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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巾对电话里说:“他想耍我们。”他顿了顿。接着说:“箱子里装的全是白纸。”
小辫子对黑头巾说:“问他还付不付我们钱。”
“我们的工钱还付不付?”黑头巾听了一会儿,然后向小辫子点了点头。“接下来要我们干什么?”
一架飞往迈阿密国际机场的客机的轰鸣声淹没了他们的对话。黑头巾挂断了电话,从桌子上跳下来,拎起了收录机。两个小子走出了画面,屏幕上出现了雪花。
考顿决定在与温盖特面谈之前,先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风。
“你好。我是SNN的考顿·斯通。我可以和温盖特先生讲话吗?”
“温盖特先生在家里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电话那头的女人说。
“很抱歉,我不该往温盖特先生的私宅打电话。但是,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我参加过他在维诗凯雅举办的晚餐会,他告诉我给他打电话的。”
女人犹豫了很久,然后说:“请稍等。”
考顿拿着听筒等着,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低语。然后,她听到那边有一个人拿起了话筒,另一个人放下了话筒。
“斯通女士。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电话里传来温盖特热情的声音,“我希望你会喜欢上周六的酒会。维诗凯雅确实很漂亮是吧?”
“那儿很美。非常感谢您的盛情邀请。那晚的东西都很好吃。
另外,谢谢您接听我的电话。”
“我能为找到世界上最珍贵宝藏的女士做点什么呢?”
“我想约您见个面,做一次有深度的专访。我想SNN的观众非常想了解大选年来临之际,您针对一些关键性问题的立场。您还没接受过任何电视台或报刊的专访,我想抢个先机。”
“我很想给你这个机会。但我的媒体秘书负责协调这方面的工作,我不会亲自过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通知他们你会打预约电话,他们一定会为你安排的。”
“我们的话题会涉及到您最近在克兰顿公园的遭遇。”
他沉默了。
“我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说。
“昨天,下午两点半,还记得吗?两个痞子,一箱白纸。”
“你一定是搞错了,斯通女士。我昨天整个下午都在开会。”
“但录像里的那个人很像您,声音都一模一样。”
“你在干什么?跟踪我?偷拍我?你以为你是谁?”
他一改谈话开始时友善而自信的腔调,语气变得尖刻起来。
“是谁在敲诈您,温盖特先生?”
“什么?”
“您不承认吗?”
“当然。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只是在寻找真相。美国公众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丑闻,他们期望预先了解总统候选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诚实的政治领袖,哪怕他不那么光艳也无所谓,他们只希望他是始终诚实的,不会通过各种方式来隐瞒真相。您知道我听到美国公众怎么说吗?他们说,我不在乎你上大学时吸没吸过毒,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婚外情,只要你把东西摆在桌面上,别骗我就行。他们的这种态度是对您有利的。也许,您可以通过我们的独家专访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不这么看,斯通女士。敲诈?现在谁在敲诈谁?你们关心的只是收视率,完全不会顾及你们的工作会不会毁了别人的生活。你们这些记者就像贪婪的食人鱼。”
“您一直对媒体很友好。想想看。我们发现了这个事实,别人很快也会发现这个事实。您最好趁早给个交待,我来为您提供媒体平台,给您一个先发制人的机会。”
“我没什么可交待或辩驳的。我没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听得出他很恼火,虽然他一直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别人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会对自己的政治新星失望的。如果您接受我的独家专访,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不然的话,我只好根据现有的线索开展工作了。”
“我一直对你很客气,但我现在感觉你有点得寸进尺。告诉你的同事们,你刚给sNN惹了大麻烦。听清楚了吗?还有问题吗?”
“还有一个。”
“说。”
“本·吉尔哈特是谁?”
电话挂断了。
第十七章任务移交
“你怎么看?”温盖特在克兰顿公园的录像播完后,考顿问松顿·格拉汉姆。他们正坐在sNN纽约总部的会议室里。
“我想,你说到了他的痛处,尤其当你提到吉尔哈特这个名字的时候,温盖特的反应极为强烈。盯住他。”
“我吗?这不是由你负责的吗?”
“我在忙着报道伊拉克的战局。泰德说这周我得去前线做报道。我把我手头有关温盖特的资料都给你,然后我去跟泰德说,让你接手这件事。”
“你认为我能行吗?”考顿问。
“你刚刚一鸣惊人。现在正是趁热打铁,多在屏幕上展示你那漂亮脸蛋儿的好时候。这是最关键的。”
他用拇指抚了一下她的嘴唇,但她发现她对这个暖昧动作竞毫无反应,若放在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前,她的感觉绝对不会这样。“你这样做会让自己在良心上好过一点是吗?”她问,“认为给可怜的小考顿施舍些东西,她就会开心是吧?”
