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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十几分钟后才回来,我就叫他们赶快去报警。”
一﹑两个小时!这样那两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犯案,再从后院潜回二楼而不被发现。另外,他们报案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跟老板娘所说的时间大致吻合。“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记得的都告诉你了。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样似六十几岁的她说道。“你去问问老头吧,也许他记得比我多。”
“谢谢你。”阿提拉走了出去。
他一边帮老板整理客厅,一边聊天似的问话,所得的结果跟老板娘大致相样,在最重要的时间点同样没有特别去看时钟。唯一的差别是他说大概聊了一个小时才关灯,而非一﹑两个小时。而且,他们所说的时间仅供参考,根本不能相信。比如有些人所说的明天,往往是三天之后!
基本上,在普罗旺斯地区的纯朴小城,人们的生活步调比都市人缓慢许多。每天就是好好享受日子,而不是对时间斤斤计较,遵循生理时钟比真实的时钟更为重要,要对这些土生土长的普罗旺斯人询问正确的时间,比登天还难。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位来自英国的房客。
这时,华勒西下了楼,一见到阿提拉正在客厅跟老板聊天,剎时变了脸色。
听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的阿提拉随即转身,刚好瞥见他转变神情。心里有鬼!虽然他这么想,仍然漾起笑容对他说声早安。
华勒西硬挤出笑容。“当警探真不容易,这么早就要出来查案!”
阿提拉突然涌起一股渴望…把手枪狠狠塞进那张揶揄的嘴里。“呵呵……你不愿意早点破案吗?”
“当然愿意呀;华勒西走了过来,大剌剌地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报纸,坐在沙发上阅读。俄倾,他的脸藏在报纸后面说。“昨晚的惨案报纸已经报导了。”
“喔,我还没有时间看报纸。”阿提拉坐在餐桌旁,仔细观察华勒西的侧脸。“昨晚你几点上楼?几点被陈先生吵醒?”这些问题虽然昨晚已经问过,他仍然再问一次。
“我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会戴手表。”华勒西晃了晃没有戴手表的手腕。“所以我根本不晓得昨晚发生事情的正确时间。艾美出门之后,我觉得有点累,就上楼睡觉了,没有注意时间。”
妈的!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有问题。阿提拉想着。
这时,陈绍裕下来了,一见到阿提拉就冲过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询问是不是抓到凶手了。阿提拉只能摇了摇头。陈绍裕气馁似的全身垮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他瞥见华勒西已经坐在沙发看报纸,不屑地噘嘴骂声干!
过没多久,另一位房客也下楼了,六个人就围在餐桌享用早餐。
用餐时,陈绍裕跟华勒西不时为了柳艾美的死斗嘴,只是他们说的都是中文,阿提拉一句也听不懂。他细细观察所有人的表情,老板夫妇两个蹙着眉头,希望他们不要再吵下去,是很单纯的神情。英国人有点怕事,低着头猛吃。陈绍裕满脸气愤,是因为华勒西跟柳艾美偷情才导致昨晚的悲剧,而不是单纯为了她的死。至于华勒西,即使跟柳艾美不是认识已久的朋友,至少也相处好几天,一般人都存有淡淡的感情,然而他却十分镇定,可以用冷漠来形容。
阿提拉觉得凶手应该是组织型的性犯罪,正好符合华勒西的表现。
英国人先用完餐,起身说要趁着太阳还不太大,要去塞尚的画室(Cé;zanne’sstudio),欣赏吸引塞尚﹑毕加索﹑梵谷与雷诺瓦等超重量级画家流连忘返的地区。
阿提拉也说要回警局,尾随出去。他跑了几步,一手拍在英国人的肩膀。“等一下。”
英国人愣了一下,回头发现是阿提拉,颓丧着脸说。“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再讲一次昨晚柳小姐是几点下来,你几点上楼睡觉,他们两个是否有出门,你几点听到他们俩又吵架?”
“唉,昨晚我喝了一瓶茴香酒(pastis),还有烧酒(vincuit),有点醉了,根本没有看时间呀!不过,我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上楼之后再出门。后来就是因为他们吵架,把我吵醒了,才出门查看。”
怎么又碰到一个酒鬼呢?阿提拉气馁地想着。“你再仔细想一下,是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他抬头想了一会儿。“对了,我上楼的时候,好像听到那个陈先生的房间发出碰撞的声音。因为我就住在对面,才刚好听到。”
“在柳小姐出门之后,你隔了多久才上楼?”
