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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奇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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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身后的男人冲她微笑着说,他手里举着一塑料杯啤酒。

考顿向旁边跨了几步,穿过拥挤的人流,向约会地点走去。

她想回头看看约翰在不在,但还是没敢。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约翰不要把她跟丢了。想到这里,考顿心中暗笑,这几天她做的祈祷比过去十年都多。

她终于到了圣查尔斯大街和杰克逊广场附近的约会地点,人越来越多,挤得透不过气。大家都戴着面具,根本就没人穿化装服。还有一些人干脆就穿着平时的衣服,只是在脖子上挂了串狂欢节纪念项链。有些人行为怪异。一个从考顿身边蹒跚走过的男人在牛仔裤后面戳了两个窟窿。露着屁股蛋儿:还有一些姑娘裸着上身,只在脖子上挂着纪念项链。几乎所有人都挂着狂欢节纪念项链。

考顿摘下面具,慢慢在原地转了个圈,看着周围的人,想让这些人看清自己的样子。

考顿一眼看到了一个蒙着独眼眼罩,穿着紫裤子、白衬衫,戴着假胡子、海盗帽和一副手套的人。穿海盗服的人从人群中挤过来,拉住考顿的胳膊,她的心一阵狂跳。

考顿挣扎了几下。

“跟我走。”海盗说,“别怕。”

考顿跟着海盗往前走,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但没能在人群里发现约翰的影子。倒是人群中的另一个人引起了考顿的注意,那人块头儿很大,穿着僧侣的衣服,戴着面具。他正从人堆里挤过来,把大家撞得东倒西歪。

海盗拉着考顿往前走。“跟我走。”他大声喊着,想让考顿别再犹豫。

考顿紧盯着那个穿僧侣袍的人,他虽然很胖,但却身手敏捷地朝他们扑过来。

海盗回头顺着考顿的目光看去,顿时惊呆了。

又一声焰火的爆放声传来,考顿吓得抱着肩膀猫下腰,用手臂护着脑袋。与此同时,那个僧侣打扮的人从僧侣袍里拔出一把手枪。考顿听到一声脆响,那声音比焰火的声响更大更近。她看见手枪里喷出火花,感觉拉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松开了。海盗重重地倒在地上。

人群被惊得四散而逃,考顿惊得放声尖叫。那个杀手想打死谁呢?是她还是那个海盗?人们相互推搡着,有很多人跌倒在地上。

一个男人向杀人的枪手扑了过去,想把他手里的枪夺下来。

穿僧侣袍的枪手给那男人迎面一肘,然后又举起枪来,踏过脚下那些被他撞倒的游客。

考顿看见约翰正挤过密集的人群,向枪手扑来。约翰纵身一跃,跳到枪手背上,把他扑倒在人行道上,压倒了旁边的一群人。被撞倒的人们尖叫着,向四面爬开。

慌乱的人群很快吞没了枪手和约翰的身影。考顿在海盗旁边俯下身子,海盗的嘴角淌出鲜血,假胡须已经被染红了,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血红一片。

受惊的人群终于散去,人们顺着圣查尔斯大街逃走了。

“救护车马上就会来。”考顿对海盗说,“你会没事的。”考顿紧张地回过头寻找约翰。“上帝呀,千万别让约翰受伤。”她浑身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

海盗干咳了几声,那声音就像呛了一口水。

“圣克莱尔。”海盗喃喃地说,“快去阻止辛克莱。”

考顿把海盗脸上的假胡须拿了下来,摘掉他头上的帽子。

“噢,上帝。”她认出了海盗是谁。

“考顿,你没伤着吧?”,约翰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嘴唇渗着血。

考顿一下子站了起来,抱住约翰的脖子。“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她说,“我没受伤。你没事吧?那僧侣呢?”

“他混到人群里跑了。我没追上他,人实在太多了。”

“没关系的。”她用手捧着约翰的脸说。考顿低头看了看脚边那个受伤的海盗,轻轻地说:“约翰,这个人是……”

约翰俯下身,看了看海盗。“噢,我的天呐。”

1442年,圣克莱尔家族(后简称为辛克莱家族)的威廉·圣克莱尔开始在苏格兰兴建一座膜拜圣徒马太的大型牧师会教堂。

圣克莱尔家族自1118年起便加入了圣殿骑士团。大教堂的原始造型被设计成十字架的形状,但是后来却改建成了一座礼拜堂。

这座礼拜堂的地基形状与索罗门圣殿相似。在当代学者眼中,这座建筑是一个不解之谜。礼拜堂的外墙上雕刻有玉蜀黍和芦荟的花纹,这些植物都是美洲特产,而修建这座礼拜堂时。哥伦布还没有发现美洲大陆。礼拜堂里收藏有大量的基督教、伊斯兰教、共济会、其他教派以及凯尔特风格的绘画、象形图文和徽标。有人推想,这座礼拜堂曾经是圣殿骑士团的藏宝地。这座哥特式礼拜堂的名字叫做罗斯林教堂。

第四十三章舞会请柬

“是您给我打电话,让我到新奥尔良来吗?”考顿用衣襟慢慢擦去海盗脸上的血迹,“为什么要我到这儿来?您知道什么秘密?”