“你认为自己是不是个一流的记者?”
“当然是。”
“那好,我认为我们两个都是一流的记者。我认为我们能够互相帮助。”
“那我就和你开门见山地说吧。如果我揪出了大新闻,你可别对我露出那副大恩人般的笑容,以为自己为我这个菜鸟女记者做了多么大的牺牲似的。”
“我可没这么想,考顿。看,我对你说了,我工作太多,忙不过来,而且你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如果你再这么固执的话,我去找泰德谈,让他把这事儿交给别人算了。”
考顿抱着双臂说:“你确定自己是这么想的?没别的企图吗?”
松顿用手指耙着头发说:“上帝,你为什么总想这么多?你应该毫无顾虑地放手去做,并好好享受这个过程。看在上帝的分上,让我为你做件好事吧,别刁难我行吗?”他往考顿身前凑了凑,接着说:“平心而论,我绝对没有别的企图。这活儿你到底干不干?”
“我干。”她将信将疑地说。
考顿坐在家里,看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松顿在电视里报道着多国部队在中东的军事建设进程,他还是那么帅。她得给伽斯叔叔打个电话,告诉他温盖特的调查工作已经由她接手了。
她刚想伸手够电话,电话铃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
“喂。”
“考顿,我是约翰。我刚从罗马回来。”
她挪到沙发角落里,把一只靠垫放在大腿上。“听到你的声音太好了。旅途顺利吗?”
“我现在正在倒时差。”
和他说话让考顿感到手足无措,她想说自己很想他,但没好意思开口。“倒时差得花几天时间。”她说。
“考顿……”
“嗯?”
“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事得谈谈。”
“那太好了。我也有一些事想告诉你。”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小哈瓦纳区的女祭司对自己耳语的情景。
“是吗?什么事?”
“我不想在电话里谈。”她真希望约翰现在就来。
“你没事吧?”他问。“约翰,虽然我知道圣杯已经离我万里之遥,离开了我的生活。但几天前发生的事还是让我感到很震惊。”
“明天一起吃午饭怎么样?我进城去找你。”
“好。等一下。”她想了一会儿说,“不行。明天中午我得和领导一起吃饭,谈业务。”
他顿了顿说:“那好吧,我们一有机会就见面吧……”
“好,一有空儿就见面。”
“那……你多保重吧。”
“你也是。”
要挂上电话时,她紧闭着双眼,希望他还没有挂断。“你还在吗?”她问。
“在。”
“今晚见面怎么样?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
“今晚可以呀。我这就去赶火车,几小时就到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考顿把头倚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
“我们约在哪儿见面呢?”他问。
“无所谓,你选地方吧。”
“把你的地址给我。”
她把地址告诉了他。
“我很快就到。”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考顿躺倒在沙发上,把靠垫盖在脸上。她害怕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神父。
“先进来坐会儿,喝点东西吧?”考顿问,“神父可以喝酒吧?”
“你可真会开玩笑。”约翰微笑着,边说话边走进考顿的家。
“我不想让你感觉我们是在幽会,我们先喝点东西然后就出去吃饭好吗?”
“这主意不错。”他脱掉了大衣。
考顿走向厨房。“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告诉你我都有什么酒。”她打开酒柜,拿出一瓶迈克柠檬酒、半瓶摩根船长朗姆酒和一瓶百灵坛威士忌,边说出酒的名字,边把它们摆在台面上。
“我还有些绝对伏特加。”她打开冰箱说,“要不要来点儿?”
“喝百灵坛就可以,加些水和冰块。”
“我爸爸喜欢在休假时喝威士忌。”她把威士忌倒在玻璃杯里,加了点矿泉水。“他一般喝啤酒,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喝威士忌。”
她给自己倒了杯绝对伏特加,加了些冰块。
“给。”她把酒递给他,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沙发对面,把茶几上的杯垫向他那边推了推。约翰穿普通人的衣服很帅气,他穿了件米色的正装衬衫,打了一条香槟底色带土黄色几何花纹的真丝领带,棕色的休闲夹克和长裤的颜色很配。他像刚从《GQ》杂志上走下来一样。
他喝了口酒,说:“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你也是。罗马的水土一定很适合你。”
“我在绿地酒店订了桌。”他说。
“太好了,我们AA吧?”
“不,不。我请你。”
“好吧,下次我请你。”
“再说吧。”他又喝了一口。“你在电话里说圣杯的事还在困扰你,为什么?”
考顿喝了一口伏特加,她喜欢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伏特加,入口后它慢慢变暖,喝上去口感极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