“好像很久吧!警探,我是出来旅游的,时间就是金钱呀!”他哀求地说。
“喔,谢谢你。”
英国人就像假释出狱般急忙转身离去。
怎么会是陈绍裕的房间发出声音,而不是华勒西呢?阿提拉不解地想着。
他回到警局直接找探长讨论案情,希望能申请搜索票搜查陈绍裕跟华勒西的房间,以及屋后的墙壁和水管是否有鞋印或指纹。探长考虑了一会儿才答应。
阿提拉领着阿岚﹑皮耶和鉴识人员,满脸不悦地直奔民宿,因为今天是国庆节,是游客最多,商家和警察最忙碌的时候。老板夫妇和陈绍裕他们,见到阿提拉去而复返,又带着大批人马,皆吓了一大跳,但是华勒西的表现最为镇定。
过了不久,鉴识人员向阿提拉报告水管和墙壁并没有任何指纹跟鞋印,而且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他不由地蹙起眉头,跑到客厅向老板问话,刚才是否有人到后院。
“那位陈先生说给我惹来那么多麻烦,很不好意思,所以要帮我打扫,就拿着扫帚和抹布到后院去。”
完了!晚了一步!这下子不止是华勒西,连陈绍裕也涉有重嫌,不然没事到后院打扫干嘛呢?
不过,鉴识人员在华勒西房间的窗棂,发现铁栏栅有磨擦的痕迹,研判其形状应该是绳子磨擦所造成。阿提拉立刻找来华勒西,一同到他的房间,要他解释清楚。他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可能是前任房客留下来的。
“我可以采集你的头发吗?”阿提拉问道。
“……”
“还是你要等你的律师?”
“你们要检验DNA吗?我的头发你们要不要?”陈绍裕站在门口扬起下巴,示威似的说。然后主动扯下一根头发。
阿提拉朝鉴识人员使了个眼色,鉴识人员不理会陈绍裕自己拔的头发,用夹子挟起另一根,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里。
“哼!你们要拔几根就拔几根!”华勒西瞪了陈绍裕一眼,不甘示弱地说。
鉴识人员不等阿提拉的指示,就上前狠狠拔了两根头发,惹得华勒西的五官痛得揪在一起。他们找不到其它的线索,只好再赶回国庆游行的街上戒备,以防有人趁机兹事。
下午五点,在街上观看游行的当地居民大都回家了,他们才又赶往命案现场,询问附近的住户昨晚是否听到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只有住在垃圾桶旁边的二楼住户隐约听到外面有奇怪的窸窣声。这名妇女有看连续剧的习惯,那时连续剧刚播放没多久,尚未进入广告,因此推断时间应该在十点五分至十分左右。
一般性侵犯的时间很短,如果凶手五分钟内完事,那时顶多才十点十五分,仍有充裕的时间在十一点之前赶回民宿,因为两地才相距七百多公尺而已。
“所以,陈绍裕和华勒西涉有重嫌。”阿提拉站在楼下对同事肯定地说。
阿岚随即嗤之以鼻,认为阿提拉抱着种族歧视,才把焦点全放在陈绍裕和华勒西身上,尤其有阿拉伯人血统的华勒西。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他们其中之一犯下的,为什么会大方提供头发呢?
皮耶和另外两名探员原本支持阿提拉的论点,如今听到阿岚提出的疑问,也忍不住认为陈绍裕和华勒西是无辜的。
阿提拉想要反驳,却是无言以对。他只凭办案多年的直觉做推断,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他颓丧地摇了摇头,独自前往尚恩开在位于四海豚喷泉附近的餐厅,整理紊乱的思绪。
喷泉四周的建筑物挂满了国旗,在金光灿烂的霞光中旗海飘扬,把艾克斯抹上璀丽的光影与色彩。游人荡漾于尚塞等大师所喜爱的绚丽光线里,绽放迷醉的表情悠悠走过,或伫足欣赏喷泉的浪漫,或融入露天咖啡座的优雅。
阿提拉点了一客用大蒜调味的羊小排,搭配甘甜的蕃茄,以及淋上Aoli色拉酱的色拉,坐在餐厅外面的偏僻一角,丝毫没有一点浪漫气氛地大块朵颐。
尚恩把咖啡端给观光客之后,走到阿提拉的身边问道。“喂,今天这么早就来报到;
“嗯,心情不好。”他咬了一口色拉说。“对了,能借用那个服务生几分钟吗?”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想干嘛?”尚恩不悦地说。
“昨晚的奸杀案你应该知道吧,死者是东方人,因此我才要问她一些关于东方人的事情。”
“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嘿嘿嘿!”尚恩露出淫荡的笑容。
“办案第一啦!趁现在晚餐时间还没到,快请她过来一下。”阿提拉瞪了他一眼说。
尚恩用手势表示知道了。过了一会儿,那位姓金的韩国女孩走过来,严肃地说声警探好。就如阿提拉刚才所说的办案第一,他没有先打情骂俏,而是直接进入主题,询问东方人,尤其台湾人的性态度,以及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这种事情因人而异,有些人极端保守,有些人极端开放,金女也说不准,只能说基本上台湾人跟韩国人一样,性观念比日本人和法国人保守,情人之间的关系就要凭两人的感情而定了,但是大致不会像法国人那样烂情。
烂情!阿提拉听得很不爽,不悦的眸子飘了起来。金女正弯着腰,衣襟受不了重力的诱惑而垂下来,他的视线忍不住钻进敞开的衣领。金女发现他正在偷窥自己的胸部,赶忙挺起腰杆子。
嗯,果然比较保守:谢谢你抽空告诉我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