沉默,憋死他也算赢。
果然孟古不高兴了,他又说:“你说我不厚道,什么意思?就因为我不让你参加聚会,让你拒绝高语岚的邀请?你那时候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数,难道我还得陪着笑脸感谢你诽谤我?我是个男人,受不得别人中伤我这个,别人如何我管不着,那是人家的自由,但你污蔑我的男性尊严,这是很严重的事。”
了不起吗?她还有女性尊严呢。他跟女护士碎嘴说她不好,她也受伤呢。
“你不反省,还半夜骚扰我,干嘛,要引我注意你?”
一个大白眼丢过去。
“怎么,我没说对?那你那时候成天跑医院是什么意思?”
居然还揭她伤疤。陈若雨涨红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孟古不理,还在继续教训。“你这女人变化也太快,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不来了就算了,别浪费医疗资源也是好事。可你把我当仇人算什么?突然爱理不理还糟蹋我。耍我呢?我跟你说,这事是你不对。男人的尊严就跟女人的身体一样,不能随便调戏。”
还说她不对。是她变化快吗?他背后扯是非说人八卦就对了?亏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男人!
陈若雨气得脑袋一热,话也脱口而出了:“孟医生是说男人的身体就可以随便调戏吗?真是没节操。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光男人有尊严,女人没有?孟医生把自己看这么重,别人就都是臭狗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医生念过书没有,这道理懂吧。我做错了敢道歉,孟医生敢吗?凭什么男人的尊严就比女人的重要?我告诉你,女人的尊严就跟男人的**一样,软弱只会痛苦,硬气才能带来骄傲。
她一长串话说得溜,一气呵成毫无停滞。孟古听得有些愣,最后反应过来了,却开始笑。
笑什么笑,真讨厌。
“你好样的。陈若雨,你厉害,都有**了。”
什么什么?臭流氓!
☆、7第 7 章
陈若雨涨红了脸,自知失言。**?她其实是想说……小兄弟?小弟弟?二兄弟?……
脸更红,快滴血。
她干嘛要跟男人的那部位过不去?女人的尊严跟那里有个屁的关系,什么**喻嘛。粗俗啊粗俗!她后悔了,她真是脑残嘴欠。
都是他的错,他说什么男人尊严女人身体的,害她跟着排比起来。
臭流氓,把她带坏了。她可是文明人,这么粗俗的话,绝对不是她说的。陈若雨劈手拿起热水瓶,挤开孟古就往外冲。
“喂,我们话还没说完,你还有什么新鲜劲爆的比喻,说来我听听。”孟古在她身后大声笑。
笑?笑什么笑!
陈若雨脚下抹油,溜得更快。她要离他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
可人生啊,有时候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陈若雨非但没能离他远远的,还住进了医院病房,主治医生这么巧就叫孟古。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陈若雨的那个投保客户发生了车祸,原本投了保该能得到赔付,但偏偏在车祸定性上出了些问题。责任定性不一样,获赔的金额就差了许多。那个保户是个单亲爸爸,陈若雨觉得当初人家信任她才花钱买了她的保险,现在出了问题,该是她出力帮他的时候。于是她四处奔走,找公司找交警找相关单位,走各种流程跑各种关系,可这事情还是不好办,因为当事人双方的口供不一致,而发生事故的地方没有监控摄像头,交警方面也不好定性。
折腾了大半个月,最后的重点落在了另一个当事人身上。可那边那人死咬口供不松,非说是陈若雨的客户违反交规撞了他。
陈若雨为这事焦头烂额,为了获得事情真相,让那几人说出实情,她可是跑断了腿。偏偏那几天她的娘亲大人天天打电话给她关切她的工作和交友情况。
“若雨啊,我听你大舅说,大公司的工资每年都能涨一涨的,你们公司是大公司吧,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你去了也一年多了,是不是该涨涨了?还有啊,隔壁楼的阿燕她闺女,也不是什么好学校毕业的,工作才两年,听说就升上了经理,我也跟她们说了,你也是经理呢,在贸易公司上班的,大公司,业务经理,对吧?”
