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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问题是,除了病毒的复制以外,还有一些病毒在静止的T细胞里躲藏起来,T细胞是带有免疫记忆的,所以它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如果T细胞带有病毒並处于静止的状态,那么病毒就可以在细胞内存活很长的时间。即使我们能够有一个百分之百有效的治疗,但是这个病毒以静止状态存在于记忆T细胞内依然会存在很长时间。所以在这个领域,我们依然在考虑:第一,更好的药物,使得能够更好地控制病毒在血液里的含量。第二,我们需要更多的策略来使我们能够清除掉这些处于休眠状态的T细胞所携带的病毒。
前面的这个图显示了艾滋病造成的死亡率有所下降,这主要是反映了在美国的情况。但是在非洲,由于艾滋病造成大量死亡的情况十分严重,这种差距必须加以弥补。
另外我们需要记住的是,这种改善是在很高的代价下取得的。在美国一个典型的艾滋病病例的一年的治疗费用为一万二千美元。当然,这和非洲的现实情况比较起来,是很难想象的,是做不到的。
实际上,在非洲的感染者至少有二千四百万人,他们的人均年收入大概是五百美元,那么,每年每人在治疗上花的钱大概只有五美元,所以他们怎么样能够支付得起昂贵的费用呢。我们可以看到,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使富裕的国家能够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从全球的情况来看,控制艾滋病的主要策略并不完全是在药物治疗上,我们重点是放在怎样防止发生新的感染。我们知道预防包括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通过教育,作为科学家我可以发挥我应有的作用,进行艾滋病知识的教育与宣传。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另外一种途径,这就是研制艾滋病的疫苗。这是目前艾滋病研究方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和内容。在这个领域里,要得到一个有效的疫苗还需要很多年的努力。所以让我这样来结束我的演讲,我希望大家进行一个有益的讨论。
主持人:好,接下来让我们看一看来自凤凰网站网友对您的提问,第一位网友叫〃天使的眼泪〃。他说,听说何教授十多年来,每年都回中国,为内地艾滋病研究提供技术支持,并与北大展开过合作。您在2001年上半年曾经透露,你在有效阻断艾滋病病毒进入细胞方面已经完成艾滋病疫苗的动物实验,说下半年,就是去年的下半年,就会在内地展开人体实验,至于什么时间开始,在什么省份进行,我们不得而知,请介绍给我们听听,好吗?
何大一:如果你刚才问到关于疫苗的试验,我们在纽约一直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几年了,我们的成果是已经制备出三种疫苗,现在我们正在做第四种;前边三种疫苗的特点都是,一种在实验室里做大量的研究,我们对在实验室里得到的结果感到很高兴。最近呢,我们把这些疫苗用在动物身上。
主持人:我要打断一下,艾滋病疫苗在动物身上实验,那先要把这个动物给弄成艾滋病感染者是吧?
何大一:不是那么简单。艾滋病的病毒没有办法感染别的动物,只有我们(人类)可以感染到艾滋病(毒)。所以我们做疫苗工作,我们可以把这个疫苗打到动物身上,看看它有没有免疫系统,有没有一个正确的反应,这一步我们可以做得到,可是我们不能给动物感染艾滋病病毒,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去理解动物的免疫系统是否能够受到一种刺激,让它能够识别这种病毒,所以前边的三种疫苗我们已经做完了。但是在这点上,挑战是巨大的,我们必须肯定我们的疫苗是能够有效的在人类当中得到试验。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把它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你首先要证明你的疫苗是安全的,如果是第一期证明它是安全的,我们把它挪到第二期,你看到你的疫苗是否引发你的免疫系统,让它按照你所设计的方式去发现HIV病毒,如果这两个目标都达到了,你可以走到第三期去看疫苗和安慰剂相比较,它是否能够保护患者不受感染。当然,最后一步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你必须要把疫苗用到有大量新感染发生的地区试验,比如说在非洲或者在云南省。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整个的试验过程大概需要五年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准备,要建立一些相应的资金和支持系统来维持五年时间,甚至我们已经工作了很多年,我们依然在构建这样的基础,而且这个基础,就是说要建立实验室,培训工作人员,开展一些合作。如果这些都能够成功,建立起一个良好的基础,然后,我们可以和我们中国的同事们开展合作。但是,我们什么时候拿出这样起作用的疫苗来,才能说我们的合作是成功的。