“我对上帝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十恶不赦的罪行。我准备接受命运的惩罚。”红衣主教安东尼奥·埃努奇仰卧在人行道上,望着星空说,“上帝呀,请宽恕我。”他结结巴巴地接着说:“你们……你们必须去阻止辛克莱,他正在犯下滔天罪行。”他抓着考顿的胳膊,吃力地抬起头。

“考顿,还记得松顿的名单吗?!”约翰说,“那个‘圣’字是指圣克莱尔。圣克莱尔是法语说法,后人把圣克莱尔简称成辛克莱,辛克莱家族曾是圣殿骑士团的骨干力量。原来是这样,辛克莱就是那宗师的名字。”

约翰马上追问埃努奇:“辛克莱在哪儿?我们怎么能阻止他?”

埃努奇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个血迹斑斑的信封。“拿着这个……”他又咳了一下,然后吃力地喘着气。

约翰跪在埃努奇身边,打开信封看了看,然后抬头对考顿说:“这是一场化装舞会的请柬。舞会今晚在查尔斯·辛克莱博士的庄园举行。”

“噢,该死。”考顿说,“是查尔斯·辛克莱。”

约翰凑到埃努奇身边问:“您想让我们拿着这请柬去参加舞会对吗?”

红衣主教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裤兜。

约翰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盒。他打开盒盖,然后马上又把盒子关上了。他看着红衣主教问:“天呐,您这是干什么?”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红衣主教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是脸上一下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们留下来陪你。”考顿说。

埃努奇的眼皮跳了一下,手从考顿的袖子上滑落下来,落在地上。他微弱的呼吸停止了。

考顿用手抹了一下脸说:“他死了。”

约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抬头对考顿说:“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

“你不为他做临终祈祷吗?”

“考顿,刚才那人应该是想杀你,而不是埃努奇。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约翰拉起考顿,拽着她就走。考顿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红衣主教。

两人飞也似地穿大街走小巷,直到身后的警笛声被街市上嘈杂的音乐声和叫卖声淹没。

考顿跑得岔了气,她不得不停下喘口气。她拉着约翰闪进一家已经打烊的小古玩店门口的屋檐下,靠在店门上喘着气说:“我跑不动了。”

约翰拿掉面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们用不用回旅店把这身衣服换下来?”考顿问约翰。

约翰双手拄着膝盖,蹲在地上。“我们得穿着这身衣服去参加化装舞会。”

“这个怎么办?”考顿指指衣襟上的血说。

“找个洗手问,尽量洗干净就行了。”约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好像听说过辛克莱这个名字?”

“是的。”考顿闭上了眼睛,“你说的克隆计划应该是真的。

查尔斯,辛克莱是个遗传学家,拿过诺贝尔奖,专门研究人类克隆技术。sNN做过许多关于他的报道。”

约翰站了起来,踱着步子,喘着粗气,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我怎么能忽略了松顿名单上的‘圣’字和‘sIN’这三个字母呢?这几个字是可以提供线索的。”

…t因为你根本就不认识查尔斯·辛克莱,更不知道他是位遗传学家。”

“但是我了解圣克莱尔家族,或者叫辛克莱家族呀。十五世纪中叶,威廉,圣克莱尔在苏格兰爱丁堡附近修建了罗斯林教堂。

这所教堂与圣殿骑士团和当代的共济会有着深厚的渊源。有人说,这所教堂是用来藏宝的,说里面藏着《圣经》约柜甚至基督的头颅,但这都是传言而已。圣克莱尔家族源远流长,我敢打赌,那个查尔斯,辛克莱一定是威廉·圣克莱尔的直系后裔。他就是宗师。”

“我们去舞会上能干什么呢?”考顿问。

约翰摇摇头。“希望我们到了那里就会明白应该干什么了。

相信我,埃努奇一定有个非同一般的计划。”约翰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小塑料盒,打开盖子。

考顿看见盒子里盛的东西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请下车。”私人保镖打开出租车门说。

约翰先下了车,考顿跟了下来,他们俩都穿着化装服。

“请出示请柬。”又一个保镖走过来伸出手说。约翰递上那张白色浮雕卡片,保镖用荧光灯晃了一下卡片。

“请把双臂平举起来,先生。”开车门的保镖说。

约翰举起双臂,保镖用金属探测器在他身体周围扫了一遍。

随后,也对考顿进行了安检。

保镖把请柬还给约翰。“祝你们今晚玩儿得开心。”说完,便闪到一边。

约翰付了车费,领着考顿走过安检门,穿过辛克莱庄园的大铁门。他们沿着甬道走上修剪得极为平整并略带缓坡的草坪,草坪一直向密西西比河畔延伸。身着化装服的来宾们喝着水晶杯里的香槟酒,在由火炬照明的小径、喷泉和花园间漫步闲聊。一支四人弦乐队在演奏莫扎特的曲子,悠扬的乐曲随着密西西比河的轻风四溢。

从沿途停靠的各种加长轿车和新奇跑车来看,这次舞会的来宾一定都是新奥尔良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

约翰捏了捏考顿的手,冲庄园主楼大门上那块雕工精美的牌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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