陈若雨在心里叹气,她该怎么跟娘亲大人说,这世道,十个上班族五个经理,另外三个号称经理,剩下两个想当经理。经理这个头衔称呼,真的不值钱。
许多人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却是租小屋啃泡面,象她就是这样。
可她不敢跟她家娘亲大人说,她怕死——被烦死。娘亲烦不死她她爹会,她爹不行还有各路亲戚,各路亲戚还会带上各路说不清关系的人马。
于是她又撒谎了,她不是保险推销员,她是个在贸易公司上班的光鲜亮丽的白领。
这种事让陈若雨的心情糟到极点。她挂掉了母亲的电话,满心不是滋味地蹲在那个车祸另一方当事人的家外头。
她生自己的气。骗子!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她也生那不敢承担责任的车祸当事人的气,不说真话,让人又受伤又失财,他也过意得去?
也许是大太阳让陈若雨晒昏了头,也许是受了母亲电话和自己表现的刺激,反正陈若雨原本计划好好跟人家谈,然后悄悄套话把真相录音下来就撤的计划泡汤了。话是录下来了,可她也把对方狗血淋头地臭骂了一顿。
对方带着朋友,共两个大汉,原本就不是什么文明讲礼的人,对陈若雨推推搡搡,被骂了之后更是气,开始动手动脚,陈若雨情绪激动之下露了口风,录音的家伙在推搡中还掉出了口袋,被人逮个正着,这下更是烧着了火。
对方要抢,她要保。于是她一个女人跟两个大汉打了起来。
是真打!
真挨打!
陈若雨最后的印象是她把那录音的MP3紧紧握在手里抱在胸前,她倒在地上蜷着身体,虾米一样护着手里的东西。那人扯她的胳膊,踢她肚子,很痛,而远远有人大叫:“你们在干嘛!住手!我报警了!”
陈若雨有些迷糊,她很害怕,吓得半死。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被人打过。她有些想哭,却好象哭不出来,她听到警车的声音,听到有人说要把她送医院,然后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真的在医院了。
陈若雨在急诊室被推来推去的检查,包扎,缝针,打针,折腾了半天后就睡过去了。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警察来了,同事来了,还有她的那个保单客户也来了。保险赔付的事情经过这番变化,似乎在朝着她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打她的那两人被捕,她录下的东西也还在,对方为了自保,经协调承认了责任,又同意赔付陈若雨的治疗费用和其它相关费用。
这些都是她陆陆续续知道的。她刚入院的时候状况不太好,当天晚上还发起烧来。据她的同房病友所说,她那一晚说了好多梦话胡话。
陈若雨听了很不好意思,闹一晚上,岂不是吵得别人没法睡了。
那病友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住院就是这样,哪能跟家里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医生认识吧,我住进来几天也就医生查房的时候能见到他,可你住进来一晚上,他都一直在哦,还时不时过来看看你。”
“啊,是不是我烧得太厉害,病情危急,又没人陪护,值班医生怕我出事。”陈若雨摸摸头,现在还觉得头晕得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她拉着一个人的手,说了很多话。
“是烧得挺厉害。听说39度,护士还给你打了两针。”
陈若雨摇头:“完全没印象有打针的事。”
“你还拉着大夫的手说了很多话。”
真丢脸啊。陈若雨叹气。不过病人发烧跟发神经似的,做医生的见多识广,应该不会在意的。
“你认识医生吧?”病友还在说这事,“拉着床帘子,我没太听清,不过倒是听到你一直叫蒙古大夫。”
什么?她又侮辱当医生的人了?
陈若雨张了嘴,有些傻眼。“那个什么,医生没生气吧?”
“没有吧。我没看到他的表情,就听到他有陪你一直聊天。你说孟医生什么什么的,然后孟医生就有应你。”
陈若雨嘴张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