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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的探长一收到传真,立刻在办公室里发飙。这件案子的主导权应该是他才对,蒙彼利埃怎么可以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径自跟台北连络呢?
阿提拉他们在外面听到他破口大骂,只是耸了耸肩不理会探长。没想到探长气冲冲跑了出来,要阿提拉再写份更详细的资料到台北,免得台北忘记他这个探长的存在。阿提拉忍不住眼睛上吊,埋头再写了份报告,请胡倩熙传到台北。另外,阿提拉认为老林拥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又跟柳家熟识,因此再传了个密件给邓栩松,请他转交给老林。
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项目小组和老林隔了一天才看到这两封email。
胡倩熙传完了email,坐在阿提拉的座位上,担忧地拉开他的衣袖,既心疼又害怕地轻触用纱布简易包扎的伤口,温柔地凝看他。“很痛吧,等一下去医院治疗。”
“下班再去就行了,只是皮肉伤而已。”阿提拉扬起男子气概说,虽然真的很痛。
另一边,皮耶瞅了他一眼,对着话筒说。“他已经回来了,正在谈情说爱,你要直接跟他谈吗……嗯,等一下。”皮耶一手按住话筒,朝阿提拉喊着。“老大,冈亚终于记起来那个女人是那里人了!”
“冈……亚……他妈的!”阿提拉怒不可遏地嘶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体积硕大的以色列制沙漠之鹰手枪,直奔出去。
“你干嘛呀?”胡倩熙惊慌地叫着。
“快拦住他呀!”探长跑出来喊着。
皮耶随即跑了出去。阿岚见机不可失,立刻拿起一台数位相机,也跟着追出去。
阿提拉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陈旧的铁雪龙引擎发出轰隆隆的噪音在冬日的街道狂奔。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冈亚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子孙十九代,竟然到现在才想起那个女人的事!
皮耶和阿岚各开着车,一前一后朝医院快速驶去。他们不需细想,也晓得那把像只庞然巨物的手枪即将塞进冈亚的嘴里。
阿提拉怒气冲冲地奔进去医院,沉重的步伐彷佛要将冈亚的脑浆踩成一滩垃圾。他走进病房,一言不发地走到冈亚的病床前面。冈亚望了他一眼,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阿提拉就掐住他的脖子,他痛得张开了嘴,沙漠之鹰的枪口就像根硕大的阴茎随即塞进他的嘴里。
“老大,别冲动呀;皮耶冲了进来,拉住阿提拉,免得那把枪受不了刺激…射精。
这时,一道闪光吸引他们的目光。阿岚收起相机,漾着嘲笑离开病房。
“完了,他拍到你拿枪威胁躺在病床上的老百姓。”皮耶颓丧又惊慌地说。
“管他的;他转身狠狠瞪着冈亚。“那个他妈的女人住在那里?”
“呜……呜……”冈亚疼痛地呜咽着。
“他这样怎么说话呀;皮耶抓住阿提拉的右手,奋力拉了出来。手枪的保险没有开!他这才松了口气。
“蒙……咳……彼……咳……利埃!”冈亚的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边咳嗽﹑边说。
“干!真的很想他妈的一枪毙了你!如果你现在看到她,还记得她的长相吗?”阿提拉咬牙切齿地说。
“应该……认得出来。”冈亚哆嗦地说。
“干!应……该!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他妈的明确答复?”
“认出她的时候。”
“你还给我耍嘴皮!”阿提拉气得又要再大干一次。
皮耶急忙抓住他的手。“他这样说也没错呀;
“唉……”阿提拉拉了张椅子过来。“你还想起什么?”
这时,阿岚在轿车里抖起得意的笑容,心想着,这次终于可以整倒阿提拉了!
阿提拉和皮耶一回到办公室,同事就露出诡异的神色说探长在找他。而阿提拉也有重要线索要跟探长报告,于是把沙漠之鹰放进抽屉里,跟皮耶一起来到探长办公室。
探长不等他开口,气鼓鼓地劈头就说。“你已经被停职了。”
“什么?!”阿提拉跟皮耶不约而同地喊出来。
“阿岚已经将你把手枪塞进冈亚嘴里的照片送到督察室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一下冲动呢?为什么每次都要来这一招?你在蒙彼利埃的记录督察室早就知道了,现在又看到照片,唉……他们刚刚打电话通知我,要你停职接受调查。”
“但是我逼问出那个女人住在蒙彼利埃呀;阿提拉大声喊着。
“那也不必用枪管塞进嘴里来逼问!那个女人的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不用担心。”探长的双手在桌上交握。“你这个白痴!怎么会让让阿岚拍到照片?现在,把你的警徽和佩枪放在桌上。”
“探长。”皮耶喊着。
“别再说了。这阵子你就乖一点,我能帮的一定帮,知道吗?”