主持人:好!谢谢何教授,咱们长了一个见识,动物身上是不会感染艾滋病菌(病毒)的,带着它活一辈子没问题,人类将来有一天也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何大一:可能需要几千年以后才有可能。
主持人:也许几千年之内,照咱们这样的生活,可能就全死光了。刚才何教授还说了一个问题,他说在他们那个地方要出了一个疫苗的话,要经过三个阶段才能达到目标,下面这位网友呢就提了一个跟这相关的中医方面的问题。这个网友叫〃猫一天,狗一天〃,他说,我觉得我们中医特别伟大,凡是西医老老实实承认目前医学技术治不好的病,中医都勇敢地宣布我们有办法。对您研究的艾滋病,中医稳操胜券,不久的将来就会超过您的〃鸡尾酒疗法〃。您是哈佛医学院的博士,请告诉我们实话,这TMD中医到底会不会是您的对手。
何大一:我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一个科学家,我总是根据证据来作出我的结论,我相信自然,自然已经给了我们巨大的多样性,包括化学的多样性,而且根据化学,自然资源的丰富,我想有很多奇妙的药物。如果看一下西药,大概40%的西药都是从自然资源产生的,所以医药就是医药,无所谓西方还是东方,中国还是外国,我们必须向所有的方面学习,所以我相信对于收集大量的中国的传统医药的中医,有巨大的化学多样性来提供新的药物,或者是直接的,或者是去提供某种构建药物的一种基本的结构,或者说是一种基础结构。所以我确信,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领域。但是,我也不希望能够随便的来宣传自己的东西,而不做系统研究。我认为这个不正确的做法,先有结论后提供资料,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所以,我想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进行研究,来研究大量的中药的资源,我想这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领域,让中国为全球的抗艾滋病的斗争作出自己的贡献。
提问:就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您说病毒它的突变的不确定性对研究工作在技术上有很大的不好控制是不是,就是说,刚才说中医,我想您有没有想过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研究)。
何大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如果你要肯定,你是不是遵循了医药方面第一条定律,就是不能有危害。所以我们对这点非常小心,对我们做过的研究是很小心的。就是说我们是去帮助病人,不是给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总的来讲这个概念是对的。因为我们知道,你可能用某一种形式的感染去对付另外一种形式的感染,所以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做起来应该说是很困难。
主持人:谢谢你,咱们再看一下这个凤凰网友对您的提问。要不是您把您的这个发明命名为〃鸡尾酒〃这样庸俗的名字,也许瑞典那帮老家伙会考虑给您诺贝尔奖。这名字听上去有点像中国江湖郎中开的西洋药方,听起来可信度不大。其实我也有这个疑问,为什么叫〃鸡尾酒疗法〃呢。
何大一:〃鸡尾酒〃这个名字是别人家取的,不是我自己用的。
主持人:他给您取完了,您就接受了。
何大一:我应该这么说,我想我做的是一种建议,一种治疗艾滋病的方式,就是用现有药物来治疗艾滋病的方法,而且,这个包括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使用联合的用药方法。
主持人:为了突出联合性,你可以叫〃八国联军疗法〃,或者叫〃集体主义疗法〃都可以。
何大一:什么名字都可以,我不过是想把重点放在科研的过程当中,因为〃鸡尾酒〃是一个常用的术语,它不是一个科学术语。所以呢,有些人可能有点疑问,当我去讲课的时候,他们觉得我应该带一瓶酒来,其中含有我的神奇药物,当然这是不对的。所以,这个媒体用的〃鸡尾酒〃的这个名字,曾导致了人们的那种误解。对病人的〃鸡尾酒疗法〃,也就是说一般用三到四种药物,每天用三到四种药物同时用。所以呢,这实际上是药,不是喝的酒。
主持人:好,他还有一个问题,是说这种不是喝的药特别特别的贵?然后您去争取美国公司对中国降价,降下来了吗?
何大一:降下很多了。
主持人:降下很多了。
何大一:现在你不要讲中国的价,看非洲的情形,我们在美国,我刚才说的差不多要12000每一年要用美金。这些公司已经到非洲,价钱已经下降到一年差不多几百块钱(美金),可是几百块钱在非洲还是太多了。在中国的情形还在讨论,可能会降到几百块到一千块左右吧。
主持人:它是怎么包装呢,比如我得了艾滋病,我去花几百块钱买了以后,我怎么办呢?是喝呀。
何大一:是吃的。都是片剂。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实际上,我认为,因为我对中国的85万感染者,我认为在河南、云南都急需这种药物。那么,你总不能说我让他们死了算了,因为我们需要一种积极的态度来对待他们