阿提拉深知不管做任何解释都没有用,脸色凝重地把警徽和佩枪放在探长的桌上,不发一语走了出去。
“老大……”皮耶转身追了过去。
“皮耶,好好盯着他,别让他再被别人抓住小辫子;探长撑起身子喊着。
“知道了。”皮耶转头喊着。
办公室里嚷着那么大声,外面的探员们早就听到,当他们看到阿提拉大步走出警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过去安慰怒火狂烧的阿提拉,只晓得以后要对奸诈的阿岚小心点。
一早,小队长接连收到两封email,仔细阅读研判之后,立即打电话给境管局,请他们注意程志宁这个人。然后整理这两份资料送给副局长和检察官。
约莫一个小时,境管局打电话过来,程志宁昨晚已经入境。
完了!又慢了一步!检察官和副局长不约而同颓丧地想着。他们不敢骂法国警方这么晚才把如此重要的资料传来,只好对小队长破口大骂。受了一肚子鸟气的小队长只好向队员发飙,队员只好低着头,赶快溜出警局,免得要死不死又被台风尾扫到。
冰柜和带锯机方面,仍未找到有用的线索。赵斐楠心血来潮,便跟搭挡小蔡前往陈绍裕的母亲开设于八斗子的海产店,希望能套出一点线索。倘若玛丽亚是内奸的话,最容易买通她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陈绍裕。虽然矛头都指向华勒西,他仍然脱不了关系。
他们来到八斗子时,已经十一点多,干脆就一边吃午饭﹑一边问话好了。他们才点完菜,赵斐楠突然瞥见摆在店后方的冰柜,它的尺寸足以放一个大人进去。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瞅着冰柜,是新货,随即默默记下贴在冰柜外面的厂商招牌。
小蔡见他鬼鬼祟祟地看着那只冰柜,在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忘记陈绍裕的母亲开海产店,一定有冰柜冷藏海鲜!于是他佯装要开小吃店,询问陈母那台冰柜是不是刚买的,好不好用?
“对呀,我儿子前阵子帮我买的。那个牌子的冰柜比以前那台旧的容量大很多,又省电。”陈母说道。
“嗯,我那家店也不知道开不开的起来。”小蔡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着。“你那台旧的还在吗?”
“不好意思,那家厂商也把旧的载回去了。”陈母哀叹地说,少赚一笔小钱了。
“唉,可惜呀,不然就可以直接跟你买,至少比中古行便宜一些。”小蔡摇了摇头,走回座位,心里却是欣喜万分。
“怎样?”赵斐楠问道。
“老板,快点上菜好吗?我们要赶时间。”小蔡喊着。然后压低嗓子对赵斐楠说。“旧的那台被那家厂商载走了,但是载到那里呢?”小蔡露出诡谲的笑容。
“那一家就在基隆,而我们偏偏忘记基隆这个地方!唉……”赵斐楠生着自己的气。
菜上来了,他们像饿了好几天般狂扫菜肴,然后付帐离开。陈母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是刑警。
他们来到那家专卖冷藏器具的商店,赵斐楠才道出那家海产店的名称,连位置都没来的及讲,老板就大声地说那家喔!老板记得相当清楚那家海产跟他买过冰柜,因为那位年轻人要他们顺便把旧的冰柜送到五股工业区的厂房,运费另计。鲜少有客人这样要求,顶多是把旧的卖给他们,或者请他们丢弃而已。
赵斐楠亮出警徽,拿出陈绍裕﹑华勒西和谢森源的照片让老板指认。老板眼神哆嗦地瞄了赵斐楠一眼,才指着陈绍裕。他们请老板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之后,就打电话回分局,请小队长派人到五股工业区支持。他们则从基隆直接上高速公路,直奔五股。
小队长先派遣五名干员荷枪实弹赶往工业区,而他则前往博爱路的台北地检署找检察官拿搜索票,才扬起警示灯赶赴工业区。
赵斐楠和小蔡先抵达工厂,等候的期间他们先到四周探路和访查。这是一间不到百坪的小厂房,已被法院查封。也许是风水不好吧,不管是租或买这里的工厂全以倒闭收场。厂房的三面皆被其它的工厂环抱,出口只有前门而已。
他们询问附近工厂的守卫和出货人员,最近那间被查封的厂房是否有人进出。他门一直问到第五位,开堆高机的员工才说前几天好像看到有人拉起铁门,直接开车进去。不管是好像﹑还是真的,他们已经认定这里是杀人第一现场,只是不晓得凶手是否躲在里面。
不久,小队长赶来了。赵斐楠在离工厂五十公尺远的地方,向他报告刚才堪察的结果,同时在笔记本画出工厂四周的平面图。
“两个人到后方的工厂,躲在防火巷防止嫌疑犯从后面逃脱。其余的跟我从正面进攻。”
“要硬打开铁门吗?”一位刚踏入这行没多久的刑警略微沮丧地说。
“不会找锁匠吗?前面的柱子不是有小广告吗?快去打电话找锁匠来啦。”
那位刑警急忙跑了过去,边看着广告上面的电话号码,边打电话询问。他才打到第二家锁店,老板就说愿意赶来。
同时,负责后防的刑警绕到跟那间厂房背对背的公司,向他们借道,厂长见他们荷枪实弹,吓得赶紧答应。他们翻墙进入厂房后面一公尺宽的狭长空地,这里满布蜘蛛网,后门深锁,唯一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